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如果顺利的话,拿到灵药后她就可以离开,后面种种剧情她不会参与,只走自己的路了。而这蠢龙还会继续碰到各种各样的磨难,会经历许多成长,会变得成熟,但关于这些敏感话题方面,可没有任何一个针对性的剧情会让她长大。
文字可以掩埋生理期这种细节,那么有没有掩藏过那些没有明说的吃亏呢?
毕竟这蠢货又完全不懂。
慕千昙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裤子红湿一片的女同学。
如果她没写那张纸条,后面一定是当事人在不知道情况下成为一种谈资,多么无下限的话都有可能传播,她可亲眼见过青春期小孩都有多么可恶。
指尖在桌面上敲动,慕千昙默然少顷,像是交代后事般说道:我刚刚说的你都记清楚,另外,以后面对那些陌生男人,不要随意靠近,不要轻易信任,更不能像上次在胡辛树面前那样要随意脱衣服。
平日里,有稍微不对劲的触碰就要立即远离,这种不对劲和我刚刚说的奇怪行为,都包括但不限于触碰你的胸,腰,屁股,腿,或者其他地方,还有对你言语的冒犯,你不要觉得被摸一下被说一句就是小事,你要知道男女有别,人家就是为了占你便宜才对你动手动脚的,你自己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在意,能打过就教训一顿,打不过就跑。还有那个叫江...叫闻惊风的,你们有可能会见得多,你留意点,他不是好人。
她总感觉那家伙不是好玩意,也莫名有点排斥,既然目前剧情有不少都大大小小改动了,会不会江缘祈那货也会提前不安好心?
裳熵听的认真,回道:你说闻姐姐?你们干嘛总说她是男人啊?
慕千昙道:他一定是男人,也只能是。
江缘祈只看脸的确是有几分女相,容易误认,但要说他是女人那绝对不可能。除非这书剧情就该从十几年前男主出生时就改变了,而且改变的非常离谱且荒谬,直接扭转主角性别。
以李碧鸢那高强度观察角色变动的频率,连配角心脏爆亡都能注意到,不可能没看见过男主是女人。
随便想了点事,方才种种杂糅的情绪都散了,今晚耽误的也太久,慕千昙清空大脑,站起身:行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
师尊,你以后要生小宝宝吗?
问题突然,慕千昙回得也快:不生。
裳熵歪头:为什么?
没有原因,她这辈子只爱钱,对人类已经断情绝爱了。还没吭声,那边少女自言自语道:不生也好,那你肯定就不会出嫁。
慕千昙一阵好笑:你管我嫁不嫁,咸吃萝卜淡操心。
两手揉来揉去,裳熵又开始晃腿:反正我就是不想你嫁,我们师徒俩就一直在狭海生活不好吗?
第108章 过几天再教训你。
此话问的真诚,少女眼眸也定定望过来,期待得到回答。
慕千昙目光微敛,颊边碎发随风飘动,给薄冷面容勾了个边,更像一尊易碎玉器。她侧首望向月夜下的幽寒海面,因一点困意眯着眼,看不出情绪:你觉得这里很好吗?
明明人就在眼前,却仿佛会化为一阵白色流光远去似的,裳熵皱着点眉,迅速点头:很好啊,有朋友,有好吃的,还能挣钱,虽然我现在还没挣到吧,但是还可以学仙法!总之很好好处,你不这么觉得吗?
不好。勾碎发到耳后,慕千昙眼睫上跳动着月光:不够好。
默然片刻,补充着:想去哪就能去哪时,才好。
裳熵抬手抓住她衣裙一角:难道现在不是吗?你想去哪里,又没人能拦着你。
脚尖勾掉她手,慕千昙理顺裙摆,冷声:问问问,问个不停,闭嘴吧。
见她作势要离开,裳熵赶忙窜起身,两手虚虚抓着:别走嘛,我好不容易能跟你说多点话的。
慕千昙有点气燥:我怎么感觉天天都听能听到你叽叽喳喳呢?
