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嗬嗯。”
男人虎口掐在却盏两边腮颊,迫使她张开嘴,吻不带停。
从泳池里出来,他半湿着发,发间摇摇欲坠的水滴借两人姿势角度砸在她侧脸,水花小范围地迸,丝缕掉在她睫毛上。
也是这瞬间,他加深了这个吻,舌身趁机探进她口腔,吻的同时吮住她舌尖,迷乱地汲取交缠。
剧烈的挣扎让却盏心震得厉害,欲要逃脱困境,她推着他的手,一咬齿才退了身。
两人分退,唇间扯了道微乎其微的银线,距离够远了,线断开。
“谢弦深!”
她不知道他发什么疯,突然吻她,因为孟烨扶了她一下吗?
理由太荒谬了。
“你他妈犯病了是吧?”
他确实是犯病,本想在婚礼那天接的吻,提前到今天,感觉还不错。
她的唇很软。
“做都做过了,亲一下不行?”
谢弦深倾身靠近她,指腹浅浅摩挲着她唇边的红,他碰到她,她就偏头避开,不想看他一眼,更不想跟他说一句话。
但他强势的态度又表露出来,箍着她的下巴逼她面向自己,趁其不备再度覆下一吻,“怎么又哭了。”
眼尾还挂着泪,我见犹怜的。
“咔嗒”一下,更衣间的门被推开。
孟烨站在门边,一抬眼便看到两人接吻的情景,像是失足闯入了最不该踏的禁地。
第33章 nacht 盏盏亲回来啊。
他趁她偏头的空隙又亲了她一下, 她都快要气疯了。
真想手起刀落要了他的命。
胳膊的麻劲儿终于消退,却盏一扬手推开了谢弦深,彼时她还没看到孟烨进了更衣间,听他说的那句‘怎么又哭了’, 她嗤了声, 脸上的水都不带抹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
那不是却盏的泪,是谢弦深发间滴下来的水,砸在她脸上,又染在她睫毛上,一小片湿意。
造成她泣怜的假象。
“如果你今天这么做是因为我们之前说的, 还是那个烂问题的话,”条条框框的协议条例, 却盏被束缚最多次的就是感情那条, “我已经懒得解释了。你有眼睛, 能看到,孟烨扶我的那一下能代表什么?”
“这里不是演唱会那样的公众场合, 没有网络, 没有媒体, 更没有出现什么负面舆论对谢却两家的利益造成任何损伤!”
情绪掺了火气,燃烧更盛,却盏缓了缓胸腔才冷静下来,“你凭什么这么做?”
凭什么亲她,而且以那样强势的态度。
却盏生气的情绪在谢弦深的意料之内,除此,他以为她会再给他一巴掌。
他还是把她想得太恣肆了。
门锁转动的那一声,谢弦深听得真切,
也早已知道,孟烨就站在门边静静看却盏对他发脾气的样子。
“凭什么?”
他笑得浅淡,走近却盏时再次抬手抵住她的下巴,这次不是掐,是让她转过头看,她在他手里,就像一只任人摆控的提线木偶。
“是为了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啊。”
孟烨?
他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盏盏姐。”孟烨三两步走到却盏身边把人护在身后,他看清了谢弦深亲她,却碍于却盏在场不能撕下阴暗的伪装,“他是不是伤害你了?别害怕,我在。”
“你不用把自己说得那么光明磊落。”
谢弦深扫了他一眼,越手从他身后抢回却盏,“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却盏身边,就是因为看到在她进了酒店之后,孟烨沿着她的方向去寻人,当着他的面儿撬墙角,他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
“谢太太不是不信我吗?”
