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患者 第101节
还得多亏了之前她新换的合同,今央至今做的最过火的就是无视她,她现在相当于游走在失业边缘,她想走很简单,找宗崎提一句,她能不付任何代价就离开,最初她割舍不下的是‘淮巷’,是这档节目支撑着她愿意留下。
可这两个月,工作上人为或非人为的阻碍挺让她不舒服的
“‘瞧’?不是签啊?”乌妤甩开这些东西,腾地坐起来,一只拖鞋被她不知道踢哪儿去了,单脚蹦着回卧室找衣服。
“赶紧的下来吧。”李岳珩催促,听她那边咚咚的动静,叮嘱道:“不用穿太正式。”
乌妤哦声,放下略显正式的衣服,重新换了身,简单上了妆就下楼了。
李岳珩等她系好安全带,照着刚得知的地址调导航,系统自动播报全程要花多少时间。
乌妤顺着声音看过去,再看老神在在的李岳珩,疑惑问:“瞧是什么意思?去你才说完不熟的公司瞧,有这道理吗?”
“人家抽空的意思,这几天休息够了吧,我今天顺嘴说起,王瑞回我他们都在新区观摩自家合作方,你理解理解,择日不如撞日,待会儿记得克制点,先让他们把合同签了才好。”李岳珩调好导航就坐了回去。
边打方向盘出去,边让后面的卫泱把纸质版的项目细节给乌妤,“这是王瑞发给我的,刚刚在微信上也给你发了份,来不及就看着这个。”
乌妤应好,一小时后抵达新区,再往前开,她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外来访客得从一楼正门进去,乌妤仅有的几次来这里都是直接去负一层,再乘电梯上去的。
登记过后,王瑞的电话也回过来了,电梯下来一个面熟的人,乌妤对她有印象,是冬天那段时间宗崎来台里和谢勤谈事时带上的助理之一。
女助引着他们上楼,按到最顶层,李岳珩问:“不是去办公室吗?”
女助解释道:“魏先生和王先生他们都在天台。”
正疑惑观摩怎么还能观摩到天台上去,电梯门开,乌妤稍微落后小半步在李岳珩身后,女助拉开厚重的大门,外面声浪立刻钻进来。
是露天酒宴,看上去还没正式开始,太阳落了山,估计要快开始了。
乌妤跟着出去,和李岳珩遥遥看见正在和人攀谈的王瑞,对方朝着他们点了点头,王瑞的助手引着他们落座,解释王瑞说完马上能过来。
看了一圈,明白了这是把上市成功和上市后拿到的首个项目一块办了,这勉勉强强算个庆功宴?
女助拿了杯喝的过来,乌妤接下,看她再看门口,慢悠悠回头问:“你们老板呢?”
女助还记得乌妤的样子,答道:“老板好像一直没调过来时差,刚刚陆总去叫他了,大概还有十五分钟开始。”
意思是最多十五分钟他就得上来。
乌妤看见李岳珩起了身,不是找王瑞,而是碰见了别的朋友,那背影看着还挺开心,她看着入口处纠结了半分钟,仰头喝了一口酒,低头疑惑看过去,边吞,边想这不白水吗?
杯子一放,她往回走,路上碰见的新面孔不少,这人在国外到底做了多少事?还是说在国内的时候她一直没太关注?
从顶楼电梯到他办公室她没去数,但刚出去,就瞧见陆言慎从他办公室出来,站门口,两人对上眼,陆言慎跟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给她让开位置,补了句:“七点半得开始。”
乌妤觉得不对劲,反问:“我叫他?”
耸耸肩,陆言慎回:“他最近躁死了,我没那受虐癖好。”
“难道我就有?”
