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这次,scherlid给了rokori一点小教训,我等着看她败在我脚下。”
  杂志数量的多少会直接关乎到收益,品牌产品这种杂志一般会批次印刷,受市场风向影响,印多少本,不能多得多,也不能少得多,过多过少都会对收益造成损害。
  那边传来的笑声格外尖锐,从声不了解谢家内部到底存在什么矛盾,以至于让谢芮宜对她这个名义上的大嫂哪哪都看不惯。她倒是听从绛和却盏打电话提起过,谢弦深和谢淮铭对立,却盏身为谢弦深的妻子,谢芮宜则是谢淮铭的孪生龙凤胎兄妹,各自站队,暗里对抗。
  “你工作完成得不错。”谢芮宜说:“该有的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我发现,安排你在rokori做个眼线是个不错的选择。”
  说起这个,女人不屑一笑,“当初和谢聆商量这件事,可惜我这个堂妹一颗心石头都搬不动,我就说嘛,合适的人总会遇到的。”
  也不清楚谢聆怎么想的,这么执拗地偏向她那大哥,当初她一心想报飞行员的相关专业,谢弦深明确反对,遣散了所有为谢聆辅助教学的飞行工作人员,禁止她碰有关飞行一系列的东西。
  谢聆气不过,性子又拗,离家出走一周表明态度,谢弦深管不了她,才松了口。
  原以为,谢聆是恨谢弦深的。
  毕竟,扼杀别人梦想这事儿,怎么能不恨啊,可最终,她也确实重拾了飞行梦想,依旧选择站在他那边。
  但到底,她这么优秀的飞行员还是被停了职。
  “你觉得呢?”谢芮宜问从声。
  “当然没问题。”
  现在这个社会,钱可以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事,谁会对钱说不呢。
  -
  “……我想喝水。”
  却盏坐在车内,胃翻的感觉怎么也下不去,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想到陆砚行说的‘怀孕’,心底深处漫过霎时不安。
  仔细回想了想,她和谢弦深也就真做过两次。
  她被下了药,他帮她,她记得他是有戴套的,距离那时到现在差不多三个月,就算是孕反也不能这么晚吧。
  还有一次是新婚夜,那次她很清醒,确定他有戴。
  “那次,你有没有不戴的?”她问的是她被下药那天晚上。
  “哪次?”
  他还在她眼前装是吧。
  却盏努力压下身体的不适感,眼前,谢弦深已经把水的瓶盖拧好了,递给她。
  她没管,浅瞳微微波动到浮起丝缕愠气,“谢弦深,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别给我在这装。”
  “那次不是盏盏你求我的吗?”她不喝水,他就喂给她喝,将她揽在怀里哄小孩儿似的喂她。
  侧脸渡上他指腹的温热,却盏偏过头避开,“所以,你有不戴是吗?”
  那次,醒来之后的房间,地
  面上昭然着数个已经开了封的薄袋,但她当时意识不怎么清醒,记不得他是不是次次都戴了。
  刚温顺没一会儿的猫又要炸毛,谢弦深很欣赏她这般模样。
  “应该开心啊宝宝,为什么要生气呢。”
  “你混蛋!”却盏随便捞过身侧的东西就砸在他身上,“那时候我们刚领证,你就有这个想法了?混蛋混蛋!”
  手中的包一下下砸过去,谢弦深见她生这么大的气,安抚她情绪:“我不至于这么卑鄙。”
  听清话,却盏手中停下动作。
  “一句玩笑话听那么认真?”
  他理了理她凌乱在颊边两侧的长发,少见的温声:“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是吧,盏盏这么好骗啊。”
  “别碰我。”却盏不让他碰她头发,她说过,她讨厌别人碰她的头发。
  “真怀孕了也好。”
  她偏过头,谢弦深抬起虎口卡着她下颌,让她与他对视,“这是我们的孩子。不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都喜欢。”
  做梦。
  婚姻已经是她人生中出现错轨的节点了,她自由了二十几年,为了家族,为了外婆选择联姻,她不想再让自己走向其他的路,一错再错下去,误入不归途。
  “你不想要?”
