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在这里的回忆如同潮水般从小慈最不愿回想起来的记忆里涌现。
  不听话会被打,会被弄出很多血,捂着脸被搞得昏天倒地,会被掰折手腕……
  小慈害怕得浑身血液都要倒流,得了空隙就将剑拔了出来,剑尖颤颤巍巍地指着欲行暴欲的血螻。
  娄夺望着小慈如今越发有棱有角的模样,不是以前的胡乱撒泼打滚了,还会握剑指着它了。
  不禁轻蔑地笑出了声。
  “还慈悲剑呢。”
  “你敢杀我吗?”
  “你的两个妖精朋友不顾了?”
  娄夺笑容肆意,一双血瞳色气地黏连在小慈的白净的脖子,脸,手腕上,甚至裹着严严实实衣裳的微鼓胸脯,滑到向下收窄的腰胯部。
  眼神如蜗牛粘液般黏腻,一点点地刮过自己的全身,小慈顿感浑身冰冷,一股沉重的无力感席卷全身。
  手腕一痛,手一软,长剑脱下落下。
  小慈被扑到在这张熟悉的黄花梨木榻上,身上如山的重量压得小慈几近透不过气来。
  黏腻温热的异样触感最先在小慈的雪白的细颈出现,粗砺的唇舌卷过小慈的后颈,最后在一个熟悉的位置,尖牙猛地扎入细嫩的皮肉。
  小慈浑身都瞬间不敢动弹,害怕血螻失去理智,将它血液吸光了。
  它就成一具干尸。就再也见不到沈禹疏了。
  血螻见身下抓打的力气立即消了下去,却没因为小慈安分雌伏的行为而觉得没有趣味,反倒遂了它觊觎了许久,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欲念。
  娄夺闻到久违的温香,一头便扎了进去。
  扯着小慈的头发,压着它细白的后颈,在浓郁的草木香下,鼻息继续往下,唇舌逐渐往下蔓延,每一寸皮肉都不肯放过,将血液全都吸食殆尽。
  这都不能怪自己,娄夺痴迷地望着红着眼圈,又白又香的小慈。
  它的头颅内在闻到它身上那股嗜骨诛心的香味,几乎像是烟花升空般,轰然炸开。
  死它身上都行。
  这辈子能睡到它这样的尤物,死了都值了。
  类猫长开了。
  娄夺摩挲身下滑腻的脸蛋,压着它的唇,又找到里面的舌头,紧紧攫住,死死压制着强吻。小慈咬牙想要咬断它的舌头,最后还没成功,就被娄夺发现,下了死劲掐着小慈下巴,迫使它张开嘴巴承受。
  娄夺一边吞咽着唇齿里香甜的口涎,一边大力蹂躏手里绵密的触感。
  被它弄那年,十五还是十六,忘了,反正看着年岁蛮小的。
  现如今十八、九了吧。
  个子高了点,以前小小的一只,站起来个子都不到它肩膀。在榻上就更小,搂进怀里,真就跟个体型稍大的狸猫似的。
  还白了。
  眉毛修过了,头发理顺了,也懂得如何梳理整齐得体的发型了。
  身上山野出生的粗鲁野蛮,在去了那人族修炼了几年,竟都神奇地消失不见了。
  看来不光有女大十八变,妖大也十八变。
  不过,说类猫是女也没错,虽然类妖一族天生牝牲,雌雄同体,但它在它这里,就只能是一个雌性,一辈子被压的命。
  ……
  -
  小慈可以说是血螻失而复得的宝物。
  这第一个晚上,可以说是失控,发了疯一样搞小慈。
  小慈一开始还有些侥幸的心思,和血螻不痛不痒的反抗。
  但当后颈的皮肉被刺入,身体被剜开时,小慈就已经心如死灰,知道反抗只是徒劳。
  但后面,血螻像是不止疲倦,要了它的命一样弄。
  没有人和妖可以承受那样的搞法的。
  小慈又哭又叫,拼命推打身上的暴徒,却只落得了更快,更紧的鞭笞。
  小慈手指挣扎到指甲缝里都出了血,浑身没有一块好皮。
  有一段时间的就变成了青紫交加的淤痕,还新鲜的就是红痕。
  木榻上的软枕,灰蓝的床单,全都湿了,既有汗水、血迹,又有粘稠的糊状物。
  小慈的香腺被咬穿,里面储存很久都未被动过的浓血全被犯了血瘾似的的血螻一一吸食殆尽。
  类妖鲜血,尤其香囊里的,对血螻的头疾有奇效,血螻被久违的快感疯狂刺激,原形都化了出来。
  巨大的阴影将角落里的被吓得类尾都露出来的小慈覆盖住。
  口具扎进小慈的腺体里就吸了几口血,因为体型差距过大,怕小慈就这样死了。
  又克制地不敢再刺入,在表面浅尝辄止地舔食上面的血味。
