第95章

  柴微:“长老是想谈什么?”
  “这......天帝的位置也不是谁都能当的。就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她要是不当,谁能管得住冥帝啊?”
  重开宴:“......算你识相!”
  “那其他人呢?”柴微眼神瞧向别处,想看看其他神的态度。
  叶争花站起来说道:“还是请陛下继续担任天帝一职吧,除了她,没人能平衡六界了。”
  “老夫也同意。”福星大仙连声附和着,他与陶歌弦在牢里待的这些年,相处得不错。
  柴微转身看看许沛言,许沛言也点了点头。若是众神愿意继续追随陶歌弦,那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陶歌弦被柴微请了回来,看着眼前的众神,她也想不明白这些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这位置你们谁都不要?”
  二十八星宿的长老赶紧略带调侃着说:“这得罪人的位置还是您来当吧。我们谁坐在这个位置上都不敢惹别的仙族。”
  陶歌弦:“我还以为你们感兴趣,那为何总是同朕对着干?”
  禄神清清嗓子道:“可能有人觉得若事事顺着陛下,容易被族人瞧不起吧。但若他自己扛起大局,却又抗不起来。”随后眼神瞟向了二十八星宿的长老。
  陶歌弦看着长老苍白的头发,也不想再计较什么了,说道:“也是我欠考虑了,朕会给星宿一族加派人手的。再有思虑不周的地方,各位请及时提出来,不要心生芥蒂了才好。”
  酒神:“六界本就是一起的,出了错,绝不是一个人的问题。陛下都可以勇于承担,我等也愿自罚,重新改过。”
  许沛言:“各位愿意认错自然是好,我也并不是蛮不讲理之人,若今后各位回了族里,有幸仍为主神,可定要好好履行职责,不然我只能出手将各族权利收回。”
  团圆神比较天真守规矩地问:“是不用我们族人拿宝贝换人了吗?”
  “讲究点儿的就自觉些,主动拿个像样的送回来呗。这么些年,全靠灵火上神一个人忙着管人间,好歹也得有辛苦钱吧?”乔不急自从懂事了以后,说话总能说到点子上。
  福星大仙拉着团圆神赶紧改口说:“这是自然,我福神一族自会拿个与灵火上神身份相匹配的宝贝来。”
  “如此,甚好。”许沛言朝福星大仙点点头,在牢门口让出了位置。
  “众位,我们天庭见了。”福星大仙拜别其他神,带着自己的小辈纷纷出了大牢。重新回了天庭。
  而其他神看福神一族真的安全出去了,也保证会带着像样的宝贝回来,同许沛言一一道别。
  最后叶争花同乔不急走到许沛言的面前时,叶争花微微屈膝说道:“灵火上神,这么久以来,对不起了。”
  “啊。”许沛言茫然的应了一声,她没想到还能有人同她说这句话,一时脑子没反应过来,不知如何回答。
  乔不急看许沛言有些不知所措,于是笑了笑,拉着叶争花走了。
  走出了铁殿,乔不急这才问:“争花,那么多人都没对灵火上神说对不起,你为什么会想着说这么一句?”
  叶争花瞧着九千尺落仙谷久久不散的浓雾,但心中已是万里无云。 “自是因为佩服她。也许是时运推着我们所有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可依然挡不住她个人魅力。换句话说,在谁都选择冷漠的时候,她依然选择入逆流为自己身为神的那份职责添上一份厚重。我在她身上看到是水击三千里的豪情万丈。”
  乔不急看着眼前人,说出这句话的叶争花又何尝不是明亮耀眼的呢。乔不急自豪地抱起叶争花原地转圈夸着她:“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好呢!”
  “上神快放我下来,羞死了。”
  两人的笑声回荡,幸福而甜蜜。
  待众神走了很久之后,许沛言回过神,这才崩不住的哭了出来。是终于等来了道歉么?还是这么多年的委屈终于撒了出来?她分不清了。
  站在门口的重开宴和陶歌弦想进去安慰她,被柴微拦了下来。
  陶歌弦道:“让我去哄哄她吧,毕竟我错了这么些年。”
  柴微摇摇头说:“沛言自然不是因为陛下您做错而哭的,而是意外还有别人能够理解她的不容易。”
  “那就让灵火姐先发泄着,我得问个正事儿,到底是谁让我嫂子知道这里的?”重开宴对此事极其在意,让多年不参与世事的海渊之境参与进来,当棋子用,此人心思当真是深。
  陶歌弦:“清醒说,应该是鼠族派鼠精啃漏了冥界与海渊之境的接壤处。知行这才发觉你不在冥界。不过这最后到底是鼠族自己想出来的招数,还是背后有人指使,就得再仔细询问询问了。”
  重开宴:“哼!淹我冥界,想必也有挨打的觉悟了。待我先审它一审!”
