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坐着比躺下清醒,任月钉劳在床沿,“你一次性讲清楚。”
方牧昭:“我讲完了。”
他身上的疑点不止肩上疤痕,若是逐一分析,今晚谁都别想闭眼。
任月:“除了当司机,你还帮你老板干什么活?”
方牧昭罕见沉思片刻,令人想起法制频道里罪犯临刑前忏悔。
他定定看着她,“你确定真想知道?”
方牧昭目光的重量加在任月肩上,是思念的数倍,她已经直面过亲爹作奸犯科的冲击,不知道是否还有勇气再面对初恋男友的罪恶。
任月转身爬床上,随意躺下,也不管够不够地方给床友。
方牧昭稍稍松一口气,如刑满释放,关了灯挪到她后背,抱住她。
任月拱了几下没拱开,索性由他抱着。
方牧昭不止抱,还不断钩着她,隔着几层布料,他们之间又潮又热。
他的吻细细密密,落在她每一寸赤露的肌肤上,睡衣挡住的部分也没放过。
吊带易抹,没一会任月像没穿过,方牧昭两只大手掌成了她的新款胸-罩,无肩带,难走光,异常亲肤,偶尔夹到肉。
任月扭头回应他,有点累颈。方牧昭把她放平,悬在上方。
任月期待他的拥抱已久,真正迎来这一刻,却无比矛盾。想要这份温暖,又不想太快让他得逞。这个人比她还顽固,她晾得再久,他总有方法从她的冷漠里突围。
就如现在,任月让他钉死在床上,体格压根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上牙齿。
她一口咬上方牧昭的左肩,大块又结实,挑战不小。
方牧昭闷哼一声,一并扒下他们的下装,锯进她的下肢之间。
任月吓得松口,留了一滩口水在他肩头,叫停:“不要!”
方牧昭:“水那么多,还不要?骗鬼啊!”
任月:“你戴了吗?”
方牧昭:“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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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可奈何,抽空说:“快戴上。”
方牧昭直接翻译成另一件事:快进来。
他问:“套在哪?”
任月打他一下,“你没准备?”
方牧昭:“没买,怕你不给我进门。”
任月:“你真该滚出去。”
方牧昭沉下腰,危险地戳戳她,“你舍得吗?”
任月连踢带打,将他拱到床边桌旁,“抽屉。”
方牧昭打开灯,拉出抽屉,掏出上次在丽江没用完的盒子。
他说:“这个有点小。”
任月冷冷道:“把你勒吐了?”
方牧昭:“我怕撑爆。”
任月:“敢‘漏馅’你就死定了。”
方牧昭:“能死你里面也值了。”
任月怀疑方牧昭某个字咬音不准,或者她听错,他说不定就是那个意思。任月的冷漠瞬间让他击碎,她得承认,很难抵挡方牧昭偶尔表露的疯狂。
白天叫疯狂,在夜里,应该叫色|情。久别的关系,正需要坚定的占-有来点火升温。
方牧昭还是让她帮戴,用他的话讲,戴橡胶用品,她比他专业。
任月上次晕里晕乎,没看仔细,这次发现套的确有点小。
她说:“你吃猪饲料了,长这么大?”
方牧昭:“你要吃么?”
问的当然不是猪饲料。
任月隔着薄膜,箍一下他的冠状沟,疼得方牧昭萎缩几分。
“知错了,姑奶奶。”方牧昭嘴上认错,行为上背道而驰,直接捅了她一刀,搅乱她一腔委屈。
任月一下撑过一下,给方牧昭喂得饱饱的。
她的眼眶再度发红,多了另一层色彩,愉悦又饱和。
吊带没来得及掀掉,堆在任月肚脐上,层层叠叠,唯一的布料强调了上下方的视觉效果。
上方一对圆眼乱晃,粉红又灵动,下方黑色毛丛缠结,中心红竹出没,时而泵出水,勾芡般发稠。
任月肤色白皙,而方牧昭呈现小麦色,他们各处色块不一,拼凑在一起,矛盾又和谐。
每一个细微动作都极富生命力,需要他们协力完成,缺一不可。
任月抓住残存的理智,问:“是不是穿洞了?”
