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患者 第77节
这样难搞的气氛持续到进办公室,乌妤戴着墨镜路过前台,那里正在分咖啡店送来的拿铁和甜品,宗崎看着乌妤闪身进了办公室,还是精准无误的那种,无声笑了笑,随后停下步子,站在前台。
“谢谢老板!这家特贵特好喝,原来您之前也没有那么嫌我们做的方案丑啊。”刚刚那汇报的人举着咖啡说。
宗崎不置可否的嗯了声。
抬眼看过去,还有一堆没来得及分,从包装袋上扯下下单的小票,黑色打印字体显眼,目光落到下单人的名字备注上。
仇空夷拿了杯插吸管喝,过来掠眼一看,笑:“哟,爱心下午茶。”
宗崎折起字条,不搭腔,拿走最后一杯,踱步进办公室,背影写着,他忙得很,没事别打扰几个字。
第60章 sensitive能梦八百遍
斜倚在墙边,宗崎推门进去,身子还有一半在外面没来得及关门,一只微凉的手就钻了进来,勾着他的裤腰,他扬着手臂往旁边挪,怕给咖啡撒了。
傍晚,落地窗澄澈干净,乌妤立在墙角,沾满冷水珠的手往他身上擦了擦,宗崎偏头朝她看,另只手先把门关上。
乌妤低头擦的认真,进办公室没半分钟,他推着乌妤去桌边,她被带着倒退,迫不得已抬起脸,下车后换回了高跟鞋,得拽着他腰间的衣服才好维持平衡。
走的慢,那道视线慢条斯理地将她从头看到尾,手也顺着往她后腰去,掐,很用力,两手的虎口围起她,刚好圈住。
乌妤稍蹙着眉,吸了口气。
这个混蛋,一个月里,隔三差五顺着网线撩她两句。
真见面了,又是这个死样子。
闷了一个月,见不到,但他的存在感非常强。
想起来就发条消息招她一次。
店里拿水顺手买的一条薄荷糖,拆开两颗,给她说,这味道吃在嘴里的确凉,深夜来的信息。
她点开图片,那人指骨屈着捏住糖,坐在公寓那张他俩滚过不
知道多少次的沙发上,薄毯压在他腿侧,以前裹过她,细毛绒虽然软乎,但贴在皮肤上容易痒。
边上放着一盒拆开的烟,入镜他另一半的胳膊肘,衬衣袖子挽到腕骨下边,松松散散的,状态很放松,是刚下班回去。
乌妤估算过他从产业园开回公寓的时间,不堵车,得花四十来分钟。
他一个人的时候爱开快车,这事是关美懿聊天时告诉她的,他们那群人到了年龄后会马不停蹄地去拿驾照,十几岁时就往赛车场上跑。
不在意,劝不动,说也不听。
她没有管那么宽过,最多和关美懿打赌打输了,对他开过玩笑,说坐他的车得时时刻刻攥着安全带,不然太吓人。
其实本意是随便讽他两句开车技术不行,说完就忘了,但宗崎较上了真。
他不直说,而是在后面几天送她去学校时都磨着迟到的点慢悠悠开车,她催,他更能拖。
以为自己又哪儿招他烦了,想了想,没想到,加上眼皮重,这课上着上着就走了神,撑着脑袋差点栽在课桌上时,精神一振,总算反应过来。
随即好声好气的给他发消息:[我就随便一说,你开车还是很稳的。]
宗崎没有回,所以乌妤在下课那阵再次发了消息过去:[明天能不带我堵车吗?这教室偏,我找得累。]
走到一楼,一群人往外涌着去食堂,屏幕弹出来一定位。
校外的饭店,那这事就翻篇了。
身后骤然被撞了下,乌妤回过神,低头瞧见自己肚子前绕过来一只手。
袖子挽起,把她走神那会儿不小心碰移位的杯子摆远点儿,没料到还是“呲啦”一声,水珠子溅到她手上,乌妤小心眼的往他手背上蹭干净。
宗崎低头看着,他穿一身连帽卫衣,领口刚刚也被她蹭过水,有点皱,凸起的锁骨闪烁着晶莹,她再次上手去按,滑了下,转道从衣摆底下往上摸。
“耍流氓?”宗崎站原地稍微躲了下,觉得不行,这他办公室有什么好躲的,又没人,扶她的后腰往身上按。
“这衣服,有点眼熟。”乌妤捏着他里面的那件白t,距离骤然拉近,人晃了下,脚还差点扭了,一下没顺过来气,鞋尖踢了踢他。
他没躲,踢的不重,目光下移,落在她露出来的脚背上,又瘦又白,抬眼问她:“有多眼熟?”
