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瞳榆敲了敲脑袋,对这张脸越来越熟悉,直击灵魂。
她喃喃自语:“我的大脑,在不断强化和整合关于你的记忆信息,你到底是谁啊……”
或许,她能猜到是谁。
窗外忽然传来砰砰声。
瞳榆只看了一眼,便捂住了嘴。
“啊。”
年眠兴奋起来,推开窗户就开始喊:“傅执渊!加油!揍他!揍不赢你今晚别上床!”
嗯,咳。
傅执渊和祁钺打起来了。
在后花园里打的贼凶,赤手空拳,肉体打的砰砰响。
害,男人,就是好斗。
瞳榆迷蒙眨眨眼,也趴到了窗户那去。
大声嗷叫:“祁钺你要是赢不了就把那本书还给我!我!要!看!”
于是傅执渊这边就站了两个人加油。
祁钺:“……”
就在这时,上楼又有一道窗户打开。
东西南北嘻嘻哈哈叮叮当当同时嗷嗷叫:“加油!加油!支持祁总!”
坐在沙发上翘二郎腿的沈澜闲闲道:“再大声点,他没面不就是我没面!”
这俩人打着打着,换场地了。
瞳榆和年眠无趣打了个哈欠,两个人哒哒哒找了间病房睡在一起,抱的紧紧。
洗漱完的两道高大身影悄咪推开门,小心翼翼抱上自家老婆出去。
相看两相厌是什么?
祁钺脸黑,薄唇动了动,“姓傅的,赖在医院,你是那方面有问题吗?”
这下是连傅哥都不肯叫了。
傅执渊脸更黑:“问问你老婆我为什么赖在医院。”
可能两人都没想到,情敌会是对方的老婆。
瞳榆被抱起来时就醒了,一直装睡想听听这俩说什么。
结果就是这种幼稚的话,她很失望。
她往他怀里拱了拱,迷迷糊糊道:“祁钺是个幼稚鬼。”
祁钺眉眼深邃,捏了捏她鼻尖:“瞳榆是个小鬼。”
两人住的病房被打开,灯光大亮。
瞳榆困意散了些,整个人挂在祁钺身上,埋在他脖颈乱拱,“谁赢了,不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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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宝说的几段关于梦的理论,出自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奥地利犹太心理学家、精神分析学派创始人。
很崇拜他。
如有冒犯删。
请明白!仄而·勒恪是我虚幻的人物!只是借用他说出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话。
但也请明白!仄而·勒恪没有原型,纯属自创!
发在这里是怕你们看不到作者说,嗯,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们,以免造成误会。
第99章 吞吞吐吐是小卷毛
祁钺颈窝酥麻,如翼的长睫轻颤。
大掌将人揽的更紧了些,他懒散的眼眸轻扬:“瞳宝猜猜。”
瞳榆水润明艳的眼眸轻眨,细臂环上他的脖颈,主动将软唇贴在他的喉结。
祁钺眼眸霎时暗了下来。
随即抱着人慢条斯理推开浴室门,浅浅暖光打下在二人身上,拉扯这极致暧昧。
关门,放水……祁钺将人圈在怀里,始终持着看戏的态度。
就好像,要看看她到底能坚持到什么程度。
瞳榆脸颊泛红,有些气恼地咬了下。
“嘶…”祁钺扯扯她的后脖颈,音调始终懒散轻慢:“谋杀亲夫。”
这下是终于忍不住了,瞳榆开始日常叭叭:“不管赢没赢,你都是最棒的,棒棒棒超雄!……所以什么时候把书给我嘛。”
祁钺还没开口说话,喉结就覆上一片温热,酥麻感流遍全身。
垂头就看见她埋头,睡衣向下滑了滑,露出白皙优美的后背。
娇声跟他叨叨叨:“哎呀不会的,我有分寸,什么精神掌控也只是说说而已,学起来这么麻烦不会不会的。”
祁钺长指轻挑慢捻,悄然将她腰间的睡衣扣子解开。
将唇贴在她的耳边,低沉撩欲的嗓音道:“嗯?真的?”