却盏抬目看他,对上谢弦深黑沉的眸子,底端有冷淡,也有惊不起波澜的晦涩,他视线微扬,“自己去问他。问他看我在亲你的时候,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孟烨表象平然,实则已经被这句话击溃了阵脚。
现在告诉却盏他喜欢她,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他的对手不止有谢弦深,还有他的哥哥孟撷,倘若真把话掰开了讲,以后,他连近她身的权利恐怕都没有。
她不对感情抱有幻想,对感情最嗤哂,性子又烈,反骨,爱自由,一颗入不进其他情愫的心需要一点一点融化,那他做的,是要潜在她身边,慢慢引导她来爱上自己。
“不好意思。”孟烨装无辜,“我听不懂谢先生在说什么。”
“我听你们在说,在泳池那边我扶盏盏姐的那件事。谢先生看到了,心里应该不太好受,只是当时那个情况太突然,我也并非有意,更何况——”
断句,视线投向却盏,“盏盏姐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妥啊。”
却盏站在原地,心里还在想刚才谢弦深发疯亲她的事情。
意识杂乱一团。
“却盏,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谢弦深不紧不慢打开放置衣服的柜门,取出一件浅灰色的外套披在却盏身上,她还要反抗,他便收紧外套两边裹住她,“等到你真正看清了他对你的用意,我看你那时的态度,还会不会和现在一样硬。”
“不用你教我做事。”却盏想把他的外套.弄下来,他的手却按在她肩膀纹丝不动。
他不想让别人多看到她什么。
况且是,眼前的这个别人。
却盏不跟谢弦深废话,甩开了人离开更衣室,余下他们。
届时没有别人,孟烨的伪装也仅限却盏一人,装好人可真累啊。
他看着谢弦深,话虽不明面,但对峙明面:“谢先生别太敏感了,朋友之间相互扶一下能有什么事?再之,你和盏盏只是协议婚姻,名存实亡罢了,用不了考验我特地触碰她的底线。还是说,谢先生动了真心,后悔了?”
“盏盏也是你叫的?”
“我很喜欢她的名字,比起这个,我更喜欢叫她姐姐。”孟烨笑了,“在床上叫的话,会更好。”
他不止一次叫她‘盏盏’,她的名字真好听,他做梦的时候幻想的做.爱对象都是她。
虽说是梦,但他终有一天要把梦变成现实。
孟烨的挑衅明显故意为之,谢弦深自认也不是什么好人,霎时扬手扯住对方衣领拎着人砸向衣柜,孟烨背贴坚硬柜门仰头,侃谑道:“怎么,谢先生听不得这话?”
“你倒有点能耐,演唱会的事,从当天事发到澄清之前,网络上没有你一点踪迹。”
谢弦深收力,视线睥睨之下更显阴沉,“很能藏啊。”
“没有证据的事不能乱说,造谣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呼吸受阻,孟烨偏头咳了一声,抬目,“演唱会那时候我们离得那么近,她身上的花香很好闻,眼睛也很漂亮,只可惜她结婚了。”
“可这并不妨碍我追她,对她好,让她明白,谁才是真正爱她的人!”
放在网络上的单方面谣言叫爱?
“孟先生抢人的方法未免太拙劣。”
谢弦深嗤之以鼻,警告孟烨,语声甚如雪水般冰冷:“日后,你再像那次碰她半分,手,还是脚,我会选一个废了。”
……
“盏盏,找到人了吗?”寻盎目投却盏原路返回至泳池,问道。
“没,小姑娘跑挺快。”
“你也是,她哥不是在这儿吗,直接把东西给她哥不就好了,还用得着追一趟人?”
水球游戏玩儿完了,几人都上了池边。
谈起她哥,却盏心里就窝火,眼前的记忆一下子拉到更衣间他强吻她的时候。
什么也没想,捞过桌上的酒仰头闷了小半截。
孟撷坐在却盏对面,她生气的样子直入眸底,他好像能猜到什么。
她身上……还穿着一件男士外套,不用想什么,一定是谢弦深的。
却盏回头时,来的人只有谢弦深,她问孟烨怎么没跟来,谢弦深淡淡看了她一眼,说走了。
和声乐队临时有事情,孟烨只能赶时间抓紧离开。孟撷也被一通电话叫走,是和工作方面相关的事,需要领头羊坐镇。
男人临走之前与却盏四目相对,却盏侧头,看他似是要和自己说些什么,她在等他要跟她说的话。
只是,谢弦深站在她身后,那双冷戾的眼睛不移不避地看着他,没有任何温度,甚至,透着骨子里的阴暗狠劲儿。
“盏盏,我先走了。”
电话又催着过来,孟撷没做停留,简单道了声招呼便匆匆离开。
却盏看不懂,但也没仔细想什么,说好的派对还没到结束,人就已经走了两个。
“这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