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示意他赶紧看。
第56章
迟牧年看了眼以后默默收起手机。
他就知道......
自己心不在焉的样子, 像江旬这么心重的人不可能完全察觉不到。
还好他提前跟程成打过招呼,让他别跟江旬说。
他就怕对方真去找蒋天,跟上次那样, 什么话没过脑子都往外说,最后闹得学校所有人都知道了。
江旬刚回到座位就见旁边人若有所思睨他。
坐下以后重新扯起人的手,低声问:“怎么了?”
迟牧年这回没依他,抽出来搁桌上,故意不看他:
“没什么,就觉得你还跟小时候似的。”
做事情总是不顾忌后果, 想做什么做什么。
“我跟小时候一样的不好么。”
江旬对他的话面上一直都是顺着的,后面才会加上自己的理解:“你永远都不用担心我伤害你。”
“你倒是敢。”
迟牧年丢下这一句,脸重新趴桌上。
不理他了。
不过后面快一年迟牧年小日子都过得挺平静。
蒋天真的什么都没往外说。
江旬自己平常在学校也乖, 顶多就牵牵手勾个肩膀,多的也不再有了,直到回了自己的地盘才会压着迟牧年在沙发上短暂地亲昵。
他们对那种事愈发熟练, 经常亲着亲着互相用手解决。
江旬除了第一次,后边简直像是无师自通, 还故意从迟牧年脖子往下撩拨,手伸到人后背去。
“哎,行了行了......”
“你够了啊江小旬, 别啃那儿。”
“还让不让我做题了你......嘶。”
迟牧年后背贴着他们家小床, 不停往后头躲,一下下不停去推江旬的胸膛, 脖子都快被仰得背过去。
江旬恍若未闻, 继续埋在他侧颈那个小窝,舌尖不停往里轻轻顶着。
迟牧年那里有颗墨色的小痣,他喜欢的不得了。
像是鱼离不开水, 只有中途起来喘一口气:
“怕什么。”
“哥哥现在成绩这么好,还怕考试么。”
迟牧年:“......”
江旬怎么每次只有在这种时候才喊他哥。
但也提醒他明天真有考试。
赶紧一撑江旬的肩膀坐起来,臊着脸,将自己滑落至手臂的大t恤往上捞,一撑从床上跳下来,
扯着书包往客厅走,半晌又在门外边探了个头:
“出来。”
“周考数学最后一道压轴题给我讲讲。”
江旬在迟牧年跑下去的时候就发现人没穿拖鞋。
本来已经要给人拿出去。
见迟牧年自己折返回来干脆先出去,一手拎着两只拖鞋,另一只把人半抗在肩上送到客厅沙发。
无奈对人:“先穿鞋。”
穿好以后也不再折腾他。
两人先一起坐在书桌边上学习,江旬给他讲题的时候也会顺便给自己也复习一遍。
虽然他们依旧腻在一起。
可实际上江旬这半年多里经常请假。
高秃头为此还跟他谈过几次话。
但这并不太耽误他成绩,因为只要是跟迟牧年在一起,还是平常在车上,江旬都会带着资料,用最碎片的时间把卷子捋清楚。
而且现在他们家不止他一个学霸了。
高三的第一次月考。
迟牧年看到自己第一次考试的成绩和排名都呆了,几次从前往后数,没数几个就轮到他。
年级第十一,班级第二......
他自入学以来就没考过这么高的成绩。
只是......
他们班第一依旧是江旬,但年级里的排名不是。
这次的年级第一变成了蒋天。
他俩成绩在这一年里互相咬得死紧,分数之间的差距也越拉越小,但这还是江旬第一次成绩被对方超过去。
今天江旬又请假了。
迟牧年本来还想跟人炫耀,看着这排名又有些纠结。
怕说出去对方伤心。
倒是江旬自己发消息过来。
[x:成绩出来了?]
迟牧年盯了这个消息快五分钟。
对着上边成绩排名拍张照,给人发过去的时候特意把他们年级最尖尖的几个给截掉。
特别体贴。
[nn:江小旬,看我!]
