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夏油杰：（^^）
好难回答。
“这几个小鬼怎麽办？”五条悟突然挥手，几个躲在角落的孩子“呜哇”一声被提过来。
三人组中最胖的小男孩像摔在案板上的猪肉，趴在地上后浑身的肥肉都颤了几下。
三个人，每个都比爱子高至少半个头，更壮了一大圈。
白发少年拉下墨镜，刻意地甩了甩手腕，熟练抱怨道：“杰，他们好沉，只长肉不长脑子。”
“心真大啊，小鬼，”五条悟揉揉她的脑袋，再转身时，三个小孩已经不见踪影了。
“嗤，没劲。”
“悟，先去楼下和辅助监督回合，”夏油杰帮小朋友简单梳理了下被揉得乱蓬蓬的头发。
“有哪里不舒服吗”
爱子摇摇头，“没有哦，我跑的很快，他们追不上。”
“我带你们下楼吧，楼下新来了好多不认识的叔叔阿姨。”
她拍掉裙子上的灰尘，一蹦一跳走在前面，天真地问：“夏油哥哥，你还没回答我皮卡丘生活的好不好呢。”
“额……”
“它很好，好得不得了，是不是啊，优等生~”
黑发少年忍辱负重地“嗯”了声，算了，过会问问校长，几个孩子怎麽回事。
楼道里接着传来小女孩清脆的声音，“夏油哥哥，你的猫猫会发光诶！”
夏油杰一愣，有些不确定的把两只在他头上作威作福的猫拿下来。
小猫们很记仇，都不愿意和“欺负”他们的五条悟一起玩，任凭五条悟怎麽在背后挑衅，都坐在夏油杰头顶屹然不动。
墨镜小猫摘下了本体墨镜，交给刘海小猫拿着，他的蓝眼睛像探射灯一样，发出穿透力极强的蓝光，一直照到台阶下。
手电筒小猫，用了都说好！
“爱子，你，也能看见他们”
人在极度恐惧时能看见咒灵，他以为上次爱子的感谢是因为太害怕了，才谢谢他们赶走“怪物”。
况且悟的眼睛也确认过，爱子并不是有咒术师天赋的幼崽。
两只猫的存在无限趋近于咒灵，而跟着他们的咒力残秽找到了两只猫，证明森谷老头的跟踪咒具确实有点用，但不多。
关于跟踪咒具的消息还是小猫们说的，总监部，居然早就把念头打到悟身上了。
“对呀，猫猫好可爱，和大哥哥们长得特别像呢。”
爱子稚嫩的声音在楼梯间传出回响，她忽然停下脚步，伸出小手指了下两只小猫，“而且皮卡丘告诉我，它见过他们哦。”
大惊失色的杰咪：皮卡丘，大叛徒！
一下子汗流浃背不敢再想东想西的夏油杰：那皮卡丘只有皮这事爱子知道吗！
悟咪拍拍杰咪的背，小小的背影却像个成熟稳重的大猫。
“悟——”
成熟大猫稳重道：“放心啦杰，你要相信自己很笨的。”
笨蛋夏油杰正在绞尽脑汁思考对策，五条悟则是兴致盎然地盯着他，没注意小小两团的对话。
杰咪破罐子破摔地想：要是这次计划再失败，大不了，大不了把他们抓走种地，和老爷爷橘子菇一起进行劳动教育改造。
两人走下楼，正好和辅助监督打了个照面。
爱子留下那句引人思考的话后就突然蹦下台阶跑走了，夏油杰甚至来不及提醒她注意身边的人。
精力旺盛语出惊人的小朋友真的跑得很快。
“夏油同学，五条同学，终于找到你们了，快和我来，”辅助监督是一位留着齐肩短发的女士。
夏油杰看过数据，已经了解了大致情况，他下意识点点头，回道：“好，辛苦你了。”
辅助监督打量了下两位高中生，确认他们状态良好，转身留下句：“小猫挂件很可爱，跟我来。”
五条悟不屑地撇嘴，心想为什麽所有见过坏猫的人都觉得可爱，他迟早要揭发他们！
鞋跟踩在瓷砖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几分钟后，辅助监督微微推开一道门，侧身说：“里面是声称亲眼见过‘可怕怪物’的孩子，请注意，”
她话还没说完，门后突然传出噼里啪啦的动静以及小孩子的声嘶力竭的喊声，时不时还夹杂着一道中年嗓音。
“你们必须赔钱，看看我家孩子，和疯子有什麽区别！”
“还有她，翔太说她成天抱着娃娃神神叨叨的，还会用针扎人！”
“怪不得没爹没妈，这样的孩子谁会要。”
又来了。
五条悟迈开大长腿，直接越过辅助监督钻了进去，夏油杰对她回以抱歉的微笑，一转头也毫不客气地进去了。
辅助监督：“……”罢了，夜蛾先生说不要管。
“啊啊啊啊——”
又长又细的尖叫声回荡在空旷屋内，在场的人都不由得皱眉，除了一心讹钱的中年男人。
