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裴君凝闷哼一声,克制地回蹭他。
热确实是热的。
可她又不好把他的衣服脱光。
至少……也要等他清醒些自己同意。
两人勾勾搭搭反复几次,他总攀上来,又被她拉下去,数次后,他直接扯起自己的衣服来,红着眼抽噎:“不要衣服,好热。”
“听话,”裴君凝拽住他乱动的手,被他的媚态勾得梆硬,她剧烈喘了口气,“缓一缓,别这么急。”
他委屈得直掉眼泪,着急:“你是不是不行啊?”
裴君凝一愣,眸中欲念翻滚,掐住他的漂亮脸蛋,吐出口气:“再说一遍?”
他色欲熏心,满脑子只有做,吓一跳后吸吸气,竟真的红着眼重复了一遍,越说越小声:“我……我说,你是不是不行?”
裴君凝沉下眸子,直直盯着他,伸手去勾他的睡裤。
那裤子早已被他大幅度动作折腾得像块抹布,皱皱巴巴的,她面无表情:“试试就知道了。”
第36章 小鱼饼咬一口,多咬几口
小鱼饼是一种味道鲜美,咸香软糯的小饼。
新鲜出炉的小鱼饼热乎乎的,撕开来便露出米白的内馅,热烘烘的白气弥漫,光是闻着便令人口舌生津,食指大动。
裴君凝研究了半天怎么拆小鱼饼的外包装。
小鱼饼的包装是天蓝色的,看着好像很好撕,其实不然,大概是厂家用料扎实的缘故,取出小鱼饼成了件难事。
她没弄懂小鱼饼为什么这么难取,试了几次不得要领,反而把小鱼饼的外包装弄得皱皱巴巴的,里头的小鱼饼也呆呆的。
她怀疑自己把小鱼弄傻了,伸手去捞他,他双腿还挂在她身上,红晕的脸颊燃尽春色,睫毛也湿漉漉的,一双墨色的眼眸含着
一汪春水,怔怔望着她。
裴君凝毫不怀疑,她就算这时候把他的衣服全扒了,他也只会呆呆地望着她,用他那沾尽情。欲的懵懂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动作。
“发什么呆?”她俯下身,手指探进他的上衣下摆,边勾弄找寻着衣服的暗扣,边问着他话,“不着急了?”
他慢慢眨了下眼,迷蒙地像迷路的小羊羔,裴君凝用指腹蹭着他的腰际,将他盈盈一握的腰捧在掌中,她清晰感受到他整个人颤了下,如脂如玉的肌肤丝滑,她的手指往里探,很快摸到了上衣的暗扣。
真是的,睡衣还弄得这么麻烦。
她敛眸三两下绕开扣子,低头去碰他的脸,他闭了下眼,眼底肌肤泛起红霞般的血色,连鼻尖都有些微的红,裴君凝贴了下他的脸,闻到他身上的馨香,蹭了蹭他的脖颈。
他下意识想蜷缩起来,偏偏腿勾在她身上,这么一来反倒将两人拉得更近。
裴君凝闭着眼轻嗅他的颈侧,她无甚耐心地咬着他的脖颈,用齿牙研磨完,又将那片柔软的信息腺含入口中,吸果冻般吮了吮。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挂在她身上的腿勾不住,不断往下滑,裴君凝又帮他挂回来。
她是很忙的,一边低头亲他,一边问他在发什么呆,语气亲昵自然地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晚上几点吃饭”。
只有小鱼饼孤零零地在颤。
随着她不断往下的动作,他喉结滚了滚,咽了口口水后,不知道嘀嘀咕咕在嘟囔什么,裴君凝只顾着往下亲。
直到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她停下来,伸指探入他的发间,重新亲了下他的脸,亲昵地用脸蹭了下他的耳侧:“嘀嘀咕咕什么呢?”
“说给我听听?”
他手指还在发颤,抖了抖,不讲话,裴君凝轻柔地揉着他的小腹,也没得到回应,她索性抱着他躺在床上,慢慢地揉摸。
全身所有的热量都集中在了小腹,烫得他空落落的,空虚又寂寞,哪里仿佛正渴求着什么,但他的精神涣散,难以思考。
她的掌心很热,揉的力度有点大,烫得他很舒服,眼泪都快要掉下,偏偏她还嘬弄着他的颈侧,非要跟他说话。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骂她,骂自己,脑中一个词语都没有,只有兴奋。
他应该是想做些什么的,比如很热,他很想脱掉好好凉快凉快,或是烫,他很想躲掉,偏偏她的掌心太舒服了,舒服得他小声哼哼,不由自己地哼出奇怪的音调。
裴君凝轻轻碰他。
这个坏透了的幻象,越来越过分了,一开始只是胆敢不给他摸脸,后面居然敢绑他,现在还不让他舒服,用手敷衍他,不时还用头撞他,低头蹭他,嘴里说着什么话。
他眯着眼,努力想听清楚,想看清楚,那些话却像沙一样,从她口中说出来即散。
他的呼吸很重,心跳也很重,仿佛破旧的风箱在呲呼呲呼地运作。
裴君凝小惩大诫,坏心眼地揉着他玩:“怎么不讲话?”
