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谭茉生气地转头,盯着在地上演苦情戏的秦枭和向暖,若有所思。
秦老太太不满地说:“又是吵架,又是晕倒,花头精真多。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晕?”
秦枭不满:“都这样了,还能
有假?我知道你不喜欢暖暖,但也不能这么恶毒!”
谭茉一脸坏笑:“秦老太太,秦先生,你们信不信我有办法验证向暖小姐是不是真的晕倒,或者说她就算晕倒,我也能让她马上醒来。”
秦枭:“你又不是医生,有什么办法?”
谭茉不答,反说:“向暖小姐被吊城墙两天一夜,又是下雨,又是暴晒,水都没有喝一口,更别提刷牙洗脸。都该馊了。”
“秦先生,你不觉得臭吗?”
秦枭愣住,他听到向暖晕倒实在是太紧张激动,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抱着向暖,确实隐隐察觉到一阵臭味,他还以为是别的东西发臭呢。
向暖还被他抱在怀里,她的脑袋往后仰,导致嘴巴张开。
秦枭凑近,狠狠一吸,yue。
胃里的东西翻江倒海似地吐了出来。
假睡中的向暖感觉到脸上一热,听到秦枭的声音,她一下子从怀里跳出来,“啊啊啊啊啊!”
“咦~”谭茉一行人全都嫌恶地往后仰,“好恶心。”
秦老太太也被恶心到了,但她抓着重点说:“好啊,你这个女人,居然骗我们!”
第82章 发疯第八十二天原来你也喜欢我……
82章
丧彪的房间里,南宫烈惨叫声连连。
许小念一掌拍在南宫烈的手臂上,“喊这么大声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不就是涂碘伏吗?”
南宫烈撇了嘴:“我不喊大声点,怎么让别人知道我给我老婆挡刀来着。”
“秦枭是真疯,乓乓砸了十几个花盆,碎片飞到身上,都出血了。呜呜呜呜,好疼,老婆。”
一旁的陆行简冷不丁出声,“要是知道你能这么吵,就应该让秦枭把你砸死。”
“你就眼红吧,嫉妒我有老婆给我上药。”
刚说完,又挨了一记许小念的拳头,“什么老婆,你别乱说话了,都把药撒了。”
许小念羞红了脸,问一起和丧彪蹲着的陆行简,“陆助理,要不要我帮你上药?碘伏还没用完。”
“你是我的女人,不能给别的男人上药,我来。”南宫烈夺过药瓶。
陆行简捋着丧彪背上的毛发,听到身后的话,好像生吞了一块猪油,差点没撅过气去。
许小念手上有脏东西,去卫生间洗手。
屋里就剩下两个男人,一条狗。
为了让许小念听见,南宫烈遥遥地说:“再说了,他一个未婚男,涂什么药啊,扛过去就行了。刚才我……”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打开,南宫烈的话一半还在嘴里。
谭茉皱着眉进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这么欺负陆行简的?”
“我,不是…没有…”
“他就是这样。”陆行简仰起脸看向谭茉,脸上的血痕已干,伤口虽然不深,但如同本就完美无暇的宝玉无端有了刻痕,谭茉多看一次就心痛一次。
再联想到以前她放纵着南宫烈排挤陆行简,南宫烈这人在她心里已经是罪犯的代名词,毫无信用。
她调转目光看向南宫烈,生气道:“真没想到你是这种卑鄙,自私自利的小人,不就是一点碘伏,你都不舍得给他用,抠门!”
“不是,我之前……”
“好了!你不要再狡辩了,再说我刚才在门口的时候都听见了,难道我会听错?”
陆行简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好了,不要再责怪南宫烈了,其实他就是和我开玩笑。”
陆行简他一瘸一拐地过来,谭茉内疚不已,毕竟这是为了她才受的伤。
她牵住南宫烈的胳膊,扶着他过来,拉踩道:“你都这样了,还替他解释什么?他不是好人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巨大的委屈与震惊堵在胸口,闷的难受,南宫烈难以置信陆行简居然这么绿茶!
明明他们刚从走廊回来,他给陆行简拿新的拖鞋换鞋,见他脚上流了不少血,就问要不要帮他上药,却被陆行简一口回绝。
怎么就变成了他不是好人?
窦娥都没他冤枉!
再仔细一想,陆行简不让他上药,该不会就是在这等着他吧。
许小念从卫生间出来的一瞬间,南宫烈冲上去抱住她,委屈大哭。
许小念被巨大的冲劲撞得往后退了两步,回抱住他,“怎么了?”