问题难免煞风景,却是她真实的担忧。
方牧昭拉出来低头看了眼,“没有。”
任月也支起脖颈,套没破,气势也没破。
方牧昭趁机将她翻面,扣起她的肋下,给她打屁股针。
任月饱得叫出声。
许是双膝太近,暗道变窄,任月似乎能感觉到方牧昭血管的脉络。她分开脚踝,像狗狗一样跪着,发现跟自己没关系,还是对方太大了。
任月:“慢、慢一点。”
方牧昭:“不好受?”
任月没讲话,方牧昭逆向猜到答案,她在痛的反面。
他反而加速,一下快过一下,冲碎她的嗓音。恨不得拧过她,吃她的孚し,吃不太舒服。他做回她的bra,变相稳住她。
这一晚,方牧昭只要戴上套,就会钉牢她,哪怕成了车欠钉子。
前后用了四个,方牧昭出来的一次比一次少。最后一次天蒙蒙亮,任月半梦半醒,被他撬醒了。
他们没刷牙,就没伸舌头,吻是干燥的,她的下边也是。方牧昭拉扯几下,有点涩,不由放慢,按她也不管用,他不是每一次都长眼,能命中目标。
任月一腔火,推翻他,坐上去。
他们的支点在她的摇摆下恢复活力和活水。
任月罕见地俯视方牧昭,这个男人的五官在死亡视角依旧立体而英俊。任月轻扣方牧昭的脖颈,感受脉搏跳动,忽地生出一股掐死他的冲动。
这样他们就能永远不分开了。
任月给可怕的念头吓到,虚弱几分,没瞒过方牧昭锐利的双眼。
他擒住她的手腕,迫使那股禁锢消失,问:“发什么呆?”
任月没回答,趴下去抱住他,不争气又红了眼。
方牧昭接力垫起她,任月成了他的排球,一颠一颠,跟着他一起进入另一重世界。
任月没流泪,水早通过其他出口流光了,睡意同样蒸发。
她坐起来找衣服。
方牧昭靠坐床头,眼神发虚像醉酒,看着她瞎忙的身影,冷不丁开口:“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是警察。”
任月跪坐床尾,扭头看他,不忘反手扣搭扣。
这张嘴为了骗她上床,什么破借口都能找到。
她翻了一个白眼,“我还是官二代。”
第49章
四月开始是许多海鲜的时令,方牧昭到附近菜市场买泥猛,问任月要不要给她备一些冷冻,提前处理内脏,清蒸容易上手。
任月只有一个原则:动手的不要问,动嘴的不用问。
每次见面,任月和方牧昭都腻在她的小窝,跟老夫老妻差不多,除了做-爱频率畸高。
方牧昭拎了一袋竹笋回来,根根比手指稍粗,蹲在厨房一角垃圾桶边剥笋壳。
任月走过去,趴到他宽厚赤裸的背上,没帮上忙,反而增加负担。
方牧昭身体随之沉了沉,拿了一没剥壳的笋,反手给她打屁股针,激得任月在他肩头假咬一口。
任月抹掉残留在肩头的口水,挨着他的肩窝,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利索剥笋,“你说你这么贤惠,怎么还没娶上老婆?”
方牧昭:“让你捡漏。”
任月:“你是漏网之鱼。”
方牧昭:“怎么听着像骂人?”
任月:“就是骂你。”
方牧昭:“骂吧。”
分开时任月攒了一肚子怨气,等真正见到人,又舍不得浪费时间和口舌。
任月从方牧昭后背下来,蹲到他旁边,跟着剥笋。
方牧昭:“放着吧,我来,等下笋壳毛扎你手。”
任月:“不扎你?”
方牧昭:“我皮糙肉厚。”
任月:“看出来了。”
刚说完,她拇指指腹给笋壳边缘毛刺扎了一下,不禁缩手。
方牧昭:“真扎了?”
任月凑近看了眼,问题不大,起身:“等会。”
她出房间戴上一次性医用手套,继续蹲回他身边帮手,看着像准备实验标本。
方牧昭:“你还差一件白大褂。”
任月:“穿上还不是让你脱了。”
任月自然想到警察的制服,安在方牧昭身上,除了体格,他没一点跟警察沾边。她没见过方牧昭穿黑色以外颜色的衣服,无法想象他穿警服的模样。
方牧昭发现她频频打量的目光,问:“看什么?”
任月:“你小时候想当警察?”
方牧昭以为下了床,这个话题已翻篇,但任月对他的好奇没过期。
“哪个男的小时候没做过英雄梦?”
任月:“后来呢?”
方牧昭:“后来就是现在。”
任月:“是哪个阶段偏轨,小学?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