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卫河墨谢恩,“陛下万岁。”
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草民能否用这百两黄金,向陛下求个恩典呢?”
-
一切尘埃落定,只是卫河墨始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程子君。
他微微超过程子君半个身子,闷头往前走,不敢直视他灼人的目光。
欧阳刺史促狭看着他们,“好了,我先走了,你们既然是要启程回水西县,那么就在此别过了。”
卫河墨一想到等会儿他和程子君单独坐一辆马车就发怵,“不如刺史大人随我们一同回去?想来大人的考核官员的任务还未完成吧。”
欧阳刺史看出他的不自在来了,调侃笑道:“这自然会有人接替我,河墨放心吧,你和子君二人一起,不会有人打扰你们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卫河墨内心哀号,却也不得不挤出笑来,“好,那我们就走了,日后有机会一定再聚。”
“哈哈哈,一定一定,希望下次是去喝你们的喜酒,可不要让陛下和我等太久啊!”
“……尽,尽量。”卫河墨羞得耳朵红透了,支支吾吾搪塞道。
一上马车卫河墨就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果不其然。
“唔!”喉咙里的惊呼还没来得及发出就被堵在嘴里。
好软好软好软……
程子君脑子里只剩这句话。
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亲吻墨宝儿,以这种墨宝儿无法反抗的方式。
卫河墨近乎窒息,他眼角不自觉被逼出泪水来,想要推开程子君,却被他极具侵略性的漆黑眼眸看得手脚无力。
好可怕……
他呜咽着,只能拥着眼前如今这个造成他困境的罪魁祸首,像柔软的藤蔓攀附着大树一般。
挣扎无用,只能顺从地接纳,期望程子君满足后大发慈悲让他喘口气。
却不知这样只会让兽类更兴奋。
肿了……
程子君终于舍得放开,他的脸庞紧紧贴着卫河墨,兽瞳盯着他,“墨宝儿,你说你也喜欢我是不是,我是不是在做梦?”
卫河墨原本打定主意不理会这只过分的狐狸了,可是看他患得患失的可怜模样,又忍不住心软,他强撑着发软的身躯,对着程子君的额头轻轻地、怜爱地“啾”了一口。
“水水,我喜欢你。我发现,我无法忍受你对别人也那么好,不能接受你对其他人做这种亲密的举动,我希望,你永远只对我好,可以吗……”卫河墨话还没说完,又被程子君抱住一顿亲。
“等……”
程子君的每一次深吻,都带着要把卫河墨燃烧殆尽的火焰,不给他丝毫喘息逃离的机会。
等程子君再次放开他的时候,卫河墨的唇瓣已经彻底肿起来了,连里面柔滑的舌也闷闷钝痛。
“墨宝儿,对不住,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程子君痴痴看着他。
太过分了,墨宝儿说出这样可爱的话,叫他如何能忍得住呢。
“我不会这样对别人的,墨宝儿,我只爱你。你不知道,我一直望着你,好久好久,你终于回头看我了。”程子君瞳孔一直望着卫河墨,舍不得把视线移开。
第50章
“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不会生气了。”卫河墨嗔他一眼, 被吃肿的舌尖说话时磕碰到牙齿,疼得他“嘶”了一下。
程子君紧张凑过去,“我看看。”
“好娇, 尖尖都肿了……”
“我帮墨宝儿治好它,精怪的涎水有治愈的效果哦。”
又来?!
“呜呜!”不能亲了!
卫河墨阻拦不及, 只能瘫软着任他动作。
好你个程子君,你完蛋了。
只是随着某个老狐狸的深舔,舌头被又吮又嘬, 那钝痛的感觉竟然真的消退了。
这是什么原理?
卫河墨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你看,我没有骗墨宝儿吧。”程子君高挺的鼻梁贴近眼前细软的颈窝, 缓慢着迷地轻蹭。
卫河墨:“……”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总感觉这家伙以后会更肆无忌惮了。
于是卫河墨就这么度过了水深火热的两个月。
原本从京都回到水西县是不需要这么久的, 耐不住程子君压抑许久的感情终于能表现出来, 因此更加珍惜此刻的二人时光。
天子是派人专门送他们回去的,结果人在半路被程子君打发走了, 现在马车前行所靠的是被程子君开了灵智的马儿。
一想到回了水西县,就会有无数人插在他和墨宝儿身边, 程子君就恨不得这旅途长一些, 再长一些。
感知到程子君的内心想法, 通人性的马儿硬是违背天性, 慢悠悠地往前溜达。
这也导致了, 官道上的人纷纷奇怪地看着这匹精壮的好马,以不符合它千里马身份的速度缓慢前行。
“难道是受伤了?”
