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北鱼抓着宿星的衣服追问:什么味?
宿星说:咸味,带着青草气息。
北鱼瞪大眼睛:是凉滑草!他从宿星怀里站起来,气势冲冲冲了进去,丝毫忘了自己手无缚鸡之力。
宿星说:别那么急!
他赶紧追进去,看见北鱼已经在卧室站定,盯着地上的什么东西。
他走近了,发现那是一团被啃得乱七八糟的凉滑草,窗户开着,床沿有绒毛,宿星说:看来确实是野猫无疑。
他拍拍北鱼的肩膀说:你也别失望,或许还有
线索两个字说不出来,他看向自己搭住北鱼肩膀的手,北鱼肩膀的触感传到他手心,他慢慢睁大眼睛。
北鱼没发现,他拧着眉头思考:或许是淫贼也在养猫呢?
他转向床铺,搜索那张不大的旧床,丝毫没发现背后宿星的目光。
北鱼一走到宿星前面,而且开始跪在床上搜索,宿星可以从背后很清晰地看到北鱼的身形和骨架。
纤细、娇小、雌雄莫辨。
而且宿星记得小滑头的声音
陛下。他开口。
嗯嗯。北鱼回答。
陛下。他再问。
嗯啊,怎么啦?北鱼回过头软声问他。
北鱼看见敌国太子顿在那里了,身体可见地僵硬。
他跳下床走过来问:太子怎么了?
他问得轻柔,却因为凑近太子的缘故,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他很惊讶:太子,你身上怎么好像有一股刺激性的味道,好像他努力思索比喻。
正词穷的时候,听见太子咬牙吐出两个字:白磷。
北鱼恍然:对,就是白磷,你身上好像有一种白磷的味道,这种东西不多见,宿国应该不会用到啊,朕宫里倒是用的很多。
就听见太子冷笑着问他:陛下,白磷好用吗?
北鱼笑着回答:好用啊,我昨晚正把它塞在
他说着,变了脸色,因为他看到敌国太子举起了一个纯色的、被炸得黑漆麻乌的荷包,问他:塞在这里是吗?
北鱼笑容崩裂。
作者有话要说: 宿星:真的,要不是我疼你,我早就
第16章
北鱼看到那荷包,转身拔腿就跑!
却被人拎住了后领,你给我过来!
宿星把他扯回来,北鱼拼命挣扎:这不是朕的东西朕不认识它!
宿星说:你当然不认识它,这是我的东西,被你炸坏了!
北鱼说:怪我什么事你自己不自重出来当采花贼,你们宿国没有女人吗,为什么要来偷我们国家的女人。
宿星气得不行,把北鱼摁在床上说:你这张小嘴吧啦吧啦的尽会推卸责任,谁说我是采花贼了,你不分由说就往我身上炸药粉。
北鱼说:那你不是也没有事吗。
宿星气得笑了起来,又突然吼道:你看我像是没有事吗!
他把面具摘掉,北鱼就看见一张红中带青的脸庞。
那张脸就算是脸色都变了还是能看出五官的俊美,而且因为太过俊美让人觉得颜色都是某种仪式的绘彩,那份紫色并没有让他变得滑稽,而且因为主人天生卷发反而带上了异域的风情,额角青色的两笔像别致的图案,但是北鱼知道那时病变的标志。
他颤抖着说:你,你怎么搞成这样。
宿星吼说:还不是怪你给我下的好东西,快给我治好它!
北鱼被吼得眼角湿润,摇摇头说:治不好了,这东西没有三天是消停不下来的。
已经在冷水里泡的一夜的宿星:
他微笑:治不好了是吗?
