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上门遛狗发现狗主人是大帅比后 第63节
舒栗:我家有防盗窗。
avis:防盗窗上有多肉那家?
他的瞳仁是显微镜吗?舒栗没有再探出身去,匆匆回一句:嗯,在下面等我。就蹑手蹑脚溜出房门,万幸老妈老爸在卧室看电视,没注意到她胆大心细地潜行。
一溜烟跑到楼道口,却不见门外有人,唯独把手上挂着塑料袋。
舒栗纳闷地左右看看,将它摘下来,鲜香的味道充盈嗅觉,她再次确认,周遭只余翻卷的花道,夜无比静谧。
她迟缓地踩着阶梯,一边给迟知雨回消息:你人呢。
avis:走了啊。
舒栗听见自己在心里怏怏地“哦”了一声:闪现走的吗?
他可能笑了:聪明。
她也不由地为此笑了,停在二楼拐角:手速够快的。
avis:这不是怕你不方便吗?
嗯?
舒栗顿了顿,心口泛出温热。她随手拍下一张照:谢了,你的炸串。
他却问:你在家连发消息都不方便?
舒栗这才注意到自己仍置身黢黑的楼道,咚咚几下快跑上楼,开锁前,她倾低脑袋好奇:你怎么知道多肉是我家的?
avis:你又没拉窗帘。
舒栗语塞。
原来他已经看到她了,那个不好意思拿正脸见他的,暗搓搓的她。
换回拖鞋,轻声轻气地回房,主卧的陈亚兰刚巧走出,走廊里布下一路孜然香,她循味瞧见女儿背影,手里勾着的塑料袋摇摇晃晃。
她唤住她:“栗栗,你刚下楼了?”
舒栗额角惊跳一下,声音超大:“对啊!拿外卖!”
她回到书桌前,不急于拆包装,打趣这位新晋运动达人:十公里跑得爽吗?
avis:这会儿爽了。
舒栗差点把手机丢出去,抱住头,心底呐喊:
他能不能别老说这种让她越来越接不上的话了——
再拿起手机,是男生紧随其后的消息:果然还是坐车香。
第49章 第四十九颗板栗猪突猛进
样品平铺图发布后,舒栗的小红书再添一则爆款图文,近三百条留评都嗷嗷待哺地“蹲等上新”,粉丝数也锐涨近两千。
一波接一波的流量冲得舒栗都有点晕船,跟佳昀再三确认大货交期后,她决定在四月中旬上新。最终销量不负己望,高达三百多单。当晚她对着不断上跳的后台数据瞪大眼睛,又去找在客厅玩健身环大冒险的迟知雨,硬要带着他一起转圈圈,分享喜悦:“爆了,我们真的爆了——”
迟知雨不得已撤手:“我的健身环也要爆了。”
舒栗这才放下手来。
那天过后,迟知雨的书房彻底沦为家庭“菜鸟驿站”,打包小工新增一员猛将——许阿姨。
发货期限不等人,四拳难敌几百单,光靠她和迟知雨已经有些吃力,尤其舒栗还得不时回复旺旺买家消息。
阿姨不愧是获得不少证书的家政骨干,心灵手巧程度不输钩针女王陈亚兰,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一份包装盒。
舒栗很是满意和感激,盛赞之后,越过桌子要加阿姨微信,给她发大红包。
年轻气盛的迟小工略略不满,抽拉着棉线结绳:“我怎么没有?”
“现在发你?”舒栗低头滑出那颗小雨滴:“要多少?”
男生信口道:“发个九十九意思一下吧。”
站着的舒栗怔愣一秒,权当没听见。
许自萍倒是
轻呵呵笑出声来。
最后迟知雨收到的红包是一百块。
他在微信里不爽:怎么是一百?
舒栗回:凑个整啊。
迟知雨秒退回那一块钱。
舒栗:?
他很是理直气壮:小树口袋事业长长久久怎么了?