陆言慎挑眉,乌妤立刻看出来他想说,你人都来了这不算有那什么算。
行,她叫。
乌妤进去后利落关上门,绕过办公桌往右侧走,那里有一扇隐形门,直接推门而入。
刚进去就被里面极低的温度冻得一抖,忍不住
看向空调上面的数字。
18度,这人火焰山吧。
床上深灰色的被子拱起,被角皱,她放轻声音过去,暂时没出声,单膝跪上床的边缘拍了拍他。
再拍两次,还没醒,凑过去,这呼吸一听就知道睡得沉死了。
视线转移到旁边,桌上一支手机,半杯冷掉的水,笔记本打开着,但熄了屏,椅背还挂着件外套。
手下的被子动了动,她趁势再拍他,这回有反应了,但也只是不耐烦地转过身面朝里侧,手跟着出来搭在外面扯住被子往上挪。
嫌冷还开这么低,乌妤腹诽,紧跟着眼睛移不开。
搭在外面的胳膊刚好抵在她大腿一侧,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取下手表的这只手腕上面又多了道纹身。
也不管宗崎睡得死不死,她抓起来一看,还是黑色海浪形的纹身,绕满手臂内侧,能抵到肘弯处,浪尾弯曲的弧度与鱼尾好像。
就想到底验证是不是,乌妤扒着被子往下拽,宗崎不知道真的是她,身上一凉时一只温温热热的手就覆了上来,没他体温高,这触感熟悉,隔着老远的记忆,恍惚。
他一个人睡时不爱穿上衣,最多一条睡裤,乌妤一手按着他的腰,一手按着他的手臂,轻而易举就对比出来,这浪尾跟鱼尾还真挺像,呼吸慢慢变沉。
难怪前几次见他稍微有露手臂的时候都戴着表,还以为他多了什么玩表的爱好。
就她回忆以前这几个瞬间,宗崎潜意识里感受到身上的手温被他烘得越来越高,空调扫着沁凉的气,冷热交织。
趴着的姿势很容易让他拽下来压在身上,虎口握住她的脸亲上去,右手再自然不过地滑下去,跟以前睡着睡着来一次的步骤差不多,掌心盖在她臀上揉。
乌妤“嘭”的砸上去,唇瓣磕疼了,下意识张嘴,正好方便了占便宜的混蛋,愈发急促,宗崎闭着眼想这梦也太真实了。
腰腹稍稍用力,屈起里侧的腿,掀开被子,手臂钳制住她的腰提上来,在乌妤差点想骂人的时候舌尖长驱直入,嘬吻动静听得她面红耳赤,嘴撞疼了,但她脑子没懵,反应过来双手撑在他胸膛上。
完全不给她空隙说话,宗崎抬手按住她的后脑,乌妤清晰感受到他在顶自己,进门前陆言慎那句“他躁死了”还真没说错,比往日起得快多了,几乎是她一躺上去就硌肚子。
跑国外进修吻技去了是不是,乌妤胡乱地想,又是一次深吻,完全不顾着她的承受能力,舌根发麻发痛,她唔唔两声,来气,用力咬他不加收敛的舌尖。
宗崎闷哼一声,皱眉觉得疼,缓和下来,手已经伸进去解她的扣子,掌心和四指熟稔往中间一怼,她身上的束缚瞬间消失。
胳膊被两条肩带勒住,宗崎烦躁地去扯,弹性极好,肩带被他扯住“啪”一声弹到乌妤胳膊上,那句“你急什么急”卡在嘴里,宗崎伸手进去握住,腰腹再使力,单手拉着她的腰往下,布料被他单指侧拉开。
没入两节的指触及莹润,乌妤哼一声,抱着他的力道变大,有所缓和,她再低头,瞧见宗崎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黑眸。
都没说话,但乌妤知道他这会儿算醒了。
宗崎止住手不动,哑声:“我以为在做梦。”
乌妤平复着呼吸,双眼灼灼盯着他,只问道:“梦里在想我?”
宗崎摇头。
一股气上来,乌妤张嘴咬他唇,感受到他退出来改成扶住她小腿的姿势,还很气:“不是我,你跑国外招谁了?”
没彻底清醒,他看天花板,唇上闪烁着刚才深吻后的涎液湿痕,他舔了舔唇,和乌妤对上视线,慢吞吞给她整理衣服,问:“谁叫你来的?”
“你在手臂上纹干什么?”
