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摘月亮 第104节
果然,这小丫头起了坏心思,双手紧紧攀扯住他的手臂:“好夫君····”
柔嘉身子康健,有孕之后逐渐变得丰腴起来,不仅脸蛋肚皮圆润了,某些地方也更加丰盈翘挺······
闫松鹤日日替她洗澡更衣,向来都是隐忍不发的,可没想到今日她偏用那里使劲儿地蹭自己。
隔着薄薄的衣料,实在是熬人心智!!
柔嘉也有些差异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起了火,见他面色凝重,她偏偏越想撩拨。
“夫君日日替我把脉,都说胎像稳固,那咱们不妨······试一次?”
她满含期待地地盯着丈夫的脸。
闫松鹤向来对自己百依百顺,想必今日也会····
“不可。”
出乎意料,闫松鹤兀自扭过脸去,生硬地拒绝了她。
柔嘉撇撇嘴:“夫君!”
闫松鹤板起脸:“即使胎像稳固也不可胡闹,万一·······”
他本想好好说教一番,可一抬眼对上柔嘉泫然欲滴的模样,他只能将责备之语悉数咽下,转而陪着笑脸安慰:“好柔嘉,再忍忍,待出了月子再···”
柔嘉哪里能听得进去呢,她如今心里空落落的,鼻尖发酸,眼看就要哭出来了:“哼,出月子?那还要许多日子呢,我,我···”
羞人的话她说不出来,可心内的渴望实在难以平复!
娇娇俏俏的小女子,捧着圆噔噔的肚子委屈巴巴地望着丈夫。
这一眼,宛若秋水荡漾,直直看到了闫松鹤心里去。
他长叹一口气,虽然无奈,却又满心缱绻!
如此爱他的柔嘉,如何叫他不动心呢?
院子外头热气还未消退,此时仆妇丫鬟们也都在房纳凉,若非有事,她们也不会轻易到主屋来······
闫松鹤心下微微一动,躬身在柔嘉耳侧落下一语。
果不其然,小丫头两颊一红,潋滟的眸子婉转地凝着他的俊脸,似有几分迟疑,但更多的,是跃跃欲试的期盼!
“全凭夫君做主。”
崭新的雕花木门无声地闭合,绣着鸳鸯戏水纹样的床幔轻轻垂落在榻上。
闫松鹤揽着柔嘉的身子将她妥善安置在绣花枕上。
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
易柔嘉感觉到自己的衣襟正被缓缓解开,她紧张地抿了抿唇,一双美丽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喜庆的床顶。
自己这样,是否有娇纵之嫌?
可闫松鹤也同意了不是吗?
只要他愿意,那便也······
不由得她细想,某人火热的唇瓣就已经顺着她起伏的身形往下而去,突兀的感觉令她心头一凛,可他宽厚的掌心随即握紧她的手,是摩挲,亦是一种安慰。
碍人的衣衫一件件褪去,她圆润饱满的身躯在爱人面前一览无余。
易柔嘉这才想起来害羞,想要扯过身旁的薄被遮掩。
被情欲染红了眼的闫松鹤却不许她那么做。
“让为夫仔细看看。”
他抬首冲她温柔一笑,随即在她红艳艳的唇上落下重重一吻。
柔嘉吃痛的闭上眼睛,却敏锐地感觉到他唇上湿润的情潮滋味,一想到那些东西来自于自己,她更是羞涩难当起来。
闫松鹤浑然不觉,反而一路向下,虔诚热烈的吻过她的所有。
那孕育着爱情结晶的地方,更得他无限偏爱。
直到她难耐地攥紧十根手指,颤颤出声:“夫君!别······”
他浑然不听,反而垂首,献上最深的吮吻。
丝丝缕缕,点点滴滴,都是他爱她的证据,往后余生,我们将如同此时此刻,心照不宣,坦诚相待,直至生命的终结。
易柔嘉,我爱你。
潮热的午后,静谧的室内漾起无限情潮,易柔嘉在爱人的口中感受到从不曾有过的欢愉。
这一刻,她心满意足。
后院的池塘边渐渐响起蛙鸣,傍晚的霞光洋洋洒洒落在屋脊之上,秋日的菊花在晚霞中摇曳着妩媚丽影。
柔嘉的丫鬟小荣捧着一叠小本子从外头走进院里,恰好看见闫姑爷从屋内出来,她急忙扬起笑脸:“姑爷,小姐醒了吗?”
闫松鹤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小声些,还在睡呢。”
小荣惭愧地吐了吐舌头:“往日晌午小姐都要看话本子的,今日怎么忽然午睡了?”
闫松鹤微微一愣,无奈地将门掩紧:“什么话本子?拿来我瞧瞧。”
小荣急忙将手中那一摞话本子递上,语气中还有几分得意:“这是公主府才派人送来的,说是怡文斋新出的!”
