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丧彪:嗷嗷~
谭茉被嗷得产生了一点愧疚之感。
陆行简站出来说:“行了,她也是为了公司着想,借着丧彪的事给公司接单子。”
南宫烈:“真的?”
“这还有假?你们又不是没见过秦枭,秦枭和他的女朋友简直就是……”陆行简寻找措辞,他福至心灵,指了指眼前的人,“就是你和许小念的翻版。”
“癫公和癫婆,然后被秦老太太反对。”
“咳咳。”许小念用力咳嗓子,“倒也不用如此做比喻。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感觉能拿下这一单子的话,我们能赚一笔大的。”
“昨天你们不在的时候,我和烈稍微调查了一下秦家,他们家家业还挺多的,而且还都是赚大钱,比如航运,能源,地产。不过根据烈的狐朋狗友说,他们秦家的钱可能不太干净。”
“所以,”南宫烈把话接过来,做了个手势,“我们可以杀笔大的。”
谭茉好整以暇地问:“所以,你还怪我吗?”
南宫烈尴尬了一瞬,很快下一秒抱着丧彪说:“彪子,狗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童贞没了就没了,伺候可可小姐的时候卖力点,不要
抢她的罐。知道吗?”
丧彪嗷呜一声,童男之心彻底死了。
差点没把其它人笑死。
忽然间,屋外传过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就听到二六子熟悉的喊叫声:“不好了,不好了,枭爷,夫人已经被你吊在城墙两天一夜了。”
谭茉立马转身,招呼道:“走,过去看看。”
南宫烈和许小念兴致勃勃地紧随而上,只有陆行简不情不愿。他曾经每年的生日,许下的愿望都是希望这辈子离这种神经病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从没想过自己还有迎病而上的一天。
仔细想想,跟了谭茉后,他每天都在迎病而上。
可见愿望这种东西,就是立下的flag,注定要被打破的。
陆行简是见过秦枭和向暖发疯的,以免意外,他快走了几步,绕过南宫烈和许小念,跟在谭茉身后。
吃瓜讲究的就是速度,谭茉第一时间冲到秦枭跟前,听到他对二六子说:“夫人认错了吗?”
“你这人好奇怪。”许小念说,“你把你老婆吊在城墙,还问她认错没有,她又不是有病。”
陆行简:“他就是个人机,这个对话昨天就说过。”
“你懂什么?话不在多,有心则灵。”秦枭冷斥道,“你们只是可可的保姆,只要可可安然度过发情期,你们……”
“我们就是可可的公公婆婆。”南宫烈自然地接上。
谭茉:……理是这个理,但怎么这么诡异。
秦枭向来是被人捧着的,往日的行事作风就是看不惯谁就直接让对方消失。
这下竟然被南宫烈怼得哑口无言,他抄起桌上的手机就想砸过去,被二六子拦住,“枭爷,你还是先听我说的,再砸别人吧。”
秦枭冷哼,“说,夫人既然不知道错,那就就绪吊着。”
“可是夫人已经晕过去了。”
秦枭直接从凳子上跳起,额上青筋跳起,“怎么不早说?罚你半个月的薪水。”
说完就匆匆地跑了出去,谭茉一行人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八卦时刻,跟了过去。
只剩下二六子愣在当场吹冷风,他指了指自己,“罚薪水?凭什么是我?!”
谭茉来到了昨晚的院子,向暖已经不在影壁上,让人抬到了屋檐下的地板上。
稀疏的人群缝中露出一张惨白的憔悴脸,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双目紧闭。
正想要再看得仔细点时,秦枭冲过去,推开人群,他跪在地上,抱着向暖的身体嘶吼,“暖暖,你怎么了?睁开眼睛看看我,你看看我啊!”
“我不允许你睡着,你是我的女人,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躺,不许睡,快点起来!你之前不是还这么生气和我斗吗?”
“我要看你生龙活虎地和我斗,我不要你死气沉沉,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
谭茉无奈扶额,“额,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啊。”
陆行简风里如刀的目光扎向南宫里烈和许小念。
他们两人心虚地移开目光。
许小念尴尬地笑笑:“看来秦先生平时没少看《还珠格格》。”
南宫烈挠挠头,“秦总也不像传闻中的不学无术,高中毕业,刚才说了两个成语呢。”
谭茉:……
秦枭依旧在那儿摇晃着向暖的身体,谭茉忍不住开口,“秦先生,你光在这儿摇是没用的,医生比你有办法,你应该先喊医生,然后问清楚情况。”
秦枭豁然开朗:!对哦。
于是他吵工作人员嘶吼,“还愣着干嘛?快去喊医生。”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已经喊了,邹医生正在来的路上。”
秦枭又问:“那你来说说,暖暖怎么会突然晕倒?”
