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最后贴上他湿润的唇畔。
席殃的嘴唇有一点点凉,被撬开之后又很烫,烫的沈垣之轻哼了几声,席殃呼吸一怔,后来便压着他深吻。
当时席殃也洗了澡,身上香喷喷的,跟现在一样。
沈垣之喉结一滚。
他脑子里早已乱成了一团浆糊,那双眼却像是安了定位器般盯着眼前的唇看,没等他搞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抬着下巴靠近时,席殃笑着往后躲了一下。
“知道了。”
他声音低哑,黑暗里用手轻轻扯了下浴巾。
沈垣之愣了几秒后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前几秒他想干嘛,瞬间连呼吸都乱了。
席殃则是很快站起身来,背了过去。
迤逦的氛围不复存在,盯着他安然无恙的背影,沈垣之喉结一滚,胸腔渐渐生出一股无法言语的憋屈,沉默片刻后,他生硬地开口:“席总,那我先回去了。”
席殃缓了几口呼吸,伸手将一旁的浴袍披在了身上,往腰间一系,这才转过身来。
“稍等。”
沈垣之一听立马就站起身来,他盯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席殃沉默几秒,包这么严实,不就是故意防他。
这样想着,沈垣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不等。”
说完便要往门口走,脚步一顿,他突然转过身来,像是非要找出话题来一般开口道:“席总,你耳钉有链接吗?”
席殃眉间一挑,显然有些意外。
见状,沈垣之呼吸渐渐平缓了下来,语气淡定:“小杜说你今天戴耳钉好看,她要我问一下链接。”
说这话时,沈垣之是想通过在自然地和席殃搭话中,有意展现自己其实对他半裸的身材很无动于衷,并且提醒席殃不久前摸着耳钉在飞机上喊疼的模样,以此来达到心理平衡。
见席殃沉默,沈垣之眉头一展,心情顿时愉悦了不少,正当他准备提脚离开时,席殃半倚在墙上,若隐若现地灯光下他唇边勾起了一抹笑,像是蛊惑:“你呢?”
沈垣之不明所以地看他。
“你也觉得我好看吗?”
第19章
沈垣之逃了。
如果不是因为在地上蹲了太久,脚麻的厉害,在他预料之中,他本该是逃也逃的很洒脱的样子。
下半身失衡,上半身失守。
一头即将猛地扎进墙壁里的那瞬间,沈垣之连辞职报告都想好了该怎么写,意料之中的疼痛感没来,席殃略带严肃的一句“小心”之后,与之而来的,额头竟传来一种很奇异的触感。
很硬,又软,还带着扑面而来的香味。
正疑惑之际,头顶后知后觉传来一道很轻的闷哼声。
沈垣之一愣。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但感受着额前送来的人体温度,沈垣之眼眸一怔,渐渐觉得大事不妙。
也不知道是哪个神经搭错了,又像是要确定自己想法一般,鬼使神差地,被摔傻的沈垣之屏住呼吸,试探着用额头蹭了一下。
腹部骤然紧缩,头顶的人呼吸猛地一怔。
“沈垣之。”
全身早就发麻的沈垣之用头抵着人的腹肌,不敢说话,也不敢动,默不作声地当起了木头人。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后,安静的卧室里传来席殃略带沙哑的声音,他调整了下呼吸,像是极其隐忍:“你别这样……”
席殃语气一顿,气息都带着热:“别这样蹭我。”
话刚落音,立马反应过来的沈垣之一句话也没说,臊红了一张脸,手脚并用,连滚带爬,逃出了席殃的卧室。
逃得极其干脆。
逃得非常狼狈。
但冲击实在太大,以至于逃出来十分钟后,呆坐在卧室阳台藤椅上的沈垣之脑子里依旧是席殃那句:“别这样蹭我。”
以及,额间那实在挥之不去的触觉。
沈垣之木着一张脸,二话不说又喝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一杯下肚,还是压不住那股燥热,来回在冷风里踱步几趟之后,丝毫没有得到缓解的沈垣之,一头钻进了浴室。
h市的天气实在算不上晴朗,一场雨后,连空气里都带着淡淡的凉意。
