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为什么应该?”
“你是和我拜堂成亲,洞房花烛过的女子,怎可再有旁的男人?”
沈宜棠有些茫然,“可我们又不是真的夫妻,而且你还要送我进大牢!”
“不矛盾。”晏元昭淡淡道。
女骗子不说话了。
晏元昭揉了揉眉心,心头舒爽不少。然而,眼前女郎忽然直勾勾看着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你既对我有这种要求,那就不要把我关牢里去,不然我一定想尽办法勾引狱卒,每天换不同的人睡,让你变成乌龟大王八!”
晏元昭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自己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叫他和这种女人纠缠在一起。
简直就是****,泼皮无赖!
他从椅上站起,气势汹汹地走到她跟前,抓住她手臂用力一扯。
“你要做什么?”沈宜棠惊道,“你是君子,君子动口不动手,更不能打女人的!”
他今天还真就不当君子了!
晏元昭半句也不废话,扬手啪地打在她屁股上。
一声闷响,沈宜棠痛呼出声,眼泪瞬间飙出。这一掌叠在她前日的颠伤上,痛到她腰塌软下去,瘫坐在晏元昭袍角边,翻卷的长睫上泪如走珠。
晏元昭俯视她,“还敢乱说话么?”
沈宜棠张嘴,只呜呜地哭。
晏元昭淡了声音,“回房。”
沈宜棠紧揪着他袍角不动,好一会儿才呜咽道:“我……我站不起来。”
晏元昭这才想起她屁股上原本就有淤青,应是疼得不轻。他钉在地上片刻,蹲下摸她的脸,一片湿滑。沈宜棠瑟缩了一下,躲开他的手,抬袖抹泪。
最后晏元昭把她抱起来,带回已清扫干净的卧房。
沈宜棠一直哼唧,也不说话,晏元昭犹豫再三,把她翻过身放到桌案上,去解她裤腰。
沈宜棠抽噎之际,不忘伸手去阻他,晏元昭哪里管她乐不乐意,一手压她手,另只手飞快撸下她衣裳,暴露出她两瓣儿圆乎乎的臀。
白嫩的肌肤上一片青,一片紫,触目惊心。
沈宜棠屁股乍凉,气得张嘴咬上他手。晏元昭一甩,没甩开,挑了她屁股上完好的地方用劲一捏,沈宜棠吃痛,牙关便松开了。
晏元昭抽出手,把她翘起的脑袋摁回桌下,继续看她伤势。
沈宜棠又呜呜地哭,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晏元昭仔细听,说的是,“你羞辱我……”
究竟是谁先羞辱谁的?
晏元昭恨恨道:“你自找的。”
他手还放她屁股上,甚至将裤腰又往下扯了扯。沈宜棠眼泪哗哗流,这回是气得哭了。且不说她屁股现在一定五颜六色很热闹,就是没受伤,谁家女郎愿意给人扒了裤子这么看?即便是夫君也不行!
她越想越委屈,又开始挣扎。
晏元昭被她弄得头疼,低声叱道:“你就不能像从前那样乖一点么!”
沈宜棠心头微震,一时呆住。
第61章 恨中怜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晏元昭检查完她身上的青青紫紫,虽看着狰狞,所幸没严重到需要上药的程度,养几日就好了。他没想到她会嚎得这样厉害,她装沈娘子时,肩膀被刺出一个血口子都可以哭得安安静静,讨人怜爱。
他掩好她衣裳,拉她起来。
“我不是沈娘子了。”她轻声道。
晏元昭不语,粗暴地把人抱起,再次塞进衣柜。这回没有绑她,还从榻上搬了一床褥子铺在柜子底垫着。
沈宜棠坐在柜里,恹恹地看他,脸上横七竖八的泪痕。
晏元昭丢给她帕子,“想要有晚饭吃的话,就安静待里头,不要再打鬼主意,知道吗?”
晏元昭关上柜门,仔细插好门闩,站在原地,微微地叹了口气。
出房叫来白羽,白羽难掩激动,“郎君,锦瑟姑娘就是沈娘子吗?”
“不然你以为我真会看上个舞姬?”晏元昭略带疲惫地笑笑,“早上叫你买的女子衣裳呢?”
白羽尴尬道:“早上我看您收下曲大人送的衣裳,以为不需要买了......我这就派人去街市看看还有没有开着的成衣店。”
“......不用,明天再买吧。”
“是。”
“过一会儿,你送点吃的进去给她。”
白羽正要应下,晏元昭又改了主意,“算了,你别送了,还是我来。”
白羽悟出点什么来,“郎君,您要不要安排一个丫鬟伺候沈娘子?”
晏元昭拒绝,“她也配让人伺候?”