他笑着,慢慢举起了袖中的匕首,在北鱼面前比划。
北鱼惊道:可以,可以治好,我只是太紧张了,我突然又想起来了。
宿星抓着北鱼衣领威胁:你要是再敢给我耍滑头,我就让你吃匕首。他说着将匕首狠狠插在北鱼旁边的木板上。
北鱼听见那匕首入木的声音一颤,又看见宿星这凶神恶煞的样子,想到自己在宿星手上惨绝人寰的结局,突然眼睛一闭,哭说:你这人怎么这个样子,求人一点态度都没有。
宿星说:我只是跟你说明白了。
北鱼喊道:你一直抓我衣服。
宿星看向自己的手,松开说:那,那是为了气势。
北鱼蹬脚,你把我肩膀压疼了。
宿星被他的无赖吵得头皮发麻:好了好了!我放开了。
北鱼哭道:我身上一直在疼,昨天就在疼!
宿星啧了一声,把枕头叠在床头上,把他抱过去丢下,好好靠着!别等下又说我弄疼了你。
北鱼哭唧唧的声音才慢慢小了下来。
宿星坐在旁边等他平静,北鱼还带有一点哭脾气说:你这个人其实长得挺好的啊,怎么像个暴徒一样。
宿星回头警告他:我脾气怎样随你评判,别再让我听到你说我是采花贼。
原则问题不能退让。
北鱼说:那你穿成那样。
宿星冷了脸说:不关你事。
他突然发现不利风向一直往自己这边偏是怎么回事,他板起脸说:你还不是披着女人的衣服,你也脱不了嫌疑。
北鱼急了:我那是为了去见丞相!
喔?宿星似笑非笑,穿着女人的衣服去见丞相?
北鱼气鼓鼓:不跟你辩解。
宿星说:你半夜出去也没带随从,还穿着女人衣服。
莫非你宿星心里一跳,你和你那位丞相有私情?
他只是一猜测,却看到北鱼红了脸,扭扭捏捏低下头。
他惊讶:还真是?
真是看不出来。宿星想。
他眼中的北鱼就只有一小点,还以为是谁家没长好的小娃娃出来坑蒙拐骗,没想到却是个帝王,还和臣子暗度陈仓。
他这样的口吻在北鱼耳中有些阴阳怪气了,北鱼拧起眉头说:有又怎么样,我跟丞相有私情,我敢承认,你连自己的行踪都要掩藏,不是正人君子!
宿星蹙眉:我怎么不是正人君子。
北鱼说:你遮遮掩掩不大方。
宿星说,我不说是因为此事与你无关,实话跟你说吧,宿星索性说,我也是去找人的。
北鱼说:你在北国又没有认识的人。
宿星说: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前也没有。
北鱼说:以前?
宿星垂下眼眸,转口说起了从前。
他神情温柔了几分,说:我少年的时候来过皇家别院,当时遇见北国一个小宫女,她是打扫佛堂的,住在南院那一片,昨晚我正要去寻她。
北鱼睁大了一点眼睛:你可能寻不到她了。
宿星白了北鱼一眼,认真说:此人对我意义重大,我必须找到她,或许她的音容相貌早已改变,连带着将我也忘了,但我发过誓会来见她,就一定会找到她。
北鱼摇头,不是,我觉得你应该寻不到她了,因为他在宿星不耐烦的眼神怯怯说,佛堂已经拆了
他看见宿星呆住的脸色说:是朕下的旨
他在宿星颤动的瞳孔说:就去年。
你这家伙!哇!
宿星又抓住北鱼的肩膀,北鱼哇哇哭叫,宿星说:你究竟要坏我多少好事!
北鱼哭道:佛堂虽然拆了,但是宫女都充盈在朕的宫里,没准这次朕的随行就有你要找的人,朕的肩膀好痛!
宿星说:找不到她我就扒了你的皮!
北鱼哭叫:你再捏我我就不让她嫁给你!
你!宿星被北鱼气得胸口要炸裂了,但是为了那人的名分又不敢对北鱼怎么样。
北鱼也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他补救:你不要捏我我不仅让她嫁给你,还帮你把她找出来。
宿星说:不要你帮忙,你不要坏我好事就是万幸了!
他将北鱼放开。
北鱼摸着自己的肩膀委屈:明明由朕来找比较快。
宿星说:你胡乱帮忙只会让起心思的人来闹场,再说既然是我要来找她的,我就应该自己把人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