闫松鹤从前也知道柔嘉与九公主兴趣相同,都喜欢看市井话本子,二人还时常相互分享。
今日他忽来了兴致,便想看一看这些话本子里究竟写的什么。
橘光满满,直到天边最后一丝晚霞散尽,贪睡了许久的柔嘉才幽幽醒来。
一睁眼,便觉得浑身酸软,尤其一双腿,似沉进了棉花里。
回忆起午后帐中春情靡靡,她瞬间红透了脸。
闫松鹤还真是将她宠的无边了。
柔嘉拥着暖暖的薄被坐起身,十指酥软,当真是连衣裳都不想穿了。
可她朝屋外撇了一眼才意识到天黑了?
她赶忙唤了一声:“小荣?”
小丫鬟推门进来服侍她。
易柔嘉问:“什么时辰了?”
小荣道:“已经戌时三刻了。”
啊?
柔嘉一惊,记起今早元季瑶说过,她与易知舟不日就要远行,今晚会一同来向易夫人辞行。
兄嫂登门,母亲一定会留他们用膳,自己这个做小姑子的怎么能不露面?
一旁的小荣见状急忙宽慰:“小姐您别急,姑爷走前留下话,让您安心睡着,他自会照料兄嫂。”
易柔嘉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而发觉身下的竹席不知何时已变得黏黏腻腻,回想起某些画面,她不禁抬手抵住发烫的脸颊:
“小荣备水,我要沐浴。”
*
将军府的一应陈设虽不及公主府华丽昂贵,但典雅中透着古朴隽永,元季瑶很是喜欢。
易夫人今日特意筹备了满满一桌菜肴:有公主喜欢的芙蓉羹、儿子喜欢的腌笃鲜、女儿喜欢的松鼠鱼、还有闫松鹤喜欢的竹笋肉·······
作为一家之主的易夫人,每一次家宴都会努力兼顾每个孩子的口味····
直到红中透着亮的酸梅小排上了桌,她才惋惜:“柔嘉有了身子越发慵懒了,午觉竟是睡到了晚上···”
席间几人不禁抬眸,神色各不相同。
易知舟眸光朗朗,带着兄长惯有的稳重:“无妨,她如今有孕在身,应当理解。”
“是啊,母亲。”与他并肩而坐的九公主眉眼弯弯,她一身彩绣襦裙,挽起了典雅的牡丹发髻,虽贵为公主,可自从成婚之后,她便如寻常人家的媳妇一样,称易夫人为母亲。
“我今日一早已与柔嘉辞别过了,她既困倦,便随她去吧,我听宫中女官说,妇人有孕,睡觉亦是养胎最好的法子。”
说话间,九公主还不忘转过头看向闫松鹤:“妹婿,你说是不是呀?”
心知肚明闫松鹤含笑点点头。
眼前这对夫妻明明都比自己年幼许多,可偏偏成婚之后,对他是一口一个妹婿。
易知舟就算了,他本就是个蔫坏的家伙,怎么如今九公主也近墨者黑了?
身旁的易知舟好整以暇地听着妻子叫年长一轮的闫松鹤为妹婿,脸上的笑意再明显不过。
易夫人不是不知道这些孩子私下里总是打趣,她有心替闫松鹤开解,但终究,他娶了柔嘉,这是不争的事实···
“罢了,你们快尝尝这玲珑鱼羹,是我亲手做的。”
易夫人出声打断了孩子们之间的玩笑。
元季瑶恭恭敬敬接过婆母送到面前的描金瓷碗,只见奶白色的汤面上漂浮着翠绿的葱叶,鲜香四溢。她尝了一口,忍住不住眯起眼睛夸赞:“母亲的手艺果然不凡。”
被夸赞的易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肃王妃在背地里说她家娶了娇矜公主只是表面风光,背地里少不得吃瘪受苦。
可九公主与儿子成婚之后,却异常恭敬亲热,待她更是孝顺有加。
一想到这么孝顺可人的九公主要与儿子同去遥远的陇西,她就难免心疼起来:“九儿,此去路远,陇西的宅院里只剩下几个老仆妇,她们手脚粗陋,若是有伺候不周之处,你切莫,”
不等她说完,元季瑶便温柔摇了摇头:“母亲哪里话,即使自家宅院,仆妇不周我自会耐心调教···”
语落,她与易知舟相视一笑,一派夫妻恩爱,如胶似漆的模样。
一旁的闫松鹤忽然就想到了“新婚燕尔”这四个字。
只见他幽幽垂眸,掩去眸中狭促的笑意。
婆媳二人就这陇西老宅又聊了起来。
饭后,易知舟与闫松鹤相约去书房对弈,这对昔日的好友曾拜过同一位棋坛圣手为师。
只可惜学到一半,易知舟的父亲去世,他不得不回家承袭爵位,失去了对手的闫松鹤也兴致寥寥,学了一年半载就去游历山水、四处游医了。
“近日很忙?”易知舟先下一子。
闫松鹤不急不慢跟上:“还好,一日三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