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任月一惊,“这是厨房!”
方牧昭:“你管在哪,没人看见。”
任月:“你不是人。”
方牧昭:“现在谁还想做人?”
他推起她的上衣,里面那件往下刮,一上一下箍着她,将又又孚し衬托得越发诱。惑。
锅盖立在洗菜池旁,光面不锈钢像一面变形的镜子,映出的轮廓虽不真切,色块却不失真,该白的白,该粉的粉,画面靡丽凌乱。
下一瞬,两朵小粉花被盖住了,让麦色调和成扭曲的形状。
任月闭上眼,不忍直视。
方牧昭不用动手,早已能挑起她的短裙。
他问:“抽屉还有套吗?”
任月:“我怎么记得。”
方牧昭:“你房间东西你不记得?”
任月:“又不是我用。”
方牧昭:“我去拿。”
任月的小白裤成了脚镣,将她禁足在厨台边。
方牧昭回来,一边扣着她的孚し,一边叮叮咚咚,皮带金属扣撞击着牛仔裤铁扣,一并扯到了跟她小白裤一致高度。
任月的裙子成了方牧昭的遮羞布,盖住他们连接在一起的,互相磨蹭的秘密。
任月越来越多水,方牧昭差点滑进去。
她反手揪住他的领口,“戴-套。”
简单的两个字,进了方牧昭耳朵,自然翻译成另一个动宾短语,再翻译成肢体语言。
他们一时没动,像第一次时一样,静静感受和适应对方的存在感。
方牧昭:“隔了几个月了?”
任月:“鬼知道。”
方牧昭:“好像变窄了。”
任月:“是你太大……”
方牧昭闷声笑,“suv你嫌大,现在不嫌了。”
任月:“嫌啊,你快点变小。”
久违的快意复苏,混着海风一样黏腻感,一点一点侵蚀任月,瓦解她的理智和防线。
她用残存的清晰叫道:“门还没关。”
铁皮门开着,只关了透风的不锈钢门。
邻居经过,脚步声和交谈声异常清晰,好像下一瞬就站在厨房门口,围观他们。
任月吓得猛地收缩,险些把方牧昭夹吐了。
方牧昭憋着一口气:“眼神又不会拐弯,看不到。”
任月急道:“会听到啊。”
方牧昭:“听到什么,你要叫很大声?”
任月:“你快闭嘴。”
方牧昭不但不快,还慢慢吞吞,每一次往返都在强调巨大的存在感,每一次都带出白糊糊。
无论他是泥猛还是方牧昭,这一部分的感受并不跟随他的身份变化。他们在封闭的小世界里,他是他,她是她,像动物上演原始野蛮的繁衍活动,只有说话时才保有人类特质。
任月扶着台沿,指节泛白,锁住牙关,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然而有些声音并不需要嘴巴参与。
厨房好像有人在顽皮地拍水,一下劲过一下,偶尔掺杂几声闷哼。
小小的厨房,除了食物的残香,还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犭甲日尼气息。
不知谁家的小狗开始狂吠不止,急躁又高亢,人听见会情不自禁加速,心跳加速,节奏加速,步伐加速,像被狗猎杀。
任月和方牧昭的站位跟两只狗打架一样,一前一后,同样难舍难分。动物性被全然唤醒,方牧昭也躁动起来,操碎了任月的声音。
不锈钢锅盖里相叠的人影不断震颤,模糊,扭曲,最后定格在台沿,一动不动。
方牧昭喘着气问:“任医生,我的资格考试通过了吗?”
第73章
旅行就是浓缩版的婚后生活,有人说旅行是检验情侣的重要标准。
11月下旬,任月和方牧昭按时出发,带上两个行李箱,和半个后备箱的露营装备,后排座位也放了两三个包。
行李起码有三分之二属于任月,像搬了半个家出来。
方牧昭:“去云南也没见你拿那么多行李?”
任月:“放车上又不用你搬。”
方牧昭扫了她一眼,说得刚刚不是他亲手搬上车的一样。
任月:“需要什么急用的东西说不定我可以借给你。”
方牧昭:“谢谢你了,老婆大人。”
任月隔着墨镜看他一眼,“资格考试没过呢,少贴金。”
方牧昭:“一共要考多少门?”