“可惜了这么一匹好马……”
“快点超过去, 我赶时间呢。”
卫河墨一路上听到的诸如此类的话不计其数,但他也没力气催促了。
这一路上,他身上没一处是不被程子君揉弄过的,就连雪白柔软的脚背上都印着红色的梅花, 可以说除了没进去,什么都做了。
回想起那些在马车上充满黏腻的交缠,卫河墨又是一阵脸红心跳,身体隐隐发软。
“赫……”敏锐察觉到怀里的人的变化,程子君哼笑一声,“墨宝儿,怎么了?”
经过多日的洗礼,卫河墨虽然还是那个样子,可是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感觉却变了个样子。
嘴唇因为被人长久地吸吮变得更加饱满嫣红,让原本还带着少年气的脸庞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引诱之感。
卫河墨没搭理这个随时随地散发兽性的狐狸,掀开帘子往外面看看,“我们到水西县了!”
终于可以解脱了。
尽管很想回去见见阿爹阿娘,可是耐不住还要先去找县令汇报工作。
哎……
卫河墨露出了社畜的淡淡死感。
“河墨!”李长生老远就看见了他们的马车,那样规格的车驾只有从京都回来的才会有。
“捕头?”卫河墨欣喜地探头出去望,“你怎么在衙门门口这里呢?今日不是休沐日吗?”
等他落地了一看,不止李长生,连田回、张福和马几山他们都在。
田回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我们估摸着你应该从京都回来了,这段时间就在盼着你呢。”
张福一个侧身把田回挤开,大脸猛然凑到卫河墨眼前,“河墨啊,我们……你……”
“嗯?”卫河墨耐心等待着他的后文,结果张福急地都流汗了,也没憋出句完整的话。
李长生看不下眼,替他们说了,“他们就是想谢谢你,前些日子,京都的赏赐下来了,我们这几个都有份呢,那白花花的银子和流水似的,还有好些亩良田,俸禄也涨了,现在出门,旁人看我们不知道有多风光!”
卫河墨恍然大悟,他杏眼笑眯眯,眉眼间透着灵动与朝气,“谢我做什么,这些明明是张叔你们应得的,你们忙前忙后那么久不着家,这么劳累,这些奖赏是我们大家一起合力才拿来的。”
张福张嘴又闭上,难以言喻的感受涌上心头。
其实归根结底,他们这伙人也没做什么,全靠卫河墨,都只是随着他干罢了。
这些天有人羡慕他们,自然也有人在背后说他们的酸话。
说他们几个老滑头脸皮厚,抢了人家的功劳给自己邀功才有这么多银子和良田。
自从拿到这些银子和田契,李长生他们就一直觉得烫手,听到旁人这样说更觉得对不起卫河墨。
没想到他这么说,还认为他们在其中的作用至关重要。
李长生眼睛发烫,“河墨,李叔那天让你在圣上面前提提我,你怎么就这么实诚呢,还给我们邀来这么多好东西。”
卫河墨:“各位叔都照顾过我,我自然也要回报嘛,更何况也并不是我邀来的,是圣上金口玉言说,水西县每一个出力的人都要嘉奖的。”
田回知道绝不是卫河墨说得这么简单,如果不是他提到了他们这些人,堂堂天子怎么会注意到他们这些无名小卒呢。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鼻水,张开怀抱就想抱一下卫河墨。
程子君狐狸眼眸光微动,乍现几缕锋芒,挡过田回伸来的手,以一种保护者的亲密姿态拥着卫河墨。
田回尴尬收手:差点忘了河墨身边还有个护犊子的。
程子君见他收手之后没再说话,还有些失望,他想,难道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出来我和墨宝儿在一起了吗?
他暗中想要炫耀的心思落空了。
这也怪不得田回他们,实在是习惯了程子君无时无刻不充满占有欲的动作,要是哪一天他和卫河墨生疏了,那才叫奇怪。
不过尽管默认了程子君和卫河墨的连体婴行动,可是任谁也没想到他们会真正捅破那一层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