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对方把电影按了暂停,又问道:“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感受到自己心脏一声强过一声的跳动,牧熠温声回答着:“今晚已经敲定好大概的方案,我明天白天再陪傅玺去参加谈判,谈判完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林楚易把裹在自己身上薄被卸下,“哦”了一声,点点头表示了解。这又慢吞吞地站起来,打了个哈欠准备回房睡觉,看样子着实是有些困了。
见着他这副毫无防备的模样,牧熠的心又软了几分。他当然不会去追问林楚易为什么这个时候还在等他,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一点默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傅同学会有单独的故事。
感兴趣的指路专栏:《咸鱼他想不开了》轻松沙雕向校园文,预计会带一点点点美高元素。
第22章 “林,你丈夫他……”
见牧熠一直没有甚多反应, 林楚易以为他还有什么话要说,掀着眼皮看了过来。
牧熠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声音又放缓了些,道:“睡吧,我明天应该出去得早, 不用在意我。”
林楚易又稍微清醒了些:“嗯, 吴申早些时候给我发了消息, 说明天节目组安排的摄相师也会跟过来了, 那我白天先带他们去逛逛。”
说完也不过多留恋,回房间前留下一句话:“你也早些休息。”
客厅里单留牧熠在原地,太久没看到林楚易这副不设防的模样, 他低下头回味一会儿, 半晌,手抵着唇沉沉地笑了。
大概是这晚睡得有些迟,再加上倒时差,第二天林楚易醒来, 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 他缩在被窝里, 望着这不太熟悉的天花板, 思绪缓缓回笼, 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已经到了另一个国家。
抱着被子半坐起来, 林楚易按开了窗帘的电动开关, 阳光自窗外倾泻进来, 他眯了眯眼适应了会儿光线, 看来今天是个难得的艳阳天。
待到懒洋洋地站起身来, 林楚易这才发现床头柜上用车钥匙压了张纸条,上面是牧熠潇洒遒劲的字迹,林楚易把它拿了起来,内容倒是一些大白话碎碎念:
“定了你最爱的那家早午餐,醒来之后跟管家打个电话就会送上来;留了辆车在这儿,想要自己开车也有选择;书桌上温了杯水,需要的话可以去喝,我晚饭左右回来,勿念。——牧”
他大概扫了眼内容,见惯不怪似的把纸条撂下,一旁的车钥匙也被丢进口袋里。
虽然现代通讯技术已经十分发达,但用纸片留言是牧熠曾经一直以来的小习惯,这些留言纸片有时是放在床头,有时是贴在冰箱上。
究其缘由,是牧熠一直觉得手写字要比社交平台上的留言更有温度,于是在他的耳濡目染下,林楚易出门前也会偶尔用纸片给对方留下几句简短的话。
牧熠第一次收到林楚易的留言时显得特别兴奋,还专门买了本相册用于收集他们写下的纸片,并且时刻提醒林楚易记得好好保存。
其实这个行为当然并没有太多意义,甚至幼稚无趣得很,只是对于当时彼此相爱的两个人来说意义这种东西向来是最没用的。
林楚易原本已经走远了两步,还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那本相册有些于心不忍,他叹了口气,又退了回去,把纸条悉心收好下来。
待到洗漱完,牧熠提前给订好的brunch也由酒店安排的私人管家送到了。
拆开来一看,是林楚易大学时颇为喜爱的一家本地餐厅,大概由于牧熠提前叮嘱过,送来的餐品还带着温热,是酸奶莓果法式吐司、班尼迪克蛋与牛油果色拉虾,还有一杯拿铁。
林楚易把几样分量不小的餐点摆在一块儿拍张照,给牧熠发了去,意思是自己收到了订餐。
手机里牧熠的消息很快便弹了出来,林楚易点了点屏幕,对方发来的也是一张图片。
只不过内容是拍了面前的会议桌,上面摆着几份资料以及牧熠写下的带着些潦草的笔记,照片的角落里隐约还能看到桌对面坐着不少人,应当是本次谈判的另一方。
还有一个“大哭”的表情包,牧熠的意思是现在还在会议中。