再说,他手下的人都是男子,丫鬟只能向曲刺史要,不是自己人他不放心。事实上,晏元昭觉得以她那张利嘴,派任何人和她接触都有被她利用教唆帮她脱身的风险。
白羽心想,您绑着她关着她,凡事自己亲力亲为,不许下人进去,那不成您伺候她了吗?
......
翌日上午,沈宜棠被晏元昭从柜子里薅出来。
在衣柜里睡了两夜,沈宜棠身体又僵又麻,觉得自己半条命都没了。晏元昭有这般折磨人的智慧,合该去当个酷吏,做文臣算可惜。
她按照晏元昭的命令,洗漱后换上一套女子衫裙。衣裳尺码合身,料子和样式平平,相当良家妇女,穿上后,她心情好了一些。
大概看在她从昨晚到现在还算安分的份上,晏元昭两日来第一次允许她坐凳。沈宜棠屁股酸痛,双腿僵硬,着凳扭扭捏捏的。
晏元昭坐在圆案对面,看她局促,心下亦有些微妙。
他清了清喉咙,“我会将你押回钟京,送大理寺秘密受审。”
沈宜棠脸色灰扑扑的,难得地没有开口顶撞或者哀求。
晏元昭继续道:“你巧言令色,诡计多端,派人先行押送你回京,或者将你暂时关在别处,我都无法放心。所以,我会将你放在身边看管,待我了结河东事务,再拘你回钟京。”
“对不住,让晏大人劳心又劳力。”沈宜棠话里多少带几分讥诮。
“不要紧,只要能看到你吃苦头,我费的心力就值得。”
沈宜棠忿忿道:“你滥用私刑!”
晏元昭浅浅笑了一下,提起她右腕,摩挲腕上未消的勒痕,“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你以为我身为刑狱官,只会简单的绑法么?你尽管激怒我,等我下一次绑你,就是大罗神仙来也解不开,留在你身上的也不仅仅是这几道印子了。”
腕上持续传来隐痛,沈宜棠脸上浮出气恼,却挣不开他。
晏元昭满意地看了一会儿她气呼呼的样子,松了她腕心。他拿出一只小瓷瓶,倒了一枚小小的黑色丸药在手心,递到她面前,“与水一道服下去。”
沈宜棠警觉,“这是什么?”
“毒药。”晏元昭言简意赅。
沈宜棠瞠目。
“不会立刻发作,每七天我会给你服一次解药压制毒性,
可保你一段时间内身体无虞。”
“要是没及时服解药,会......会怎样?”
“半个月后,毒侵肺腑,七窍流血而亡。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无意鸩杀你,这是防止你逃跑的权宜之计。把你送入大理寺监牢后,我会给你彻底解毒。”
晏元昭语声淡淡,又恢复成喜怒不形于色的高官做派,俨然公事公办,不留情面。
沈宜棠干巴巴地笑,“你骗我的吧,我在江湖上混那么多年,没见过能如此精准控制进程的毒。”
“江湖?”晏元昭流露出轻蔑,“你一个小虾米,又懂什么?”
“你这个朝廷的刑狱大官还栽在小虾米手里过呢。”
“闭嘴。”晏元昭叱道,“快吃。”
沈宜棠拿起药丸看了看,表面粗糙乌黑,比黄豆大不了多少,不甚起眼。她嘟囔道:“我不信,你就是怕我想跑,拿糖丸子假装毒药吓唬我。”
“既然你当我是吓唬你,那还怕什么,吞下就是了。”
沈宜棠说归说,依然犹犹豫豫不肯吃。
晏元昭疾声道:“要我掰开你嘴,把药塞进去吗?”
这是大理寺秘藏之毒,专门用来控制穷凶极恶的罪徒。他此行来河东任务紧要,随身备着以应不时之需,谁知先用在她身上了。
沈宜棠终于下定决心,将丸粒放到舌尖上,端水到嘴边,头一仰,和水吞了下去。
“好了。”
晏元昭面无表情,“张嘴。”
“干什么?我真吃了。”
“张嘴!”
沈宜棠只得微微张开两瓣樱唇。
晏元昭倾身过来,手撑起她下颌,迫她张得更大。沈宜棠嘴唇微颤,又闭上一点,谁知晏元昭看了须臾,忽而伸出食指,贴着她下排贝齿,探了进去。
沈宜棠清澈的双眸一下子睁得圆了。
他的手指一点点深入,探向她的下颚、牙后,摸得缓慢而用力。沈宜棠舌尖蜷缩,慌里慌张地打结,不知该怎样躲他。
他的指腹很软,但触及她更软的舌底时,就显得粗硬了。所搜寻的每一处,都变得热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