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我的技能不正经 第239节
“又或者再极端一点,我先力战群雄,拿到解药,帮萧远山解毒,以报生恩,然后再堂堂正正地杀了他,为养父母和恩师报仇,你们看……我给了他多少选择?至于是做人还是做畜生,就看他自己了。”
楚平生转过头去,帷幕轻回,遮住他的背影,只听马蹄嘚嘚,车轮滚滚,和尚声声。
“因情忘义实可耻,守义负情人笑痴。大义私情难兼顾,忍将慧剑斩情丝。”
……
数日后。
一则爆炸性消息席卷整个江湖。
薛神医在聚贤庄召集各路英雄讨伐乔峰,空虚和尚横插一脚,帮乔峰洗清了冤屈,然而一转头,他又主动地给自己扣了个屎盆子,在聚贤庄里大开杀戒,单家五虎、游氏双雄、向望海、祈六等人尽皆战死。
赵钱孙偷袭萧远山,被乔峰一掌劈死,谭婆眼见谭公和师兄身死,跟着一掌拍碎天灵盖,自尽了。
而丐帮近乎团灭,除低阶弟子外,硕果仅存的奚、宋、吕三位长老也死了,杀他们的是服下蛇毒解药的萧远山。
云中鹤和段延庆的弟子潭青没死,因为空虚和尚前脚走人,俩人一看情况不妙,后脚就溜了。
而一直坚持到最后的,有名有姓的好汉,活下来的只有阎王敌薛慕华和玄寂和尚,还是萧远山下杀手时被乔峰硬生生拦下。
此役之后,世间再无乔峰,只余萧氏父子。
……
洛阳城郊一片郁郁葱葱的白桦林与小河的交界处坐落着一个小庄子,村西大户人家比以往热闹很多,因为前些日子来了几位贵客,一位翩翩公子,五位年龄各异的美女,还有一个和尚。
和尚与美女同行,这还真是够伤风败俗的。
村里人议论纷纷,村东的地痞甚至生出报官的念头,盼着能领几个赏钱沽酒买肉。
“乔大哥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我不信,我不信!”
大户人家后院的西厢房里,穿粉红纱裙,头插梅花簪的阿朱听完段誉的诉说,一脸难以置信,扶着桌子的手握紧又伸开,握紧又伸开。
“阿朱姐姐,你别难过,要我说都怪那姓楚的和尚,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将乔帮主一个光明磊落的大英雄变成一个违背誓言,忘恩负义的契丹人。”
阿碧的眼睑有点肿,眼袋有点深,应该是昨晚没有睡好。
“段公子,你倒是说两句话啊。”
“啊哦,是是是,阿碧姑娘说得对,都怨我师父,大哥那么好的人,丐帮变成现在的样子,他该多失望啊。不过阿朱姑娘你也别太难过了,你的内伤才好了没两天,要注意身体。”
段誉只能站起身来好言相劝,早在无锡城时,他就与乔峰推杯换盏,义结金兰,如今师父没在场,少不得要埋怨几句。
阿朱恨咬朱唇,眼神如剑:“他说萧峰与他非亲非故,还是契丹狗种,没有帮忙的道理,聚贤庄那些人,有一大半当他是淫僧、妖僧、恶僧、邪僧,他也没有援手的道理,看着这群人狗咬狗一嘴毛,他才开心,要你们说,哪有这样的人。”
“阿朱姐姐,你说的对,我真恨不能一剑刺死这个淫僧。”
“段公子,如果有机会的话,你要不要杀了他?”
“杀了师父?这……太残忍了吧,我……我下不去手。”那书呆搔搔头皮,上前陪笑道:“阿朱姑娘,我知道你很生气,觉得师父太自私了,可大哥不是没事嘛,何况师父还治好了你的伤。”
“你忘了?他跟四大恶人结交,段延庆可是一心要杀了你爹的。”
“可是……可是……他不是还没杀我爹嘛。”
“等他真的动了手,一切都迟了。”
“阿朱姑娘,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大的杀性。”
就在阿朱和段誉因为有机会杀不杀和尚的问题产生冲突时,房门吱呀一声推开,一个人由外面走进来。
阿碧和段誉扭头一看,呆住了。
粉红色纱裙,双平髻搭配好看的梅花簪,右帮绣着兰花的平底布鞋……
居然有两个阿朱?!
“你……她……你们……”段誉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
第297章 楚平生:我不吃牛肉
这时站在八仙桌前,刚刚还在跟他争论杀不杀淫僧的阿朱姑娘伸手一揭,由脸上撕下一片薄薄的黏膜,露出后面的和尚脸。
“师……师父?!”段誉惊呼出声。
“易容术?”
阿碧则是表情大变,咬着嘴唇一脸恨色,没想到俩人被和尚耍了,刚才诱她说出心里话的是假阿朱。
楚平生摘掉假发,露出下面点着六个戒疤的和尚头:“去墙角掌嘴。”
阿碧嘴角抽搐几下,眼神由愤恨到屈辱,再到颓然麻木,深吸一口气,走到被窗棂漏下的阳光照亮的墙角前,伸出粉嫩的手。
啪。
啪。
啪。
一巴掌,两巴掌,三巴掌……
她的手很小,不盈一握,她的手很美,像仲春的荷尖,但就是这双手,扇起自己的脸来毫不留情,几巴掌下去就面红耳赤,肿得老高。
“阿碧!”