林楚易笑了笑,只是有些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回复牧熠,毕竟现在两人的关系确实有些尴尬。
纠结许久,林楚易扔过去一个没有什么意义的表情包,便退出两人的聊天框,转而跟吴申去沟通今天的事宜。
吴申说,跟来美利坚的摄像师所乘坐的航班不出意外下午一点前到达。
一看时间还早,林楚易便悠闲继续自己的早午餐。法式吐司绵软蓬松,盖着新鲜的莓果与醇厚的酸奶,还有隐约的肉桂味儿,班尼迪克蛋一戳流心,酱汁浓厚,色拉虾就不用单独描述了,健康但美味。
都是林楚易记忆里的味道,吃完最后一点,心满意足擦干净嘴,这才准备出门。
节目组怕行动不方便,经过讨论后只派了俩摄像师过来,林楚易毫不费力便在机场接到了人,但是对于怎么安排他们的去处又有些为难,只是先在他跟牧熠下榻的酒店给两人开好了房间。
斟酌了会儿,林楚易又对着两位说道:“牧熠有些工作要处理,那边应该不太方便拍摄,你们就先都跟着我吧。”
两位摄像师也应当是提前被告知过一些事情,便也毫无异议。
为了让他们有素材可拍,林楚易决定出门逛逛,他把车钥匙在手上把玩了一圈,便对于下午的目的地便有了定数。
“这样吧,你们等会儿跟着我去我之前的工作室看看。”林楚易如是说道。
于是不过多时,林楚易便驾车带着一行人来到了城市的另一端。
与n市惯常的那种现代化快节奏的风格不一致,这儿的生活节奏明显地慢了下来,建筑物也没有那么规整,随处可见各式的大片涂鸦扑洒在墙体上。
林楚易把车窗放了下来,嗅着空气中都那股熟悉的味道,是一股掩盖在日常里的颜料味儿,些许刺鼻,但但莫名让他心安。
大概是几所有名的美术学院都在坐落这附近,业内小有名气的私人工作室也在这儿扎堆,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便成为了n市艺术创作者心照不宣的聚集地。
这也是林楚易之前在n市常驻地之一。
他驾驶着车辆,熟练地把拐进街道旁的停车点,来到了一栋目测有三、四层的小栋建筑物面前,深呼吸一口,按下了门铃。
林楚易其实有些忐忑,想起来身后还跟着两位人生地不熟的摄像师,便解释了一番:“因为来得太突然了,也没有提前联系,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家。”
说话间,门被一位白人小老太太拉了开,对方精神饱满,衣着干净整洁。
见到来人是林楚易,她惊呼了一声:“天哪!真的是你,林!”
林楚易点点头,给了对方一个拥抱,笑着用英语回答:“对,是我,好久不见了。”
拥抱完,他的手还被对方紧紧握着,林楚易笑得有些纵容,侧过身为节目摄像师们让了路,好让他们进到这建筑物里来,他给摄像师们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房东太太。”
虽然这个称呼还不太准确,因为这栋建筑物已经早些年就被牧熠买下,房产证写上了林楚易的名字。
不过由于两人从未打算把这里当做住所,曾经的房东太太被请着继续住在这儿,避免这栋建筑物会因为太久没人而出现使用问题。
但是这种事情也没有必要向别人讲得过分详细,林楚易跟房东太太大概解释了一番,说他参加了一档节目,今天这两位会一直跟着拍摄。
房东太太也不追问,只是点点头,热情地把人给迎了进来。
老太太的丈夫早在与林楚易他们认识之前就离世了,儿女居住在另外的城市,所以整栋建筑物里只剩她一人,但好在房东太太身体状态一直十分健康,一个人住着也完全应付得来。
这一点从建筑物里维持的整洁程度就能看出。
林楚易跟房东太太简单交流两句,便带着几人上了二楼。跟一楼的温馨舒适不同,二楼被整个打通成了一间大平层,改造成了林楚易的工作室,处处可见他曾经工作的痕迹。
有些材料与器具还留在这儿,比如一些曾经随手做的杯子或者花瓶,又或是一些陶瓷的其他玩意儿。
这里被维护得很好,没有林楚易想象中落灰的模样,反而光洁干净。
林楚易向房东太太道谢,只是老太太见状摆摆手,解释道:“你不知道吗?林,你丈夫他一直请了人定期清理你的工作室。”
“我丈夫?”林楚易挑了挑眉毛,惊讶反问。
见他反应有些大,小老太太这才觉得不对,疑惑道:“牧不是要求婚吗?早两年他到过这里,来拍下哪个王储家的几颗宝石,说是想用来做你们俩的婚戒,顺路过来拜访我的时候,告诉我说他要求婚了!”
早两年吗?那时间确实差不多能对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