但其实他们成绩单的电子版老早传班级群了。
迟牧年这段时间总是醉心学习,都不记得这茬儿。
[x:厉害。]
[x:想你.jpg]
江旬发消息过来。
后面跟着一只小兔子抱着个萝卜来回蹭的表情包。
本来这种只是迟牧年在发的,但他发现自己每次给人传过去,江旬都会挑几个存手机里。
下次再给人发回来。
迟牧年看着这个表情包脸颊发热,一下赶紧收回口袋。
高秃头今天进教室神清气爽。
一般年级前十五都是被三个尖子班霸着,平行班就算有出头的也只是刚摸到前二十的尾巴。
江旬是紫微星,每次都断层第一。
这次虽然掉到第二,没想到到了高三又出了个迟牧年。
“这一回咱们班年级前二十有两个人,非常不错啊,大家平常要多看看,多向他们学学啊。”
“来,试卷都发下去,我们从错的题多的开始讲。”
班里一阵窸窸窣窣,都往他们班最后这排看。
江旬不在,迟牧年一个人顶下这堆人目光。
等到了晚自习。
程成霸着他旁边的座位,一晚上都在扯着人讲题。
其他人也想,但全班除了迟牧年,也就程成跟江旬熟点,其他人就算有这心也没胆子坐到江旬的位置上。
程成问完趴人桌上不下去,“年年,我觉得我悬了。”
迟牧年早就适应他这一下一下的,没当回事:
“你不是有运动员加分么。”
“那还要参加省赛呢,就算是拿了奖也只能加五分。”
程成瘪瘪嘴,“你说说咱们几个,一个你,一个江旬,一个我蒋哥,都是从咱们班出来的。”
“之前成绩不都差不多嘛,怎么你们三个跑这么快,都快没影了都。”
迟牧年想了想,冲他:
“你干脆去问问你蒋哥?”
“蒋哥疯了,最近他学得都比你们俩还凶,有次我看他在食堂都抱着书在啃,应该是想冲保送名额。”
“保送?”
“对啊,你不知道吗,咱们学校理科一共就俩名额,参加了那个就不用参加高考,哎哎哎,反正我肯定是陪考。”
程成说到这叹口气,又猛地坐起来:
“年年,你现在是不是和江旬住一起啊。”
迟牧年手里的自动铅笔断了一截,扭头看他:
“你怎么知道?”
“你俩天天一块来一块走的,而且你里头这t恤,我看上次江旬穿的好像也是这一件。”
程成平常大咧咧的,但架不住体育特长生,视力就是比他们这些人好,又说:
“你俩是不是住一块学习呢啊,我也要去!”
迟牧年:“......”
这个时候拒绝不合适:
“回头我帮你问问他。”
不过他觉得以江旬的小气程度这多半不可能。
果然——
等到晚自习最后一节课,江旬照旧才回来,书包里还放着给人打包好的两个橘子蛋挞。
听到他说的直接拒绝:
“不行。”
迟牧年:“......”
他就知道。
忍不住回头瞥眼正在往他们这偷摸瞄的大橙子。
两人从小就能用眼睛交流。
迟牧年也朝他那边比了个手势,意思就是求他也没用。
后来江旬见身边人最后半节课总隔十几秒往回一瞄,说几句话又转回来,每次神色都特别复杂。
只能后退一步:
“我不喜欢外人来家里。”
“但是我们可以在学校学晚点再回去。”
后来晚自习。迟牧年和江旬就坐那不走了。
先只有程成坐前边,后来又多了几个,到后边他俩旁边聚满了他们班同学。
里三层外三层,手里全都揣着本子和笔,有的干脆把凳子也搬过来。
南三中学是每晚八点五十下的晚自习,他俩被一帮同学扯着快十点学校熄灯的时候才走。
公交车没了。
江旬打了电话,是胡师傅来接的他们。
迟牧年好久没见过对方,坐进车里的时候才看到,有些高兴:
“胡师傅?好久不见啊。”
但胡师傅看到他似乎不怎么惊讶,只笑笑:
“你好啊小迟,看起来比小时候精神多了,个子也长高了!”
江旬在旁边垂着眼没睨他,没有握着迟牧年的那只手揉揉眉心,看起来有些困:
“开车吧。”
胡师傅立刻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