“六月飞雪!绿茶男!报应!我好惨!”
“好好好,绿茶男会糟报应的。”许小念拍着他的背安慰。
绿茶男陆行简吸了吸鼻子,回头看着谭茉,心里忐忑不安。
谭茉小声说:“我信你,你怎么可能会是绿茶男。我帮你擦药。”
陆行简绿茶得更放心了,弯起眉眼,笑说:“你真好。”
南宫烈:……
许小念一边安慰着南宫烈,一边问谭茉:“秦老太太那边怎么说?”
谭茉之所以没有和他们一起回来,是因为她和秦老太太商量事情去了。
秦老太太见谭茉略施小计,就能识破向暖的伎俩,于是认真考虑了和谭茉谈合作的事情。
“谈成了。就是这价钱吧…….”谭茉卖关子,忽然激动地说,“一千万。”
“嗷!”许小念一激动,就把南宫烈从自己怀里推开。
南宫烈打着旋被推到墙边,脑袋与白墙发出一声轻闷的“咚”声。
脑袋有些疼,可他的大脑来不及处理这疼痛,就听到许小念跳过去问,“真的假的?这么多?”
谭茉相当傲气地说:“厉害吧?我坐地起价,把这钱掏出来的。”
“这就叫昨天的我,你爱答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爱死你了。”许小念抱着谭茉摇晃,“你好厉害。”
这是他们公司的第一笔单子,而且还是大单子,各种程度上的鼓舞人心。
毕竟当初谭茉成立八卦公司的时候,许小念还因为怀疑这业务不正经而备有压力。
谭茉一只手拿着棉签,另一只手拿着碘伏药瓶,想回抱她,但根本空不出手来。
南宫烈揉着额头,心里念叨着一千万,渐渐舒坦起来。
他瞪了陆行简一眼,打算不再计较他的绿茶行径。
谁让他烈哥心胸开阔,大人不记小人过。
许小念重新坐回凳子上,问谭茉:“秦枭他们那边呢?”
谭茉帮陆行简处理脚腕上的伤口,“向暖特别忙,秦枭不知道在干什么。”
南宫烈插嘴道:“她能不忙吗?秦枭当时全吐她脸上了。她嘴巴还张着…...”
“咦~”许小念抚平手臂上立起的汗毛,“别再说了,好恶心。我连想都不能想。”
“她到底有多臭啊,秦枭还能吐出来。”
南宫烈想了想说:“你之前不是说最讨厌梅雨季节吗?洗好的衣服也干不了,就算干了也有股恶心的霉臭味。”
“向小姐身上应该跟这个差不多吧。”
南宫烈刚说完,下一秒许小念yue了出来。
许小念干呕了一会儿,难受地说:“那我们这次拆散向暖和秦枭的任务真是艰巨
。”
南宫烈给她倒水喝,喝了杯水,那股恶心感才算是被压制,许小念说:“真是辛苦你和陆助理了,昨天就开始接触他们。”
“你们放心,我和烈会好好给你们打下手的。”
许小念已经在谋划着他们四人在秦家的衣食住行,脑子里想着房间该怎么分配,许小念问:“对了,茉,昨晚你和陆助理怎么睡的?他们秦家给我们几个房间?”
谭茉处理完陆行简脚腕上的伤口,拿了根干净的棉签,正要用生理盐水擦脸上伤口,她听见陆行简说:“睡床上。”
许小念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们睡床上,不睡床上还能睡地上吗?”
“一张床上。”
谭茉的手微抖,在陆行简脸上划下一道生理盐水。
陆行简抬起清亮的眼眸,撞入谭茉慌乱的眼睛里。
耳边是许小念和南宫烈的抽气声。
这两人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手足无措,又手忙脚乱。
最后两人合抱起正埋头吃罐罐的丧彪,往外走,“那什么,忽然记起来还没有遛狗,你们忙,我们先去遛狗。”
遛完了还在吃罐罐的丧彪:???
门被慌乱地关上,脚步声渐行渐远,房间无比的安静。
他们离得又非常近,四目相对。
谭茉的眼前忽然浮现起一句话:相爱中的情侣眼神相交,如同热吻。
陆行简曾和她表白过,他肯定是爱她的。
那她呢?
不爱吗?
可谭茉现在如同暴雨般乱跳的心脏大声地告诉她:“不,你也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