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自己别无选择,只能依靠一个强奸犯去惩治另一个强奸犯。
第15章 挺招人疼的
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震动,床上的人被打断了兴致,皱着眉十分不悦。方时赫起身拿起手机眉头皱的更紧了,阮绵从来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林轩看他脸色不悦,嗲着嗓子问谁呀,胳膊就要往他脖子上缠,方时赫拦住了他的手。
“喂?”电话那头很安静,隐约听到风声,没有人说话。方时赫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那头才传来压抑的哭声。
“你在哪。”方时赫猛地站起身开始穿衣服,脸上带着几分罕见的焦急,阮绵报了地址。
林轩凑上来问他怎么了,方时赫一把推开他:“滚开。”林轩跌坐在床上,看着他穿好衣服急哄哄往外走。
约摸三十多分钟的路程,方时赫二十分钟不到赶到,车停在孤儿院门口,那一团身影被明晃晃的车灯照的无所遁形。
方时赫一把推开车门,将人拉起来:“大晚上乱跑什么?到底怎么了?”阮绵垂着脑袋不说话,只一味的哭,方时赫心如乱麻,不耐烦的掐住他下巴,阮绵被迫抬头与他对视,“谁欺负你了?”
“他出来了。”阮绵颤着嗓子。
“谁?”
“王进海。”
“他是谁?”这个陌生男人的名字从阮绵嘴里说出来,方时赫眉头一跳,心中隐隐猜测到什么,脸色瞬间黑的滴墨。
阮绵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方时赫松开他的下巴,阮绵看着他阴鸷的神色缓缓开口:“十年前他试图猥亵我,我被人救了下来,他进了监狱,最近刚出来,刚刚我遇到了他。”
方时赫额角青筋暴起,眼眸里一片骇人的狠戾,他从来不知道这件事“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他将阮绵衣服掀起来细细检查,又去脱他裤子。
阮绵阻止了他向后探去的手:“没有,他没有把我怎么样,只是跟踪我。”
方时赫脸色更难看了,阮绵瑟瑟发抖,手指冰凉,他将人抱到车上,“到底怎么回事。”
阮绵将当初的事掐去陆砚洲送他去警局那段,告诉了方时赫。
方时赫脸色阴沉的可怕,手重重砸在方向盘上,杀意露骨:“老子宰了他!”
他的反应比阮绵想象的还要强烈。
说完又死死盯着阮绵,像要吃人一样。
阮绵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方时赫掰过他的脑袋发狠的吻起来,阮绵被箍的动弹不得,在他舌头探进来时狠狠咬了一口,方时赫吃痛,他趁机挣扎开来,那扇没有打在王进海脸上的巴掌落在了他脸上。
一巴掌下去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那巴掌没什么力度,却让方时赫怒目圆睁,气得眼睛都红了,话从齿缝间一个字一个字蹦了出来:“你敢打我。”
从来只有他打人的份,况且打人不打脸,除了他爹妈,谁有胆子在他脸上来这么一下,按自己的脾气,他得把人往死里弄。
阮绵深知他的脾气,退无可退,背靠着车窗望着他开始哭泣。
他应该撕心裂肺的哭,或者向往常那样睁着一双空洞的眼默默流泪,可他只是小声哭着,隐忍而悲伤,反倒让方时赫无法下手。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对阮绵做的一切比王进海更恶劣。
车一路开的飞快,阮绵紧紧握住安全带,大气不敢出。
方时赫停好车,阮绵哆嗦着跟在他身后,听见他在给人打电话,语气冷的让人不寒而栗:“先把人给我看紧了,明天我要亲自弄死他。”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门被重重关上,阮绵看着怒火中烧的方时赫,毫不怀疑他真能杀了王进海,畏缩着小声开口,嗓音沙哑:“你不要弄出人命。”
方时赫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草他妈的。”他一脚踹倒旁边的茶几,杯碟哗啦摔了一地,碎片四溅。
阮绵吓得往后退了退,发怒的方时赫比魔鬼还可怕,他跨过一地狼藉朝阮绵走去,紧紧抓住他的手腕:“你再敢乱跑,我就把你关起来,学校你也别想再去。”
手腕被捏的生疼,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阮绵没力气再反抗,含着泪点头答应。
“去洗澡。”方时赫冷冷发话。
尽管已经做好了要付出代价的准备,阮绵的脸还是刷的一下白了,僵着身子慢吞吞往舆洗室挪动。
他在浴室磨蹭了半个多小时,出来后,方时赫已经洗好躺在床上,正神色复杂的盯着他。
阮绵绕到另一侧,刚坐下,就被方时赫搂进了怀里,他一个趔趄,躺好闭上眼,等了一会却什么都没发生。