工作人员:“不知道啊,我也没被吊过,但是按照逻辑推断一下,被吊了两天一夜,没吃饭喝水,晕过去很合理吧?”
谭茉拍手鼓掌:“说得有道理,一看就知道你是读过书的。”
工作人员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小学读书确实成绩很好。”
“所以,你们是觉得我智商不高?”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戳中了秦枭,他骤然发作,接二连三地捡起走廊上的花盆砸过去,“小学读书好有什么用?还不是来给我当牛做马!”
花盆砸下来的时候,陆行简眼疾手快地拉住谭茉,把她护在身后。
“暖暖都快要死了,你们还在这儿说说笑笑。”秦枭怒火中烧,一个接一个地摔过去,“万一暖暖有个什么好歹,我都拉你们去陪葬!”
“我不会让我的暖暖独自去世,你们都去陪她!”
人群立马四分五裂,作鸟兽散。
南宫烈拉着许小念跳着脚地往外跑,大叫:“疯了,脑子有病吧!自己怎么不去陪葬。”
谭茉也找准了时机,带着陆行简往园子里跑,“你以前不就是这样吗?终于知道自己有多疯了吧。”
“我可没他这么疯,我那时候最多就是个氛围衬托……”陶瓷罐在南宫烈脚边响亮地炸开,脚脖子传来刺痛。
南宫烈恐慌地失了分寸,“他可真的是实打实地动手,好痛!”
连通屋檐下的客厅口露出两颗脑袋,正是好不容易赶来的医生和护士,他们见此现状,对了对视线,然后一致决定跑路了再说。
“不是说有人晕倒了吗?”秦老太太听到这边的动静赶过来,见道掉头就走的医生和护士,拦下问,“治好了?这么快就走?”
医生和护士一脸为难,这这那那的好半天,走廊那边又响起了怒吼,“躲?你们还想躲?我打你们一下,暖暖就能早醒一秒。你们都给我受着!”
秦老太太松开手,医生和护士才有机会逃开。
秦老太太快走到走廊,“秦枭!你在发什么疯?秦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奶奶。”秦枭红着眼眶,指着谭茉一行人骂,“如果不是他们,暖暖怎么可能昏迷。”
谭茉:?
她站定,喘着气说:“天地良心啊,是你把你的女人吊在那儿,还一天到晚问认错了吗,和我们这些外人有什么关系?“
工作人员点头如捣蒜,其中一个胆子稍大地说:“你觉得我们像是能越过你,把你的女人吊起来的样子吗?”
“你们……”
“够了。”秦老太太打断秦枭,“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我让你收手,把人抬进去。”
秦枭懊丧地走到向暖身边,抱住向暖:“暖暖,我救不了你,不能把他们的命给你陪葬。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工作人员劝说:“秦少爷,你还是别晃夫人了,越晃越晕。”
“我要你教?我会不知道?”秦枭完全化身一只比格犬,谭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秦老太太质问道:“你喊这个女的夫人,喊我什么?她和秦枭结婚了吗?你就喊夫人?”
很明显,秦老太太对向暖的抵触。
但平时跟着秦枭混,喊向暖夫人都习惯了。此时此刻的工作人员已经在心里骂死自己多嘴,小声委屈道:“知道了,太太。”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谭茉刚想和陆行简吐槽,就见到陆行简低着头。
她也看了过去,只见到陆行简的灰色裤脚不知被什么洇成一团湿黑,白色袜子上分明是红色的血。
“你受伤了?”
陆行简闻言抬头,流畅的脸型破了相,颧骨上一道血痕。
谭茉倏然靠近,用手指小心靠近伤口,陆行简呼吸一窒,不敢动弹。
谭茉紧着眉头说:“是刚才秦枭砸花盆的时候,受伤的吗?”
陆行简觉得自己快要缺氧而死,迅速点头,随后脑袋往后靠,终于能顺畅地呼吸到新鲜空气。
可是如此一来,离得谭茉远了,他又有点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