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嘶。”
腰疼,却盏稍微侧一下身都忍不住叫疼,视线偏移些,谢弦深是在她身后抱着她的,双臂环着她腰的力别提有多重。
她在他身上坐着的时候,他也是在她腰间这样重的力。
回忆不由自主倒回昨夜。
却盏记得很模糊,脑海里的碎片也零零散散,但昨晚,她好像特别大胆,可能是喝了酒有“底气”,她居然还挑逗他。
“好烫啊,哥哥……”
不过最后,她还是被哄着叫了一晚上的老公。
“醒了?”
谢弦深感受到她肩膀的轻颤,轻声问她怎么样,还疼不疼。
却盏翻身都成困难,过一整晚了,颈间瓷白的皮肤还印着一抹轻浅指痕。
因为她不老实,不让他亲,他摁着她才能亲到她。
“嗯……”
却盏翻过身和他对视,想谴责他,控诉他,但微一扬手,她最先看到的是自己手腕间戴着的手链,“怎么……”
红皇后不是丢了吗……怎么回到了她手上。
她也不是傻子,旋即回神,“机场那天,原来你捡到了啊。”
还骗她说没捡到。
“一直有好好保存。”谢弦深为自己找理由,“之后,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还给你。抱歉宝宝。”
分明是不想还给她。
刚开始,他确实记仇她打了他一巴掌,到后来,他看着那条手链不自觉便想到了她,可以睹物思人,所以擅自做主了。
“你真的很坏啊谢弦深。”却盏撇唇,可唇角的笑意却止不住。
“昨晚,谢太太和我不相上下。”
谢弦深把这条手链还给却盏,刚戴在她手腕上就被取了下来,小醉鬼一个,拿着这条手链非要给他戴,戴是不知道戴在哪里,最后量了他的……
却盏记起来了,羞恼赧然。
酒量还可以的她在这醉的一天干了不少“不正常”的事。
她还记得,是差不多两圈。
“……”
人在醉酒的时候怎么能这么大胆子!
想说些什么,却盏卡壳,良久才咕哝着说了句:“你、你怎么不拦着我呀……”
谢弦深故意用很轻的语气说:“拦不住。”
是她“霸王硬上弓”。
这条红手链终于物归原主。
自重新戴上她手腕的那刻,却盏就没动过了,直到rokori一百七十周年晚宴的那晚也是。
“酒吧那晚怎么样?”
今天的晚宴距离酒吧那晚没过多久,寻盎找了个清净的地方拉着却盏一起聊天。
“我倒是想问你。”却盏笑。
“……”寻盎眼睛瞟向别处,“看样子我俩都没好到哪儿去。”
“宝贝啊。”
和发小好姐妹说话聊天儿谈不到受界限,寻盎是真疑惑,“你说,他们男人是不是都对那方面比较那啥……感觉像有性.瘾一样……”
却盏:“可怜我盎盎了,这么受罪。”
谈起这个,寻盎超心疼自己,想想却盏,她也心疼她,“还说我呢,你不也是嘛。”
寻盎的一番话好像“点醒”了却盏。
关于她和谢弦深的性生活,她一开始没想太多,毕竟这事儿无论是情侣,还是夫妻都很正常,但……仔细回想一遭,先不说一周换五次床单的事,在这之前,谢弦深对她的欲望也不算少。
而且,他每次的时间都很长。
有的时候,她爽完了,累了,他却像是吃了开胃前菜似的,那点程度哪儿够。
抓住她的脚腕不放她走,直到他也得爽。
为此,她还让他节制点。
难道……他真的有……
“auv。”
熟悉的京腔儿开场,却盏回头看,是陆砚行。
“陆少爷,我这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算把你给盼来了啊。”
却盏心里记了一道陆砚行的仇,酒吧那晚如果不是他,她和寻盎去酒吧的事儿哪儿那么容易就暴露行踪。
虽然是反话,陆砚行听笑了,“盏盏,还这么大火气?”
“五十杯威士忌一杯不剩,您消消气儿。”
“得了。”
陆砚行来找却盏不是跟她拱火算账的,他负责传话,“深现在有场局走不开,让我给你带个话。”
“半小时后,他会在三层休息室等你。”
“顺便,还有这个。”
那张薄卡夹在男人两指之间,他递给她,却盏看清怔神。
房卡?!
