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司听白看着程舒逸一点点泛红的面颊,兴奋地勾起唇:“既然要弥补我,那麽你的世界里只能剩下我。”
压住程舒逸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排在司听白前面的东西也太多了。
过去不在意的东西,在此刻全都被司听白计较着。
程舒逸的工作,朋友,家人。
曾经都排在司听白前面的东西,在此刻全部被司听白阻隔。
要是让程舒逸自己来选择,她恐怕这辈子也不会把司听白排到第一顺位。
既然她做不到,那就自己来做,司听白看着程舒逸渐渐迷///离的神情,忍不住勾起唇。
无法被程舒逸亲手排在她世界里的第一位。
那麽就只好由司听白亲手打破程舒逸原有的世界,重塑一个只有司听白的世界。
“我是要弥补你,可是我也有我自己要做的事情。”程舒逸感受到喉咙中的水分越来越稀薄,身体越来越热,她下意识上前了一步。
视线落在司听白粉润的唇上,那里是水源,是可以解渴的福地。
无意识地抿了抿唇,程舒逸主动垫脚探过去,可是递过去的吻却被司听白偏头躲开。
“弥补我要用诚意的。”司听白用礼物盒抵住程舒逸的靠近,轻笑道:“为了怕你无聊,我给你准备了点小玩意儿。”
礼盒冰凉的触感让程舒逸回过了几分神。
她意识到了蜡烛的不简单,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看着司听白。
被她盯着的人却挑衅一笑,幽幽道:“挑一个你喜欢的,玩给我看。”
啪——
干脆利索地一个耳光。
打偏了司听白的脸,也打落了她手中捧着的礼盒。
散落一地的玩具滚在脚边。
这一巴掌耗费了程舒逸的所有力气,她整个人都在发抖,不敢相信司听白会这样对自己。
司听白把她当什麽?
被圈养起来的小鸟?
还是一个每天在这个小房子里等着司听白工作结束后被宠幸的口口?
喉咙干得发涩,程舒逸艰难地吞咽了下,她瞪着眼睛看着司听白。
可在身高上她就已经输掉了优势,就更别提她此刻未着寸缕,顽皮的发丝垂落随着主人的颤抖而轻轻晃着。
白皙光洁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昨夜留下的痕迹。
“你怎麽敢这样对我?”程舒逸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她咬着牙瞪着司听白:“你怎麽敢!!”
残在脸颊上的指印泛着红,挨了打的人不怒反笑。
很轻地一声不屑冷笑,司听白慢慢抬起脸。
看着眼前人冷下去的视线,程舒逸还没有反应过来。
下一瞬,脖子被掐住,程舒逸眼前一黑,整个被仰面按住床上。
又是熟悉的窒息感,大脑刹那间变得一片空白。
“唔……”
被掠夺的呼吸,程舒逸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她感受到自己的背脊正被什麽震动的东西口口着。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她过快的心跳声,以及嗡嗡的声音。
“你要做什麽?”程舒逸瞬间反应过来了,声音里多了几丝慌乱,下意识拒绝着:“我今晚不…”
“嗯……”
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程舒逸的大脑刹那间只剩下空白。
感知到气候变化的云层被风吹得直哆嗦。
窗外再次卷起风,沥沥淅淅勾出了丝丝细雨。
明明已经四月* 了,天气还是没有好起来。
落过雨的地面仍旧保持着湿润。
“程舒逸,”
司听白的声音冷冷,宛若鬼魅般回荡在程舒逸耳边。
她的动作没有丝毫怜惜。
看着摇曳的小///尾///巴晃动着,司听白冷冷一笑:“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
“我才是主人。”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第99章