“真的真的,你怎么还不信我。”
瞳榆点着脑袋,脸颊红扑扑。
就就就撒谎了怎么滴,就就善意的谎言,天爷爷还能劈了她不成。
下一瞬,她整个人就被托了起来,睡衣早已悄然滑落。
水花扑腾,蒸汽弥漫。
大掌抚上滑腻后背,祁钺喉结滚动,声音哑的不像话,“撒谎的小娇娇,是要被压榨成鱼干的。”
难为被欺负惨的人还想着他受着伤,呜咽出声:“别…碰水……”
磨砂玻璃下,两道人影交相辉映,光影融合。
*
第二天,瞳榆重获至宝。
抱着这本厚厚的书又爱又恨。
再次看到不容易啊。
祁钺俯身亲了亲她的眉眼,声音带着些警告:“不准自己尝试。”
想了想,又不放心补了句。
“就算要尝试也要先找我。”
这种越界的心理催眠,精神也叫意志力。
在催眠的时候,催眠者要将自己全部倾覆,一旦遇到比自己意志力更坚定的人,就意味着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但若是被催眠者自愿接受,那催眠者成功的几率会大大增高,就算失败也不会有什么伤害。
瞳榆眼睑上扑了层粉雾,根根分明的睫毛扑闪,眼眸好奇看向他:“你怎么懂那么多?”
不会这人也……
祁钺给了她个脑瓜崩:“别瞎想,以前有个朋友。”
偏偏瞳榆捂着脑门跟他作对:“哦~我~有~个~朋~友~”
祁钺不想理瞳榆。
颇有报复性的又给了个脑瓜崩,惹的她泪眼汪汪。
祁钺心不在焉地去给花浇水,等他回神时,花骨朵已经被浇的溢了满盆水。
他悻悻抽回手,又将花盆倾斜,把水倒了些出来。
脑海中思绪飘远,想到了自己为什么去z国。
最有名的心理医生对他的父亲说:“祁先生,小少爷的病情我们有心无力,但若是再让他在这里待下去,恐怕会越发严重啊。”
那时的他躺在床上,手臂搭在抱枕,任由医生帮他手腕缠上纱布。
其中一名医生说:“听闻仄而·勒恪在z国有位徒弟,小少爷的病他或许有办法。”
那是他第一次经历心理催眠,整个身体精神被剥夺,那种恐惧似还在昨天。
但真的很神奇,小祁钺的心理阴影被他安抚,抑郁在好转。
不愧是信徒无数,出现即引起全球躁动的人。
记得他当时说了句:“哦,真是个弱鸡小子,无用且弱小,竟然妄图用你那弱不可闻的意志抵抗我,你很可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二十四岁的祁钺,将仄而·勒恪的祖坟给刨了。
将他一生的心血,全部喂给了自家老婆。
要说仄而·勒恪安抚了他,祁钺并不反对。
但真正解救,将他从深渊拉出的他的,不是仄而·勒恪。
是偶然跌跌撞撞闯进来的小女孩。
手软软的,声音也软软的,头发披散在背后,真就像个小天使。
是一次又一次的拉勾约定。
但……
祁钺脸黑。
为什么瞳榆会记得有个小哥哥救了她,却不记得他们的初见,也不记得是他救了她。
花盆倾斜的越来越歪,溢满的水早已倒出,接下来就是湿滑的稀泥。
等祁钺回神以后,花骨朵已经被摧残的不成样子,家都倒了。
他有些不知怎么办,想了想,遂拿过小铲,分别从别的花盆挖了勺土移来。
嗯…完美。
也就是每个花盆都少了块土,有了个小坑。
瞳榆长发披散在身后,歪着身子瞅了他一眼。
嗷的一嗓子:“祁钺!你是不是更年期了!”
都愣半个小时了。
这一嗓子可不得了,东西南北嘻嘻哈哈叮叮当当都从门口探进了脑袋。
祁钺:“……”
瞳榆还看到了两个新面孔,稍稍疑惑:“哎,这两小卷毛是谁。”
被点名的吞吞吐吐吞吞吐吐。
这这这,啊呀,这,嗯…该怎么称呼她?
主子不喜欢,二少喜欢,三少也喜欢,嘻哈叮当也喜欢。
嘻哈叮当分别掐上这二人的腰,狠狠威胁:“你俩他妈已经被家主赶出来了,不会说话,就去大街上乞讨。”
吞吞吐吐一激灵。
“小主子好!我是吞吞。”
“小主子好!我是吐吐。”
他们应该是m国人,皮肤很白,金色卷毛,就还挺顺眼。
瞳榆嘀咕一声:“到底是谁起的名?这么奇葩。”
与此同时
奢华豪横的大厅内,聚集了m国的上层权贵。
推杯换盏,相互交谈,利益至上。
而沈夜,无疑是坐在高位的佼佼者。
他百无聊赖,狭长的眸沉静如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