  “对,不想。”
  却盏说不想,婚姻本就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孩子又怎么会在呢。
  “假如我怀孕了,在我知道消息之后,我会立马打掉ta。”她说的情况是一种假设,可却惹怒了谢弦深。
  男人沿着她的颈线下移虎口,顺势掐住她细颈。
  宽掌的温热与皮肤紧紧相贴没入她颈侧的经络,她熟悉他掐颈的手段,次数多了,神色更坦然,因为她知道,也恃宠而骄,他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想都别想。”
  谢弦深的确不拿她怎么样,可是,听到她那句话说出口,他远隔万里从太平洋彼岸回到她身边,她却说出这么狠心绝情的话,他真想在她脚腕上箍条铁链,把她关进笼子里,哪儿也不准去。
  却盏落睫,唇角提起的笑意微乎其微,“谢先生喜欢孩子的话,可以找别的女人生啊。”
  “毕竟,往你身上扑的女人可太多了。人的一生很长,我这条路,你走下去也没希望。”
  “我天生不会爱人。”
  她爱的是权势,自由。
  如果没有这场联姻的变数,她大概会继续环游世界,想去哪个地方就去哪,遇见不同的人,看见不同的事。
  生,死,才是她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两件事。
  是了。
  生,和死。
  而不是什么所谓的爱情。
  ……
  到医院检查一番,却盏的情况并非怀孕。
  医生说,是身心太过劳累出现的症状反应,需要多休息,不能过度负荷身体机能。
  再加上却盏没有吃早餐的习惯,长期时间下来会有问题。
  也是,从得知rokori杂志出问题的事情,却盏脚下生风就没休息过,饭也不吃,营养没跟上来就会出现不良的副作用。
  还好,不是怀孕。
  她悬着的心也放下来。
  不过,她也说到做到,真怀孕了,肯定会第一时间就去打掉。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在车内的对峙气氛,谢弦深主动放低态度和却盏说话,她这样的性格,错,还是没错,他都要先低头,或者,跟她说句话打破平静。
  “陆砚行没告诉你?”她正在输着液,不想多费口舌再说一遍了。
  “我在问你。”
  你什么态度,语气冷冰冰的。
  却盏刚要开口斥责,就见谢弦深剥了一颗糖递到她唇边,她看他,眼神询问,他败阵,冷冽的嗓音中也有对她的关心,“不是说打针会口苦吗。”
  “张嘴。”
  从遇到他到现在,她打了三次针了。
  这次,他把这事儿记住了,知道她打针味觉会发苦,为她准备了甜的糖果。
  却盏也不跟他过不去,糖递到眼前,她凑近张唇含住,绯色的唇边似有若无地碰到了他的指尖,短暂的一下,蜻蜓点水,他却顿然了好几秒。
  想亲她。
  很想。
  “赶项目的这段时间,rokori和莱维所有的监控正在调,事情还在查,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员工目前没什么异样,有异样的好像只有交给出版社的那个电子文稿,却盏思索,“那个电子文稿也交给了信息技术部的人。不清楚什么原因,可能网络设施中什么病毒了?”
  却盏不深入了解信息网络那些黑科技,最初看到文稿的时候是核对几番的内容没错,过了一段时间,内容天翻地覆。
  “人为。”他说。
  “这次事情,你不觉得和演唱会那次很像吗?”
  却盏不解:“没什么关联吧。”
  演唱会的事情,那个放出谣言的罪魁祸首一定是找人代手,信息上也是用了什么黑科技,致使行为完全空降,再清迹,寻不到那人的一点踪影。
  尽管谢弦深知道就是孟烨,但拿不出证据。
  这次的事情也和信息科技有关,他推断,很有可能是孟烨在后面控的手。
  谢弦深:“先等结果。”
  看技术部的人分析如何,再做定论。
  液输完,却盏精气神恢复了很多,天亮又得重新工作,再去西庭湾转个来回耗费时间,谢弦深带她去了附近酒店的总统套房。
  “你出去。”却盏推着他赶人,她不要和他住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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