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一马当先踹开仓库门的驻日fbi——啊不是，零课条子只看到了仓库内横七竖八堆着的体育器材，而就在这一瞬间，跳马后面猛地响起打翻什么东西的声音。
  课长：（咦，还以为跑了，能找到他吗）
  我：（你可以开一枪）
  课长：（有理）
  我：那后面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少女声音明快活泼，还带着深深的埋怨，“看，果然暴露了吧。所以我就说太乱来了嘛，乌丸君！”
  课长：（？？？？？啊？？？？？）
  我：随后你又听到一道熟悉的男声，“弄出声响的是绢川你吧。而且不是早就说过这从一开始就是赌博吗？”
  课长：（你就是海王）
  我：随即响起的是另一道唯唯诺诺的陌生男声，“呃，请不要吵架，请……！那个，罐子，是我不小心把东西碰掉的错……！”
  课长：把手|枪收起来，不要吓到小朋友了。
  噗嗤。
  我：最后响起的是一道冷淡的女声，你们觉得那也有点耳熟，“……我觉得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
  你听到加贺在你身后嘀咕：“……好想吐槽。”
  那么，在课长手电筒的打光下，雨后春笋一般一个接一个从跳马背后冒出来的依次是——
  绢川枫，梳着双马尾的茶发jk；乌丸秀，打扮风格酷似p5海王男主的黑发班长，比其他人都小一岁的唯唯诺诺dk狮子崎勇人；以及最后姗姗出场的超冷淡黑长直文学少女片濑五十铃。
  412.
  我：绢川赌气地鼓着腮帮，狮子崎则不安地来回看着你们，乌丸有点尴尬地跟你们打了招呼，“呃，晚上好……”
  尴尬到极点的高中生们声称自己只是想在这里躲躲保安，他们有无论如何都想要调查清楚的事情。
  课长：（继续做灯光师）
  我：（原来你就是凶手）
  课长：（手电筒的光和舞台的光能一样吗x）
  据片濑所说，他们当时只是站在舞台上确认站位，谁都没有接触照明和烟雾机，尽管如此，在觉得奇怪的瞬间，照明灯就掉下来了。
  我：说到这里，她可能是想起了当时的情景，抱住自己的肩膀不自觉地发起了抖，绢川看到她这样，很担心似的轻轻地揽住了她。
  狮子崎：“但是……但是，我看到了！那，那个时候……照明的电线上，有谁在！”
  狮子崎：“我当时在舞台的副台上……所以，所以看得很清楚……电线上面……有影子……用绿色的眼睛看着我……”
  课长：（……）
  狮子崎：“但是，呃，警察说啊，没有人能坐那种地方……因为位置很高，所以即使是大人，如果没有梯子的话，也是不行的……”
  课长：（可能狮子看疯了，不能怪他）
  我：“我们不认为是事故……”乌丸最后这么说，“所以才会来调查的。”
  课长：“所以，你们想找到那团影子？”
  乌丸：“……对。”
  课长：点点头，“或许是有还未查到的线索，倒也不用沮丧。那么你们愿意和我们合作吗？我们一起来调查这件事？”
  我：乌丸有点惊讶又迟疑地看着你，“你……你们愿意相信我们吗？”
  课长：“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不管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吧。”搓搓雨宫莲脑袋。
  我：“就是说啊，”加贺耸耸肩，“别看我们这样，也经历过一些说出来别人就不信的事件呢。”
  在这一番话后，绢川低低地开口了：“是‘御雾大人’……”
  课长：“御雾？那是什么？”
  我：“呼……”她猛地呼出一口气，下定决心似的说，“就让万事通小枫来告诉你吧！”
  狮子崎：“……绢川很喜欢这种话题呢。”
  课长：（你们怎么这么多花里胡哨的）
  我：绢川直接关了体育馆仓库的灯，向你伸出手来，“手电筒，可以借我一下吗？”
  课长：把手电筒递给绢川，“……万事通小枫又是什么？”
  我：“是自称，”乌丸小声对你说，“她自己这么叫而已。她对怪谈很感兴趣。”
  课长：（……好中二啊！没想到你才是最中二的那个！）
