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问,你们有什么仇?
祁珩心头一噎,这么恶心的事,他说不出口。
他不说,太上皇就派人去查,张汐浓没敢做的明目张胆,只送一碗汤,证明不了什么,太上皇凭借查到的蛛丝马迹,猜测张汐浓喜欢祁珩,留在宫里也为他。
怪不得姜姩和祁珩厌恶她,只是,他舍不得张汐浓那身白嫩的皮肉,十七岁的姑娘,如花似玉的年纪,比后宫的太妃太嫔都要鲜嫩。
当晚,太上皇留宿太婕妤的华玉宫,一阵翻云覆雨后,冷着脸警告她。
朕留你在宫里,你要安守本分,若敢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朕弄死你!
张汐浓吓的瑟瑟发抖,太上皇,臣妾不敢,臣妾从小连路边的小草都不敢踩,哪敢干出伤天害理之事,太上皇,您若不信,臣妾以死证明清白。
她哭着下床,顶着一身红痕,身穿红色金纱裙,披散着一头长发,就要往朱红柱子上撞去,太上皇拉住她。
你这是干什么,哪能动不动就寻死。
太上皇!张汐浓哭着扑到他怀里,是不是有人在太上皇面前说臣妾坏话,臣妾冤死了。
太上皇皱了皱眉,没人说你什么。
张汐浓抱着他,眸子阴狠,冰冷,如淬了毒,浓浓的愤怨喷薄而出。
一定又是姜姩,是她在太上皇面前说了什么,才会让太上皇威胁警告她。
张汐浓成了太上皇的妃子,每日要早起去慈安宫请安,一众太嫔和太妃斜着眼看她。
贵太妃捂着嘴笑,瞧瞧人家,花一样的年纪,和咱们一起伺候一个老头子,你们说,她图什么呀。
哈哈哈。众嫔妃哈哈大笑。
你们放肆!张汐浓攥紧手中的帕子,你们怎么敢对太上皇不敬!
祁太后挑眉道:哪里对他不敬了,他不是老头吗,头发都白了,脸上起了皱纹,你还当他是年轻力壮的公子哥吗。
众妃嫔掩唇笑,媚太嫔笑道:
太婕妤,多亏有你,我才终于轻松轻松,以前太上皇总是要我陪,我时时刻刻都得顺从他,哄着他,累都累死了,这几天,我每日吃吃喝喝,陪姐妹们打打牌,简直是神仙日子。
张汐浓惊呆了,她以为,进了后宫,她要争宠,要不择手段往上爬,还要防着所有人,现如今看来,她们巴不得她把太上皇抢走。
德太妃拿出两件小孩玩的拨浪鼓给祁太后,太后娘娘,您看,这是臣妾给未出世的小太子和小公主准备的拨浪鼓,好不好看?
祁太后笑的眼睛都弯了,接过拨浪鼓摇两下,你有心了。
太后娘娘,臣妾也给小太子和小公主准备了礼。众妃嫔抢着送礼,唯独张汐浓什么也没准备,尴尬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火辣辣的疼。
众妃嫔散去后,她一脸沉重的走出慈安宫,脚下不受控制的往咸阳宫走去,咸阳宫门口有御林军把守,她进不去,躲在暗处,似一只阴暗的老鼠,偷窥着别人。
咸阳宫门口,姜姩和姜穗走出来,姜穗的丫鬟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
姩姩,你给我拿这么多补品,我吃不完。
姜穗也怀孕了,两个月了,刚诊出来,迫不及待的来给姜姩分享,姜姩太过兴奋,让杨梅去库房拿出几样补品,也派人给姜小麦送去一份。
姜姩笑道:吃不完给你小姑子小叔子一起吃,他们吃了,以后给你看孩子。
姜穗笑一下,握住她的手,姩姩,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下次再来看你。
好。姜姩吩咐山竹,山竹,你去送送墨夫人。
是。山竹走到姜穗身边,屈膝行礼,将军夫人,请随奴婢来。
好。姜穗回头招手,姩姩,我回去了。
好。姜姩微微颔首。
第163章 祭祀礼上,张汐浓使坏
姜穗走后,姜姩回屋,祁珩恰巧回来,娘子。
看见她,祁珩快走几步,姜姩回过头,笑吟吟的看着他,相公回来了。
祁珩握紧她的手放怀里,你怎么出来了,冷不冷?