舒栗在黑暗里眨眼,把手机倒扣回枕边,原来是她多想。
“——才不是你多想,他就是在含糊不清。假意支持,实则暗示,”梁颂宜在语音里火力全开:“死男的,有本事表白啊,搞七搞八的最没意思了。”
她语气一转,严肃告诫朋友:“你必须给我按兵不动。切记,一定不要当那个先表白的人,真正喜欢你的人,才不会先让你开口。
舒栗显然也没空策划表白或投身恋爱,连偶尔的情感分析都是海绵挤水沥出来的空暇。
发货在即,她再次联系周边几间物流网点的责任人,商谈合作价格。
本月销售额大涨,外加温城谈判经验在前,这回的舒栗手握坚实底牌,不再畏生怯怕。
最先回应她的是运腾快递的经理,先前接洽的大叔家中有事离职,推来一张新名片,说是本部派来交接的新负责人,姓周。
舒栗加上他微信,与他问好,直述来意:之前我听熊经理说,你们月发二百单就可以给优惠,方便给我一份报价单吗?
对方大概在忙,半个钟头后给来一份表格文件,条目清晰,是典型的阶梯式报价。
周经理附言:你看下,这是最新的价目表。
舒栗核算了一下自己的订单数量:我这个月保底应该有350到400单。
对方回得干脆利落:那就按300区间的来算。
舒栗试探问:如果最终销量能到450呢?可以给我500区间的折扣么?
周经理发来个年轻一代看见就会咯噔一下的微笑表情:这是统一的定价。
舒栗说:但你们各地网点不是不能灵活变通吧。
聊天框里沉默片刻,周经理回复:我在忙,要不四点之后联系?我们电话里说?
舒栗看看时间,回了个:ok。
相互交换手机号后,舒栗精疲力竭地瘫回书桌——近几日她简直千手观音附体,一会儿是打包员,一会儿是客服专线,一会儿又要赶制其他款式的门牌画稿,焦头烂额,严重欠觉。
她打开前置摄像头当镜子,瞄了瞄里头的自己。
果然,黑眼圈快悬挂到嘴角。
迟知雨在垒叠那些已装袋的飞机盒,余光扫见女生动作,勾唇打趣:“大店主,怎么自拍上了?准备上年度人物杂志封面了?”
“谁自拍了,”她当即关掉屏幕,做起眼保健操,轮刮眼眶:“一年没上班了,回顾一下再次染上班味的自己。”
她转头看迟知雨,视线追随:“为什么你天天熬夜就没有黑眼圈?”
迟知雨在自己椅子坐下:“我很久没熬了好吗?”
“你以前也没有。”
“你以前就观察我这么仔细?”他屈身开机,也揉起肩臂:“哎唷——好酸,键盘都按不动了。一人创业,全家遭殃……”
真爱演。
舒栗抽出笔筒里的美工刀,唰得推到最大,皮笑肉不笑:“有多遭殃?我来给你刮骨疗伤。”
“别,不必,”迟知雨失笑,带着椅子平移开半米,一秒后挪回来,偏眼看她:“我忙的都没空跑步了。”
跑步?
触发关键词。
舒栗心口一提,双手托脸,佯装蔫巴巴:“别说跑步了,我忙的都没空睡觉。”
迟知雨疑惑,指一指身后:“不是都包得差不多了?”
舒栗趁机闭目养神:“今天下工前,我还准备拍个打包视频。”
迟知雨:“……”
“休息会儿吧。”他建议道。
舒栗觑一眼腕表:“现在是下午三点零二,”她扑通一下栽倒在桌面,嘴巴翕张:“三点半叫我。”
她就像一只滩岸上搁浅的河豚。
四目相对三秒,河豚歪向另一边,变成毛剌剌的黑海胆。
迟知雨忍住笑意,咳一声,故作正经:“你要不要……”
“嗯?”
“去我的……”床——他急拐弯:“沙发上睡?”
“随便趴会儿吧。”她声线逐渐松散。
而他更确切地提出:“去沙发上吧。”
“不用了……”
“去沙发。”
“不要。”
“沙发。”
“no.”
“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