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还是赶车的小太监,把月桂扶起来,驾车逃之夭夭了。
高升目送马车离开,才转头对那些守卫说,
“王爷不在府,咱们不要给王妃惹麻烦,有人闯府,打走就好了,不要伤了性命。”
高升是不知道,他自以为的温和手段,会被那两个女人对良妃娘娘汇报成,凶神恶煞的兵,对她们两个弱女子的无情打杀。
还好她们跑得快,要不然,就被杀死了……
彼时,苏苡安根本就没在王府,而是在听雪楼里吃喝听曲儿。
酒足饭饱之后,她勾勾手让雪重楼停了手中弹奏的箜篌,坐到了她的近前,神神秘秘道,
“咱们密谋一下,给你赎身的事情怎么样?”
雪重楼心中咯噔一下:
她才嫁进镇北王府多久啊,就捞到这么大一笔钱了?
表面却是不动声色,勾唇一笑,
“你已经攒够二百万两了吗?可是,我还没有到年龄,老鸨子不会放人的。”
苏苡安颔首一笑:
区区二百万两还用我攒这么久,那我还活个什么劲儿啊!
“没错,我攒够钱了,不过,我辛辛苦苦攒的这笔巨款,我可不想给老鸨子,我只想给你。
以后,你收了我的钱,就是我的人,只为我效力,你考虑考虑。”
雪重楼心中一凛:
为何是为她效力?难道,她发现我是太后的细作了吗?
这不可能啊……
如果公主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她应该知道,太后的细作都被毒药控制,没有一年一次的解药,就会死。
我是不会因为钱背叛太后的。
没那个命花。
苏苡安见这种好事,他还要犹豫,真是活久见,做花魁还有瘾吗?
于是,就小小激将了他一下,
“为我效力,好处可多了,每个月都有高额的工钱,年底还有超级多的奖金和分红。
我是个急性子,你要是再考虑,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我看隔壁花满楼的头牌花不误也很不错,她人很漂亮,会说话,会办事,我也很赏识她。
你若是不接受我挖人,我现在就去找她。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千里马,但是,我这个伯乐可不常有。”
话及此,雪重楼听明白了,感情,公主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能跟在她身边当差,那就更好了。
不仅可以帮她的忙,还可以更好地给太后传递消息。
思及此,雪重楼站起来,撩衣跪地,虔诚道,
“我愿意,从此,奉你为主,听候差遣。”
苏苡安笑道,
“对嘛,这才是聪明人的选择,你在这里就算能做一辈子花魁,也没有跟我赚得多。”
苏苡安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药瓶递给他,
“吃了它,你就会出现跟得了花柳病一样的症状,到时候,老鸨子就会把你赶出去了。
自然,你放心,我是有解药的,不会让你有事的。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这里是二百万两银票,先付给你了。”
苏苡安说着话,就拿过了自己带来的包袱,打开给他展示里面的二百万两银票,
“从此,我出钱,你出力,咱们一起把风月楼,开遍全国。”
雪重楼震惊脸,讶异道,
“啊?开遍全国,风月楼这种场所,都是地头蛇开的,背后都有神秘权贵势力,哪里是说开就能开的?”
苏苡安挑眉一笑,
“呵呵,实不相瞒,我就是那个背后的神秘权贵势力。
你就放心大胆地跟我干就是了。
以后,咱们的目标就是向钱看,往厚赚!”
雪重楼满心疑惑:
赚钱?
公主的任务,不是来祸乱南离的朝纲,以便让北幽有机可乘的吗?
可是,她怎么张口闭口,满心满眼,全是赚钱?
难道,她是想用钱来腐化南离的官员,扰得朝纲大乱?
后来,雪重楼才知道,公主用同样的办法和说辞,也给花满楼的头牌花不误赎了身。
体面的说法,就是让他们两个人一起办事,遇事也好打个商量,通力合作,为她效力,把风月事业做大做强,做到遍地生财。
实际上,就是想让他们两个人相互监督,相互钳制,免得坑她的钱……
而且,公主也不许他们往外透露风月楼的生意和镇北王府有关,还不许在上京城里开。
实在不知道公主这么维护镇北王府的名誉,意义在哪里?
第188章 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就是欠打!
