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阿飞抱紧曲泠,听见石观音对自己的称呼,力道加大。
  曲泠不否认,石观音自己给他们加码,他们就敢认两个身份。
  一个小李探花,再加上千面公子,天下第一名侠,再下手是不是自寻死路,石观音清楚。
  事情到这里,石观音心中已经一凉,踢到铁板的恼羞成怒冲上她的脸,让她的腮红更加美丽。
  杀了他们,她也就必死无疑了。
  但石观音又不愿失了气势:“那还真是有个好师父,好父
  亲啊。”
  她还要说话,在系统空间做好了所有准备的曲泠才不等她,拍下按钮。
  曲泠在拖延的时间中,买下了“被挂表白墙的渣男的联系方式”,按照程序附近最红名的红名果然就是石观音,就此顺利拿到了石观音的联系方式。
  接着,她买下了刚才才找到的最合适的道具“大学生的u盘”,选择称号“大学生活不得不品的校园网”。
  这个称呼在道具作用下变成了一件物品,收入背包中,就在此刻,她把它赠送给了石观音。
  “大学生活不得不品的校园网”立即起效,肉眼可见的,石观音动作一顿。
  曲泠抓住时机,自己往旁边一滚让出方向:
  “阿飞,杀了她!”
  第62章
  楚留香感觉一觉睡了一年。
  这是很舒服的的一觉,虽然严格来说他是晕过去了,但是他醒的时候那叫一个神清气爽,和晕倒昏迷简直没有半毛钱关系。
  醒来时侍女隔着一层床帘在为卧室熏香,他的眼睛慢慢聚焦,心朗气清,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经脉不畅快,如同修炼心法大有所成一样。鼻子也前所未有之通畅,还能闻到淡淡香味……
  嗯,香味?
  楚留香睡意全无。
  他一运功,记忆定格在不小心吃进了“面粉”后自己流的鼻血和曲泠精彩的表情里,现下好端端地在床上躺着,想必最后是曲泠收拾了烂摊子。
  可这又和他的鼻子有什么关系?他的鼻子失灵多少年了,现在怎么就好了?
  楚留香两次三番确认,没检查出来任何问题。
  他有心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以及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出事,披上外套坐起来手拂起床帘。
  侍女听见动静,转过身来一笑,朝他弯了弯腰:“香帅终于醒了。”
  “我睡了几日?”
  “三日整。”侍女说道,“丐帮的大夫为您看过了,他们按着曲神医的方子为您调理了几天,现在您身体里的大补之药全都吸收完了。”
  流鼻血的感觉还残留在人中上,楚留香情不自禁又去摸,我晕过去居然是补太过了吗?
  他实在是想不清楚,专业的事不妨问专业的人,他问:“曲神医呢?”
  侍女回道:“曲神医还在边为帮主的病情闭关,边养伤。”
  “养伤?”
  楚留香太过震惊,脱口而出:“是谁伤的曲神医,都发生了什么?”
  侍女终归只是一介侍女,歉意地笑笑:“这就不是我该知道的了,香帅不如去直接去探望曲神医,大夫说您醒了就可以自如活动了。”
  楚留香匆忙穿戴整齐,离开了卧室。
  走的越快他越相信自己晕过去确实是因为补太过了,体内的气血之充沛已是许多年未有过,可在弄清楚来龙去脉之前,楚留香无法高兴。
  他来过几次的院子变得一片狼藉,房子的窗户一角布满裂纹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只能勉强修补,水缸换过一个,槐树被连根拔起只留一个刚填好的洞。
  心中的石头愈发沉重,楚留香还是先敲了敲门。
  “谁?”这次先说话的居然是阿飞。
  楚留香说:“是我,楚留香。”
  说完他轻轻一推门,门就开了。
  一路走到卧室去看,曲泠的状况算不上太差,她趴在桌子上脖颈间缠着丝巾,手上还握着笔在学习,不是很有精神脸色却也不算很差,阿飞在她身边收拾东西。
  楚留香放松了些,才重新笑出来:“我刚醒,听侍女说泠泠在养伤,就来看看。”
  曲泠闻言,同阿飞对视一眼,扯下一点丝巾,露出她脖子上青紫狰狞的一片。
  伤的太吓人了,楚留香一眼就能看出是为内力高深的高手所伤,顿感放心的太早,快步上前。
  近看更吓人了,曲泠轻声细语地:“脖子有点伤了,现在说话也不能很大声,不过不是什么重伤,也不会留后遗症,就是现在难看一点。”
  她想让楚留香别太紧张,只是看起来吓人罢了,楚留香却是江湖最懂女孩子的几个人之一,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身上有这么难看的伤,还伤在脖子上,这是多么让人悲切的事。
  楚留香叹气:“是谁做的,无花还是南宫灵,还是白愁飞?”
