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姩眼神冷冷的,鄙夷又轻视,张汐浓面色铁青,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又是这种表情,她凭什么这样看她,一个低贱上不得台面的农女罢了,穿上凤袍,真当自己是皇后了。
祁珩时时刻刻都在关注姜姩,见她看向后方,顺着视线看去,看见张汐浓毫不掩饰恶念的表情。
他冲长风招手,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长风颔首,悄悄退出。
祁为庸祭祀完,率文武百官回宫,下台阶时,张汐浓派宫女故意走到靠近姜姩的位置,她身边有宫女护着,想下手也无处下,宫女装作崴脚,刻意摔到青梅和山竹身上。
啊!
山竹和青梅被撞,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倾,她们惊恐的发现自己正摔向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怀孕了,这一摔,会出人命的,两人用力扭转身子想往另一头摔去。
枇杷眼疾手快的护住姜姩,长风一把拉住青梅和山竹,又一脚踹开那个使坏的宫女,宫女尖叫着滚下台阶。
祁珩大步跑到姜姩身边,娘子,别怕,没事了。
姜姩面色惨白,在他怀里小声道:是张汐浓,一定是她。
祁珩眼神如刀,瞥一眼表情极为嚣张的张汐浓,姜姩安然无恙,她气的脸颊骤红。
儿媳妇,我宝贝孙子怎么样了?祁太后吓的腿软,被宫女搀扶着走过去,祁为庸也吓一跳,怒斥道:
谁敢谋害皇后和皇孙?
祁珩沉声下令,来人,把那个蓄意谋害皇后的宫女抓起来!
是!两名御林军出列,拖拽着宫女扔到祁珩面前。
第164章 六叔来信
陛下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摔一跤。
宫女叫知春,知春吓的脸色惨白,头上直冒冷汗。
祁珩怒不可遏,一脚踹她身上,你是不小心,还是别有用心!
啊!知春被踹的滚下台阶,慌忙跪下磕头,奴婢真是不小心,陛下饶命!
祁珩脸色阴沉的下令。来人,把她押入牢狱,好好审问!
是。
知春被御林军拖走,她猛地抬头看向太婕妤,眼中一片哀求,张汐浓手上拿着一个损旧的淡青色香囊晃一晃,知春瞪圆了眼睛,身子微微颤抖,那是她母亲的贴身香囊,太婕妤在警告威胁她。
祁珩抱起姜姩,对太上皇和祁太后道:父皇,母后,我们先行一步。
祁为庸道:去吧,让太医好好诊一下,万一受了惊吓,伤了肚里的孩子。
祁珩抱着姜姩上马车,太医王君安被林成峰抓上马车,
皇后娘娘受了惊吓,你快去看看。
王君安一上马车,放下药箱,请娘娘伸出手。
祁珩道:皇后没事,让你进来,有事吩咐。
王君安拱手道:陛下有事尽管吩咐。
祁珩道:你悄悄放出消息,说皇后娘娘受了惊吓,有滑胎之象。
王君安没多问,恭敬的垂首。是。
王君安走后,姜姩问他,这样能让父皇废了张汐浓吗?
祁珩摇头,不知道,但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一个张汐浓,他轻易就能废了,只是,越过父亲去废他的爱妃,父亲会对他有异议,父子俩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他不想因为一个张汐浓坏了父子俩的关系。
此时也正好收到一封来自漠北国帝王的书信,新皇登基了,姜云野特意发来书信,表明书信给宸国的太上皇,信中言,他愿与宸国结盟,只要有他在,两国永不打仗,还会互帮互助。
姜云野给祁为庸吃一颗定心丸,祁为庸担忧的事,姜云野也能猜测到,所以才特意给他写封信,祁为庸看了信,想起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心里越发愧疚,是他狭窄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越愧疚,越想补偿,他让后宫妃嫔都去看看儿媳妇,自己也亲自去看望一次,还送上很多补品,叮嘱祁珩,一定要彻查,无论是谁,查出来,绝不放过。
有了这句话,祁珩就能随意处置张汐浓。
姜六叔又私下给祁珩和姜姩送一封信,说了来漠北发生的一切事。
姜六叔还她给送来好多漠北国的东西,有吃的用的玩的,应有尽有,还有姜穗的一份,给其他人的东西全送回永安村。
六叔登基了,现如今是漠北国帝王,他还请我们有时间去玩。姜姩拿着信,给祁珩看,祁珩接过信看一眼。我给六叔备些礼送去。
嗯。姜姩抚摸着大肚子,等孩子长大了,我们全家都去漠北国玩玩。
好。祁珩颔首。
牢狱。
知春吊在半空,被打的鞭痕累累,说,是谁指使你的?
