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师父,女子当自强,未必需要男人。”
“宁儿说的对。”
颜宁找了一根树枝,当做剑,比划了两下:“恳请师父赐教。”
“哈哈,好,让我试试你的功底。”
很多年后,齐国和赵国交战,齐国屡战屡败,颜宁作为援军前去支援,被得到消息的赵国不屑一顾,也让齐国的将领感觉脸面都丢到家了,苛待之极。
可就是这么一个女子,身披银色铠甲,手中的红缨枪使得出神入化,逼得赵国节节败退,不得不向赵国兵马大元帅南宫影求助。这一场战局,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女子会命丧沙场,香消玉损,最让人吃惊的是,她放弃了一直擅长的枪法,改用剑,被天下武将嘲笑不自量力,自取灭亡。
可结局却是浑身重伤的颜宁,提着一颗头颅回来,她要用这颗头颅,去祭拜自己的师父,谁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了,从此之后,颜宁名震天下,震慑八方。
第31章 皇恩浩荡
“主子,颜玉衡入宫了,我们可要开始计划?”赵七进来汇报之时,发现顾北堂正自己跟自己下棋,他便不再说话,安静的等候命令。
“她在牢里可好?”
“起初不太好...”
“怎么回事?”赵七才刚开口,就被顾北堂皱着眉打断了,他心中思量,自家主子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些。
赵七实话实说,把颜宁在大牢勇斗狱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赵七有些惊奇的发现,等他说完,主子的嘴角居然微微弯了。
“主子...”
“无事,你小心看顾着大牢,估计过几天她就要被放出去了。”
“还有一事,颜姑娘在大牢中和一个人走的密切,这人好像也是会武功的,看起来像是在教习。”
“继续说。”
“狱卒里的人,都叫他刘老头。”
“他入狱的原因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卷宗上所写,他是犯了盗窃的罪,所盗窃财物不少,本来想要秋后问斩,但他却又全部送了回去,并且自愿呆着监牢,按偷窃最高的刑罚呆十年,平日里也会帮狱卒们做一些杂活。因为他没有构成实际的盗窃罪,平日又不爱开口,干活积极的很,便就留下了这个免费劳动力,并且许可他自由走动,房间也是较为好些的牢房。”
赵七顿了顿,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主子,我看了一下他教给颜姑娘的剑术,很像一个人。”
“谁?”
“当年名动一时的千秋公子,南宫离。”
顾北堂闻言一顿,像是在搜寻这个人的资料,“我记得南宫离不是很多年前就死了。”
“传言的确是这么说的。”
“对于一个死人,我没有什么关注,你可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属下特地前去查探了一番,据说当年南宫离和另一位武艺高强的江湖人士争夺一本剑术密卷,不幸落败,心生歹计,寻到了那人的家,杀害了他家中父母,并埋伏于此,暗中偷袭,杀害了那人后,成功
得手。”
“我记得他剑术高超,是怎么被抓住的?”
“他的弟弟前来寻他,目睹了他所做的一切,大义灭亲,在他药酒中下了药,用了同样的手段,找了一众官兵和江湖高手暗中埋伏,不成想却被他逃了。直到半月后有人在山崖下遇见了他的尸骨,才有了他坠崖身亡的消息。”
“你可知他的弟弟是谁?”
“不知,他的弟弟做完这件事之后,就此消失,再未出现齐国。”
顾北堂拿起手中的黑子,落在棋盘上,成功堵死了白子的所有退路,“我倒是有个猜测,你可知道赵国的兵马大元帅?”
“主子是说南宫影?”赵七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生生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主子,您的意思是,南宫影就是南宫离的弟弟?”
“怕是不止,到底是谁想抢夺秘籍,怕是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赵七犹豫了一下:“主子,属下不是怀疑您,只是据查到的消息所说,南宫影是土生土长的赵国人。”
“你不是还是土生土长的齐国人吗?”
赵七一怔,明白了顾北堂的意思,他不是齐国人,他是赵国人,是顾北堂想办法给他改的身份,他是当年顾北堂游历赵国时,从一个人贩子手中买下的,然后拜入嗜血堂跟着季子慕学习武功,与此同时顾北堂还教习他读书识字,虽然严厉,但正是如此才有了现在的赵七,才把他那一身奴颜媚骨给清洗掉,成了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顾北堂轻笑了一下,看了一眼窗边开的娇艳的花:“去查查吧,南宫影在赵国的风评可是不怎么好。”
“颜姑娘那边?”
