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老了会是什么样子?嗯?”
眼角会长出皱纹吗?
“恶鬼”啄吻他的眼尾,又将冰冷的唇辗转落在他的唇角。
清越的声音会变得沙哑吗?
他身体这么弱,身体老化后,一定早早就不能动弹了,需要长久的依靠轮椅。
就像那个被抛弃的老太太一样,变得脆弱无助,只能依赖别人,依靠着别人的良心过活。
依靠着祂的良心,全心全意的依赖着祂。
多么美妙的好事,为什么有些人类反而避之不及呢?
“恶鬼”思考过后,得出了一个结论:“看来恶鬼比人类的孩子更靠谱一点。”
祂侧过头,脸贴着脸,近乎交颈般用这样亲/昵的姿态耳语。
“我可不会抛弃你,老了死了,你都要和我在一起。”
危险的话语被祂说得甜蜜至极,祂意味深长的拉长语调,调戏般在师追辛的小腹画了一个爱心。
祂不会把师追辛送到火葬场的,是生是死他的一切都属于祂,祂会吞掉他的身体,捕获他的灵魂,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是伴侣比孩子靠谱。”师追辛一把钳制住祂的手,眼皮一掀,危险的斜睨祂:“我还在低烧。”
这斜斜一眼溢满了威胁的意味,又凶又辣,扫过来的眼风清冷而威严,透着某种禁忌意味。
“恶鬼”看似正经,一双手却并不老实,打旋似的在腰腹摸索着,顺着劲瘦的腹部往下摸索,被钳制住一只手,另一只手已经悄然钻进裤子里。
祂闷笑一声:“伴侣?”
真是美妙的词汇。
“小凤凰,我也想试试37度的滋味。”
祂低头舔/吻师追辛的指尖,近乎怜爱的亲吻他的手背,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肩头,如野兽般撕咬着细嫩的皮肉,留下密密麻麻的痕迹。
“哦不,是37.8度。”
软舌暧/昧的舔过师追辛的脖子,精准的报出他此刻的温度。
师追辛被迫后仰,他无力的倚靠在椅背上,任由男人跨坐在他的腿上,将他胸前的领口剥开。
男人像是一只急不可耐的吸血鬼,不住的吮吸鲜活的血管,薄薄的皮肤阻挡不住热情的口舌。
有那么一瞬间,师追辛觉得,抵在皮肤的尖牙随时会咬破皮肤,吮吸他的血液。
从男人身上落下的阴影遮住他的眉眼,他眉眼倦怠,面上一片绯红,如红云般飞入衣领,引诱人剥开探寻。
吻顺着脖颈往下滑落,师追辛偏开头,咬住手背咽下几声呜/咽,眼睫眨动间,眼下早已潋滟出潮湿的雾气。
他几乎失神,隐忍的眉纠结一起,师追辛浑身发颤,不住的深深呼吸。
被挑逗后食髓知味的身体像是激活般,莫名潮/热起来,连带着意识似乎也贪恋起了欢愉的滋味。
师追辛呼吸急促,咬住手背的动作变作捂脸,满脸春色止不住的从指缝流泻。
他依旧似嗔似怨的皱着眉头,偏开脸,似乎无法抗拒。
男人的手像是剥开一只害羞的蚌壳般,剥开他的手,被衔弄住最细嫩的软/肉。
他呼吸急促,一直到被放开才能发出些许声音,被闷在男人的怀里,闷闷发声:“……你想折腾死我吗?”
只是这样,他已然感觉到呼吸不顺。
难以呼吸的窒息感闷在口鼻间,他剧烈汲取氧气,似乎每一次的呼吸都溢满了男人身上荷尔蒙的气息。
男人霸道的环抱住他,将他完完全全的笼罩在自己的身下,夺取他的呼吸。
闷闷的心跳也被迫激烈起来,在胸膛剧烈跳动,跳得都有些发疼。
他胸闷心口疼,只能听见男人的笑声从头顶落下,伴随着轻拍后背的动作,“恶鬼”哑笑出声。
“小凤凰,你真弱。”
只是亲一亲,就要晕过去了。
师追辛闭上眼睛,默默平息着心跳,嘴巴一抿,只觉得刺痛又肿/胀,更令他头疼。
他一边头疼一边回怼:“毕竟身体用了太多年,你还是忍忍吧。”
他飞速的看了某处一眼,不讲道理的扭过脑袋,只当作并不知道。
只是耳边作乱的呼吸,和来回带动的动作,依旧如同在眼前上演般,令他无所适从、慌乱焦灼。
他心跳凌乱,闷闷的在胸腔跳动,不知道是睡是晕,迷迷糊糊再睁开眼,似乎就已经到第二天了。
师追辛在低烧三天后终于退烧,他身上的痕迹却似乎一点没少,还隐隐有增加的趋势。
他对着镜子穿衣服时,依旧能看见那些鲜明的痕迹,连领子都遮不住。
师追辛盯着镜子,脸色有点不悦,心说男人简直和狗一样。
不让上,就喜欢乱咬。
没教养的坏狗。
坏狗套着纸片猫猫的纸套小马驹似的蹦蹦跳跳跳上二楼,他弯下腰,将纸片猫猫扶到肩膀上。
纸片猫猫语气不耐,在他耳边蛐蛐:“前几天的畜生又来了。”
师追辛:?