话音落,他手没闲着,乌妤耳根子霎时间变红,纽扣让他熟稔地解开,摸到后脊柱,手因为刚才握着咖啡而泛凉,一边用掌心扣紧她不让动,另只手则绕着臀线,又缓又重的回到她胸口,停着了。
“我扯?”他掀眸问。
“你手重。”
但他这么看着,乌妤没办法坦然去扯掉胸贴,再一看他,这什么表情。
又踢了脚他,背过身,低头伸进去托着边缘一点点扯开,宗崎直接倾身靠着她,胸膛贴后背,他这视角,看得一清二楚。
手特别快,乌妤自己托着刚开始扯,他就钻了进来,挤掉她,自己替上,气息滚在她颈侧,他问:“小时候吃糖多吗?”
这问题跟现在有什么关系?乌妤脑子里想,比她的回答先来的,是他低侧着头找到她的唇。
跟激吻没两样,她的喘声随着极快的撕拉声被他一并堵住,那胶冷不防被扯掉,她瞬间炸毛,骂了句你等不及是不是。
宗崎脸不红地应声,说他给她揉,这东西捂着不透气。
没了支撑力,乌妤感受到自己坠在他掌心里,宗崎这回把另一边撕的慢,她往后抓他,宗崎顿了下,下巴搁在她肩头,闷声笑:“非得这样是吧?”
拉链齿轮磨耳朵,磨两人岌岌可危的理智。
乌妤侧仰着头去找他的唇,要亲他。
宗崎靠过去,唇角勾着笑,他们现在靠桌子旁站着,他压着她,右手撑在桌沿稳定着彼此。
余晖洒进来,手心贴着彼此的肌肤,凉的,热的,分不清你我的,乌妤转回脸,缓了缓酸麻的脖颈,宗崎将她背过身的手固定住。
“自找苦受。”乌妤磨了他半天,忍不住和宗崎说。
“我以为你跟我比赛呢。”挨的很近,衣服乱七八糟的堆卷着,他一遍遍的亲她,将她漂亮的衣服、踢过他两次的鞋、一手盖住半圈的腰,都弄得狼狈不堪。
特地打着搜他个底朝天的想法来,刚才也气势汹汹的,有那么一刻钟的确唬住了宗崎,但没多久,宗崎就好得意。
他看她反着手和她自己较劲儿,乐得趴她肩头笑,说:“妤,你今天来,是想我想疯了吧?”
乌妤浑身闷得散热气,他袖手旁观,还笑她,不爽,于是蜷着指节箍紧,“那你别躲。”
“那对不住,这还有的用呢。”宗崎拍了拍她,让她松手,浑话听得乌妤再次唾弃他不要脸,他嗯哼一声,抬手捂住她的嘴,还是听见她控制不住地泄出几句不成调的音节。
在规整的、洁净的办公室桌边,她踮起脚,胡乱说着下次再敢突然进来不吭声她立马就走。
然后就被宗崎抱着去门边,快被吓死,咬着他的侧颈,他闷声忍着,抓在他手臂上的指节紧张泛白,将她按靠在墙边,问:“现在呢,我给你送到门口了,还要不要走?”
……
仨小时后,乌妤穿着他放休息室备用的一件白t,脸热津津的,腿上搭着件外套,蜷着双腿踩在沙发上,偶尔抬眼看他整理那一地狼藉。
外面天黑,开了灯,她仰着头,把手机举在头顶回消息,其实她现在压根不想动,甚至还想滚被窝里睡觉,但扭头一瞧宗崎在干正经事儿,就不想挪窝。
虽然这正经事儿是在收拾他们两人弄出来的不正经残局,但她猜测这跟他工作的样子应该也差不多。
特别认真。
捡扯掉的细长腰带,摸着裙子的腰扣一个挨着一个的穿进去,低眉,肩散着劲儿,懒怠状态,叠巴叠巴放凳子上,抬眼,伸手把挪了位的玻璃杯放好,看一眼快躺沙发上的乌妤,对上视线。
又开始笑,乌妤捱不住他这眼神。
刚还嘲她凶巴巴的来,没半小时就软成水似的赖他身上,是不是口是心非爱他爱得不行。
爱心下午茶都送上了,让她下一次别躲着进办公室,他这儿的人嘴严。
乌妤没动摇,白了他一眼,这会儿转头继续看手机回消息,但灯光太亮,晃眼,她调整姿势歪靠在沙发枕上,等信号加载出来。
宗崎去接水喝,她低头看,是秦良锶发来的,下一期节目提早到周三彩排。
她事后一般都不太想思考事情,这会儿勉强想了想自己后面要干什么,缓慢眨着眼算时间,不耽误,回秦良锶:[好,我知道了,但提早去,是有什么特别的嘉宾吗?]