京郊京畿营里。
萧北铭结束了一天训练,回到自己的营房,忐忑地打开了王府给他送来的密信。
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王妃早上翻墙入府,去了小殿下的房间问诊,就又翻墙出府了。
到了后半夜,王妃又翻墙回来了,三丈开外都能闻到酒气。
王妃去小殿下的房间问诊之后,又翻墙走了,全程都没有跟护卫说一句话……
萧北铭看得额头青筋直跳:
大骗子!明明答应乖乖在府里等我回去的!
从我走的第一天起,她就开始夜不归宿了!
前天这样,昨天这样,今天还这样!
若是没有那个小东西在府里,她怕是都懒得翻墙回来了吧?
还说什么愿意等我三年五载,十年八年,都是她说的场面话吧?
如此耐不住寂寞,以后绝对要红杏出墙!
萧北铭气得一宿一宿地睡不着觉。
真是无比上火,但是,他又无可奈何,真心拿她没辙。
清晨,萧北铭带着起床气来到练兵场,还被萧南征贱笑着凑到耳畔调侃,
“二皇兄,才来军营几日,瞧你这黑眼圈重的,是不是想念我二皇嫂,孤枕难眠啊?
要不然,你偷偷回城看看?这里的训练交给我一个人就好。”
萧北铭二话不说,扬手就送去一个大巴掌,骤然将其拍下了点将台。
垂眸冷睨,冷厉道,
“污蔑主帅,拖下去,杖三十军棍!”
萧南征重摔在地上,嘴角流血,半侧脸颊痛到两眼控制不住地流泪。
在全军将士面前,失去面子和尊严的宁王破防大吼,
“镇北王!我是你的副将,你怎么能无缘无故地殴打我?我不服!我要告诉父皇!”
萧北铭空目看着他,冷森启唇,
“顶撞上级,加罚二十军棍,给我狠狠地打!”
本来就心烦,你还跟我一呀二的,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就是欠打!
京畿营的将领,见宁王被打,一个求情的都没有。
镇北王来的第一日,就把他镇北军的铁血军规带来了,他们都熟记于心。
镇北王打宁王,按的都是军规,他们若这个时候求情,下场就是一起被打军棍。
宁王在众目睽睽之下,哀嚎着受了五十军棍,心中不停地咒骂着。
只恨自己当年给萧北铭的热毒份量下少了,要不然,他就没命活到现在了!
此时此刻,宁王受了五十军棍,最后都疼得嚎不出声了,是被像拖死狗一样拖走的。
宁王挨得这一遭打,也把镇北王在京畿营的威信立起来了。
就算此前对他心有不服者,也无人敢跟他明面造次。
这一日,数月不出门的萧楚钰,终于走出了楚王府。
因为,二皇兄给他规定的是一旬进宫给父皇请安一次,今日,十日时间已经到了,他不敢不去。
萧楚钰从小就知道,二皇兄脾气不好,又说一不二,不听他的话,要挨揍。
小时候,就没少被他揍。
现在,二皇兄长得那么高,那么大的手,那么大的脚,若被他揍一下,他不死也要残废了。
他真的不敢不听话。
皇上萧昀,今日带病上的早朝,现下,觉得浑身无力,正半躺半靠在龙榻上批折子。
萧楚钰许久没见到父皇了,父皇在他的记忆里,一直是个精神矍铄的健壮男人,今日一见父皇,他竟然蔫儿哒哒的,一脸病容地躺在龙榻上。
萧楚钰当时就哽咽垂泪,跪倒在地,
“不孝儿给父皇请安,父皇,您怎么生病了?”
萧昀一脸轻松,“无妨,只是发热而已,人吃五谷杂粮,谁没个头疼脑热的。”
萧楚钰膝行上前,满眼关切,泪眼婆娑道,
“父皇的龙体没有小事,就让儿臣留在宫里,伺候父皇汤药吧?”
小小的举动,让萧昀莫名的动容,老三也有老三的好。
虽然他没有其他三个皇子出息,但是,他没本事没野心,就不用他为他的未来操心。
将来,他打算把老二分封去南疆,老四分封去北疆,并且让他们永远不得回上京。
即便是自己驾崩了,都不需要他们回来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