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柏洲慌忙伸手去扶却被男人一个反身压在身下。
  “柏洲,是我先说喜欢你的,是我先要和你同居的,也是我先和你求婚的……”
  池书翊趴在柏洲身上,唇瓣若有若无的擦过柏洲的耳垂,一条又一条的数落着少年的罪状。
  “凭什么,是他?”
  柏洲向上用力将男人推开。
  “我是来取东西的。”
  池书翊躺在地上,闻言自嘲的笑了,“就他给你的那个丑杯子?”
  “就为了一个它,就能让一直不肯和我说话的洲洲主动回来。”
  “傅临辰啊傅临辰,还真是好手段。”
  池书翊沙哑的声音带着讽刺,“柏洲,你真的很不公平。”
  柏洲抿唇,饱满的唇肉被压平,低垂着眉眼:“它在哪?”
  池书翊撑起身子,从地上坐了起来,开口道:“就在你原来的房间。”
  柏洲点头,低着头向自己之前住过的的客房走去。
  刚一打开门,脖颈突然一阵钝痛,没等他回头,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屋子里没开灯,全靠着窗外那一点微弱的月光照着。
  池书翊闭着眼睛睡在他旁边,没有一丝防备,比起平日的温润此刻在浅薄的月光下多了几分冷淡。
  男人的脸颊仍然发红,也不知道吃没吃过药,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
  柏洲从床上起身,牵扯到手上的链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柏洲侧过头看去,才发现自己手腕,脚踝上都被套上链条。
  男人还贴心用的柏洲最喜欢的金链子。
  柏洲想到男人之前发过来的消息。
  还真是……被抓住了呢。
  第25章
  “醒了?”
  锁链碰撞的声音惊醒了一旁的男人。
  池书翊侧过身温柔的将柏洲抱进怀里, 下巴放在他的头上,温热的指腹揉捏着少年柔软的后颈。
  沙砾摩擦过的嗓音低沉暗哑,“饿了吗?”
  “我该回去了。”
  柏洲从男人的怀里抬起头。
  男人却恍若未闻, 在柏洲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很轻的吻, 温声道:“我去做饭。”
  柏洲皱眉, 唇瓣微开又被自己抿平,在男人离开房间的最后一刻还是忍不住出声:“你现在应该去医院。”
  池书翊离开的脚步一顿, 转过身像从前那样揉了揉柏洲的头,“我走了谁来照顾我们洲洲?”
  男人俯身低头,柏洲面无表情的侧开脸, 一个带着热气的吻落在了柏洲圆润的耳垂上。
  池书翊眸光一暗, 起身笑了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般温声道:“乖, 再休息一会,很快就好。”
  池书翊为柏洲准备的锁链很长, 基本上可以满足他在房间里自由行动,男人刚一离开,柏洲便下床翻找自己的手机。
  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在床底下找到了。
  不过手机里面的电话卡却已经不翼而飞。
  没过多久, 池书翊便端着饭菜回来。
  在床上为柏洲架起小桌板, 饭菜都是柏洲爱吃的。
  见到柏洲捡起来的手机也没说什么, 反而贴心的问:“是无聊了吗?”
  柏洲没说话,低头吃饭。
  池书翊本来还担心柏洲会闹绝食, 如今见柏洲乖乖吃饭, 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
  被冷落的男人也不恼怒,反而耐心的说着:“明天我把这个锁链改一改,另一头放在我的手腕上怎么样?这样我们互相拴着, 谁也不会离开谁。”
  柏洲觉得池书翊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不知道是不是烧糊涂了。
  见柏洲还是不说话,池书翊从身后将人抱住,下巴搭在柏洲的肩膀上,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
  “柏洲,你对我真的很坏。”
  柏洲吃饭的手一顿,低着头想,哈哈终于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吧!
