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谁知此时,便听到韩国跟秦称臣。
  赵偃大怒,起身徘徊:“韩王,蠢货耳!称臣之后,他们便如秦刀俎之肉,秦再对韩如何,他国亦管不得。”
  郭开讪讪的笑:“韩国之事,与我们何干?”
  “韩王蠢!你亦蠢?你以为秦国清除韩国障碍之后,矛头要对准何人?赵!”赵偃看郭开:“传——传赵高与毛遂,速去!”
  郭开缩着肩膀,默默的退出去了。
  赵高和毛遂被召进宫,赵偃问二人之策。
  毛遂以为:“大王多虑!秦国迫使其称臣,不外是给秦王立威。不用兵,而用谋,此证明秦国并不想用兵。因而,赵国亦可安然度日。”
  赵偃心里一松,而后看向赵高:“你之所见?”
  赵高看了毛遂一眼:“臣以为……大王所虑,未尝没有道理。智者总有千虑,小心提防,总无大错。”
  赵偃指了指边上:“来坐!”
  赵高跪坐过去:“秦赵总有一战,不管秦军是否来犯,做好应战之备总好过临阵磨枪。”
  “善!”赵偃亲自递了酒觞过去:“此言正合寡人心意。备战,有备方能无患。”
  毛遂便道:“百姓休养生息,实不该征收赋税……”
  赵高回头看他:“自是不该征本国赋税,然,韩国呢?”
  “嗯?此话怎讲?”郭开也凑了过去,坐在赵高对面。
  赵高笑道:“韩国不敌赵国,它惧怕秦国,未尝不惧怕赵国。若从韩征讨粮草,会如何?他敢战么?”
  郭开抚掌:“妙!韩不敢开战!其一,他怕战而不胜;其二,他怕秦国趁机驻兵夺权。此时,我赵国不要城池,只要粮草,他焉能不给?给粮草,保住的是韩国;不给,韩国归秦。此,与我赵国有利无害。他给,咱有所得;他不给,不外是使臣去了一遭而已,有何损失?”
  赵偃连称:“妙妙妙!”他看向毛遂:“毛大人乃邦交名臣!与六国君臣中颇有名声,不若,此次出使韩国,毛大人为亲使。”
  毛遂看了赵高一眼,应了一声诺,慢慢的退了出去。
  接了桐桐的四爷还在马车上听桐桐絮叨:“……我认为,韩国治理好,其他五国将士、百姓反抗或是不会有多强烈。因此,韩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真是好意。攻略人心当先,攻城掠地在后。有城池无人心,所夺为虚;有人心看似无城池,可处处不城池。”
  四爷:“……”她还觉得她挺高明!
  嗯!她确实挺高明。可她却不算算别国人心!
  四爷就问:“你让我把雍城的兵化整为零,叫他们假扮流民,分批入韩,为的是制造舆论,引导舆论,使得韩国百姓心向秦国。”
  “正是!此乃润物细无声之策!”桐桐说着,就洋洋得意:“一旦开战,我要百姓临阵倒戈!此方为上。只有如此,秦国一统之后,才不会出现大规模的反叛。”
  为了杜绝此现象,我以为,每一步踩踏实,更有意义。
  “只要韩国百姓认可秦仁义,那其余五国人心便有向背,此意义不可估量。”
  四爷:“……”行吧!你愿意这么想,就先这么想吧。
  桐桐又叹气:“我也是担心,担心韩国君臣散布谣言,诋毁秦国,使其百姓对秦起恶念。因此,这些人必须渗透下去,控制舆论。”
  四爷:“……”自以为考虑的很周祥!
  桐桐枕在他腿上叨咕半天,他反应平平!于是,她睁眼看他,抬手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掰过来:“我又做错了?”
  “错是没错!”
  那你干嘛这个表情?
  四爷:“……”他就问:“与韩国比邻的赵国会如何?魏国会如何?楚国又会如何?”
  桐桐一下子就坐起来了,“趁火打劫?”
  四爷看她:“为什么不呢?”不过,你这也算是无招胜有招!
  你没估算到,你真的心怀悲悯而低估了他国的贪婪,于是,他国的贪婪就成了秦国的助力。
  他就说:“已然如此了,速报咸阳。王翦将军怕是不用回了,静待变故吧!多则一年,少则半载,韩国必生变。彼时,便是韩国国灭之时。”
  韩王看着赵国使臣:“赵王借粮草?”
  “正是!”毛遂应道:“不知韩王可愿借?”
  张平就接话道:“如此大事,还请贵使在新郑多驻留几日。我王需得禀奏秦王,秦王若准许,那自当一借!若是不够,还可跟咸阳求助。贵使可愿跟韩使一起往征调粮草?”
  以秦威吓?