  绢川把手电筒调低亮度，从下往上照着自己的脸。然后，阴影笼在了她脸上。
  绢川：“这是听朋友朋友说的。”
  课长：满脸写着难以置信，但还是努力压下来想给中学生留点面子。
  大叔迷惑.jpg
  我：幸亏灯灭了，遮住了加贺的满脸一言难尽。
  课长：（噗嗤）
  绢川：“十年前，学生接连死去的事件。”
  “……正好是在像那样大雾的日子里。”
  “他们在遭遇事故的同时，临死之前——”
  “‘绿眼睛！’、‘绿眼睛在看着我！’——据说都这么喊着，一味地指向什么也没有的地方。”
  “然后，好像有人说了。那一定是‘御雾大人’干的。”
  “这座城镇在很久以前，似乎信仰着某位神明……那位神明有着绿色的眼睛。运气不好，和雾那边的御雾大人对视的学生……”
  绢川停顿了一下，用淡淡的声音继续说道。
  “第二天就会以惨不忍睹的样子死去。”
  猛然划破寂静空气的是狮子崎的惨叫声：“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乌丸：“……你别吓唬他了。”
  课长：（xswl）
  片濑：“毕竟狮子崎说他看到了绿眼睛……”
  我：“啪”的一声，加贺面无表情地把灯打开了，狮子崎似乎因此大松了一口气。
  课长：拍拍狮子肩膀，“要是传言是真的，他也早过了第二天的时限，不会有事的。”
  课长：（这高中生怎么这么幼稚啊）
  我：“啊、啊，是哦！”狮子崎似乎才回过神来，“这都好几天了！”
  课长：“是吧——所以十年前的事情有传闻发生在哪儿吗？”
  乌丸：“说是死的都是学生……所以应该也是这座学校吧？毕竟是镇上唯一一所高中。”
  课长：让可爱的加贺贺帮课长搜搜有没有类似的事件。
  惨遭压榨的新人原地坐下打开电脑，然后转过来给黑心上司看了屏幕。十年前，确实是在这所高中，发生了奇特的学生死亡事件。死者为一男两女，死因分别是事故死和自杀。
  我：加贺点了两下鼠标，又跳出来个网页，“啊，对了——还有这个，刚才一起搜到的新闻，课长你看看？”
  课长：看看我可爱的工具人加贺贺找到了啥。
  ……呵。
  弹出来是一条新闻，显示在这次死亡事件的几天前，翠桐山上发生了小规模的山火，原因不明，疑为故意纵火。
  一番折腾下来，时针已经指向了十点——末班车收车了，绢川主动提到他们可以在体育馆凑合一晚上。
  冈部莲斗：“那太冷了吧。学校旧的教职员休息室你们好奇里面是什么吗？”
  绢川：“诶，当然好奇！”
  冈部莲斗：（睡得下吗）
  我：（一间房两个人是极限了）
  课长：“那你们去那里休息好不好？”把钥匙给他们，暗示加贺。
  我：“这……”乌丸犹豫着没接，“那你们……”
  我：（不睡体育馆！！）
  课长：（和小孩子争什么争啊！）
  加贺琉雅：“难道课长你要我跟你一起孤男寡女睡体育馆吗！我要跟我哥告状！”
  课长：“去你的，你哥知道我洁身自好多久了。”
  课长：“那你和两个小姑娘睡校舍吧，我带着乌丸狮子在体育馆将就一下。”
  加贺琉雅：“啊？其实我也不是不可以睡体育馆，那既然课长你这么说就辛苦课长了！来吧钥匙拿来！”
  课长：（呵）
  我：（嘻嘻嘻）
  课长：一脸鄙夷地看着混在小孩子堆里的加贺。
  我：加贺临出门回头冲你做了个鬼脸。
  课长：找垫子在体育室围个避风的地方，看看靠窗靠门哪个是风口我睡哪边。
  413.
  就这样，指定靠谱课长带着乌丸和狮子崎在体育馆安顿了下来，就这么进入了梦乡。
  然后——
  初升的阳光刚照进窗户，扬声器突然传出了声音。
  是《over the rainbow》这首歌。
  课长：（？）
  我：……你注意到周围不知为何弥漫起了“雾”。
  雾在瞬间变浓，填满你的视野。只有周围疑惑的声音证明你身边还有人在。
  突然间，你感觉到有谁的视线。顺着那道视线望去，那处的雾已经变淡了。
  前方那狭窄的副舞台上，有谁正凝视着你。
  绿色的瞳孔，意识到这一点的一瞬间，强烈的噪音和声音震动了你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