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顾涯唔了一声,确定这两人行止无武功在身,便坐到对面抬手给苏家婶子倒了杯热茶。
苏家婶子将篮子上红布揭开,朝着顾涯推了过去:“这是四十个鸡蛋还有两条我们家自做的糕点,拿去吃。”
顾涯不擅长应付这些,好在这时桑甜从屋里出来,等听明白怎么回事儿之后,从屋子里拿出来两个瓷瓶道:“婶婶这个你拿去,养颜的!”
苏家婶子一时没接,继而说了别的:“我瞧你们都年轻,可是都成了家?”
桑甜摇头,顾涯望着杯中茶水,竟没言语。
阿吀躲在房门后面儿,耳朵连着整个身子都快贴到房门上了。之前顾涯逢人就说什么内子发妻她不爱听,这回他不说了她心里又是不痛快。
嘴巴长脸上干嘛的?不会说有女朋友吗?
苏家婶子拿了那瓷瓶,也不好久坐,知晓这一屋子都是同门师兄弟来云城讨生活心里就有数了。她起身到厨房里头拉着同林雀越说越亲热的蒋家婶子就要走。
两人到门口,迎面就碰上回来的竹叶,那一身九格司官服在身,苏家婶子眼睛瞪地一亮。
虽说这顾涯长得好,但也比不上有官职在身的。
这下又不走了,坐在院子里又是扯了半天知晓竹叶也是个没成家的,这才满意离去。
人一踏出院子,阿吀砰的一声开了门。
她嘴巴撅着能吊油壶,扭着身子蹭蹭走到院门钱,将两层门闩都给扣上了。再转身一边往厨房走还一边道:“以后不许随便开门让生人进来,多事之秋还要扯什么街坊邻居吗?小心到时候拿着人威胁再多事。”
理的确是这个理,可架不住人热情啊。
三月十六上午阿吀在院子里砸柴火呢,苏家婶子带着她女儿苏凛冬就来敲了门。
阿吀手里木柴一丢就要往屋里躲。
竹叶在旁是终于逮到机会让她不痛快,脚快手快地上前开了门,将人请了进来。
因此,阿吀同苏凛冬就这么打了个照面儿。前者一身玉色衣裙,后者也是一身玉色衣裙,虽说样式花样刺绣完全不同,但终归有些尴尬。
阿吀最烦有人同她穿得一样,抬着下巴斜睨着苏凛冬一眼就别着一股傲劲儿侧过了头。
苏凛冬是打理铺子久了,身上有股不容人冒犯的气势,见状切了一声,自到石桌处坐了下来。
阿吀转身要回屋,心里骂个没完没了。别以为她不晓得这邻居打得什么主意,就是想要说亲。这屋子里统共就两男人,赶着这么早来挑吗?真不害臊!
阿吀关门之前道了句:“竹叶大人,今儿麻烦你去御雷山庄书房,将那些字画给我带回来。”
你手脚不是麻利嘛,我跑死你!
阿吀瞪着隔壁开了门的顾涯,瞧他一身儿天水碧窄袖衣裳,心里就生了委屈。
果真是腻了!见着新鲜的眼巴巴就要自己去当交际花!
她这回关门关得响亮,任谁都能瞧出她不痛快。
昨儿没见过阿吀的苏家婶子,犹豫着来了句:“这位姑娘莫不是什么官家小姐?竟能使唤得了竹叶大人?”
门边儿的竹叶老早溜走了,顾涯则在院子里给她二人倒茶,他嘴角还有一抹笑意,语气玩味道:“内子脾气向来如此。”
内子两个字听得苏家婶子糊涂:“那为何你二人分房而睡?”
“被赶出来了。”
苏凛冬听了道了句:“那将她休了就是,受这份罪作甚?”
躲在门后面的阿吀听见这句,气得回手就抓了屋内桌子上茶杯气鼓鼓地又开了门。
阿吀是一点不客气,快步走到苏凛冬跟前就把杯子里茶水泼到了她脸上。
苏凛冬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份气,激得呀了一声,撸着袖子上前就抓了阿吀头上绢花。
阿吀也不甘示弱伸手就扯了她发髻。
苏家婶子哎叫了一声,都不晓得这两人怎么就打了起来,就算姓顾的小子已经娶亲,还有当官儿的那位不是吗?就算两个都不行,也不至于打架啊!
人与人合不合得来虽然不一定一眼就能看出来,但合不来是肯定一下就琢磨出来了。
阿吀就是看苏凛冬不顺眼!
苏凛冬手上劲儿大,嘴巴也叫骂:“你个有娘生没爹教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这句话刺得阿吀一爪子就抓了上去。
顾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阿吀如此,心里好气又好笑地拉人。
女子打架不顾章法,狠起来根本拉不开。
阿吀甚至还能一爪子挠到拉架的顾涯脖子上,她叫嚷:“你个王八蛋!我要跟你分手!”
