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而且在这通闹事中,渣男的骨灰还不小心撒了个满天飞,好容易爬起来的渣男爸妈看到这一幕,嘎嘣一下又倒了,这次的两人没有浪费医疗资源,两天就走了,只留下二胎还在肚子里的领导含泪继承遗产。
本以为到这里一切就算结束了,结果今天早上她去上班的时候还有反转,她那个朋友遍布四海的摸鱼搭子告诉她,其实领导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渣男的,老两口就是听到了这个消息,才死不瞑目的断气。
“你是怎么知道的?”
社畜自觉也算是有想象力的,但还是被这几个接连的反转惊讶的目瞪口呆,她最可惜的是领导家的大宝,那个孩子真的很乖巧,可惜渣男的基因不行,差种子长不出好苗子。
渣男的爸妈倒是罪有应得,两个老的衣食住行全靠着领导,结果渣男出轨的时候,这两个人还帮着打掩护,甚至事情捅出来,还说什么外面都是宾馆领导才是家,说什么女人要大度容人,小三翻不出风浪。
大清都亡了啊!
“我有个朋友……”
搭子点到即止,社畜恍然大悟。
差点忘了,她这个搭子是真真正正的朋友满天下。
连小三上门,人渣火化的消息都是搭子在医院工作的朋友,和做殡仪的朋友分享的。
网上的确流传着人死就烧防止小三上门的梗,但现实中能这么做的还真不多,大家的八卦心起来就忍不住跟亲朋好友分享,搭子听得耳熟,打探了才发现这是连续剧。
这种现实比小说更离奇的发展让人很有追下去的欲望,为了探听到后面的事情,搭子努力扩展了自己本就广阔的朋友圈,从多角度听到了完整版本。
“说说!”
种花人爱听八卦是刻在骨子里的,社畜是锯嘴的葫芦,不代表她没有好奇心。
“孩子怎么又不是亲生的,难道领导之前恋爱脑就醒了?”
事情的真相其实很简单。
人渣跟私立的莆田式医院勾结,领导试管的钱三七分成,因为保存技术不够,在真正要做试管的时候,人渣的那份里面已经找不到存活的小蝌蚪了,医院本来想让人渣再搞个新鲜的,结果他已经从少精变成了无精。
医院:……
收到的钱是不可能退的,医院胆大包天,用其他人的小蝌蚪做了试管,为了保证成功率,选的还是普世意义上的优质男性,健康的小蝌蚪的表现很棒,一次成功。
“那是怎么发现的?”
社畜惊讶的问道,给足了搭子情绪价值,有时候她都觉得搭档不应该当文员,而是应该去当中介,就这种朋友遍天下还不翻车的海王本事,做做资源匹配都能衣食无忧。
“我有个朋友是那家医院打扫卫生的。”
搭子沐浴在社畜崇拜的眼神下,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已经得意成了荡着秋千吃香蕉的猴子,还是花果山版本的。
那个医院也没有好下场,现在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已经有人在医院记录证据,领导不张扬,也只是因为自己的各种损失还没到账,等钱到手……这种为了爱情背井离乡,在全是萝卜坑的地方扎根的女人,哪一个是好惹的!
别人可能是雪花,她可是冰雹!
“就我所知,现在那位优质男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昨天还有人看到两个人从同一辆车下来……”
搭子想到朋友描述的一口一个姐姐,跟金毛一样守在领导身边的阳光大男孩,脸上的笑都带了点别的意味。
社畜:……
【老天奶啊,要是你真当我是你亲孙女,就让我中一张彩票,从此过上衣食无忧的富二代人生吧。】
“虾饼好了,十块钱。”
双手合十祈祷的社畜唰的睁开了眼睛,根本不敢看黎秋月的表情,几乎是狂奔着离开了这个地方。?
黎秋月有些迷茫的看着转眼消失的女孩子,又看向摊子前雪白的车灯。
她没记错的话,这个电动车是客人刚刚骑过来的吧。
第195章
“这个多少钱?”