浴室里因凉水浸透温度因而骤降,沈垣之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完便火急火燎地站在了花洒下,他抿着唇,感受着肌肤间传来的阵阵触觉。
冷水也压制不住,沈垣之干脆调成了温水,他一边解开湿漉漉的衬衣,脑子里一边开始给自己灌输工作上的事。
明天一定要和廖教授联系上。
前几天搁置的产品资料也要开始重新着手准备。
骨骼分明的指节从脖颈向下划,一路径直向下,最后停在了窄细而又白嫩的腰间。
沈垣之迟疑了一下。
脑子里很快浮现出席殃的脸来。
沈垣之呼吸一怔,水声自上而下地往下落,从直而又长的睫毛落至脸颊两侧,暖黄的浴灯肆无忌惮地打着他白皙的身躯上,沈垣之轻轻喘了口气。
他刚刚去席殃卧室准备干嘛的……
沈垣之茫然地抬了下眼,向来清冷的眸间染上了不该有的情郁,他动作不断,微微昂起了头,漂亮的脖颈弯成自然而又性感的弧度,喉结上下滚动着。
一阵轻微的喘息过后,暖光再次落在了他的身上。
片刻后,水声渐起。
沈垣之又重新洗了个澡。
——
第二次了。
发泄过后的沈垣之木着一张脸开始在卧室里忙起了工作,先和黎炫汇报了今日工作内容,之后着手整理之前席殃安排下的任务。
一想到席殃,沈垣之就开始气的牙痒痒。
席殃这骚东西。
大晚上不好好穿衣服,故意挑着时间洗澡,肌肉练的一般就够了,练那么好,身上又非常香,这不就是勾引人吗?
爽完之后的沈垣之翻脸不认人。
一想到自己的行李箱没拿回来就算了,连涂鸦也没确认,甚至总感觉莫名其妙被勾引了,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沈垣之开始生气。
将鼠标轻轻一扔,在屏幕灯下,他面无表情摸出了手机。
点开短信,早上发的席殃果然一条都没看。
沈垣之眼眸一沉,轻轻磨了下牙。
怀着几分道不明的情绪,刚被迫爽完的沈垣之又无不恶劣地发起了骚扰短信。
【今天为什么又不理我?】
【你越不理我,我就越觉得你带感。】
【你一带感,我就想扒你衣服。】
脑海里突然冒出席殃的身体线条,沈垣之喉结一滚,眼眸沉了几分。
【你身材真的好好,人漂亮,腹肌漂亮,长这么漂亮是不是故意勾引我让我舔的。】
【你说我把你舔湿好不好?】
【从腹肌一直往下,你不说停我就一直舔。】
四下冷却的空气因这几句话温度又上升了几分,脸上扑了层热度的沈垣之不想再洗一次澡,便点到为止,放下了手机。
他点开了和薄言的聊天框。
上次在席殃车上莫名其妙打来一通电话后,薄言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息不回,电话不接。
沈垣之都快准备去趟派出所时,薄言酒吧里的那前台小哥才心有灵犀地给他发来了消息,说是这两天薄言去参加某个调酒比赛,期间不让用手机。
因为前几次也有类似情况发生,加上沈垣之这段时间心思全扑在了某处,也就没有过多去问。
这会儿估摸着比赛时间过的差不多了,沈垣之发了条消息过去。
【syz:在?】
不出两秒,薄言就给他回了消息。
【薄言:在,小圆这几天我都快忙晕了。】
沈垣之皱眉。
【syz:不就比个赛吗?怎么还忙成这样,和以前不一样吗?】
【薄言:太不一样了,比赛赛制中途改了,除了调酒之外还要加独白和介绍,我都快疯了。】
薄言读书时成绩就不太好,语文作文更是没眼看,沈垣之弯起眼眸偷偷笑了好几下,才装模作样地回复他。
【syz:这就是报应,谁让你当年不好好读书。】
薄言怒了,发了几个生气的表情包过来。
【薄言:谁说一定要好好读书,】
他顿了一下,打字道。
【薄言:小圆,我想起件事。】
沈垣之将下巴抵在办公桌上,切向后台,确定席殃没看消息后又切了回来
【syz:什么事?】
【薄言:上次我说想起席殃是谁了。】
目光触到屏幕,沈垣之一愣,猛地坐直了背。
【薄言:我们的高中同学嘛,多没存在感一人,我都不记得咱们班上还有他这号人。】
沈垣之眼眸沉了几分,没等他回复,薄言又打字过来了。
【薄言:前几年见他还是在一中附近,整个人怏怏地,一开始我还没认出他来,还是他先跟我打的招呼,没想到他现在都能和你当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