怎么?家里又死人了吗?
第27章
“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老太太?这么高, 穿着暗红色的衣服?”
“对对,是我妈,昨天走丢一直没回来。”
“诶诶, 老板,你再仔细看看, 真的没看见吗?”
……
吉祥殡葬的店门一开,吵吵闹闹的问询声灌入店内,连带着冷清的死人购物街都变得出奇热闹。
还是那对奇葩小夫妻, 这会儿苦着脸,到处给人看手机。
问到师追辛这里, 师追辛看看这对夫妻满脸焦急的样子, 盯着照片看了两秒:“人不见了?”
“诶对对!”中年男人陪着笑脸, 好声好气的让师追辛想想, 到底见没见过老太太。
说是照片,其实是从全家福截下来的一张图, 老太太穿着朴素的衣服,拄着拐杖, 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早就满头白发, 脸上崎岖的沟壑深刻又苍老。
“老太太不是腿脚不好?走丢了你们没发现?”
这可真是奇怪。
师追辛从柜台摸索出三个硬币, 他问着, 手上掂了掂,正要往桌上丢。
旁边的中年女人突然开始抱怨:“要我说都怪那卖保健品的女的, 非说什么吞石头治百病,你妈也真信,自己吃石头吃死了,尽瞎折腾。”
石头?师追辛丢卦的动作一顿。
他无声转过头, 黑黝黝的眼睛盯住两人。
店面常年照不进多少阳光,他躲在黑暗中,唯有一双眼睛深邃沉冷,似能看透一切。
他盯着这对夫妻,这两人推搡两下,顿时吵了起来。
男的似乎被逼急了,絮絮叨叨的念:“什么你妈我妈,那是咱妈!我都叫你这几天看着点咱妈,你非要跟人出去聊天,你不聊天会死啊!”
女的声音越说越大:“我那是去聊天吗?我要不讨好点人家,一个月两千多的零工单子,谁会来找我?我不想办法补贴家用,咱们一家都出去喝西北风啊!给那老不死的买了那么贵的骨灰盒,你怎么不知道心疼心疼我和小宝?你在外面充大款,还不是要老娘给你善后?”
“你妈我都不想说,那个女的长得妖妖娆娆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不就是想骗人钱,就一卖保健品的,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老不死的活该吃石头吃死!”
“王桂芬!你不要太过分了!”
……
两个人吵来吵去,从店里吵到街头。
师追辛跟出去,棺材店老板早拢着手站门口看热闹了。
一见到他来,连忙凑过来小声补充八卦:“别说,还真奇怪,据说那老太太回去之后,腿脚都利索了,一个人大早上出了门,全家居然没一个发现的,现在满街找呢。”
“诶,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找他们说卖保健品的骗子去了,据说还带走了存折和金首饰。我看啊,找老太太是假,追存折和金首饰是真的。可怜老太太操劳一辈子存折里就省吃俭用攒下的八千块,是人家的带走就带走吧……这人老了,还抵不过八千块让人着急。”
棺材店老板越说语气越可怜,说到最后叹了口气,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听这家人口气,老太太是自己把儿子拉扯大,这么不容易,结果儿子儿媳都不是什么好人。
师追辛手中还拿着三枚硬币,他不想看热闹,回店里将硬币往台面上一丢,不等他探头看,有鬼从他的颈侧探头。
男人手掌扶住师追辛的后腰,大掌一裹,几乎将师追辛的细腰掌握在鼓掌之间。
祂挑逗把玩,暧/昧/摩/挲间不忘摆出亲/昵的姿态,将下巴摆在师追辛的肩上,交颈般缱绻缠绵。
“恶鬼”侧过脸,与他肩颈交缠、呼吸交融,着迷啄吻他的鬓发。
祂衔弄住师追辛的颈侧,含糊不清的问:“在算什么?”
祂当然知道师追辛在算什么,只是借口摆出一副懵懂的模样,故意吸引师追辛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