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来干什么?”
瞳榆没想在这里遇见他,点了下头就走:“打扰。”
陆昀礼脸色变了变,跑过去拽住她的手腕:“我们谈谈。”
瞳榆扯了扯唇,用力甩开他的手:“没什么好谈的,已婚。”
提起祁钺陆昀礼就脸色阴沉:“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为了跟我较劲去和祁钺结婚,你爱他吗?你幸福吗?”
瞳榆笑了,她今天穿的吊带短裤,浅粉色防晒衣将她小脸衬得格外娇俏明艳。
“你还要自恋到什么时候?你不会以为像你这样三心二意的种马很有魅力吧。”
陆昀礼被说的双拳紧握。
瞳榆啧一声:“说话之前先遮遮脖子上的印吧,本小姐从小到大就没喜欢过你。”
春心萌动还是有的,直到在有婚约的情况下,他在学校被一群女人围着来者不拒时,
那面上的优越和倨傲,让瞳榆彻底改变心境。
他们不是一类人,她也看不上这种人。
但宋家想要把她彻底榨干,当时甚至想给她弄联姻。
无奈,她只能接受陆老太太的办法,至少陆家不急,她也对陆家有恩。
她的话深深激怒陆昀礼,指着她鄙夷:“你装什么呢,就知道攀附男人的东西, 祁钺根本看不起你!”
在门外的祁东祁西强忍住踹门的冲动。
妈的,忍不了,草!
这坨狗屎竟然诋毁他们主子对太太的真心!
陆昀礼眉宇间自信满满,男人最是了解男人,瞳榆长的漂亮,祁钺不过是图个新鲜感。
而他不一样,他是瞳榆的青梅竹马,瞳榆总有一天会乖乖回到他身边。
瞳榆面色复杂,像陆家这样的光荣之家怎么会养出这种人。
她微笑,伸手碰了碰头顶瑰丽的发卡。
“法l家的发卡全球仅此一份,是祁钺专为我定制的,拍卖会上起拍价三亿+。”
才怪,这一定是他让特助弄的。
瞳榆又指了指手腕的粉钻流苏手链 :“这条‘旖梦瑰’你认识吧,起拍价八亿美金。”
八亿美金……五十七亿,还只是起拍价。
豪门少爷陆昀礼的价钱观正在被疯狂冲击。
瞳榆又从包里拿出张黑卡。
“陆二少,你就算把陆氏整个搭上,也买不下这张卡。”
这张卡,全球限量二十,陆昀礼听说过,但摸都没摸过。
瞳榆笑的从容得体:“祁钺不喜欢我又怎样,是钱不好吗?嗯?陆二少。”
区区爱情,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
男人的自尊心被狠狠践踏,陆昀礼彻底破防,破大防。
有一瞬间,他竟然对瞳榆产生了种名为嫉妒的情绪。
但嘴上还是道:“我竟不知,你是这么虚伪肤浅的女人,瞳榆我看不起你。”
说完他再也绷不住, 转身大步离开。
瞳榆站在原地,眨了下眼。
忽的高声:“这里是正常医院,你要是脑子有问题去精神病院!”
陆昀礼脸乌漆麻黑,不得不承认,他刚刚说了假话。
祁钺怎么可能不喜欢瞳榆,他估计喜欢的要疯了。
呵呵,在高中就建议老师以成绩排位,原本是他同桌的瞳榆因第二名被调成了祁钺做同桌。
当年瞳榆成绩被嘲笑万年老二,处于风口浪尖上,
后来祁钺的成绩就突然下滑,也没有滑到哪里去,刚好在第二,瞳榆成了年级第一。
这些,陆昀礼都见证过,祁钺就是喜欢瞳榆。
没和瞳榆订婚前,他觉得自己是过客,是配角,像个小偷,悄悄窥着他们的一切。
在有了婚约以后,他时而觉自己是个主角,又觉自己就是个小偷。
因为他是在祁钺离开后才有的婚约,他在祁钺不在时偷走了她。
在参加订婚宴会的路上,他被绑了,直到宴会取消。
祁钺从国外回来的消息也传遍京都。
呵呵,陆昀礼唇边扯起冷笑。
这些年,他一直在跟祁钺暗暗较劲,为的就是争一口气。
而身为事件中心主角,瞳榆什么也不知,长时间的虐待下,青春萌动对她来说似银河遥不可及。
不过,今天陆昀礼提起了祁钺,到底是初高中同学,她还是有点感慨的。
“蘑菇头,闪电头,祁钺为什么高二突然退学?”