他小心翼翼睁开眼,方时赫正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双黑溜溜的眼珠不像平常看自己时那样冷漠,而是被水汽浸泡明亮润泽,那好看的眼型像一叶扁舟,载着一汪静谧的湖水,好似能涤荡所有的污秽,方时赫无法再无动于衷,他低下身亲了亲阮绵的眼睛。
或许是解决了王进海这个大麻烦,或许是身下的床太柔软,又或许是方时赫看起来并不想要伤害他,阮绵心下稍安,一股巨大的疲惫袭来,他缓缓闭上眼睡去。
方时赫也闭上眼往下吻住他的唇,不像往常那样严防死守,居然很轻松就撬开了他的牙关,他睁开眼,身下的人双眼紧闭,眼睫带着一点潮湿,眉头难得舒展,呼吸清浅。
他停下动作,也没再犯浑,盯着看了许久,将人紧搂在怀中。
明天醒来,阮绵必不会再给他好脸色,如同过去两年一样。
方时赫握住他的手,听着身侧均匀的呼吸声,很快也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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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天气十分炎热,下午六点多天空仍然大亮,陆砚洲靠在转椅上,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天边大片灿烂的橘红给现代化城市增添了一道人文色彩。
阮绵静静坐在摊前,看着同一片晚霞。
阿婆一脸喜色走出来,她拉着阮绵的手:“真是老天有眼,恶人有恶报,那王进海前几天在外面瞎晃悠,被车撞了!现在还躺在医院呢,听说被发现的时候躺在血泊里,屎尿糊了一身,人差点死了,抢救了两天人虽然醒了,但是一双腿废了再也站不起来,脑子也坏了,整天胡说八道,说他是被人打断的腿,没人信他。”
阮绵脸色苍白,胃部开始痉挛,弯下腰帮阿婆将剩的菜装好,一直到吃饭,双手仍止不住颤抖。
意料之中的结局,他不后悔。
七点一到,陆砚洲拿起手机和钥匙叫上助理,蒋鸣组了个饭局。
“海天一色”是本市最好的海鲜酒楼,装修奢华,私密性极好。陆砚洲停好车,在门口遇到了先到的蒋鸣。
蒋鸣热情地招呼他,揽着他的肩朝包厢走去。
酒楼内部装修得金碧辉煌,包厢里巨大的圆桌中央摆着精致的鲜花,已经坐了几个人,陆砚洲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酒过三巡,方时赫才姗姗来迟,身后还跟着林轩。
“抱歉抱歉,路上太堵了!”方时赫笑着道歉,搂着林轩的腰入座。
酒桌上气氛热烈起来,众人推杯换盏,“你天天冷落你老婆,不怕他偷人啊?”陈序对着方时赫打趣。
方时赫脸色冷了一瞬,随即嗤笑一声:“他不敢,就算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子。”
推杯换盏间,陆砚洲想起阮绵,不敢吗?那可未必。
“方少,你这天天潇洒,身体吃得消吗?”有人坏笑着问。
席间一阵嬉笑,陆砚洲也笑着放下筷子,转向服务员,“给方少上两盘秋葵和菠菜。”
方时赫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什么意思?”
“没什么,听说这两样菜对男人特别好。”陆砚洲淡淡地说。
酒桌上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人拍桌道:“砚洲说得对!方少确实该补补了!”
方时赫盯着陆砚洲看了几秒,突然大笑起来:“好啊!既然砚洲这么关心我,那我必须领情!”他转向服务员,“再加两盘生蚝!”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菜上来后,陆砚洲亲手拿公筷给他夹了一筷绿油油的菠菜,笑着看方时赫吃进嘴里。
饭局结束已经快十一点,方时赫等人继续去ktv潇洒,陆砚洲和蒋鸣朝停车场走去。
蒋鸣看着陆砚洲,“你有点不对劲。”
陆砚洲靠在车身上,点了一根烟:“哪儿不对劲?”
蒋鸣说不出个所以然,沉思片刻:“今晚你看方时赫的眼神,焉儿坏焉儿坏的,感觉憋着大招。”
陆砚洲没说话,只哼笑了两声,随后沉默了一会,开口问:“他跟阮绵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蒋鸣看了他一眼,想了一下中肯道:“其实不是像外界传的那样,挺乖的一小孩儿,不爱说话,害羞,让人看了就想逗一逗,每次见了我都乖乖喊哥,挺招人疼的。”
空气似乎冷了一瞬。
蒋鸣毫无察觉,继续说道:“是方时赫对他一见钟情死缠烂打,稀罕的不得了,阮绵刚开始躲他跟躲瘟神似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在一起了,不过也正常,有几个人能抵得住高富帅的猛烈攻势,没过几个月两人就结婚了。婚后方时赫有段时间都不出来玩了,还以为真要守着人好好过日子。”现在还不是弃如敝履,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