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目眩神迷,江稚再也抱不住玫瑰,红色花束裹着心跳声落地,扑出一股清香。
  她如愿等到了那场心心念念的暴雨。
  狂风骤雨席卷而来,急促又凌乱,先是被压在墙上,身体紧密贴合。
  无需预告,他直接勾住舌尖重重地吮,绞缠,吻得很凶,烈日鼓点般密集的节奏,像要把她吞噬,又体贴地留够喘息空间。
  窗户没关,潜入一股冷风,杯水车薪,吹不散这浓浓炽意。
  夜空不见星月,唯有满城的人间灯火,在凛冬寒风中闪烁。
  他放缓了节奏,辗转地亲,耐心描摹她的唇形,像在品尝饱满甜美的浆果,细密缠绵,反反复复。
  全由他主导。
  江稚如同置身云端,飘飘然,总感觉落不到实处。
  她用力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将衬衫攥出层层褶皱,一不小心还把下摆拉了出来。
  这个姿势,加上亲了太久,身高差的弊端显露无余。
  江稚后颈和腰都有些发酸,也站不怎么稳,程与淮有所察觉,托举着她抱起来。
  骤然的
  悬空并未让江稚感到分毫惊慌,她对他有着百分百的绝对信任。
  她稳稳地落坐到入户的雕花檀木柜上。
  居高临下。
  很新奇的视角,坐在高处,尽收眼底,可以掌控一切。
  他栖身在她笼罩下来的阴影里,深眸却格外清亮,好似融着悬停在雪山之上的极夜月光。
  整个人看起来像初入爱河的少年,意气风发。
  :=
  被刻意延迟的对视终于到来,仍有着惊天动地,山河失色的巨大威力。
  男人以臣服的姿态,仰起头直勾勾地凝视着她。
  她那双从来都清澈干净的眼睛蒙上水雾,还在下着一场潮湿的雨。
  有着这世上无与伦比动人的美丽。
  他薄唇边缓缓浮现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江稚来不及探究,便见他锋利的喉结突然有了明显滑动,画面极具冲击力,她脑中漫上整片空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他刚刚是在吞咽从她这儿掠夺过去的……
  她红透的脸“轰”地一下又烧着了,心神俱颤。
  这是故意的,故意的,还是故意的呢?
  男人凑得更近,在她唇上轻碰了下。
  意思很明显。
  接下来。
  他,任她为所欲为。
  第66章 红斯文败类
  男人凑得更近,在她唇上轻碰了下。
  意思很明显。
  接下来。
  他,任她为所欲为。
  江稚浓睫轻颤,缓缓低垂视线,他近在咫尺,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领带也歪了,唇上还染着水色。
  她还没有完全缓过神。
  他刚才吞咽的动作,实在是,太露谷,太涩晴了。
  灯光昏黄,晕染出梦境般的朦胧,柔化了他面部轮廓的棱角。
  江稚整个人陷入迷乱中,不停地下陷。
  只有将双手搭在他肩上,才能勉强稳住虚软的身体。
  思绪也不知飞哪儿去了。
  她要做什么来着?
  哦,对,为所欲为。
  江稚往前倾身,双手一拢,捧住他的脸。
  距离拉近,她呼出的气息,如同飞絮,若有似无的痒意,程与淮忍不住滑动了下喉结。
  江稚目光定在喉结上不动了,她一直觉得,男人的这个部位很性-感。
  见他闭上眼,已然做好准备,等着承接她的吻。
  江稚偏不想如他所愿。
  为所欲为的话,只是吻怎么足够?
  何况和他方才刻意的“挑衅”比起来,也落了下风。
  她虚晃一招,然后出其不意地中途改道,歪着头,亲上了他的喉结。
  轻抿着,感觉到他在轻颤,她不无得意。
  嘿嘿,扳回一城。
  舌尖轻点了下,又张开唇,含。住,他喉结在她唇间重重耸动。
  江稚掌心往下,压在他胸口,心脏剧烈跳动的位置。
  他胸腔里好像有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皮肤散发出来的熔岩般滚烫的热,几乎要把她融化。
  可他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江稚又不轻不重地咬了口。
  男人再也受不住,瞬间夺取掌控权,凶狠地撬开了她的唇。
  然而搅了没两下,她肚子就“咕噜咕噜”轻快地响起来。
  肚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只是想早点吃上饭罢了。
  江稚贴在他颈侧闷笑出声:“我饿了。”
  在飞机上她一心想着给他惊喜,没好好用餐,加上又经历了好几场消耗体力的亲热。
  程与淮稍微平复,把她从檀木柜上抱下来,等她站稳,他反身去拿行李箱和掉落地板的玫瑰花。
  江稚从随身糖果袋里摸到一块黑巧,撕开包装纸,塞进嘴里。
  “门锁怎么换了?”