  好吧,这不怎么好笑。
  晚饭只有柏洲一个人在吃,担心柏洲会绝食的人倒是一口未动。
  男人一直趴在柏洲的肩膀上假寐,抱着柏洲的力气并不大,但只要柏洲稍有动作,男人就会立马察觉无声的将人抱紧。
  夜色渐浓,男人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疲惫,但还是拉着柏洲的手不停的在说话。
  一会说以前上大学的时候遇见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会又说工作应酬的时候碰到了多么难缠讨厌的客户,嗓子都哑了也不肯停。
  柏洲只好闭上眼睛装作自己睡着了,男人才收了声音。
  没过一会,似乎是男人已经确定他睡着了,柏洲耳边响起细细簌簌的声音。
  “咔嚓。”
  柏洲脚踝上的锁链被打开了。
  冰凉的药膏抹在柏洲的脚踝上,那是他趴到床底够手机的时候不小心磨破的地方。
  一个连柏洲自己都没注意的小伤口。
  男人的大手滚烫,但为柏洲上药的动作却很轻,担心药膏太凉会弄醒少年,还用手在药膏外面捂了一会才挤出来。
  柏洲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手指无声的向内蜷缩。
  男人上好药后又蹲在床尾守了好一会,确定药干了才将锁链重新扣在柏洲的脚踝上。
  新扣上的锁链不知道是不是被加了什么东西还是换了一条,紧挨着肌肤的内圈毛茸茸的像是被垫了一层棉花。
  男人又将柏洲手腕上的锁链也换好,才爬上床将柏洲搂紧怀里。
  少年身上特有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池书翊低着头忍不住蹭了蹭少年后颈的碎发,发出心满意足的喟叹。
  这几日一直揣揣不安的心脏终于有了归处,安稳的靠岸停歇。
  刚一放松身体,疲倦便很快便席卷而来,男人抱着怀里不乖的少年沉沉的睡了过去。
  确定池书翊睡熟后,柏洲慢慢睁开了眼睛。
  【统哥,开锁吧。】
  “咔嚓。”
  手腕和脚踝上的锁链应声而开。
  柏洲小心的起身,刚一动睡梦中的男人便不安的用力。
  柏洲轻轻从床头将自己以前抱着的小熊一点点塞进男人的怀里,自己才成功爬了出来。
  掉在地上的锁链,柏洲这才看清了模样。
  金色的链条外面被包裹了一层毛茸茸的布条,不知道是男人从哪里撕下来的,不规整的被缝在锁链上。
  歪歪扭扭的针脚一看便是等他脚踝药干的时候临时缝的。
  柏洲抬头去看,床上熟睡的男人手上果然被扎了好几个针口。
  男人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皱着眉将怀里的小熊抱紧。
  柏洲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转身去客厅的医药柜里找到碘伏,创口贴和退烧药。
  回到卧室趴到床边小心的用碘伏擦了擦男人手上的针口,才贴上创口贴。
  中间不小心碰掉了小熊,见男人不安的皱起眉,柏洲慌忙捡起来塞进男人的怀里轻轻拍了拍。
  见男人眉头逐渐放开了才松了口气。
  池书翊烧的很严重,又一直拖到现在,浑身发烫,脸颊红的不正常。
  柏洲找到池书翊的手机,用男人的指纹开锁,在联系人里翻了一圈没看到哪个像家庭医生,但是他记得剧情里是有这么个人的。
  柏洲只好找到自己之前不小心接错的电话,如果他没记错那个人应该是池书翊的助理。
  柏洲走到客厅给钱特助打了电话,对面很快接通。
  “池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你好我是他的朋友,请问你有家庭医生的联系方式吗?他现在烧的有点重,或者你方便过来带他去医院吗?我不会开车。”
  柏洲也知道这个时间打扰打工人不好,所以很快补充道:“等他醒了让他给你加钱,他不给你,你就来找我,我给你。”
  钱特助一怔,很快便反应过来池总的这位朋友是谁,毕竟这个点了,除了他家神秘的老板娘还能是谁?
  “好的,我马上联系家庭医生过去,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情,老板娘不用客气。”
  “啊不,我不是。”
  钱特助神秘一笑,“我懂我懂。”
  柏洲无奈的挂断电话,回到卧室。
  担心等不到家庭医生过来,池书翊先把自己烧冒烟了,柏洲转身将退烧药倒进温水里晃了晃。
  一边用勺子小口小口的喂着,一边小声嘟囔着吐槽:“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说什么要照顾我。”
  笨死了,比他还笨!
  退烧药虽然溢出了一些,但所幸还被喝进去了大半,等到家庭医生过来应该不会烧糊涂了。
  柏洲一直等到钱特助和家庭医生过来才离开。
  走前,钱特助还再三挽留。
  “老板娘,啊不,柏先生,真的不再多留一会吗?老板醒来看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不用了,这是我的联系……”
  柏洲本想给钱特助自己的联系方式,方便他给钱特助打钱,刚说出口才想起来自己的电话卡不知道被扔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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