  “好香……好香……”娄夺控制不住地喃喃。
  小慈体力不支又被吸血,脸色虚浮地吓人,毫无亮光、不复光彩的双瞳呆滞地望着埋在腿间吸血的怪物。
  “小慈。”血螻深红的义眼抬了起来,和小慈漂亮无光的黑瞳对视了一眼。
  小慈厌恶地把脸扭偏。
  血螻无机质的义眼转了转,犹如暗夜修罗般,尖牙慢慢收敛,眼底变得极冰冷。
  小慈后面当然也为自己分不清场合,不懂眼色而付出了代价。
  血螻示它为所有物,知道小慈是骨头硬的性子,但不代表它就会容忍它放肆。
  不听话就要教训到听话。
  床上弄它让它吃不够教训,那就下手打,打还不听话,那就要关进笼子里,直到知错为止。
  第51章
  三日后。
  等到小慈再睁开眼, 身上已经换了一套素白的亵衣。
  床榻上的东西全都换了。
  但小慈依旧动弹不得,一动浑身就痛。
  被车轱辘碾碎了的感觉。
  小慈目光半阖着投向透着光线射入的窗棂,细小的尘埃在空中静静地浮动, 光阴在渐渐地流逝。
  现在还是夏季, 窗外的玉兰树没有开花, 枝繁叶茂地长着。
  小慈不喜欢玉兰树, 它想要回到寻墨山, 寻墨山有开得密密麻麻,粉嫩热闹的海棠树, 或者回到南诏客栈里也不错,纯洁甜美的连理花,清新淡雅的缅桂花。
  说到底, 小慈就是想沈禹疏了。
  小慈的眼底缓缓淌出眼泪,很快浸湿了手心。
  高瘦的阴影将小慈覆盖住。
  娄夺见到小慈又落泪, 不用多想都知道是为了什么。
  不过弄了几顿, 连教训都不算教训,连衣物, 身子都是它给它整理的。
  它对它不好吗?
  它有何比不上那人修。
  “又哭了?”娄夺没好气问。
  “哭什么?”娄夺明知故问质问泪濛濛的小慈,从身后抱着小慈。
  “呃—————”身体里的异样让小慈痛苦地长哼了一声。
  又来了。
  小慈哭到眼泪都止不住。
  -
  小慈来到玉兰苑的第四天,才真正见到那个在它肚皮里待过几个月的孩子。
  那时小慈还下不了地。
  穿着长袖长裤的宽松亵衣都挡不住身上的青紫交加的痕迹。
  娄夺抱着怀里一个白团子走进来时, 小慈望见它就应激性往纱帐靠墙的角落里钻。
  小慈不安地望着娄夺坐在榻上,身上有刺一样抖, 望见那个小孩手紧紧捏着拨浪鼓在摇动。粉白的指节很细嫩干净。
  和自己全是青紫红痕的手指相差甚远。
  小孩的眼神很澄澈。娄夺又不悦地望着自己, 在娄夺向它招手的时候, 小慈忙不迭地滚爬了出去。
  “抱抱它。你生的。”娄夺望着小慈下命令。
  娄夺将那小孩放在木榻上,坐在一旁看着小慈。
  它生的。
  原来是它生的。
  小慈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那张白糯米脸上和自己一个印子印出来的黑亮瞳仁。
  仓促地摆了几下手,小慈迫于血螻的强压, 生疏地把它猛地强搂进怀里。
  柔软、极温热的触感居然让小慈胆战心惊。
  而念慈望着这个浑身一股子药味的陌生小妖精,下意识就是抗拒,轻易挣开了就往娄夺的怀里靠。
  “吉。”小慈听着那小孩叫娄夺。
  原来会说话了。小慈怔怔地想。
  娄夺将念慈抱紧,似笑非笑地望着小慈,对它怀里的小孩倒是很好脾气道,“它就是你娘亲,你不要它抱?”
  “没闻到它身上的味?”
  语气里带着揶揄。
  那小孩滴溜溜的双眼闻言又转向小慈。
  小慈好奇又茫然地望着它们。
  原来它这么小也听得懂话。
  小慈从未带过小孩,它觉得这么小的幼童,应该都很笨,和它说什么都听不懂,不知道。
  小孩很认真地摇摇头。
  “臭。”
  药味已经重过小慈身体里散发的草木体香,而且小慈香囊里的红血已经被血螻吸食得差不多了。
  血螻随手拉过小慈的一棒细软长发,伸到那小孩挺翘的鼻下。
  “你再闻闻。”血螻同它说。
  那小孩很听它话,果然凑下去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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