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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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汤池,贺之舟拍拍身侧女人的后腰,示意她去里面,那女人扭着腰抛了个媚眼往里走。
  贺之舟叼着烟长腿一跨迈进隔壁汤池,手臂一伸拿过一杯酒,冷酒刮骨入喉,他吐出一口薄烟,又把烟盒拿过来散烟。
  外面稍微天冷点,冷风阵阵袭来,齐墨眼风一抬,“过来打牌。”
  四人玩法的牌九,一副牌。
  贺之舟问,“底池多少?”
  齐墨洗牌,“玩小点,十个。”
  “他俩不玩?”贺之舟点点边上的齐覃和柏秋实,“这里面就数他俩有钱,你跟我玩什么。”
  “你跟他俩玩?你不怕输的裤衩都没有?”齐墨催促着,“前儿沈总从非洲带回来一块钻石,弄来当聘礼。”
  “聘礼?你真要娶薛家的?你最近不是忙着建厂子打点吗?怎么?”
  柏秋实突然一哂,“薛家今年停了几条生产线,设备都是新的,手里握着好几种新药配方。”
  柏秋实话没说尽,不过剩下的大家心知肚明。
  “费尽周章约了薛幸幸出门,你根本就是看上她家厂子了吧。”沈刻揶揄两句,又说:“不过那姑娘和赵听澜——”
  齐覃低头点烟,手掌半拢着,指间戒环明显,大片烟雾散开,他头发依旧很短,侧身轻点烟灰时胸前大片抓痕露出来,透着一股野性的侵略美。
  他咬着烟问,“利润多少?”
  齐氏做了产业分割不假,但各个公司股份分配盘根错节,继承人是齐覃,第二股东是齐墨。
  齐墨伸手比划,“这个数。”
  齐覃眉心一皱,这份利润放在整个年终报告里都是一个很让人赏心悦目的数字,不过这事牵扯到的人不少,特别是赵听澜这层关系。
  他思忖着赵听澜。
  齐墨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他轻笑着,“你恢复记忆了吧,哥。”
  一句话瞬间掀起轩然大波,仿若一颗深水炸弹陡然在湖心炸开,一切一切好像瞬间都有了源头,深夜完成的股份转让逼着老爷子作出决定,一夜之间判若两人。
  他举起酒杯,额头稍低,“敬你。”
  第22章 你跑吧
  赵听澜今晚喝的有点多,她手里捏着醒酒器动作有些摇晃的往杯子倒酒,光滑后背带着点点水滴暴露在空气中。
  薛幸幸抱着颜馨呜呜的哭泣,说自己早晚都得嫁给齐墨那个疯子,没有哪个女人想和一个疯子过一辈子的。
  颜馨安抚她,指着赵听澜,“那不是有赵听澜陪着你吗。”
  赵听澜半醉半醒,捏着酒杯又滑进水里,脸颊酡红半眯着眼喝酒,声音也晕着一股酒意,“别。”
  “我们家阿衍现在不疯了。”
  薛幸幸崩溃的抽泣着,“没有人会想带一辈子绿帽子的,他还不如不孕不育——”
  “老天,能不能让齐墨那个疯子阳-痿。”
  赵听澜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万科旗下医院高超的医疗水平,三两秒后送给薛幸幸一个精准的答案,“你的愿望恐怕没法实现。”
  她有条有理的分析,室内灯光比较暗,半面透窗里有月光穿进来,更方便赵听澜去打量薛幸幸。
  薛幸幸皮肤很白,及肩长发湿答答的垂在胸前,在水中若隐若现的细腻腰身,赵听澜突然上前摸了一把她的胸。
  “先不说万科旗下的医院有那么多专家,就算是齐墨阳痿他也得去治!”
  薛幸幸嘿嘿两声,眼神也迷迷蒙蒙,“你说的对,不过不过,阿澜,我怎么看着你胸变大了呢。”
  她比划两下,看了眼颜馨,“我记着原来你比颜馨大一点点,怎么现在和我差不多了。”
  三个女人纷纷疑惑的低头,六只手臂两两交叉互相抓着对方酥软,还煞有其事的互相交流保养经验,以及如何在未来一周内让薛幸幸快速瘦成豆芽菜让齐墨一看就性冷淡,相敬如宾也好过被结结实实的戴绿帽子。
  “你刚刚和齐覃在楼上十几分钟,干什么了?难不成齐覃也会我学的那种丰胸操?”颜馨不愧是掌握大半个燕城的八卦小天后,喝多了都不忘问到底。
  赵听澜刚想回答,温泉池前突然垂下来一片阴影,带进来一股寒气,她下意识的抬头看。
  水台前面站着一个,两个,她晃晃脑袋,看见五个身量相差无几的男人站在不远处,大半灯光被挡住,赵听澜凭着感觉往边上走。跌跌撞撞的将要碰上那个男人的腰腹,整个人突然被人往旁边拦腰一截。
  齐覃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手下没收劲的掐着赵听澜的细腰,阴着脸问,“你往哪抱?”
