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瞳榆,是真真正正的祁家少夫人,祁魇同意且认可。
再没有人敢轻视,语气客套,打量的视线多有收敛。
瞳榆脸都要笑僵了。
祁钺捏了捏她脸,轻声低叹:“我家瞳宝,怎么有点儿傻。”
瞳榆把他手拍开,嫌弃:“你才傻,不准碰,妆都毁了。”
好吧。
祁钺捏她的爪子,用一种全天我最强吊炸天的语气说:“瞳宝啊,你大哥控白,二哥控黑,三哥也不错,外公更是牛,老公掌控m国经济命脉,你说你为什么要给他们脸?”
瞳榆听进去了,偏头道:“好像…也是哦。”
祁钺摇头失笑,给人拿了个甜品,“慢慢吃,‘哦哦哦’大法永久生效,眼睛长天灵盖上,不用看得起他们。”
瞳榆点脑袋,用看不起祁钺的语气道:“你还不走,碍着哀家的眼了。”
祁钺挑起眉梢,抬手指了指那边的会谈。
瞳榆摆手:“去吧去吧。”
与此同时,大厅某处隐秘角落。
伊森坐在轮椅上,腿和胳膊都安了假肢,双眼阴鸷,像是毒蛇般死死盯着瞳榆。
须臾,他开口,嘶哑的嗓音像公公嗓:“沈、弋、呢。”
这三个字,几乎是拼尽全力说出来的,恨的眼球突起,牙冠打颤。
伊琳小心翼翼道:“可能,是没来。”
下一瞬,伊森猛地冲她扬起手,像是要狠狠扇过去。
伊琳吓得紧闭双眼,睫毛颤颤。
却不想,手臂被拍了拍。
伊森脸色阴着,耷拉的唇角扯出笑,伸手又拍了拍依琳的手臂。
“妹妹,今天这身真是貌美,恰似美玉。”
伊琳松口气,顿时有些羞赧,心里也是这么认为。
为了见祁钺,这身礼服可是花重金量身设计的,月白色轻盈长裙,身姿窈窕,腰窝露出一截,细白莹润。
少女的小心机都藏在后背,轻纱披下,秀美的蝴蝶骨若隐若现,又纯又欲。
伊森道:“妹妹,你看,他们都在看你,全场的焦点。”
伊琳望过去,果然见不少人都在看她,唇角不受控制勾了下。
整个大厅,有一半都是想攀附她的。
远远望去,却见她的父亲伊岑正在和瞳榆交谈。
伊森幽幽的声音响起:“刚刚,祁钺在看你。”
伊琳心里一喜,好机会啊。
这边,瞳榆撩眼,睨了眼伊岑,“伊先生,好久不见。”
伊岑皮笑肉不笑,“没想到啊,当年的小丫头,今非昔比。”
瞳榆轻嗤,举起杯果酒抿,“即便是小丫头,也是将你这个音乐大亨压下台的胜出者,你说是吧,失败者。”
伊岑气的牙关紧咬,脸皮都颤了颤。
这件事被重金压下,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
心里杀心四起,她必须死,这个人,知道的太多了……
伊岑走过去,压低声音道:“我儿被你们弄的胳膊腿残缺,我伊某在此立誓,必将让你们付出代价,不死不休!”
瞳榆微怔。
伊森怎么残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趁着伊岑拖住瞳榆,伊琳端着酒去找了祁钺。
慕容同等人也刚刚和祁钺谈完,不是很满意,祁家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看到伊琳,便故意调侃为难祁钺:“哟,伊家小姐,我记得,祁老先生可是给定了口头婚约。”
“是啊,如今祁少爷另娶佳人,可是辜负伊小姐了。”
伊琳被说的委屈了,希翼地视线望向沙发上的男人。
却不想,祁钺长腿交叠,西裤线条流畅,容颜绝立,始终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伊琳咬了咬唇。
其实只要他和瞳榆离婚,她不会介意的。
估计他也挺后悔吧,以为娶了沈家小姐,可笑的是,人家沈家根本不认她。
论权势,伊家是不如沈家,但伊家一定比瞳榆更有价值。
妈妈说过,男人,下半身思考动物,最是禁不住诱惑。
伊琳自信满满,压根没顾及这什么场合,款款走到了祁钺身边。
“祁哥哥……”
祁钺垂下眼帘,不紧不慢掏出张名片,扔在了桌面上。
上面是他的头像,名字……
伊琳窃喜,给这个,那就是要开房的意思。
“拿着名片,去祁家墓园,把墓挖开,费用我出,冥婚快乐。”
伊琳:“……”
还未走远的慕容同等人:“……”
祁魇这生的什么小孽障?