知春咬着牙摇头,没人指使奴婢,是奴婢不小心摔一跤。
知春被打的昏过去,狱卒泼水,把她弄醒,知春想到太婕妤手中的香囊,死活不敢供出她,怕她伤害母亲。
玉华宫,张汐浓把手中破破烂烂的香囊随意扔地上,早在之前,她就调查过这个知春,香囊也是在知春母亲身上偷来的,就想着有一天能拿捏她。
有这个香囊在手,不怕知春会供出她。
狱卒审问一天,把知春打的半死不活,知春咬着牙就是不肯说,狱卒去禀报陛下,祁珩皱了皱眉。
不肯说,什么原因能让一个女子坚持这么久,莫非,张汐浓手中有她的把柄。
姜姩问,会不会是张汐浓扣押了她的家人?让她有所顾忌?
祁珩下令,去查一下知春的家人,把人带来!
是!
第二天,知春的母亲出现在牢狱,大人,民妇犯了什么错?为什么把民妇抓来这里?
迷迷糊糊中,知春听见母亲的声音,抬头望去,果真是母亲,她情绪激动,挣扎着喊叫。
娘!娘,您怎么会在这里?
知春母亲看清女儿的模样,大惊,快步走过去,知春,你怎么了?
知春忙问,娘,您不是被太婕妤抓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知春母亲一脸困惑,女儿,你在说什么,谁是太婕妤?
知春隐隐约约感到自己被太婕妤耍了,忙问她,您长期佩戴的香囊呢?
前几天丢了,不知道弄哪去了。
我被她骗了。知春呢喃着。
她冲狱卒大喊,我招,我全招,是太婕妤指使我的,是她让我害皇后娘娘的。
祁珩把证人带去太上皇面前,父皇,张汐浓不能再留了,这次就是她下的手,姩姩受了惊,差点保不住孩子。
祁为庸质问知春,是太婕妤指使你的?
知春道: 是,是她让奴婢故意摔倒,压住皇后娘娘,害皇后娘娘流产。
来人!祁为庸怒吼一声,把太婕妤那个贱人拖过来!
张汐浓正在屋里沐浴,宫女给她保养身体,御林军闯入。
啊!张汐浓吓的缩在浴池角落,厉声斥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本宫是太上皇的妃子,你们敢擅自闯入!
太上皇有旨,请娘娘去太和殿。
张汐浓怒道:你们先滚出去!
御林军退出去后,张汐浓边穿衣裳边想法子,这么大阵仗,肯定是知春那个贱人把她供出去了,她只要死不承认,太上皇也拿她没辙,有叔父在,他们不敢对她做什么。
张汐浓对贴身宫女吩咐道:你赶紧去告诉我二叔,让他赶去太和殿。
是。宫女跑着出去。
张汐浓磨磨蹭蹭的穿好衣裳,又让宫女梳妆打扮,尽量推迟时间,等一切都准备好,她再没理由磨叽,只能去太和殿。
一进去,知春眼神凶狠地瞪着她,若不是她骗了她,她又怎会被打的伤痕累累。
臣妾拜见太上皇,拜见陛下。张汐浓屈膝行礼。
太上皇质问她,这个宫女说,是你指使她故意摔倒,想害皇后流产。
太上皇,臣妾冤枉。张汐浓哭着下跪,转头看着知春,你为什么要冤枉我,一定是你和皇后娘娘故意设局害我。
知春气急败坏,伸出手指发毒誓,就是你指使的,我若有半句谎言,让我天打雷劈!
张汐浓爬到太上皇脚下,哭哭啼啼的哀求,太上皇,臣妾冤枉,她一定是受人指使故意陷害于我。
祁珩坐一边,淡定的看着父亲,父亲若愿亲自解决这个女人,他们还是父子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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