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荆榕微弯起眼睛,忽而稍稍凑近了一点,看着银鞅。
银鞅:“?”
荆榕:“你没有别的事吗,银鞅同学?有别的什么人在骚扰你吗?”
银鞅:“。”
该死,这个alpha过分敏锐了。
银鞅轻咳一声,滴水不漏地看着他的眼睛:“我的随从有时候有些过于烦人了,今天下午我想安静一些学习。”
银鞅很快又镇定自若地补充了一句:“我想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好兄弟!讲义气!有福同当,有难同享,日后他必然可以许他一场荣华富贵。
荆榕:“。”
626怜悯地说:“兄弟,我看你是睡不成觉了。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荆榕用两根手指撑起眼皮,只沉思了一秒:“好,那我有一个新要求。”
银鞅:“请说。”
荆榕注视着他:“我要对你的猫违反《苍兰国对猫基本礼仪》,简言之,把你的猫送来让我摸一摸。”
银鞅:“?”
?????
他后悔了!!!
他为什么要跟邪恶的alpha交朋友!!!这个人邪恶得银鞅快要怀疑他知道什么内幕了!
第291章 铁腕帝王
626和荆榕目睹了银鞅的表情变得精彩莫测的过程。
626:“不是,兄弟,在苍兰国摸猫真的是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吗?那我们岂不是早就罪恶等身了?”
荆榕也感到有些困惑,但他选择了不勉强:"要是很勉强的话,我们过会儿再说这件事。你要先去宿舍拿电脑吗?"
银鞅终于从这个alpha的逆天发言中稍稍缓了回来,他的耳朵一阵充血,险些忘记宿舍是一个凶险之地:“好,不……我想你是否愿意把你的电脑借给我?今天你忙吗?”
“我不忙。”荆榕说,“那你跟我去办公室拿吧。”
虽然难以理解通宵后还能去图书馆的学习热情,不过荆榕很尊重银鞅的意愿。很快,他取来了自己的手提电脑,交给银鞅:“密码是‘铃兰’,喜欢吃三明治吗?”
银鞅跟着他走进去,已经非常自然地打开了冰箱往里看,他指着一个桶装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酸辣粉。”在大世界购买的产物,荆榕说,“在图书馆吃这个会被暗杀的,不过你可以带上它,我们宵夜去食堂吃。”
银鞅于是拿走一桶。
他继续往里张望,没有记错的话,他想里面应该还有冰淇淋。
他准确地蹲下来,好像在自己家一样,从里面拿出了一碗香草巧克力冰淇淋。
荆榕正在挑选带去图书馆的背包:“帮我也拿一个,我要青苹果草莓味道的。”
陛下生平第一次被人使唤,银鞅并没有觉得冒犯,他帮荆榕拿了一个,看了看后,很快觉得或许alpha选择的口味好像更好,于是他也把自己的那个换成了草莓青苹果味道。
荆榕的上一个登山包已经被银鞅夺走,他很快换成一个白色圆形的斜挎包,很好看,是白色皮面,缝线是精致的浅绿色,细密漂亮。
银鞅问道:“这个包在哪里可以买到同样的?”
荆榕挑眉:“你喜欢?这是苍兰国品牌的白水犀树皮包,我记得牌子叫‘绿意’。”
银鞅也挑起眉。
他想起来了:“是葱流地的工厂品牌。”他们生产线扶持的资金还是他批的,他们的负责人每年会送来一堆皇室专供的包,但银鞅从前实在不知道包有什么用处,所以没有留意。
他第一次见到有人把包挎在身上会这样漂亮和谐。
他决定写信回去,要家人下次寄几个包来。要是荆榕喜欢,他也会赠与他几个。
银鞅正在这么想,荆榕把包递给他:“它很好看好背,你也可以试试。我还有很多。”荆榕不是会花很多时间在精致打扮上的人,但他对自己的着装风格很有选择。
银鞅感到很高兴,不过他认为拥有一个包就足够了——叔叔教导过他,对于臣子的进献,也应适度选择;切勿引起群臣争妒,最后大家纷纷变成阿谀奉承之辈,君王也将听不见真话。
银鞅婉拒了他的邀请:“不用了,现在这样就很好。”
626:“多么坚韧自尊的自强不息的你老婆!!兄弟,我要落泪了!”