任月:“看我心情。”
方牧昭的心情跟车速一样自由,在早高峰之前驶离海城。
他们计划每天去一到两个城市,开车时间四到五个小时,重点游玩长三角。
去程一路沿海,风光和海城的各有千秋。越往北气温越低,方牧昭把露营安排在头两天,出省的第一个晚上。
车停辅道的免费车位,帐篷扎在沙滩边上的草坪上,棕榈树之间。厕所在百来米外,有人定时打扫,比较干净。
他们并非唯一的露营人,只有另外几顶帐篷支在二十来米外,去厕所的方向,距离刚刚好,让人不会孤单也不会被打扰。
也有人直接睡着辅道的车里。
工作日出来游玩的人少,七点过后,沙滩只剩零星人影,海浪声淹没人声。
今天开车又安营扎寨,他们懒得开火,点了外卖提到露营地,挨着坐在帐篷口吃迟来的晚饭。
任月和方牧昭像定格一样,一个筷子插炒粉里,一个挑起一筷子炒面晾了半天。
任月:“来的路上好像没看到有卖烟花啊。”
方牧昭:“你想放?”
任月:“随便问问。”
方牧昭:“我过去问一下。”
任月:“问什么?”
方牧昭:“问他们烟花从哪里买的。”
任月:“好麻烦。”
方牧昭:“运气好说不定能卖我们几支。”
方牧昭放下炒粉,盖好打包盒,灌了一口柠檬茶,走向沙滩。
任月:“你真要去?”
方牧昭:“你不想放吗?”
方牧昭朝放烟花的人走去,距离太远,夜色朦胧,高大个渐渐只剩下轮廓。
方牧昭从检验科消失那晚的背影突然闯入脑海,任月心一紧,叫道:“快点回来啊!”
方牧昭扭头看了她一眼,任月稍稍安心,送进海风吹凉的炒面。
方牧昭和点烟花的人一样打了手电筒,身影依稀可辨,片刻后,他拎着一个红色胶袋回来。
他说:“他们从其他地方买了带过来,附近没有卖。我跟他们买了一些仙女棒,他们不想玩了,本来还想直接送。”
任月想起方牧昭帮她砍房租的事,不得不服他这张嘴。
过去的场景总是不经意跳进脑海,她会下意识比对方牧昭和泥猛的不同,担心在同一个地方掉坑。
每次比对出的结果都在告诉她,这个人前后行为逻辑相似,没有矛盾的地方,不同的是她的心情和眼光。
方牧昭的职业给他上了保险,不涉及感情的行为,任月可以无条件信任他,以前恰好相反。
任月:“看看。”
方牧昭打开胶袋,一包一包像银色线香。
任月:“我没玩过这种。”
方牧昭:“过年没玩过?”
任月摇头,“小时候没见过,大了就没玩。”
方牧昭:“应该是镁条,里面是一根铁丝。”
任月还是摇头,“真的没见过。”
他们匆匆吃完外卖,方牧昭点燃一支,电光花呲呲绽放,白光耀眼,令人想起高中物理的镁燃烧实验。
任月笑道:“原来是这种,网上经常刷到。”
方牧昭递给她,“拿着,我拍张照。”
任月冷笑过后,才算真正的笑容,“丑了重拍。”
方牧昭:“人不可能丑,只有我技术不好。”
任月:“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方牧昭掏出手机,后退两三米,举起手机。
任月:“俯拍容易把人拍矮,镜头要低一点。”
方牧昭:“你不是说你不矮?”
任月:“你要当摄影师,现在就能下岗。”
方牧昭半蹲找角度。
任月:“拍之前要喊一二三,别我还没摆好表情你就拍完了。”
方牧昭:“镁条快烧完了。”
“哎?”
任月眼前一暗,改变策略,上网搜了几张跟仙女棒合照的图,让方牧昭参考。
她手持没点燃的镁条,让他试拍,找准角度,她再点燃正式拍照。
费了几根镁条,任月终于得到一张还算满意的照片。
剩下几根镁条,方牧昭说要摆个“心”。
任月:“俗。”
方牧昭:“哪俗?”
他蹲在沙滩上摆了一个五角星。
任月扯了扯嘴角,“我以为你说‘心’。”
方牧昭:“这是星啊。”
任月:“爱心的心。”
怕他还是听错,她双手比了一个,“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