  她唤醒显示屏:“密码也改了吗?”
  原先的密码和她生日一模一样。
  “嗯。”程与淮故意误导她,“猜猜新密码是什么?”
  既然让她猜,肯定是她知道的且有特殊意义的数字。
  江稚自信满满地输入六位数字,屏幕弹出密码错误提示。
  居然不是他生日?!
  程与淮微微挑了挑眉。
  江稚又输了他们在金叶酒店拍卖会见面的日期:230916
  密码错误。
  他去斯京找她那天?
  231221
  依然错误。
  没道理啊,他们之间的特殊日期屈指可数,总能瞎蒙对一个的。
  江稚察言观色,心念微动。
  除非……
  她输入自己的生日:991222
  果然,门“滴”地应声而开。
  江稚仰脸看着他,眉飞色舞,眼神清亮:“这次不是巧合,而是我生日了吧?”
  “嗯。”程与淮笑着点头。
  进屋后,江稚余光捕捉到一道白色影子“嗖”地蹿进了沙发底下,然后猫猫祟祟躲在暗处观察她。
  有些猫面对陌生人容易应激,江稚没有擅自靠近,等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探出来,她才蹲下身柔声打招呼。
  “嗨,雪花,我是稚稚。”
  耐心等了会儿,小奶猫鼻子嗅来嗅去,终于放下戒备,雪团子似地一点点蹭过来。
  江稚试着去摸它脑袋:“好乖哦宝宝。”
  又轻挠下巴,小猫咪舒服得仰起头。
  术业有专攻,她在哄猫上确实有一套。
  程与淮去接猫出院时,护士再三叮嘱,它被人用箭射伤,胆子小,警戒心强,需要更多耐心,他也是花了几天时间才和它稍微熟悉了点。
  江稚知道雪花并非不怕生人,而是她身上有他的气息,让小猫咪觉得很安全。
  冷空气丝丝缕缕从门缝吹进来,她打了个冷颤。
  “程与淮,露台门没关好,猫会跑出去,很危险。”
  程与淮点了两下控制面板合上门,他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特地全屋升级了智能安全系统,一感应到有猫靠近就会自动关门。
  他脱下大衣,搭在沙发边,径直进了厨房,洗净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仰头喝了大半,将体内翻涌的燥意压下去。
  “大冬天的,喝冰水对身体不好。”江稚出现在他身后。
  程与淮面不改色:“洗凉水澡对身体更不好。”
  江稚随口接道:“你就不能手动解决?”
  程与淮险些被呛到,总觉得她脸皮薄,容易害羞,可有时又能从她口中听到惊人之语,偶尔行事还很大胆。
  江稚洗完手,凑过去瞅了瞅冰箱,里面有不少新鲜食材。
  “我想吃红酒炖牛肉。”
  吃巧克力补充了点能量,她等得起。
  “你还在喝药,不宜饮酒。”
  江稚无声叹气,就知道会被拒绝。
  “可我真的好想好想吃。”她可怜兮兮地晃他手臂。
  他惯常喜怒不形于色,总将真实情绪藏得很深,此时却眼角眉梢都是毫不掩饰的愉悦之色,低头是笑,偏过脸去也是笑。
  可见她这次悄悄回国的惊喜,是真的让他很受用。
  不然也不会那么反常地在大庭广众下抱着她深吻。
  他心情好,她只要略施小计便能达到目的。
  “好嘛好嘛,程总?就一次。”
  程与淮丝毫不为所动。
  “亲爱的,darling?”
  “程总容我提醒你一下,”江稚见来软的不行,拿出杀手锏,威胁他,“你是不是忘了你还在考察期,还没转正?”
  程与淮:“……”
  她嗓音甜软,带着撒娇意味:“好不好嘛,与淮哥哥,淮哥哥……”
  程与淮扯掉领带,又将扣子解开两粒,领口半敞
  。
  “下不为例。”
  江稚很顺手就将他递过来的领带接住,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
  先前亲得意乱情迷,他的半边衬衫下摆被她拉了出来,他好像并不在意,就这样任由下摆散乱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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