  第一百零一章
  重开宴命人抓到了当时啃土岩的那两只老鼠,并将留有老鼠牙印的石头一起送去了鼠族。
  鼠族老族长一听说重开宴亲自来了,心里虚,面儿上还假意堆着笑迎出了洞,一看到一旁被跪压着的两只老鼠,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又马上恢复。“诶哟诶哟,原来是冥帝,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请请请。”
  看着深不见底的路,重开宴对鼠族的鼠洞也就没什么兴趣了,直言道:“老族长也不必着急,不如先看看我在冥界抓到的这两只老鼠,不知老族长可认得?”
  老族长装模作样眯缝着眼睛,然后恍然大悟着:“诶呀!认得认得,这是前两日刚刚去世的两位兄弟,不知这是......得罪了冥帝?”
  看老族长还在装着糊涂,重开宴也没耐心装了,怒斥道:“糊涂东西!贴这两只老鼠身上的纸符可有你的气息!你别装无辜!若不是靠着这符纸,它俩也休想逃过我冥界令魂吏的眼!敢啃漏岩石,水淹我冥界,活腻了是不是!”他话是冲着老族长喊,但手里掐着的是被抓的那两只老鼠的耳朵。
  两只老鼠吃了痛,吱哇乱叫。
  “我说我这符纸怎么少了一些,原来是被偷了。看我这,真是糊涂!”老族长假意痛心疾首地拍着脑门,懊悔不已。
  重开宴:“哼,那纸符若不是经由法力高深之人施过法,仅凭它俩如何使得那纸符?”
  “冥帝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老夫要故意找冥界的茬吗?您这神通广大,六界皆知,我哪里有这个胆量?”
  重开宴听他耍无赖般地不承认,眼底泛起杀意。惹他冥界,还敢死不承认?
  “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承认就可以躲过去的。他俩是你鼠族的,你若不给个像样的交代,本尊就只能拿你开刀了。”说着抬手就要掐诀。
  鼠兵们一看重开宴要动手,皆要阻拦,兵器举起的声音叮叮当当。
  “住手!”
  有人颇有气势地出来阻挠。重开宴抬眼一瞧,原来是岑琪琪。
  “哦~我忘了。鼠族现任族长是你,那就你来给我个说法吧。”重开宴收起法力,耐着性子等待回复。
  岑琪琪看了眼那两只老鼠,再一看留有老鼠牙印的石头,多半能确定是自己父亲指使的。
  “爹,你想干什么呀?”岑琪琪小声问着父亲。
  “闭嘴!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惹冥界?他现在可是恢复了法力的!想把全族搭上不成?爹,你告诉我实话,你想干什么?”岑琪琪都快急死了,从前她就觉得自己的父亲过得太顺,难道今天就是个坎儿?
  看着女儿的脸涨得通红,老族长的心里也没了底气。于是全交代了出来。
  重开宴:“甲虫精?”
  岑琪琪:“甲虫精!爹你还没赶走他吗?我早就说过这事儿了啊!”也不等父亲能不能意识到错误,岑琪琪赶紧吩咐下去,“封住其他洞口,赶紧给我把甲虫精抓过来!”
  鼠精的行动力很强,不一会儿就有鼠兵回来汇报,“回禀族长,甲虫精已经跑了。”
  “什么!”跑了主犯能怎么办,还能真的让父亲担责任吗?
  趁着岑琪琪愣神的时候,重开宴一边思索一边问:“还记得那甲虫精是怎么来鼠族的吗?”
  当初抓到甲虫精的守卫说道:“当初他鬼鬼祟祟在洞口徘徊,于是我们就将他抓了。”
  重开宴:“你们鼠族有会画画的吗?把他的样子画下来本尊看看。”
  “......”得到的是一阵沉默。
  重开宴长吸了口气,觉得自己也是蠢。“甲虫精的事情本尊会另算,但鼠族算计海渊之境的事情不可不计,你们当真觉得谁都是好利用的吗?”
  “冥帝想如何罚,在下跟冥帝去就好,莫要为难我鼠族。”岑琪琪将她父亲挡在身后,面对重开宴,毫无惧色。
  “哼,想父债子偿么?”重开宴在岑琪琪面前踱着步子不屑地笑。“我可不吃苦肉计那一套,这事是谁做的,我就找谁算账。没有谁能代替谁的一说。别最后给我安一个虐待孝子的罪名,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听重开宴的意思是必须要她父亲担责,岑琪琪赶紧护着父亲说:“可否给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亲自去查,一定会给冥界一个满意的交代。到时要是还不解气,再商量罚的事情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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