两人牵手往屋里走去,不冷,方才穗穗来了,她也怀孕了,来给我报喜呢。
躲在宫墙后的张汐浓从暗处走出来,手指死死扣着宫墙,眼底红的充血,他们把她害的这么惨,凭什么过的这么幸福。
一旁的宫女提醒她,太婕妤娘娘,该回去了。
张汐浓狠狠地吐出一口浊气,边走边看着肚子,眼中野心勃勃,如果她怀上太上皇的孩子,就让太上皇废了祁珩,改立她儿子当皇帝,到时候,她要狠狠地羞辱姜姩,囚禁祁珩!
回到华玉宫,张汐浓娇缠着太上皇,太上皇,臣妾再给您添个儿子,行不行?
太上皇掐着她腰笑道,朕有儿子,不想再要儿子,不过,若你能生个小公主,朕封你为太贵妃。
张汐浓厌恶的皱眉,不想让她生儿子,怕抢了他大儿子的皇位吗。
她娇滴滴的抛媚眼,太上皇,如果臣妾生了小公主,可就是您唯一的女儿,您得给她独一无二的宠爱。
太上皇笑道:那是当然,一出生就是金尊玉贵的公主,比他几个哥哥都要好。
张汐浓俏脸一拉,背对着他撒娇,公主上边还有皇帝皇后,王爷王妃,我女儿一出生就居人之下,哪里尊贵了。
太上皇脸色倏地阴沉,语气冷冷的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还不满足,还想怎么着?
张汐浓打个冷颤,这段时间太上皇日日来她宫里,无论她撒娇蛮横,都依着她,把她宠的心气越发高傲,忘了这也是曾南征北战,心思深沉,又疑神疑鬼的帝王。
太上皇,臣妾知错了,请您息怒。张汐浓跪在地上,手指勾着他腰带轻轻地晃,太上皇脸色缓了缓。
起吧。
是。张汐浓刚起身,太上皇厉声警告她,安分一点,别心生妄念,朕可以宠你,也能废你!
张汐浓脸上血色一点一点消退,白的吓人,是,臣妾明白。
当晚,云雨过后,张汐浓特意在床上平躺着,这样容易怀孕,太上皇本想让人给她端碗汤药,想了想,还是留着吧,如果诊出是女孩就生下来,是男孩,再落胎。
张汐浓不安分,又有个手握军权的叔父,他不放心。
祁珩担心张汐浓伤害姜姩,每日都派人盯着她,她和太上皇的对话也一字不落的传入他耳中。
他和姜姩一说,姜姩忍不住嗤笑,
她不会妄想生个儿子,就能把你拉下来吧,你的皇位可不是太上皇给的,是你凭实力打拼的,太上皇都拿你没辙,她真是异想天开。
祁珩道:当初父皇传位于我,对外的说辞是父皇身体不好,退位颐养天年,不明真相的人都以为我的皇位是靠父皇才得的。
姜姩问他,张将军对你忠心耿耿,以后,是不是也要防着?
不必。祁珩道,张谯为人正直,他若知道他侄女的所做所为,会比我们更震怒。
转眼到冬至,每到这一天,家家户户都要祭祖,皇家要祭天,祁珩特意去请父亲出面,言行举止恭敬顺从。
爹,这次祭天大典,请您出面主持大局。
祁为庸略显诧异,他还以为儿子当了皇帝,就不把他这个老子放在眼里,除了一开始关他几天禁闭,那段时间,父子俩关系迅速降至冰点。
他当上太上皇之后,祁珩一如以往,对他孝顺,恭敬,他心里的憋闷一点一点消散,对这个儿子,他是认可的,甚至有几分欣佩。
今年是登基以来第一个冬至祭天,文武百官也一起祭拜,场面宏大壮观。
祁为庸身着大袖龙袍,一步一步走上台阶,面目威严,祁珩和两个兄弟站一起,祁墨从汝阳郡归来参加祭天大典,那封信从宸国到炎国,要走两个多月,他只能耐心等着。
姜姩和温氏跟在祁太后身边,再后边是太上皇的嫔妃们,太婕妤张汐浓站在最后边,望着上方严厉肃穆的太上皇,心里涌上一股自傲,祁珩是皇帝又如何,在太上皇面前,不也照样恭恭敬敬的,不敢放肆。
她看向姜姩高高隆起的肚子,心里升起一丝邪恶念头,这么多人,万一不小心摔一跤,会不会一尸两命。
姜姩感觉后背阵阵发寒,猛地回头望去,恰巧看见张汐浓眼中浓浓的恶意,被人抓个正着,张汐浓愣一下,缓缓勾起一抹恶毒的笑意,嚣张的冲她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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