裳熵噘起嘴,仔细回想好像的确是这样,永远是她在说个不停,嘴巴就没停过,但她就是想和她说话啊,也想听那个女人的声音,什么样的声音都行,只要不是故意忽略或者冷漠回应就好。
脚*下踩着小石子碾进泥土,少女低着头,抓扯腰间衣服:我就是想你嘛,为什么不能说啊。
慕千昙言简意赅:很烦。
天天在眼前有什么好想的,又不是出远门好久没回来了,真难理解。难道是青春期的问题?但谁不是从十来岁过来的,她之前那会每天只想着睡觉,也不会这么粘人啊。
啊,也有可能是她那时无人可粘吧。
裳熵哼了声,少顷,举手道:我还有想问的!
女人思绪沉远,目光冷淡,静静望过来。裳熵心尖起了层涟漪,只觉身体在冒热气,她以为自己又犯那血热病了,赶忙强压下心绪,双手捂住小腹:我想问的就是,这里,是怎么怀上宝宝的?
慕千昙张了张嘴,又抿住,下唇一线粉色被磨到通红,心中越发后悔揽下这个事,她犯了什么病要这样折磨自己?
裳熵道:而且我很奇怪,怎么全都是男人和女人成婚呢?我都没见过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成婚....
停,别瞎说了。慕千昙忍无可忍,喉间微动,争取保持自己声音稳定,不被看出窘迫:我不是让你警惕男人靠近,小心触碰吗?因为这些冒犯动作就是一种试探,也是另一种行为的前兆,摸完之后...男方的...碰到女...反正一来二去差不多就怀了。
还好此时夜色浓重,遮住了她颜色越发清红的耳后。她说到此处就住嘴,指望这种抽象形容能解释明白,并且那蠢龙最好到此为止,可惜裳熵完全没懂,反而更加好奇。
只要摸就够吗?然后是怎么?运动是什么意思?我平时也有摸别人啊,但是就没有...啊,我好像懂了!
裳熵悟性极强,对此又极有兴趣,几番思索与联想外加点拨下恍然大悟,说了句仿佛从黄文里摘出来的直白荤话。
慕千昙怔住,撑着桌边的手差点移位。
这话有头有尾的,谁来听都得退让三分,由她平铺直叙说出来,还睁着清澈大眼满脸天真,紧跟着的是另一层领悟,还精进了:我小时候见过给猫猫配种的,没见过人,还以为不一样呢。但其实人也一是**和**嘛?那这样看来,人和猫猫狗狗也没有区别,那也不算特殊了。
头脑有点犯晕,慕千昙还在第一句话的余震里。
她这辈子看过最大尺度的文字是生物课本,画面则是跳脸的颜色广告弹窗,除此之外,一片空白。乍一听到那种话,甚至不能在脑子里重复一遍,木然到脚底发麻。
裳熵还在滔滔不绝发表见解,说到高兴处,两眼发光,伸手轻轻点了点面前女人的小腹,指尖轻易透过纤薄衣料碰到了热度,她脑中自动浮现出躺在壶城地板时看到的那幕,掌下变成了平坦而白皙泛着暖光的肌肤。
有一粒红痣,缀在左下方。
少女动动喉咙,脸颊发热,血液逐渐加热,在血管中冲撞,掌心下意识轻轻移动着:是要到这个位置吗?还是这里?
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将要冲破胸腔,嗓音哑然:我真的懂了,但我还是好奇,怎么没有女人和女...
从震惊里缓过神来,慕千昙拍开她手:你等会,你怎么知道的?
啊?
男的是什么样,你怎么知道?
那股热度瞬间熄下去了,裳熵目光还游走在方才触碰过的区域,心不在焉,口吻平常:我见过。
慕千昙眼睫颤抖,常年冷固的面色终于溢出惊讶,还有几分厌恶与韫怒:谁啊?
裳熵摇摇头:不知道,那天我走在路上,有个男人突然跳出来,还把衣服掀开,说了很奇怪的话,我之前还以为那是要和我玩呢,就那个时候见过。
古代也有暴露狂啊,还以为是什么其他的....慕千昙眉头微松,问道:然后呢?
我着急抓老鼠,他正好挡我的路,我来不及停下,就不小心把他撞飞了,裳熵抓抓耳朵,略带愧疚道:我后来忙完了,想去找他道歉,可能是我伤他太狠了吧,但是他一看到我就跑,就没机会了。
像是她能干出来的时,慕千昙肩膀微微放松:下次不要撞飞了。
是,我那次是太着急....
下次直接撞死。
裳熵眨眨眼:哦。
两厢对立,默然半晌,慕千昙补充道:为民除害,能加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