虾饼的气味并不浓重,但黎秋月的小车实在是太吃环境了,那些挨着的小车是明亮的星河,可寒风呼啸角落暖灯,反倒衬出黎秋月小摊上的温馨来。
崔少兰就是被这个氛围迷了眼,踉跄的走了过来,她比社畜醉的要厉害的多,瞧了半天摊子,也只看到朦朦胧胧的光晕,摊主长啥样,是卖啥的一概不知道,有心想走,那隐约的香味却勾人的很。
“五块一个。”
天寒地冻,烈焰红唇的女郎却只随意穿着件羽绒服,脖子光秃秃,手也不插到口袋里,黎秋月瞧着都觉得冷。
“给我来两个。”
崔少兰喝多了酒,被风一吹头疼的很,勉强听清了价钱就想找个位置坐下,但黎秋月带来的桌椅都是小的很,人勉强坐下后,一双腿缩着展着都不合适,让崔少兰有些委屈的皱眉。
黎秋月给女郎端虾饼过去的时候,瞧见女郎只穿了双断了只鞋跟的细高跟,腿上没穿东西,已经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趁热吃。”
黎秋月把虾饼端上桌子,没急着做第二个,而是在自己的车里翻翻找找,最后摸出自己做糊塌子时候补觉的小毯子。
崔少兰看不清虾饼和围着的豆苗,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只能看到白色的光团,她摸索着用筷子夹了虾饼入口,本来只是为了填一填抽痛的肠胃,却硬是被舌头唤醒了三分。
虾仁嫩而弹牙,荸荠清脆带甜,肉丁看似不起眼,却是最好的粘合剂,让洁白的虾饼成为一个整体,不会缺少油水也不会吃着发腻。
“这么好的手艺,怎么出来摆摊了?”
清醒些的崔少兰几乎是下意识的打量黎秋月的身形,瘦是瘦了点,却胜在高挑,脸要是……
“啪!”
身边传来一声脆响,刚把虾饼用豆苗围好的黎秋月下意识朝着声源望去,却看到女郎单手捂脸坐的歪斜,摆盘的豆苗还在,虾饼却吃了个干净。
“是哪个多管闲事,研究冬天也能生存的蚊子啊!”
黎秋月假装没看到女郎手掌边缘的红痕,一边把虾饼上桌,一边皱着眉头抱怨,她以前看到过相关的新闻,当时觉得科学家研究这个,还不如研究怎么给长城贴瓷砖呢。
起码长城不会在耳朵边嗡嗡嗡,也不会叮人。
就算后来看到辟谣,说科学家研究的这种蚊子其实是绝孕蚊子的,**以后根本生不出崽子,也没改变这个第一印象。
“走的时候还我。”
放下虾饼的黎秋月顺手把毯子抖开,放到女子羽绒服外面的腿上,她其实看女子冷的起鸡皮疙瘩的脖子也不顺眼,但那地方太敏感了,便只挡住了腿。
要是真的耐寒,或者穿了光腿神器也就算了,女郎明显就是硬扛啊,黎秋月实在看不过去。
酒吧里的温度再高,出来也不能就穿这么点啊。
黎秋月叹了口气,把手里的虾肉从虎口挤成丸子,轻巧的落在放了猪油的煎锅上,用锅铲压成饼子后再翻面,也就一分半钟的功夫,又一枚虾饼出锅。
“要豆芽吗?”
黎秋月问面前的男人,光头刀疤纹身,从上到下都写着不是好人四个大字,但她是做生意又不是交朋友,有钱就是客。
“要。”
光头男人把帽子重新戴了回去,他脑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戴着帽子痒,不戴帽子冷,只能放上去又拿下来。
“给。”
黎秋月往塑料袋里放了份豆芽,又把虾饼放到上面,小心的递给男人,男人付款以后也没走,一口就把虾饼全吃了,然后就发出被烫到的低声惨叫。
黎秋月:……
都是当场就吃,为什么还要打包?
崔少兰用牙齿慢慢磨着虾饼,脸上的巴掌印鲜明的很,可看着腿上挡了寒风的毯子,她却只觉得不够重。
真是烂透了!
她鄙夷着自己,心里下着潮湿的雨。
酒吧的客人是一波波出来的,黎秋月做完了光头大哥的生意,又把女郎加的虾饼做好,便暂时清闲了下来,因为白天睡饱了觉,现在也不怎么困,又暂时不想玩手机,黎秋月难得有些闲着无聊。
“要吃瓜吗?”
腿上放着毯子的漂亮女郎冲她招手,黎秋月眼睛一亮,把装了海带萝卜排骨汤的保温桶一提,就兴冲冲的坐了下来。
崔少兰好笑的看了下哆啦美的保温桶,本就温和的眼睛看上去更软了几分,别看手艺这么好,还是个小姑娘呢。
……
“哪有那么小,我都快四十喽。”
崔少兰被哄得很开心,黎秋月懵懵的眨眨眼,实在不好意思说她真的认不出来人的年纪。
毕竟工作催人老,要是生活不如意,大学毕业前可能还像个高中生,毕业后就直接无缝衔接到三十五岁的的裁员大关,加上现在化妆整容技术发达,要不是黎秋月心态好,她都想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咆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