名叫翔太的小男孩发出一阵阵嚎叫，像被掐了脖子似的。
“酒见先生，您是不是应该管管孩子，翔太平时虽然不讲理，可今天也太不对劲了。”最先开口劝阻的人是个戴眼镜的大叔。
“小男孩不都这样吗，你习惯一下吧。”中年男人的语气理所应当。
青山校长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低头看向躲在柜子边的小女孩，语气歉疚道：“吓到了吧，爱子。”
爱子摇摇头，听见开门声的她好奇抬头，看见了熟悉的大哥哥们。
“夏油哥哥，五条哥哥！”
爱子像归巢小鸟一样拽着娃娃跑过去，正好被横冲直撞的翔太撞倒在地，摔了个屁股蹲。
小男孩又高又壮，撞倒了一个人也只是浑身的肉稍微颤了颤，他用力闭了下眼，挤出两滴眼泪接着发疯。
“疼吗？”夏油杰走上去牵起爱子，关心道。
爱子摇摇脑袋，头发又变成乱蓬蓬的样，她抱住夏油杰的小腿，躲在后面不说话。
夏油杰没办法，只能安抚性地摸摸她的头。
“两位就是高专派来的……吧，你们好，我姓青山，是幼儿园的校长。”还有不愿离去的家长在场，他刻意省略几人心知肚明的字眼。
“啊啊啊啊啊啊——”
拼命大喊的尖叫声一直没停下过。
站在夏油杰肩上的两只小猫拽住耳朵尖尖下压，试图与噪音隔绝。
夏油杰点头应下，皱眉道：“青山校长，这孩子……”在天台欺负爱子的也是他，不过跟在他身边的两个小孩此时不在办公室。
“啊——”
小胖子忽然撞到铁板，“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喂，小鬼，给老子道歉。”五条悟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语气倨傲，“脑子发育不完全，听不懂人话？”
第5章 谁才是弱者
“我，我没撞到你！”小胖子努力回忆刚才的感觉，他明明撞到的是一道屏障。
白发少年露出突然微笑，搁着无下限在小胖子背后虚虚抓了一下。
“你干什麽！”
一直盯梢的中年男人突然冲过来提走小胖子，生怕面前这个家夥下手一重，把小男孩掐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有这种想法，但看见五条悟的动作，他自然而然就开始发散一些可怕的思维。
他的孩子他当然知道是什麽德行，没人忍受得了，要不是因为……他早就不管了，浪费他的钱！
“翔太，没事吧，”隔着硕大的啤酒肚，小胖子和他名义上的父亲肚子贴肚子，都碰不到对方其它地方。
滑稽的场面让五条悟笑出了声。
中年男人努力控制表情，站起来拍拍小男孩的肩膀。
翔太嘴一张，又开始嚎。
“怪物，爱子和怪物一起玩，她也是怪物，啊啊啊——”
他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往某个方向砸去。
夏油杰护着爱子转了个方向，他微笑着看向翔太，表情仿佛焊死在脸上。
烟灰缸砸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留下一道深刻凹痕。
两只猫惊讶地看着小胖子，悟咪小嘴叭叭道：“杰，他和我们一样胖，力气，嗯，还挺大的嘛。”
杰咪摸摸自己的肚子，他低头都看不见jio。
和这种家夥像，好侮辱猫哦，下次少吃点棉花叭。
“你们很苗条，不需要减肥，”夏油杰睁眼说瞎话，把小猫们哄得一愣一愣，“只有对自己身材不自信才会减肥，优秀的猫，不需要减肥，改变别人的看法就行了。”
减完了他还怎麽瞒着悟得到优质棉花给皮卡丘充棉。
小胖子站在原地，死死盯着躲到夏油杰腿后的爱子，嘴一撇，气得浑身的肉都发抖。
又是这样，校长，老师，怪物，还有两个奇怪的陌生人，为什麽总有人偏袒她，凭什麽，凭什麽！
他又抱出柜台里瓷器花瓶，哼哧哼哧砸到地上发泄怒火，很难想象一个小孩身体里怎麽会有如此大的怨气。
“酒见先生，您，翔太，哎……”青山校长发愁地捂住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