她脊背一僵,隐隐觉得……腰好像又要遭罪了。
第70章 nacht 至少五十盒起步。
还是寻盎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却盏才后知后觉回神。
她居然被一张卡吓得丢了魂……
见却盏失神,寻盎替却盏接下了陆砚行递给她的那张卡,“怎么不接啊宝贝。romantic艺术馆的门票, 听说很难搞到欸。”
“盏盏,我记得这几天你不是一直说想去romantic看展吗?”
romantic艺术馆的门票?
却盏接过寻盎递来的薄卡细细打量。
卡面全身黑色, 极少部分留白, 左上角的romantic英文艺术字烫金, 右下角的邀请人是她的名字,看起来不像艺术字, 更像亲自提名,字迹笔墨轻重适宜, 张扬, 且不失稳重。
有点熟悉的字,能让她一眼钟情。
陆砚行观察到却盏的停顿,打趣:“你心里想什么呢, 一张卡让你连眨眼都不会了?”
却盏收了表情:“你管我呢陆少爷。”
能把邀请函看成是房卡,她也是服了自己……
不过,她心里也讶异,romantic艺术馆的邀请和别的艺术馆当真与众不同,邀请函做成卡面形式,还有邀请人的专属提名。
她暗暗感慨用心。
陆砚行只是个负责传话的, 话传到了,走人之前不忘对却盏使了个眼色,“记住啊盏, 半个小时。”
寻盎大抵猜到却盏看到这张卡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了,她笑,“看, 我就说吧,他们男人就是不知节制。”
“现在缓过来了嘛宝贝?”
“……”
她估计得要继续应激一段时间了。
却盏落眸,视线定在那张薄卡上。
薄卡平面借室外的暗淡冷光反射,轻光扫在卡身慢慢自卡面掠过,等待光源完全笼络在她的名字时,许是光学效应,她发现了个卡面上很容易被忽略的细节。
在光影的加持下,却盏名字下方有一句字体很小的法文。
mon amour。
译为——我的挚爱。
挚爱。
这两个字仿佛夏季忽生的雨钻进她的心脏里,雨滴在她心口敲敲打打,融进跳动攀升的心率。
却盏恍然,原来这张卡才不是什么普通邀请函。
是他为她定制的。
她右下角的名字,也是他亲自提笔为她而写。
轻笑了笑,却盏刚想要怎么和谢弦深再提一下禁欲的点,可他这么细心,这样细枝末节的小细节都会在意到。
难办啊。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寻盎斜过身子问她。
“没想到他还挺浪漫。”却盏小声地说了句,笑意藏不住。
时间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却盏掐着点儿要去休息室等谢弦深,结果在半路遇到了点小麻烦。
晚宴这样的公众场合,遇到的人形形色色,来搭讪的更是见怪不怪了,只是……这么多人结伴而行来搭讪的真是少见。
“呦。”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执着一杯酒向却盏走了过来,看样貌和品性大概是和陆砚行差不多的浪子,但陆砚行比他好得多,起码尊重女性,不会在公众场合吹流氓哨子引起注意。
“这不是京城名声响当当的祖宗却盏吗。”身穿格纹西装的男人起了句话头调侃,看却盏的眼神透显狡黠坏意,“真漂亮啊。说实话,我一眼在场上就注意到了却小姐。”
“我看却小姐一个人,这是要去哪儿啊?”
搭讪她的,除非脸能过得去,却盏大部分都懒得回。
她轻描淡写转了转左手无名指的银戒。
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都心明。
也不是没人不知道谢却两家联姻的事情,在场的公子哥在格纹西装男要搭讪之前,提醒过他一嘴,说却盏已经结婚了,结婚对象是京城谢家的长子,谢弦深。
搭讪个未婚的还好,真要搭讪个已婚的,这不纯纯给自己惹麻烦吗。
对方却说,就算结了婚也不至于交个朋友都不行吧。
“平时却小姐低调少不见人,今天总算有幸见其一面,不如我们互相加个联系方式,交个朋友嘛。”
对方已经拿出手机准备着,周遭围站在场的几位公子哥也有感兴趣的,想和却盏认识一下,先按兵不动,察言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