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半个多月没好好休息,祁珩疲倦到极致,抱着妻子柔软的身子,闻着她熟悉的气息,不由自主的陷入睡梦。
姜姩身上好似压着一座山,又沉又烫,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想透透气,祁珩闭着眼睛把她的手放进被窝里。
乖乖睡觉,别着凉了。
姜姩浑身都热,用脚去踹被子,祁珩用腿压住她的腿,双手控制她的手,把她往怀里拢一拢,顺势亲亲她,嘟囔道:
娘子,好好睡觉。
姜姩又做梦了,梦里的她被人五花大绑,放在火上烤,姜姩吓坏了,一直叫着相公救她,祁珩猛地睁开眼睛。
娘子,怎么了?
姜姩在他怀里挣扎着,嘴里说着梦话,祁珩凑她耳边去听,别绑我。
祁珩抱紧她轻声哄着。没人绑你,别怕。
坏人!姜姩轻骂一句,说着不绑她,却绑的更紧了,她浑身都动不了了,终究抵不过困意,姜姩又沉沉睡过去。
翌日,姜姩醒的挺早,这一觉睡的浑身酸痛,她还没睁开眼,察觉到身旁有人,愣了一下,又闻着熟悉的气息,睁开眼睛侧头去看。
相公。
她双眸一亮,突然坐起身,双手扒开他衣裳,想看看他身上是否有伤口,白色中衣从领口扯开,正想仔细观察一下,祁珩笑着调侃她。
娘子一大早好热情。
姜姩呸一声,我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受伤。
祁珩轻笑,眼中闪过一丝促狭。那你看清楚了吗?要不要我全脱了,给你检查一下?
说着,他勾着手指解开衣带,敞开胸怀让她看,姜姩伸手在他胸前掐一下,气呼呼的转过身背对着他,不看了!
祁珩手臂勾住她柔软的腰肢,身子倾过去,脸颊在她腰间轻轻蹭一蹭。娘子,不生气了,是我错了。
姜姩仅着一件薄薄的白色中衣,他灼热的喘息透过中衣,喷在她腰间,痒痒的,姜姩推开他。
好痒,你松开我。
不放。祁珩霸道的搂紧她,两个胳膊都缠她腰上,毛茸茸的大脑袋钻过去,枕在她腿上。
娘子,你想不想我?嗯?
姜姩故意回道:不想!
可是,我想你。祁珩搂她更紧了,腰肢都快被他勒断了。
姜姩抿唇,伸手抚了抚他的大脑袋,想的。
她对祁珩的感情很复杂,不论爱不爱他,都不希望他出事。
祁珩眉梢眼角都染上深深的笑意,大手拽过她的手,放在唇边用力吻几下。
我就知道姩姩会想我,我也想你,有时候我会胡思乱想,你这么爱我,如果我死在战场上,你该怎么办。
姜姩揪他耳朵,怒斥道:放心,如果你死了,我就再找一个男人,每年都带着他去给你上香磕头,如果怀孕有孩子了,也会带他来给你上香,让他喊你一声二爹。
你敢!祁珩从她腿上支起身,眼睛微微泛红,死死的盯着她,咬了咬唇,委屈的吼道:
姜姩,你不许改嫁!
姜姩凑近他鼻尖,故意气他。到时候你都死透了,还管我改不改嫁,你在坟墓里就是气到冒烟了,我也不知道啊。
你!祁珩咬牙切齿,姜姩忍不住笑出声,祁珩喘着气道:你就知道气我。
姜姩捏捏他脸颊。别闹了,起床去吃饭吧。
祁珩又躺回去,闭着眼睛没好气的道:不吃,气饱了。
姜姩凑过去,手指抚着他胸肌,真生气了,你一个大男人气量也忒小了。
祁珩睁开眼睛瞪着她。你都要改嫁了,还不允许我生气。
姜姩笑一下,哄着他。好好好,我不改嫁了,你也别生气了,行不行?
祁珩冷哼一声。到时候我都死了,你就是改嫁了,我也管不着,气的冒烟了你也不知道。
姜姩彻底无语了,揪着他耳朵斥道:起床,吃饭!别让我说第二遍!
姜姩下床去内室洗漱,祁珩冲下床追过去。娘子,等等我。
吃饭时,祁珩道:今天我们就启程,去临州。
姜姩疑惑的看着他。临州?