伊琳脸上一阵青一身红,扬手把卡片撕的稀巴烂。
若说刚刚她还有些放不开,这下便是再无所顾忌。
什么道德教养,纷纷抛掉!
她要他爱她!她要让他臣服!她要撕破他的伪装!
双手将礼服领口往下扯了扯,不管不顾就要坐到祁钺身边。
祁钺气定神闲,就在伊琳过来时,毫不犹豫扬起腿,用力踹。
“啊啊啊!!”
伊琳发出尖叫,身体不受控被踹开,狠狠砸在酒杯塔上,肌肤被玻璃刺入,猩红酒液泼了她全身。
这动静挺大,吸引了不少人过来。
第119章 霁之哥哥
瞳榆和伊岑也忙赶过来。
伊岑嘶声,望着晕倒狼狈的女儿不敢置信:“琳琳!”
“救护车啊,快叫救护车!”
瞳榆走过去去仔细看祁钺:“怎么回事?发生啥了?”
祁钺一言不发,抿着薄唇。
瞳榆着急,用力拽了拽他胳膊,“到底怎么了?快说啊。”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祁钺好委屈,浑身抽了下,满脸控诉:“她都贴到你老公了,你还吃吃吃,瞳榆!”
瞳榆懵,眨眨眼,然后扑进他怀里笑个不停。
哎呦乐死她了。
要么说撒娇男人最好命呢。
安慰拍了拍他后背,瞳榆哄道:“对不起啊宝宝,差点让你失贞了,我的错我的错。”
祁钺别的没听进去,就听到了一句‘宝宝’。
耳根霎时就红了,整个人飘飘然。
第一次被叫宝宝。
伊岑在旁边听了个全部,顿时明白,猩红双眼凸起:“两个杂种!不仅毁了我儿,还要毁我女儿!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会下地狱的!”
瞳榆面色一冷,推开祁钺就上前。
“若说下地狱,你不怕吗?不怕当年因被你强迫,自杀跳楼的女学徒来找你索命吗?每每午夜梦回,你看不到那血染地面的尸体吗?”
伊岑大惊,慌忙往后退。
终究还是被说出来了,他最怕的事。
同为上位者,他杀过很多人,却终究过不了那个女孩自杀的坎。
瞳榆扯唇讽刺,细高跟发出清脆声,又向前抬步:“说我们是杂种,那你女儿勾搭我老公叫什么?非得让我说难听词?”
伊岑脸色红白交加,丢脸又恐惧。
祁钺唇角疯狂上扬,被老婆护着的感觉……
还叫他老公。
男人长睫不停扑闪。
最终伊琳伊岑被救护车带走了。
整个大厅都观看了场闹剧,心思各异,总之对瞳榆退避三舍。
此女不能惹。
在无人注意时,伊森独自操控的轮椅往外走。
额头青筋蹦了蹦,唇瓣刻薄吐字:“废物。”
慕容晚扫了眼愤愤不甘的伊森,眼底划过流光。
她一袭白色长裙,温柔优雅,转头问旁边人:“霁,怎么一直盯着小妹妹看。”
布兰霁回神,嗓音清润,“熟悉的人。”
他有张温润柔和的面庞,金发散在眉眼,眼窝深邃,眸如宁静湖泊,带着淡淡的忧郁。
鼻梁挺直,嘴唇饱满,皮肤白皙细腻,如上好的羊脂玉。
真就是霁月清风的贵公子,温润优雅,浅淡疏离,却也高贵从容。
此人便是,布兰家族的二少,布兰霁。
同为四大家族的人,慕容晚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关系甚好。
慕容晚诧异,“哦?霁和她认识,那便一起去打个招呼吧。”
布兰霁沉吟片刻,点头,“也好。”
祁钺眼尖地看到同步而来的两人,眸色幽幽。
瞳榆有些不敢置信,惊呼一声:“学长!真的是你。”
布兰霁弯唇,金色碎发下的眉眼笑起来很是迷人。
“小榆,长高了。”
瞳榆有点子开心,多夸,爱听。
开心之下,叫了个称呼:“谢谢霁之哥哥。”
布兰霁小字霁之,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这是个很熟稔的称呼。
布兰霁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脑袋,微微颔首,“小榆妹妹,刚刚很帅。”
瞳榆冲他眨眼:“他该!”
背景板祁钺醋意疯狂翻涌,眼底压抑着冷嘲。
到底没忍住,低低呵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