  毛遂站直,自傲一笑:“往咸阳那就大可不必了!我赵国陈兵于边境……韩使可请秦军来助威嘛!”
  说着,便似笑非笑看向韩国君臣,一副等着答复的样子。
  韩王看向对方,收敛了怒气:“贵使请先回使馆暂歇,此等大事,需得商议。”
  “那外臣便静候韩王佳音。”毛遂说完,甩袖而去。
  这一走,韩宫上下哄然做声:“岂有此理!”
  此事该如何?
  若不征粮草赋税,赵国兴兵,秦国介入,韩国休矣。
  而今只当是打仗了,将粮草借给赵国便罢了。
  于是,前脚秦王诏书才说:不征调粮草,不用韩国供奉。
  转脸:粮草征调比往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才有韩人骂,说秦人性狼,凶狠狡诈,怎会生了善心。
  可随即就有人在传:此事与秦国无关,此乃赵国逼迫,我王亦无可奈何!
  第764章 秦时风韵(91)一更
  魏国。
  魏王看向魏无忌:“赵国可,为何魏国不可?”
  “此乃助秦灭韩之策,大王欲助嬴政小儿?”魏无忌坐于大殿之上,“赵定有秦之耳目!我魏国更当谨慎以待!秦贼狡诈,莫要中计!”
  魏王微微不悦:“韩予秦称臣,予赵粮草,若不予魏,岂非轻慢于我魏国?韩寡民小国耳,其财寡人不入眼。可若是韩无敬畏之心,寡人颜面何在?”
  苏代便道:“请韩送珍宝若何?”
  “韩卑微若此,何来珍宝?”
  “美人若何?”
  魏王沉吟一瞬:“虽无甚美人,然若甄选而来,以充人口未尝不可。”说着便看苏代:“苏爱卿为使,出使韩国。”
  “诺!”
  魏王说着便起身,甩袖而走。
  魏无忌交代苏代:“不可多要,声势可大,事不可做绝!”
  “诺!”
  魏王回寝宫,龙阳君坐于案几之侧,不言不语,亦未起身见礼。
  “卿为何不悦?”魏王坐过去,挨着龙阳君,“何人议论卿家?”
  龙阳君抬眼看魏王:“大王可记得承诺过臣甚事?”
  魏王皱眉,思量再三:“寡人承诺卿良多,卿今日为何事?”
  “君已忘垂钓之事?”
  魏王恍然,昔日二人垂钓,龙阳君钓十数鱼,不喜反垂泪。问之,方知他忧心,怕寡人移情别恋。
  他说:“始得鱼,甚喜。后得益大,便欲弃前之所得也。”
  刚开始钓到鱼挺高兴的,可后来钓的鱼越来越大,他便不想要前面钓的鱼,而更喜欢后面钓到的大鱼。
  他自谦说,以他丑陋的容貌都能侍奉在大王左右,且因此被封为龙阳君。以至于人人都奉承他,走在路上尽皆为他避让之人。这般尊贵,那天下的美人何其多,若是知他这般都能被大王宠幸,那他们必是会争先恐后跑来侍奉大王。
  他们便是后来钓到的更大的鱼,而我就是最开始钓到的小鱼而已。
  大王必定也如他一般,只喜后面钓来的大鱼,而不喜最初钓起的小鱼。
  龙阳君再问:“大王已忘昔年垂钓之事?”
  魏王哈哈大笑,“不曾忘!何曾敢忘?昔年因卿心中忧虑,且为此垂泪,寡人便于四境之内布令,有敢言美人者——诛其族!”
  说完,便看向侍者:“去传召苏爱卿,告知他,出使韩国,不讨美人。力士若干即可,讨来于龙阳君牵马御车。”
  侍者匆忙去传旨,魏王这才看龙阳君:“卿以为若何?可欢喜了?”
  龙阳君笑了:“年岁无情,臣终有颜色不在之日。他日,万望君记得今日之情,莫忘!莫忘!”
  魏王怅然,与他正发冠:“寡人活一日,与卿恩爱一日,此生必不负卿。”
  苏代:“……”君王之命,朝令夕改?
  他看向与他一同出宫的信陵君:“该当如何?”
  魏无忌看着那侍者冷笑,而后拂袖而去。
  侍者垂手,看着信陵君远去的背影,回去复命:“……信陵君多有不悦,拂袖而去。”
  魏王亦是冷然一笑,叛魏叛君者,匹夫也。
  龙阳君递了茶过去,未敢发一言:昔年信陵君窃符救赵,持符要代领兵马!彼时领军将军晋鄙对此心有怀疑,信陵君便令门客力士朱亥杀死晋鄙,晋鄙死于朱亥铁锤之下,信陵君这才夺兵权引兵救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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