第62章 嗜杀态“总有你看不住的时候!”……
这一声将看傻了的桑甜与林雀喊回了神,忙上前拉架。
这边苏凛冬还以为这句王八蛋骂得是她,脚一抬就要朝着阿吀肚子踹过去。
顾涯自知不能对不会武功的人做什么,无奈之下手上迅速点了苏凛冬穴道。结果人家被震得手腕发麻都不松手,脚上姿势还怪异着停顿。
苏家婶子动作很快地到后面去扶着自己女儿。
阿吀见状生扑上去就要挠人,被顾涯挡住。桑甜林雀就在旁边从苏凛冬手里理出阿吀头发。
顾涯拦在二人中间,回头朝着苏家婶子道:“对不住,内子性子顽皮…”
“谁是你内子!我告诉你顾涯…”
顾涯话茬儿被阿吀打断,阿吀话茬儿又被顾涯动作打断。
他不再解释什么,将人往肩上一扛,也不管阿吀挣扎叫喊,青天白日地就关了门,锁了门闩。
桑甜又解不开顾涯点的穴道,她和林雀一急,一左一右驾着苏凛冬就给送回了人家自己院子。还给苏家婶子又是赔罪又是安抚,直到一个时辰穴道自动解开,她二人才抹了把汗走了。
而此时屋子里头阿吀已经骂了一个时辰,还又是踹又是踢地弄了顾涯身上一大堆脚印,她是气喘吁吁没什么力气可还在红着眼眶瞪着顾涯。
“小祖宗,气消没?”顾涯马尾都被阿吀扯毛了边儿,他倒还轻巧地拍了拍身上灰尘:“可还有力气揍人?”
阿吀哑着嗓子:“你待着不许躲,我就还有力气。”
然后顾涯还就真单膝半跪在阿吀脚边儿。
他抬头看着她道:“不是不愿意成亲吗?怎还旁人一句休妻就能将你气成这样?”
阿吀要挠他,顾涯躲开来的须臾里,不忘捏了捏她的脸:“合着你口是心非是不是?”
阿吀要抓他头发,他也躲开,又去扯了扯她乱成鸡窝的发髻。
阿吀瘪了嘴,那架势是要哭,顾涯心里那股子血热就被她这幅可怜兮兮模样安抚了些。
她多少还是在意自己的。
她这样的反应比她说好听的话要教人心动多了。
顾涯被她眼泪挠得心痒,抓着人双手反剪到其身后,压着她上半身躺在了床铺上。
阿吀还在挣扎,膝盖脚顶个没完:“你是不是神经,你高兴什么!你有病啊!”
生气吵闹总比她一天到晚把冷漠留给自己,把气性儿都撒给柴火好得多。
顾涯也不言语,任由她嚷嚷,他脚上鞋一脱,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到了阿吀身上,倒也不敢真压了个实在,怕给人重死。他一手捏着阿吀两只手腕摁在其头顶上方,另一只手捏了阿吀下巴,食指就探了进去。
阿吀眼睛都瞪大了,因嘴里多了根手指,所以含糊不清道:“你什么意思?你别以为你…”
顾涯那手指就更深了些。
你也说不上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如果愿意何必挣扎?如果不愿意又何必腰肢扭得过分撩人?
半推半就,身体诚实,言语间却永远要占个上风。
顾涯也想通了,这人是个纸老虎,真要句句把她说的话都听进心里保不齐被气个英年早逝。
嘴巴上那上风就随她去,可她身体上的权利一定得由他主宰。
这回阿吀被顾涯欺负狠了,她的手腕被绑得发了青,嗓子因为含不下嘶哑到都有些颤抖,除了脖颈他放过没啃以外,连脚背都是他的牙印。
床铺湿了一片,阿吀身上也是一片狼藉。
顾涯就跟去了火毒一样,神清气爽地抱着人去清理沐浴。他又被阿吀趴在浴桶边儿蔫儿蔫儿温顺样子勾了魂儿,从背后逼着人在浴桶里又来了一次。
阿吀言语说地若断若续:“我不欢喜你了,我要去找别人…”
顾涯气息也乱,他看不到她面容,只手上从后伸到前地在用力握着/蹂/躏,他道:“你去试试,你想找谁我就杀了谁。”
“总有你看不住的时候!”
她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一句恨得顾涯都收不住力气,他咬牙切齿道:“你想找谁偷情?”
“孟青榕孟青榕孟青榕…”阿吀就是要气死他。
顾涯被念得心火炽盛,将人正面对着自己,掐着她腰将人一抬含到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