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上门遛狗发现狗主人是大帅比后 第113节
亲很久,也笑很久。
“你在笑什么?”
“你又在笑什么?”
鼻息交缠,舒栗想了想:“我在笑……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猪男友?”
迟知雨忍俊不禁,垂下眼睑,又亮晶晶地看回去:“你猜我在笑什么?”
“你在笑……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朋友。”
“不止。”
“还有什么?”
“今天可不可以永远不结束?”
第81章 第十棵小树绒布女朋友
因为一整天都在忙碌,外加晚上情绪波动过大,临靠九点半,两个人还懒散地偎依在一起,不愿动弹。
舒栗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官博和个人号的市集买主点赞,男生则歪靠挨在她肩上,大狗依人。
一会儿恶魔低语:“理理我……理理我……”
等舒栗真正偏过头去,总会被他偷袭,最后两人情难自抑地亲起来,在狭小的沙发上相拥,互诉一些含糖量过高又没营养的废话。好像两滴原本静止的液质,一触即燃,雾气沸腾,火花炸裂。
双方衣服都乱糟糟的。
舒栗索性不系背后的搭扣了,反正总会被打开,没必要再多此一举。三月的夜晚,楼下传来一阵救护车的鸣笛,她看了眼时间:“九点半了,你不回去吗?”
迟知雨说:“才九点半。”
舒栗估算一下:“这边到云庭一刻钟,回去洗澡二三十分钟总要的吧,忙一忙也得十一点才能上床,你现在早几?”
迟知雨:“早九。”
舒栗半信半疑睨他:“都准时去?”
迟知雨捏住她下巴:“看不起谁呢。”
又问:“你呢。”
舒栗挣开他的贱手,将手机摆到一旁,准备专心和他说话。
舒栗回:“看情况。”
迟知雨:“……双标姐重回江湖。”
舒栗笑着解释:“真的看情况,我有时候会先去库房。”
迟知雨颔首:“现在库房在哪儿?”
舒栗从导航里找出新址给他:“这边。”
迟知雨呵一声:“难怪去年去老库房都易主了。”
“不是说三年都没回来吗?”舒栗捅他一拳。
男生死乞白赖:“之前忘了。突然忘掉回没回来过,这会儿记起来了。”
舒栗发射一记眼刀:“选择性失忆是吧?”
迟知雨勾着唇,“嗯”一声:“好像回来了挺多次的,”一秒后似忍无可忍,要全盘托出:“你开店那年,我去过一次,小桐都没认出我。”
舒栗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这么好认,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迟知雨被她的形容逗乐:“你是夸我呢还是咒我呢。”
舒栗回:“当然是夸你,你的骨灰肯定是钻粉水晶砂质地,要么就像金箔一样。”
迟知雨明亮地笑了:“你那天不在店里。我戴了口罩,还戴了帽子,打扮得像抢劫的。”
舒栗看向他的脸:“还好我不在店里。”
“嗯?”
“不然装作认不出很困难的。”
“万一没认出来呢。”
“没有万一。”
“万一认出来了呢。”
“也没有万一。”
迟知雨追问:“如果发现是我,你真的要装不认识?”
“不知道欸,”舒栗代入情境,思忖少刻:“也许会打个招呼,也许会请你吃顿饭吧。”
“请我来这儿吃饭?像今天一样,像今天这样?”他意味深长地问。
舒栗白他:“我当时还没住出来呢。”
“哦,是,”他似乎忘掉了这层前提:“我那会儿有点丑,不太想你看到。”
“发福期吗?”
“对啊。”迟知雨敛敛眼皮:“但是又好想见你,活生生的你,在国外好歹有距离捆着我,一回国了就跟毒瘾发作一样,那天实在坐不住了,结果扑空了。”
遗憾,落寞,狂烈的思慕,在他口中如此轻描淡写地呈现出来,一笔带过,好像在叙述他者的故事。
舒栗眼微微热:“说明老天都在帮你啊。”
“嗯?有吗?”
“对啊,那会儿小店刚起步,库房又在找新仓管,我每天跑来跑去,忙得都要断气了。见了面,我给不了你什么。”没有承诺,也没有重圆,因为她自己都
做不到稳妥与安全。
“没有啊,”迟知雨轻轻摇头:“你给了我一面。”
“一面算什么啊?”
“还能见面,说明你没彻底厌恶我,”迟知雨语气坦然:“至少那会儿我是这么想的。”
好像生咽半颗青柠,舒栗心酸得皱起了鼻背:“你别这样说,我对你没那些……负面的想法,从来没有过,我也希望你别这么想了……我会很难过。”
“没有了,”迟知雨靠过来安抚她,他的肩膀比往昔更宽厚了,舒栗埋在上面,左右蹭掉眼里骤生的水渍,一个字用力指控:“坏!”
“坏,”迟知雨重复她的腔调:“这算不算负面的想法?”
“是夸奖。
“是么?”
“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跟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对上了是吧?”
“对啊。”
迟知雨搂住她,磨磨牙关:“狠女人。”
舒栗贴近他沉浮的胸腔:“傻狗狗。”
“哎!”迟知雨重新拨高她脸:“怎么跟我预判的不一样?”
舒栗:“因为你不坏。”
“那你也不狠啊,”他眨了下眼,打起商量:“能不能把你的吐槽库录屏一份发我?”
舒栗想对他动手动脚了——拳拳到肉式动手动脚:“要这个做什么,我的痛苦之地,你的快乐源泉是吧。”
“不是。”
“那是?”
“不知道,”他似乎也无法一下子厘清缘由:“可能……想搭乘一下你的时光机?”
舒栗莞尔:“那是悲伤时光机,我还有快乐时光机。”
“什么?”
“你等会儿。”
她起身离开沙发,去了卧室,从中抱住一只瓦楞纸收纳箱,摆放到茶几上。
迟知雨倾身上前,里面是形色各异的记事本,封面不同,都各具特色,绣着不同的图案,舒栗翻找出一本,递给他:“这个,25年的。”
迟知雨接过去,是绿植松果的书衣,正要揭开第一页,眼一抬,发觉舒栗还站那,于是把她拽过来,揽坐到怀间一并阅读。
舒栗被动当上下巴托架。
看他一张接一张耐心翻看,舒栗帮他调台加速:“在后面。”
迟知雨按住她手:“不要,我又不只是想看自己。”
“那你得看到明天了。”
“那就看到明天啊。看到八点半,正好去上班。”
“我先睡一步。”她作势起身,被迟知雨摁回原位:“看一会儿怎么了,小时候都没人陪我看故事书。”
舒栗沉默了一瞬:“你姐不跟你看?”
“跟她看不到一起。”
舒栗偏头,两人的脸颊与发丝,顺其自然地摩擦,有点儿痒,但更多是找到了同步与无间的妙方:“阿姨也不陪你?”
迟知雨睫毛降下来:“阿姨为什么要陪我?”
“我是说你妈妈。”
迟知雨还是笑:“我四岁就自己睡了。”
“她生完我和迟润青之后腰椎损伤很大,走路都困难,疗养了好几年。我爸打鼾,我们老是夜哭,她都单独睡。”
舒栗讶然:“我小学才跟爸妈分房。”
“四岁前呢?”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