  “都不是。”阿飞帮曲泠把丝巾拉上去,曲泠不喜欢这个丑丑的伤,就这么露出来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是石观音掐出来的。”
  “石观音?”
  这个名字不久前还只活在无情口中,楚留香清楚她武功的高深,再去看曲泠的伤——没看到——转而问:“可还有别的地方有事?她什么时候到的,如何脱身的?”
  曲泠一一回答,语速慢慢地:“就这一个伤。她那天晚上也在,在我们院子里打了个伏击可太阴险了。不过不用担心,她已经死了。”
  楚留香听到前面,萌生出一股劫后余生之感,还有一些愧疚,他晕倒的太早,如果他还醒着也许就还能陪两个人年轻小孩一起,听到后面,紧张一扫而空全成了不敢置信:“死了?”
  背后飞来一声冷淡的:“死了。”
  轮椅碾过地面,俊秀标志的脸,是无情。
  他眼下有乌青,淡淡的两片,是这几天连夜加班的证明:“现在,没有江湖第一女魔头了。”。
  楚留香感觉一觉睡了一年。
  全世界尽是他不知道的事,活像世界上有另一个丐帮而他只是穿越了。
  什么曲泠师从千面公子,什么无花扔的面粉是药渣粉末,什么白愁飞趁乱下手……
  到后面震惊了太多次而变得有点麻木以至于对鼻子恢复这件事也没有惊讶了的楚留香:“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四个人把曲泠的桌子清出来变成了谈话的地方。
  事情都解决了无情反而更忙了,审完白愁飞还要审无花,还有个南宫灵,还要给天峰大师写信,给诸葛正我写信,三天干了一个月的工作量。
  他挑着重点说,提了下无花试图假死被他发现,发现的血迹可能是石观音杀的人但是死无对证,言语重心落在白愁飞身上。
  白愁飞嘴比铁还硬,硬是一点消息没说,搜也搜不出来东西,一整个就是毫无进展。他打算把白愁飞和白玉魔丐一同带回京城再想主意。
  两个恶徒一次带颇有难度,但无情能这么说,他就肯定有办法,不用他们担心。至于南宫灵无花,就扣留在丐帮,等天峰大师来了和叶淑贞,不,秋灵素讨论处理方案,估计就是死的痛快和死的不痛快的区别。
  唯一值得担心的只有曲泠,她还要给任慈解毒,自己却还要两天才能好全。
  而她又和阿飞杀了石观音(曲泠说的是她给石观音下了毒,阿飞趁机出手,直取了石观音性命),在江湖的名声只会更上一层楼。两个人加起来都没有四十岁,一个失忆一个社交经验个位数,在七老八十的人都未必能活通透的江湖,实在是不能叫楚留香不忧心。
  谈话到最后变成了对曲泠阿飞的叮嘱大会,她懵懵地“还有额外的讲座吗”送走了两位家长。
  阿飞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进去了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门关上后就一脸苦大仇深。
  曲泠手指绕着丝巾,脖子上被石观音掐出来的痕迹在丝巾晃动中隐约可见。
  阿飞捏住丝巾,打断了她的动作,把丝巾整理好,挡痕迹挡得严严实实。
  时间回到石观音出现的那一晚,他不明白曲泠做了什么,只能抓住时机,所谓“飞剑客”,也是快剑客,迅捷如风才能一剑穿喉。
  然而危机可解,这个神经病弄出来的事就麻烦多了。
  曲泠为了拖时间,被她使了内力扼住了脖子,她被掐住的时候就知道不太妙,自己检查才发现石观音下手忒狠,好在她治自己很有一套。
  阿飞反而成了受伤最少的一个,也是最不开心的一个。
  他在想什么,他一句不
  说,曲泠猜来猜去能猜出头绪,无非是觉得自己还在实力不足,也许有一点点别的什么的。
  “你还想吐吗?”看着阿飞整理丝巾,曲泠问。
  “已经好全了,你要多久才能好?”
  “说过几次啦,你问的再多也不会好的很快的,大概三四天吧。”
  “哦。”
  阿飞系法绳一样给丝巾打了个结,才放开。他丧着脸,又去把清下来的东西搬回桌上,按照之前的样子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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