他走了以后她都没竞争对手了,新上来的第二名落了她八十分,根本没有可比性。
这……
祁东祁西对视一眼,谁也不敢说。
瞳榆撇撇嘴,就知道问不出来。
她脚踩的哒哒响,拉开车门就往里扑。
毕竟三十五度的天,她快要被晒成瞳榆干了。
呜呜,鱼干?她想吃鱼了。
刚扑进去鼻尖就被硌的生疼,瞳榆发出一声呜咽。
祁钺躺在座椅上被惊醒,长睫一颤。
他没戴眼镜,微眯的浅褐色眸看向她时带着困倦懒意。
沉迷美色的瞳榆觉得自己真该死,竟然打扰了美人睡觉。
她做了个大胆的举动,手摸向祁钺的脑袋。
“睡吧。”
麻麻的乖儿砸。
祁钺困意消了大半,盯着她半开玩笑道:“夫人和前未婚夫聚完了?”
他刻意咬重了未婚夫这三个字,直勾勾盯着她。
手腕被捏住,瞳榆眨眨眼,这是吃醋了吗?
她这是被老公抓奸了吗?
第36章 天凉了,陆氏该破产了
不对!她什么也没做,心虚什么?
瞳榆沉默良久,说了句:“天凉了,陆氏该破产了。”
祁钺:“……”
冰冰凉凉的嗓音道:“停,让太太下车。”
瞳榆心里突突,抬手就要去捂祁钺的嘴。
“别别,你听我狡辩。”
祁钺食指抵住凑来的额头,睨她:“再贫一下试试?”
瞳榆扁嘴,心里叽叽咕咕, 等着,等到拿捏住你必让你跪下唱征服。
不论如何,她像个大型芭比娃娃,成了男人怀里的抱枕。
瞳榆一点点的从怀里挪胳膊,想去拿手机。
祁钺阖着眼,问了句:“干什么。”
瞳榆讨好地仰头亲亲他下巴:“人家想吃鱼。”
不要小瞧一个吃货的屈服。
回到祁家以后,瞳榆望着全鱼盛宴狂咽口水。
“你是个好人。”
收到好人卡的祁钺:“?”
他是真的看不透瞳榆这脑瓜子。
鱼都是清理过刺的,瞳榆吃起来毫无负担。
记得祁钺是不爱吃鱼的,当时老师拖堂,她跑的贼快就是为了吃上一口糖醋鱼。
结果就剩最后一份,而好巧不巧 ,那份已经在祁钺的盘子里。
嗯……
瞳榆盯着盘子在咽了三十秒的口水后,毅然决然地转身。
她点外卖开小灶哼。
“我不吃鱼。”
少年的声音清冽干净,将手中托盘放到她手中。
然后单手插兜,酷酷的转身离开。
瞳榆当时也不知怎么,就是看他不顺眼。
装个吊毛啊 ,举报她早恋的时候一副大义凛然,为民除害的样。
不就是高三的学长腹肌带筋,她好奇,拿了张卡去摸摸吗?
他还说她嫖!
狗屎祁钺。
就在这时, 祁钺夹了块清蒸鱼细细品味。
瞳榆盯着他,冷不丁来了一句:“你不是不爱吃鱼?”
祁钺掀掀眼,嗤笑:“只有笨蛋才觉得我不爱吃鱼。”
说罢,男人长臂一伸,将她辛苦摆好的鱼味拼盘抢了过来。
然后,一口闷。
瞳榆:?!
天杀的祁钺!”
瞳榆眼都气红了,代入当年被告状,她今天格外炸。
正当她气冲冲的时候,祁钺突然捂住嘴,喉咙间发出嘶哑的音。
瞳榆一慌:“你怎么了?卡鱼刺了吗?”
背景板祁伯也慌了下,刚要去喊家庭医生,却看到身姿颀长的男人对他比划了下。
哦~
老人家懂了,顿时道:“这怎么回事哩,不行,我得去叫医生。”
门被快速关上,室内只剩瞳榆和祁钺两人。
就算瞳榆被囚禁,她还是有佣人专门照顾。
所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在危机关头,去查小度。
祁钺嗓子都快嘶出血了。
瞳榆看的很认真,然后去厨房拿了瓶醋,一碗大米饭。
瞳榆:“吃!”
祁钺还在捂着嘴咳嗽,细看的话他眉眼间闪过一抹懊恼。
见他不愿意,瞳榆直接开了瓶醋罐。
“最讨厌你们这种生病不听话的,小度说这是最有效的办法。”
“唔,不……”
祁钺被灌的眼尾泛红,泪花在眼眶中闪烁。
胃里一阵翻涌,他面色都苍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