此刻的程舒逸什麽都听不见,她整个人像是被丢在火炉里烘烤着的小饼干。
随着蜡烛燃烧,室内的温度与香气愈来愈烈。
“小狗…”
“亲亲我……”
“小狗……”
捧着蹭过来的脸颊,掌心习惯地覆上眼前人的脖///颈。
程舒逸的呼吸愈来愈沉。
她渴得厉害,只觉得喉咙里都燃起火,胡乱用唇迫切地去吻着凑过来的人。
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程舒逸。
司听白的耳尖也烫起来,竟然意外地红了脸。
那掐着司听白脖子的掌心软绵绵的。
程舒逸亲得又深又重,巧舌痴///缠///着津///液在彼此口腔中交换。
被不断追着吻的司听白深呼吸着。
她配合地张开嘴,任由程舒逸的舌尖侵入。
原本环抱着程舒逸腰肢的手空下来,游鱼似地溜走。
人常说六月的天如孩子脸似的说变就变。
可江城的气候多变并不止局限在六月。
每到新季气候交替时,江城总是要下好长一段时间的雨。
吹拂开云层的风,吹得树枝摇曳着。
窗外风渐大,雨也急促起来。
燃着烛火的室内里掀起小小的暖。
“嗯快…”
“小狗……调快…”
那个东西的遥控早不知道被司听白丢到哪去了。
更何况司听白根本就不会使用那个东西。
程舒逸的要求并未被采纳。
胡乱吻着司听白,还是不够舒服,还是渴。
再次被托///高又被抛弃的程舒逸咬着唇,慢慢地睁开了眼眸。
迎上她的眼,司听白的脸红得更加厉害了,“你……”
“你再说一次。”
“我没听清。”
难得听见程舒逸用这样软的声音讲话,司听白无意识吞///咽了下,攥///紧在脖颈的那只手没有力气,只有鸢尾的浅香。
雨急又促,等不来那一场风。
半悬着的滋味不好受。
可偏偏那风存心要听好话。
没有掐住司听白的那只手腾出来,干脆利索地甩了一个耳光。
“不许…不许这样了,”程舒逸皱着眉,嗓音低哑:“这是…主人…的命令…”
可惜她现在的力气都被那奇///异的香味耗尽,这个耳光丝毫没有威慑力。
程舒逸故作凶狠地瞪着,殊不知她的一双眼眸早已经湿漉漉,跟那个巴掌一样,变得软绵绵。
偏头吻上那刚刚扇过自己的掌心,司听白轻轻舔了舔。
“那你说你爱我。”
司听白耳朵早已经红到滴血,声音也哑了:“说你这辈子不会再离开我,说。”
理智早已经抛出九霄云外,盯着程舒逸早已经充///血泛红晶莹剔透的唇。
那上面沾着分不清谁的津液,这让司听白很满意。
占有欲得到满///足,程舒逸是她的,什麽都是。
“我爱你。”
早已经失去了理智,程舒逸抬手慢慢捧起司听白的脸,轻声哄:“我爱你。”
听着这一声声软语,司听白奖励似得落下吻。
“爱我不够,程舒逸,爱我不够。”蜻蜓点水式的吻移开,司听白咬着程舒逸的耳尖,轻声说:“我要把你关起来。”
“让你变成我一个人的。”
窗外又卷起风。
江城的四月总是多雨。
……
……
盛知鸢在绝食闹到第七天的时候,对自己动了刀子。
接到消息时的司听白正在开会。
她早上刚例行公事给盛知鸢送过饭,答应过盛家人会照顾盛知鸢,但能给的也只有这麽多了。
一日三餐送过去的饭,至于盛知鸢吃不吃,司听白就不知道了。
“盛家人已经在赶来江城的路上了,”黎姿急急忙为司听白撑起伞,快步追着:“司总已经到医院了,她说让您别急,现在最好别露面,这件事她会处理。”
相比起黎姿的着急,司听白就显得冷静很多。
她没有理会黎姿的伞,径直上了车。
似乎是早已经料到了这件事情会发生。
“你告诉司明裕,”在后排落座的司听白冷声道:“这件事是盛家人内部的事情,她如果真的想帮我,就别在里面掺和。”
还站在车门边的黎姿脸色一白,尴尬地笑起来:“老板,这恐怕得您亲自说,我没有司总的联系方式。”
面对黎姿这遮遮掩掩的小动作,司听白什麽都没说,只是轻蔑一笑。
自己把程舒逸带回家的事情恐怕早已经通过黎姿的口告诉了司明裕。
那天司听白故意让黎姿去准备那些东西,目的也就是为了让那个人知道。
但意外的是,这麽多天了,司明裕还是没有什麽动作。
看样子这次,她的耐心比想象中还要长。
也不知道她的好二姐,还能装多久。
等司听白的车赶到江宜医院时,盛知鸢已经被送到了手术室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