“再不讲清楚你在嘀咕什么,我就动手了。”
他的睡衣上衣暗扣已经解开,此刻衣服披在身上彻底成了布料,稍稍一动便能窥见底下春色,裤子暗扣想必也不太难解。
幻象在扯他的裤子,勾他的裤带。
他扯着自己的衣服,忽然清醒般浑身一抖,生出无休无止的羞愧,肌肤也泛起浓重的粉。
不能的,不可以扒他的裤子。
他是矜持的omega,第一次要留给他的妻子,不能这样……这样不明不白地给了幻象。
太丢人了。
他羞愧欲死,脸红心跳,几乎要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手上却死死抓着裤子,像是握住了自己的贞操,眼泪也顺着掉下来。
他声音颤抖:“不要……”
声音轻得像雾,裴君凝捏了捏他的脸蛋,狐疑地眯着眼:“说的什么?”
他又重复一遍,哑着声淌泪:“我不能……跟你,这样乱来。”
这个梦,这次的幻觉太真实了,真实到他害怕自己的裤子没掉,吸着鼻子啜泣:“我不要做梦了。”
他反反复复重申,身体颤抖得像落了雪的树枝,可怜得很,眼睛带泪,声音沙哑,呜咽:“我要把第一次留给我的alpha。”
裴君凝不想理他。
她硬得难受,手指已经摸索到了他的裤腰,隐隐约约触碰到了某种特殊材质,跟上衣是一样的暗扣,不硌人,她费点功夫就能解开,还能报他胡言乱语的仇,让他抽噎着跟她道歉,说他错了,让他把所有的胡话都全部收回去,还能一次性解决自己硬得睡不着的问题,舒舒服服地抱着人睡觉。
可他确实生了一张过分美丽的桃花面,以至于他落泪时,再无理取闹也显得楚楚动人,就连哭哭啼啼也不显得小家子气,倒像是被人欺负透了一般。
裴君凝猜他要是被欺负了,仰着脖子应该也会很美丽。
她面无表情地勾着他的暗扣,听大美人哭哭啼啼,问她为什么不停。
他很有道理似的,哭诉都理直气壮:“你为什么不停下来?”
“你不听我的吗?”他红着眼睛掉眼泪,死死勒着裤子,拽得手指发红,“我要把第一次留给我的alpha,我是不会屈服的。”
裴君凝没想到自己力气这么大。
她不过往下摆里探,往下勾,力度居然能让他的手指磨红。
两人拉扯许久,扣子啪嗒被她硬生生拽开,他眼泪掉得更厉害了,慌张地扯住她的手:“求求你了。”
裴君凝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做出这种扯烂omega衣服的事。
她盯了许久,久到他都快要攥着她的手开始呜呜哭,无奈叹气。
见人被她吓得一抖,她紧了紧拳头,一闭眼,抓住他扒着裤子的手,硬生生挪开,咬着牙,说话声几乎不像从嘴里说出来的,像两块粗粝的石头在摩擦:“不动你。”
她手指反复摩挲着雪白的大腿肉,磨得他又开始哭,干脆将他卷进自己怀里抱着,蹭着他的头发,泄愤似地咬了口他的信息腺,又蹭着他的后颈。
这个姿势别扭,她怎么躺也不舒服,换了个姿势,埋在他后颈闻着他的信息素。
他忙着掉眼泪呢,安分地当了一会抚慰品,又吓得声音一抖:“有东西在戳我。”
裴君凝被他弄起来了,她瞄了眼,面无表情:“是啊,你弄起来的。”
“你负责。”
柳清屿被她吓得不轻,愣愣掉着眼泪,委屈又害怕问:“怎么消啊?我不会。”
“当我的抱枕,陪我睡觉,等它自己下去。”
他嘟囔了什么,她听不清,让他再说一次。
他吸了吸气,重申:“这样会坏掉吗?”
“会,以后起不来了,怎么,害怕了?”
柳清屿不想她起不来。
万一以后两人做了,易感期他还要靠着幻象帮忙舒服的。
他就是这么麻烦,不愿意让幻象碰他,又想幻象帮他舒服。
毕竟他的妻子很忙,要是以后易感期有事忙不过来,他还要靠着幻象帮他舒服,捱过这段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