宗崎给她扣好,垂眼不看她,“我想睡觉。”
“你今天这行为是下意识的,你懂吗?”乌妤坐起来,看他揉眼睛。
像是懊恼,但又感觉犯困没睡醒。
“我闲的。”宗崎把住她伸过来握自己胳膊的手,阻止她再看下去。
眼皮都揉红了,乌妤抽回手,转了一圈发现休息室里没钟表,记起来了,他嫌钟表走动有响声,这里面不爱放。
“那我不相信就这么巧,两个元素都和我有关。”
“就这么巧,谈生意喝大了路过纹身店睡着纹的。”
乌妤扬唇,很快敛起,随即轻声问:“我问你前因后果了吗?”
一句话落地,宗崎身上的状态倏地显示出一股“你嘴怎么这么烦”的意思,掀眸看她,双手往后撑,脾气硬:“你非得问,我不答的话你下一秒又哭?我专门给你擦眼泪的?”
“行,我不问这个。”乌妤接受良好,侧过身,双手往他腰侧按,正好卡进他手臂与后腰的缝隙处,接着问:“你回答我上一句,梦里想我做什么?”
“没想。”
领口有点斜,半隐半现地露出肩头上细窄的肩带,她越问靠得越近,“哦,那就是承认你刚才对我又啃又咬的是潜意识行为?”
宗崎饶有兴致地瞧着她这副模样,没后退。
“潜意识行为需要我现在给你搜是什么意思吗?”
宗崎因她不断靠近而微仰着头,明明一开始是想躲避的,但这会儿自己先低了低头,听到这句话立刻回道:“我想做怎么了?”
她问的不算直接,但他回得利落,不给她分毫发散思维去遐想或乱想的机会。
“想跟谁?”手心盖住他的手,重力全支撑在他身上,意识到这句话即便让他回答也起不到自己想要的完整意思,接着补充问:“做什么?”
“你。”又挠他,宗崎驾轻就熟地翻手扣住她不安分的手,着实好奇她这几回的行为究竟是在哪儿看来的,还是自己以前从来就没逼出过她这些挺好玩的行为?
亏了。
于是顺着她的话组一个两人心知肚明的词,懒声懒气地答:“爱?”
“那谁跟我做?”乌妤的唇已经快贴上他的下巴了,呼吸出来的小气流浮在他皮肤上,慢慢开始痒。
宗崎眯着眼,了然笑笑,“谁教你说这仨字都得拐着弯来说?”
“我可没说。”乌妤无辜摇头,抬指戳上他胸膛,轻点,“全从你嘴里出来的,你赖我?”
行,他以为刚才那躁意完全是梦里干的事渡到现实里起来的,现在几句话给自己绕明白了。
他哼笑一声,脾气有些上来,嘴都快张开了想说自己也没这么拐弯抹角过,意识到面前这人现在趁他刚睡醒、又亲又啃的来了那么一回,就他这老被羡慕的坚定意志,跟她磨了这么些年,一到这上头,他和乌妤都清楚,坚定不了,知道他坚定不了还故意套他话。
宗崎敷衍地开口:“厉害。”
“然后呢?”乌妤追问。
宗崎像跟着她的话思考然后是什么,乌妤眨眼凑近,眼里透露出“礼尚往来懂不懂?”的反问,她都说了爱他,干什么不回。
想了半分钟,半分钟的时间在乌妤眼里无声拉长,难怪空调这么低,她现在觉得自己也在燥,手下滑摸到他的手腕,虽然没圈完全,但圈得紧紧的。
宗崎恶劣扬唇,故意叹一声:“没了。”然后往后一仰,慢条斯理
地看着乌妤脸上笑容僵住。
再抽出手,反按住她,噙着笑说:“别使劲儿压了,没用。”
乌妤没回话,感受着他手上的力道,脸上透着恼意:“你耍我?”
宗崎本来低着头在看她圈过来的手,想该起来上去了,闻言回看她,脸上的笑还没散,直接回问:“你没耍过我?”
“我耍你什么了。”
“很多。”宗崎看她不够气一样,还补:“特别多。”
乌妤心口起伏,瞪他,伸手下一秒就能打过去,手都伸到他胸膛上了,认为他乱讲话。
“真。”宗崎斜着头摁亮屏幕,边侧身看时间,边握住她的手,没让她挣脱,再回来,微眯眼看她:“你今天来是朝我发脾气,还是来说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