荆榕观察了一下,得出了一个客观结论:“不。他掏我们冰淇淋是很顺手的。”
坚韧自尊,自强不息的清贫小白花人设一旦和夜店俱乐部或者“对猫态度法案”之类的联系起来,很快就会破灭,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想法。
银鞅很快开始吃冰淇淋,并和荆榕一起抵达了图书馆。
仍然是上次的位置,两个人面对面坐下,将东西琳琅放满了一桌。这个点图书馆人不算多,今天校内算是有活动,听说因为接见他国领导人,还有乐团展示等环节。
因为电脑被银鞅借走,荆榕就借了几本书看,顺便去电子阅览区看了看论坛。
论坛里十分平常,没什么风波,倒是有人稍微讨论了一下今天领导人接见的事。
“苍兰国领导人慰问本国学生,导致我们不得不火速收拾了宿舍……”
“他们国家真神秘啊,听上去是个小国,领导人居然会关心这样细枝末节的事。”
“不,他们今年可是签下了非常有力的订单,买了我们的一支工程师队伍和许多基础材料。”
“居然连工程师也要买?”
“是啊,他们国家特别缺人,而且他们太落后了,连一所有名的大学都没有呢。”
其他人关注的点则不同:“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通过旅游协定?他们国家对入境者审核很严格,我希望我能过去买点本地的包包。会便宜很多吧。”
……
荆榕随手查了一下今天访问的人的信息。
卡兹麦女士,和执政官离婚的前执政官夫人,手握大权。
其他资料很难查到,只在一些特别小的新闻字样里查到了:“曾与家人出访xx地,有人问她是否会成为新一代的银鞅,她否认说,或许不会。”
根据新闻可以推测,卡兹麦女士至少与银鞅家存在某种紧密的血缘关系。
而且,银鞅即为银色的权柄,西里斯·银鞅既用此名,或许正是皇亲国戚,而且是被寄予厚望的皇亲国戚。或许今天银鞅不止在躲避他的随从,正好也在躲避自己的亲戚。
这下真相大白了。
626恍然大悟:“兄弟!!!那是躲亲戚!!就好像你在上小学然后你家有关系,每次都会有人在公开场合对你表示亲昵的慰问……虽然很爽但有些脚趾抓地……尤其是对银鞅的性格来说。”
一人一统都认为这个分析很有道理。
荆榕拿着借来的书回到了原位。
刚坐下来,他就看见银鞅正十指交叉,凝视着他,显然有话说很久了。
荆榕也学他十指交叉,面色沉稳:“怎么了?”
银鞅说:“我想到我需要怎样使用俱乐部了。”
荆榕:“我洗耳恭听。”
银鞅说:“我会沿用之前的传统,以棋类的较量决定胜负;但我会改变游戏的主体,我要换成一种更复杂、策略性更深的策略游戏。它至少有七个敌对势力,每个势力在开局所拥有的资源、配置都不尽相同,但一段时间内资源有限。胜利的方式将是在所有势力中彻底胜出。”
“这会是一套非常复杂精确的游戏规则,但对于聪明人来说,它不会非常困难。”银鞅说,“这是我设计的初步的规则,我需要给你看一看。”
在这里没有更好的人了,荆榕在他眼皮子底下赢了埃罗托,那一场棋局就是铁证。
荆榕看了看。
比起棋局,它更像一个复杂游戏概念,而且荆榕真的玩过这种类型的游戏——它的背后是策略和博弈,资源的占有和推进,而且,这是属于世界的棋局。
“我需要实体的棋盘和棋局,就像战争沙盘一样,我需要线下的俱乐部来邀请所有人到场挑战,直到决出最优秀的策略和战略。”
银鞅露出一点微笑,“我喜欢听每个人对政治的见解和方案,而且我会把奖金设置得很高。”
荆榕歪歪头,认为他的想法非常可行——在希尔教授的课上,他已经见过了银鞅对于政治的那种强烈兴趣。这种兴趣并不少见,而且多见于其他国家来的留学生,他们强烈地需要了解和建立自己的政治主张,以此决定自己未来的走向。
荆榕思考了一下。
“那么我有一个建议。”
银鞅好奇地说:“你说。”
“它需要被广泛流传和讨论,系统的复杂性和随机性缺一不可。”
银鞅很快也想到了这点:“加入二十四面骰子,甚至更多的骰子。”
“市面上各种棋类游戏已经有相当成熟的载体,我们只需要多方面参考以加改动就可以了,不过这是个大工程。”荆榕公正地评价道,“你想要推广这类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