  腰侧被握的疼,赵听澜脑袋有一瞬间的清醒,抬眼往前一瞧,柏秋实似笑非笑的看过来,挽着臂膀,好心的提醒她,“弟妹,你认错人了。”
  赵听澜瑟缩着脖子缓缓扭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齐覃往旁边一瞥,赵听澜的浴袍已经在水里泡的又肿又涨,他深深的吸一口气,三两下从身上扒下自己的浴袍往赵听澜身上套,然后把人整个包起来结结实实的扛起来。
  “你们说老三阳-痿的时候就已经在客厅了。”他抱着人往里走。
  她脑袋垂着本来就充血,听见齐覃的话脑袋简直要炸开,酒意一下散开,她迟疑的问,“那齐墨......”
  齐覃冷嗤一声,“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他说话音量不小,小侧厅里清晰可闻,薛幸幸脸红的几乎要滴血,齐墨慢条斯理的蹲下身来,手里夹着烟,另一只手拿着浴巾。
  他十分善解人意的说,“我的年度体检报告还在我手机里,很遗憾的通知你,我的精-子质量非常达标。”
  齐墨咬住烟,把浴巾披到薛幸幸身上,现在我又多了一个优点。
  “什么?”薛幸幸拢住浴巾疑惑的抬头看他。
  齐墨微微一笑,“我不会像我哥一样因为一点小事就发疯吃醋。”
  ...
  别墅二层最里面的卧室里,床边桌上有一瓶被打开的威士忌和一只杯子。
  赵听澜身上的黑色泳衣被扯的稀烂丢在木质地板上,白色浴巾还有男士泳裤胡乱的缠在一起,卧室里酒味很足,满厅都是散发着一股烈酒的味道。
  没加冰的威士忌适口性极差,赵听澜半仰着头艰难的吞咽,嘴角有几滴酒液滑下来,却被人轻轻舔舐走。
  齐覃目光沉沉的盯着她,“清醒了吗?”
  赵听澜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快要被烧起来,她扭着身子挣扎起来,骂道:“你个老古板。”
  “我说齐墨阳-痿又不是说你。”她剧烈的喘着气,还不忘记把那瓶酒推的更远了些,“颜馨质疑你只有十几分钟的时候我还替你澄清!”
  “你就该早来十分钟,我夸你现在变好了不疯了怎么没有人听见?”赵听澜气的半死,往前推着他胸膛,“你别压我身上,重死了。”
  齐覃纹丝不动,反手掐着她下巴,似是觉得灌了这么多酒赵听澜都没清醒,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我和柏秋实像?”
  赵听澜大声喊,“不像,你他妈赶紧起开。”
  “不像?不像你往他那抱什么?”齐覃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为那件事生气。
  “现在不疯了?嗯?”齐覃恨不得弄死那个蠢货,为了一个女人就要改变自己的蠢货,还让赵听澜这么死心塌地的为他说话。
  “我最近就是脾气太好了——”他胸膛不自觉的起伏着,这两天隐忍的暴怒一股脑的顷刻喷发。
  学着那个蠢货好声好气的哄着赵听澜,由着她在人前晃荡三天两头去应酬,还有那群令人生厌的公子哥,明知道赵听澜是他的人还敢示好,他心里气到扭曲还得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现在居然又把他和柏秋实认错。
  赵听澜迟钝的察觉到症结所在,可是为时已晚,齐覃摘下戒指,把住她的腿往下一拉,一边拨动着她,一边问她。
  “我是谁?”
  赵听澜断断续续的回答,“齐覃。”
  他冷静的像个机器,一遍遍的询问,眼底欲色浓重却依旧泰然自若,赵听澜肩膀忍不住的内扣,发着颤。
  赵听澜在温泉池就喝的烂醉,回来又被他灌了半瓶威士忌,伴随着齐覃手一抽,抱着她正准备往里进的时候。
  赵听澜哇啦一下吐了。
  满床的污秽。
  齐覃眼皮一跳,直接社了出来,软塌塌的耷拉着头,偏偏赵听澜还一只手死死的摁着,他疼的脸色发青。
  连骂都顾不上,齐覃抱着人就往浴室里走,从头到脚洗干净又包上浴袍,他稳稳的抱着人出来,打电话叫客房服务上来收拾脏乱的床品。
  “饿了。”赵听澜吐了个干净,昏昏沉沉的扒住齐覃。
  齐覃臭着一张脸抱着人往楼下走,吩咐厨师做一碗清淡的粥。这会儿也不过才九点,一楼都三三两两的吃着夜宵垫肚子。
  厨师很快把粥端上来,赵听澜半躺在沙发上,齐覃把烟掐了,大步走过去晃晃赵听澜,语气十分不善的递过去一勺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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