阿朱心疼姐妹,去抓她的胳膊,不想竟被推倒在地,面露错愕。
段誉急得团团转,跟屁虫一样围着楚平生:“师父……师父……别打了,再打……再打……”
“再打你就心疼了?”
“师父,她伺候你有些日子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就饶了她这回吧。”
“之前七日,她殷勤照顾我是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对于女人所受严重内伤,他有一招似仙法,一日便可痊愈,但阿朱显然不会同意,于是只能以九阴真经疗伤篇施救,一如射雕英雄传里郭靖和黄蓉在曲三酒馆密室对掌疗伤那般。
这期间的饮食起居需要人照顾,阿碧就算是为了姐姐的命,也得任劳任怨,一丝不苟。
“师父……”
“我倒要看看她能死心眼儿到何种程度。”
“阿碧,你就跟他服下软,认个错,又能怎样?”阿朱在一边苦劝。
阿碧置若罔闻,继续扇自己耳光。
阿朱无法,只能去求楚平生:“算我求你了,让她住手吧。”
“唔……也行,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不能去找萧峰。”
阿朱往后退了半步,看看阿碧,很担心,再想想萧峰,也很担心。
说起来,阿朱是离开聚贤庄后才知道慕容复将阿碧送给空虚和尚的,伤好以后还曾出主意一起逃走,结果阿碧这个死心眼儿为了公子的复国大业不肯,可她又做不到像个称职的婢女那样无怨无悔不拧巴地伺候淫僧,最后关系就变成这样了。
“她什么时候打到没力气了,就给她服下此药。”
和尚丢给段誉一个巴掌大小,有牡丹花纹的黄梨木药盒,起身朝房门走去,僧鞋每次落下都踩在阿碧扇自己脸的响声上。
“对了,阿朱,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和尚在门口停住,晨风送来阳光的味道,微爽,可他的笑容却叫人如堕寒窑。
……
七月底,夏日将阑,空气中多了一些秋日气息,饱满的谷穗压得茎秆折了腰,低下头。风一吹,便是一道金波远去,唤起收成的农夫笑面来向,抹汗,微爽。
秋风继续吹,吹过一十六株大柳树,吹过青石板桥,吹过木板小桥,又经弯弯绕小径一条,终于吹进一片平湖,吹皱了镜子般的水面。
此时此刻,在一座半边悬浮水面半边位于岸上的木屋西侧,一个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挽着裤腿,赤着双脚,躺在大柳树的阴影下,斜倚大青石,半眯半醒,似睡非睡。
他的右手边有一个木制支架,上面放着一把竹子做的钓竿。
这时水面荡起一圈涟漪,中年男子挑起钓竿一看,什么都没有,便把钓竿放回去,又往大青石一靠,恬然自得,舒适闲逸。
“湖上老人坐矶头,湖里桃花水却流。竹竿袅袅波无际,不知何者吞吾钩。”
“老头儿,你叽里咕噜鬼叫什么?”
一个穿着紫衫,年龄约摸十五六岁的丫头分开花树,蹦蹦跳跳地走到中年男子身边,看看湖面,看看他,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好几圈儿。
“直钩也想钓鱼?你是不是个傻子哟?”
中年男子看也不看她,闭着眼睛说道:“没听过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故事吗?”
“姜太公?什么姜太公?没听过,他很会钓鱼吗?”
“……”
可能是嫌她孤陋寡闻,中年男子不再回话。
“哼。”
这紫衣小姑娘皱了皱鼻子,突地射出一枚小石子,准头极佳,竟将缠绕在鱼竿上的钓线打断。
“你做什么?”
“打断你的钓线,你就钓不成鱼,做不成姜太公了。”小姑娘一歪脖子,微微斜眼,满脸得意。
她长相不赖,应该说可爱的紧,可是这份刁蛮,实在让人有些吃不消。
中年男子瞪了她一眼,干脆不钓鱼了,把裤管落下,收好鱼竿,背起空空如也的鱼篓准备走人。
“不准走。”她在后面喊。
男子不听,按了按斗笠,继续往前走。
“我说了不准走!”
紫衣姑娘大喊一声,手里多了一样东西,透光性极佳,辨不轻形状,她就随手一抛,将前方背对她的中年男子罩在其中。
“小丫头,你搞什么鬼?”
说来也怪,那东西越挣扎越紧,一时片刻便将男子裹成一个粽子,又因为和外衣纠结在一起,颜色大有不同,方才可以辨识清楚,竟是一张网线比头发丝还细的透明渔网,不过质地极坚韧,任凭里面的人如何使力都无法扯断。
“咯咯咯,咯咯咯……”紫衫女子拍着手道:“你这渔夫,钓了好久都不见一条,你看我多厉害,只一网,就网住一条重逾百斤的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