“不用插手了,颜玉衡进宫去了,我们的动作也该加快了。”
“恭贺主子,大仇得报。”
“现在恭贺还早了点,我要颜玉衡千刀万剐,来祭拜我的父亲母亲。”
“北堂,你在吗?”敲门声响起,是昌乐的声音,顾北堂听她这么叫,下意识感觉到恶心,再一转眼,赵七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进来吧。”
等到昌乐进门之后看见桌上摆的棋盘,喜笑颜开:“下棋我还是会些的,不如我们也来玩一会。”
顾北堂看着正抓住自己手的人,笑了笑:“公主,下棋是要专心的。”
昌乐放开他是手,从后面揽住他脖子,轻吐幽兰:“你我成婚这么久,却一直未曾圆房,可是嫌弃我了?”
若是别的男人定会不管不顾,直接把跟前的人,压在床上,狠狠的蹂躏一番,可偏生顾北堂是个油盐不进的人,他故作诧异:“公主,并非我不想与你圆房,圣上让你我二人成婚之时,难道没告诉过你,我不行吗?”
昌乐满是媚意的脸僵住了,“夫君莫不是在同我开玩笑?”
“欺君罔上,是要杀头的,公主以为呢?”
昌乐的脸来回变换了好几个颜色,她强装大度:“夫君不必觉得自卑,我府里有不少名医,让他们来瞧瞧,定是能治好的。”
顾北堂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瞎扯:“治好了用处也不大,小且短,多谢公主美意,还是算了吧。”
昌乐彻底僵住,好久才回过神来,“是我的错,不该揭夫君的伤心处,我这就去太医院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治。”
顾北堂黑了脸色:“公主这是想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我不行吗?”
昌乐被他吓了一跳,强颜欢笑道:“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那...那...那夫君你先你先下棋吧,我等会再来看你。”
“公主,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昌乐一出房间,翠珠就把披风给她裹上。
昌乐难得的头疼,“翠珠,你在这之前了解过驸马爷不行吗?”
“不行?什么不行?”翠珠被昌乐问的有点蒙。
“就是男人那方面....”
翠珠瞬间羞的满脸通红,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有些惊骇道:“公主,圣上并未给驸马爷送陪嫁丫鬟。”公主出嫁,是要陪嫁丫鬟,提前测试一下,才把结果一五一十的告诉圣上。
昌乐气的把手绢撕出了口子,“这可真是本宫的好哥哥啊!”
翠珠红了眼眶,扑通一声跪下,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是奴婢疏忽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都是奴婢的错。”
昌乐扶起她,揉了揉眉心:“不是你的错,都是颜宁那个小贱人的错!”
“等等,颜宁?”昌乐眼睛一亮,露出了讥讽的笑容:“本来本宫还想让驸马爷出手,让颜宁在牢里吃点苦头,你说颜老统领,知道自己女儿费尽心思嫁了个不行的男人,会不会气死?”
“公主,你....”
“把消息传出去,女子无后最为致命,总得让天下人明白这不是本宫的错处,就算驸马爷他那方便不行,可他的才华可是无人可及,不妨事。”刚才还气急败坏的人,转瞬就坐着马车出了府,去异珍阁中采购簪子去了,果然,让自己开心的方式,就是把痛苦建立在别人的身上。
赵七再也忍不住了,笑出了声,他刚才就从窗口翻身上了屋顶,不成想听见自家主子这么黑自己。
“想笑就笑,成何体统?”
“主子,你猜的没错,昌乐公主,的确打算把消息放出去。”
“随她去吧,没什么影响。”
“可若是颜姑娘知道了,主子会不会很难堪?”
顾北堂扫了他一眼,赵七身后一凉,连忙汇报起正事来:“我还查到了一件和主子有关的事情。”
“说。”
赵七心中一咯噔,完了不仅字少了,语气也变了,自己今天不知道会倒什么霉,他苦哈哈的把查到了关于当年的一些卷宗告诉了顾北堂。
“主子,可要细查?”
“你觉得是你母亲亲口告诉你的真相是真,还是不知道从那里流露出的残卷是真?”
“说实话,属下更相信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