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枝(重生) 第87节
可是商榷安并未如她所愿。
他像是毫不嫌弃,更甚者将赤条的想要逃走瑟缩回被褥中的妧枝捞回他怀里抱着,那掌心滚烫夹杂着指尖一丝微凉,就那么硬生的擭着她的腰身,胸肩,不让她逃离半分。
“来人,抬水进来。”
他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隔着屏风无人敢看不该看的地方,唯有妧枝浑身僵硬地坐在商榷安身上,不敢再动弹。
说帮她清洗,商榷安便真的在其他人出去后,在房门关上之际将妧枝塞进浴桶里。
他动作并不温柔,略带几分粗鲁,在妧枝想再次挣扎离开他跟前时,那手腕宛如有千斤重,摁在她肩上,使得妧枝除了扭腰使不出别的力气。
她差点因腿软而趔趄倒在桶中,而水花四溅同样弄湿了商榷安的衣物。
他顶着睫羽上被沾染的水珠,眼珠黑瞋面无表情俯视着妧枝,有严肃也有薄情,“等沐浴过后,你再这般滴水不进,饿着肚子,我会让你永远也下不了榻。若你愿意一直这样的话。”
颓败萎靡中的妧枝闻言抬抬眼,微微泄露了一丝怨火,瞪了他一下。
然后不言不语地偏过头,只是这次即使商榷安掌心再次覆盖上她腰脊以下的位置,妧枝只是持续抗拒僵硬着身体,都尽量不去躲避。
她闭上双眼,依旧感到苦涩,不愿面对一句话都不想与商榷安交谈。
值得庆幸的是,商榷安在威胁过她后,也缄默着不再言语。
沐浴过后,妧枝被商榷安从浴桶中拉出,裹上布巾送回到榻上,这当中再未让她沾过地。
当商榷安要俯身掰开她时,要上药时,妧枝如被惊动的鲤鱼,打挺一般蹬他。
嘴里一时发不出声音,只有“啊,啊”如哑巴般反抗着呼吸。
但在商榷安的手指固执地钻进来后,她煞白的脸色,不多时变得红润,再次慢慢如胭脂覆盖,恢复到被热气蒸腾时的嫣红。
商榷安眸如星子,凌厉而幽邃地盯着在他服侍下神色屈辱,却千变万化的妧枝。
如同要将她摄魂制成傀儡般,在她痛苦抗拒,到无法言语只能散发一阵阵喘息后,眼里的光亮更如炬火,仿佛要将她此刻的样子都封存在脑海里。
而在下袍遮挡下,他也早已坚如烙铁。
等到妧枝再次在他手下绽放,商榷安这才冷着张脸看似平静实则莫测让自己进入妧枝身体里。
他们之间没有话语,全是混乱的气息,而隔着门外,诱人而遐想。
令整个院子里的下人都不敢靠近。
枕戈尴尬地拦住商唯真,不让她擅自闯入进去。
而妧枝的叫声恰巧溢出,那种濒死般快慰之感让人都知晓在里面她和商榷安在做什么事。
商唯真死死盯着那间屋子,枕戈劝她,“商娘子,还是走吧。”
“……”
曾经是商唯真看着商榷安的下属劝阻他人,生人勿近。
今日轮到她被拒之千里之外。
她难以想象那房中,商榷安与妧枝是什么情形,却偏要听,心如刀绞,折磨自身。
最后是婢女来拉她,方才将她从此处拉走。
妧枝再次失踪,还是在他府上不见,历常珽久违的对下人发了雷霆。
他将那日在府里的看护都解散走,可疑之人则交给官府,然而妧家那边他却是一时半会不敢让平氏等人知晓。
“常珽在想什么?真是罕见,你竟会主动登上我府,也是稀客稀客。”
凉亭中,薛瑥甫好整以暇坐在历常珽的对面,主动为年轻小辈煮茶,轻烟渺渺,然而心神不宁的人却无心享受这份闲暇。
历常珽:“我来找宰执大人。宰执不是说,想要见一见我那未婚妻,妧枝么?”
薛瑥甫:“哦,你肯让她出面了?”
历常珽:“她不见了,你想找她也无用了。”
薛瑥甫皱了皱眉,然而笑意依旧挂在嘴边,似是不大肯信,“好好的人,怎会不见,莫不是小郡王你金屋藏娇,怕人觊觎,才说不见了?”
“即是不见了又如何,掘地三尺找出来就是。偌大的京都,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历常珽并未理会薛瑥甫的调侃,而是忽然流露出一丝嘲弄,“若是那么轻易,像宰执所说的那样能找到人,那京都可尽在我掌握之中了,可惜……她是被人绑去的。”
薛瑥甫手中倒茶的动作一顿,看了历常珽一眼,随即微微一讶:“谁人敢绑郡王未过门之妻?那可真是目无王法了。”
历常珽毫不介意,直截了当告诉他,“实不相瞒,今日我登门就是为了告知宰执,若想见妧枝,可不必通过我了。”
“她不在我这里。”
“那是……?”