秦良锶暂时没有回她,乌妤垂着手,力气一松,手机就滑下去,踱步过来的宗崎坐下时,伸手接住顺势转了个圈,摁亮屏幕,点进去瞧了瞧。
手肘抵靠在膝盖上,乌妤将腿伸过去压在他大腿上,宗崎在看她的账号有没有些莫名其妙的人,感受到她过来,抬起胳膊让她伸得更顺利些。
他办公室很空旷,光线强,乌妤坐起来缓精神,缓着缓着,脑袋就支他肩头上去了。
宗崎稍微弓着身,左手肘压在膝上,掌心向内握住
她的小腿,就几根指头挨着,时不时蹭一下,扭头看她反应,居然没嫌痒。
而乌妤全神贯注地盯着他后颈的地方,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说:“什么难搞的客户,还得让你装乖染黑头发?”
“这你就不懂了。”
话一出,乌妤立马就想收回腿,面露没劲的意思,猜他就是想给自己撂两句没什么好的假道理,指不定掺杂些私货,她才不想听。
表露的太明显,宗崎连逗她的兴趣都开始高涨。
他把住手心下的小腿,摁住不动,侧过头,屏幕光从下映着他的脸,乌妤多往他脸上瞧了瞧,低头,继续挣了挣,身子跟着晃动。
宗崎伸手过去把她拉怀里,手环过腰时,衣服被带着往下扯,布料稍厚,跟划过糙麻纸似的,她憋了口气,说:“你别挨我。”
好了,这下两条腿都被拽过去压在他腿上,膝弯拱起,她踩住沙发边缘,扒拉着他的胳膊,免得他兴起带着自己往下摔。
宗崎全程看着她磨磨蹭蹭的这一出,勾着唇笑,手滑着她的手机屏幕,分心晃动着杯子,外边的饮水机这两天坏了一直没修,只出热水,眼前熏开蒙蒙水汽。
续上之前的话头,他看乌妤,绕着她胸前的头发,捻着打发时间,说:“染头发这事儿不重要,什么颜色也不重要,我就好奇一件事,那乖不乖的,我在你眼里原来还能沾上这词儿呢?”
“可别,你好意思讲,我都不好意思听。”乌妤再次抬脚踢他,结果忘了自己这回两条腿都在他手底下按着,干脆将眼神往垃圾桶那飘。
宗崎瞬间理解到她的意思,受不了了,他把手机往旁边一丢,自己靠沙发上,仰着头,笑了半天,才问她:“休息几天?下回什么时候来?”
“一天半,待定。”乌妤没力气踹他,直接翻过身坐他腿上,她现在就上身一件过臀的白t。
“真忙。”他敛口气,摸到自己的手机解锁,给她看。
“什么东西?”乌妤咕哝一声,接过来,是一聊天界面,她欸了声,“送我啊?”
距离今央比较近的一别墅区,比岚苑隐私性高得多,还没狗仔蹲点,进不去。
宗崎还没吭声,乌妤先话接话,“漂亮,好看,品位高。”
夸了一圈,然后抬眼回他:“但这我不行,这东西太贵重。”
宗崎盯着她看,“怎么不行?我也住,还没人打扰我们。”
乌妤往前挪了点儿,跟他说:“这地方我不是不乐意跟你住,而是你现在的钱得花在该花的地方上,不就一睡觉的地方?哪不能睡,我说实话,挤栖沂那张老床时,我能睡的好,跟你坐沙发上,你信不信只要你别烦我,我倒头就能睡?”
信,怎么不信。
宗崎软了气儿,他支起胳膊,侧着脑袋往她脸上看,腿上架着她,全身上下哪哪都挨着她,那双眼睛还滴溜往他脸上看,观察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