“濉安王府,她被商榷安从我府上掠去了。”历常珽痛快道。
“若宰执能有法子助我把人夺回来,我愿意许下重礼,一点心意,孝敬宰执。”
对付商榷安的私宅,历常珽尚有办法,然而濉安王府那样大的地方,还有濉安王在,历常珽更无可能硬闯。
他只能借助与濉安王府旗鼓相当或更大的势力,来向商榷安施压,以此要回他重要的人。
这般姿态,倒如若投诚。
早已与商榷安这个后起之秀不对付的薛瑥甫在思忖片刻之后,露出耐人寻味的笑,竟亲自端起茶杯递到历常珽手上,“慢慢说,喝茶。”
……
屋中,在再次承受了玷污的妧枝早已受不住商榷安的索取,失去力气。
她双眼带着两道鬓湿的泪痕昏睡过去。
一夜未眠,她眼底发青,早已被商榷安看穿,如今一度欢忄俞撑不住多久便失去意识。
轻抿的小嘴拉成一个委屈的弧度,睫毛凝结出泪珠,无辜又十分可怜。
盯着眼前人许久,一直到屋外有人轻轻敲响,说是有要事要禀告,商榷安才从榻上动身。
这一比较,他比被褥中重新擦拭过身子的妧枝看起来要衣衫整齐得体许多。
来到书房,他面上已不见忄青欲出现过的模样,只有微妙的气势透过眉眼,展露出一丝有过雨露交融的餍足。
“什么事。”
“大郎君,历郡王……薛府……”
几句话让枕戈将提前得到的消息向商榷安透露出,“还有,御史台那边,曾见过薛宰执过问了妧娘子的事,已经引起薛家注意了。”
纸包不住火,薛明烛一日不能现身,薛府便一日不会罢休。
到底是家中的贵女,这么久没有消息,以薛家的反应定然已经料想到是不是出事了。
枕戈并不认同自家郎君的做法,要为一个女子惹上大麻烦,同是朝中官员,宰执亦是权倾天下,更不消说大郎君今后更有可能会继承宰执衣钵。
与薛瑥甫闹翻并不是最好的局面。
但大郎君似是被那位娘子迷上头了,不仅不放人更不惜与薛瑥甫作对,还想彻底为她将此事摆平了。
在得知历常珽亲自登门拜访薛府后。
商榷安面上显得颇为平静,未提有关妧枝的样子,而是道:“薛瑥甫想要薛明烛的下落,那就给他一个。”
“他若有其他不满的,只管来找我。”
第77章 星火。
商榷安回到屋中,看了看妧枝,她还在安睡,终于因一场充足的欢愉而入了眠。
一片漆黑的眼睫阴影下,展露着体力透支的疲累。
商榷安坐在榻上,像入了怔直勾勾地看了她一会儿,随后起身出去。
妧枝醒时,屋里并没有别人。
但若她一发出动静,屋外守着的婢女就会进来伺候她。
暮色昏昏,妧枝听见外面有道声音在说话,颇为熟悉,等过了片刻,声音离她房门越来越近。
妧枝终于回过神,听清了外面说话的人是谁。
商唯真跟守门的婢女交际,“你拦着我做什么?我会害了她不成?知道我阿兄在屋里藏了娇,我亦知道她是谁,熟人。”
“妧家的妧大娘子么,我们曾经也是交好过一阵的。说了不会害她,有阿兄吩咐又如何?我难道是什么泼妇,连这都容忍不了?再不让开,我可要生气了。”
婢女交涉无果,似乎只能纵容商唯真去到商榷安房里。
而妧枝此刻还在榻上,听着刚才那番动静,连起身的意图都没有。
她侧着身,始终保持着这一姿势,直到商唯真找进来,在房中搜罗。
最终停留在商榷安的卧榻之处,隔着屏风,在距离不远又不近的时候识相停步。
商唯真看到了榻上那柔软的黑发,架子上搭着的衣物属于商榷安所有,和榻上的人穿着的好像是同一件样式,靛青色的外袍,里衣好像也很宽大,并不符合一个女子的身形。
商唯真咬了咬唇,真正感受到什么才叫嫉妒,商榷安把自己的衣物都给妧枝穿了,让她睡在他的榻上,这证明他们做了那些男女之事。
“妧娘子不下来么?”商唯真:“屋中来了人,也不出来见一见我?”
妧枝依旧在榻上无动于衷,仿佛没听到一样。
她闭着眼,连商榷安都不想理会,更何况商唯真。
但她今日认了死理,过不去心中那关,硬要找妧枝讨个说法般,“你若不起来,那我可就进来了。我阿兄床榻是很好睡吧?害你这般念念不舍……”
“可妧娘子,你难道忘了自己是有婚约的人了?”
“你这么想知道,理应去问你阿兄。”妧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却接连被打扰到独处,心绪并不是很好。
商唯真的质问都是无稽之谈,她明知她是被商榷安掠来的,却说的好似是妧枝主动纠缠爬上商榷安的床。
借着她的亲事,提醒她是有婚约的身份,却背着未来夫婿与人媾和,想让她羞愧难当。
“出去。”妧枝不想见的态度明确,可商唯真亦姿态绝对。
她听了妧枝的话,不仅没有出去,反倒心一横,越过屏风步入进来。
这一来她就看到床榻上的妧枝,她果然穿着的是商榷安的衣物,很不合身,却昭示着他亲手照顾的宠爱。
而妧枝因商唯真的到来,从无动于衷也变得颇为不悦,不得不从被褥中挺起身,应对一脸醋意,饱含委屈和哀怨怒视着她的商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