祁珩点头。临州州牧带兵攻狼牙关,被我打败了。
用完饭,祁珩才想起来张谯让他给家里人带封信,唤了长风来。
你把这信送去张家。
是。长风接过信,去张家。
唐安三人得知祁珩回来,来院里见他,祁珩道:把你们手里的事交给新任郡守,我带你们去临州。
唐安季昭和江风三人惊呆了。临州,兄弟,你把临州打下来了。
祁珩点头,江风喜不自禁道:我兄弟好厉害,有你这个好兄弟,我能吹一辈子。
祁珩笑道:我说过,跟着我,绝对不亏。
说完话,三兄弟回去收拾东西,唐安收拾完东西来找季昭和江风,屋门紧闭,唐安严肃的叮嘱道:
阿风,阿昭,阿珩的身份不同以往,说不定以后会更尊贵,你们和他说话放尊重点,别没大没小的,阿珩不在意是他大度,我们不能太过放肆,被人看见,恐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季昭点头。你说的对,以后,阿珩吩咐什么就干什么,别像之前一样,争来争去的。
江风叹了口气。知道了,我就是还不太习惯,以前在阿珩面前有什么说什么,从来都是口无遮拦的。
这毛病要改改。唐安叮嘱道。
第119章 看雪梅
祁珩留下两万人驻守邑郡,其他人全部带走,张谯的家人也一起上路,张谯来信说,让兄长和长嫂一起来临州住,张铮本不想去,弟弟在信中说,让兄长来照顾他,一说这话,张铮同意带家人前往。
张家的马车跟在祁珩队伍身后,祁珩带着妻子慢悠悠的前行,刚踏入临州,天上飘起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鹅毛大雪,姜姩和两个丫鬟坐在马车里,都兴奋的往外瞧。
祁珩骑马迎上去,问她。要不要出来玩雪?
姜姩双眸微微一亮,可以吗?
当然可以。祁珩伸出手,姜姩推开车门,被他揽腰抱到马上,祁珩命令队伍继续前进,他带着姜姩策马往另一边奔去。
后边张家人的马车上,张夫人也看见这一幕,笑道:
没想到少将军不仅带兵打仗厉害,还这么宠他妻子。
张夫人转过头,一脸宠溺的看向女儿,我女儿以后要嫁的夫婿,如果有少将军一半的好,娘就放心了。
张汐浓脸颊骤然嫣红一片。娘,您说什么呢,女儿不嫁人,一辈子守着爹娘过。
张夫人笑笑没回话,女儿脸皮薄,不经逗。
祁珩带着姜姩来到一处梅园,还没靠近,就闻到淡淡的梅香,骏马停在梅园入口,祁珩抱她下马。
姜姩身披一件粉白色带帽的狐毛大氅,祁珩揽着她往梅园走去,白雪压红梅,梅园的景色美的令人窒息。
姜姩双眸发亮,眉宇间带着一抹惊喜,目不转睛的看着这片美景,轻吹一下树枝上的雪,白雪簌簌的落下,她伸手去接,沁凉的雪化在她掌心。
相公,这里好美。姜姩站在树下,回头笑着看向祁珩。
祁珩走过去,给她整理好兜帽,裹紧大氅,垂眸双手捧起她冰凉的手放他怀里。冷不冷?
姜姩抿唇笑,漆黑的眼眸清澈透明,仿佛星辰般璀璨夺目,不冷,一点也不冷。
骗人。祁珩勾起手指触碰她冰凉的鼻尖,姜姩侧头躲开他。
就是不冷。她蹲下身,双手捧起一把雪,攥成雪球,站起身,笑着冲他喊道:我要砸你了。
一个雪球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祁珩伸手抓住雪球,
哪有进攻时还要告诉别人一声的,你应该在别人出其不意的时候砸过去。
一个雪球精准的砸在姜姩身上,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愣,祁珩笑道:这叫攻其无备。
你砸我?姜姩气呼呼的蹲下身,把地上的雪全往他身上砸,
你说,这叫什么,说呀!
祁珩见她生气了,没敢躲开,硬生生被她砸一身的雪球,委屈巴巴的道:
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姜姩扑噗一声笑了,手中握着一个雪球,怎么也扔不下去。哼!
姜姩扔了雪球,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花,走到前边去看梅花,过一会儿,祁珩走到她面前,手中捧着一个小雪人,小雪人眉间还有一朵小小的红梅,姜姩嘴角漾开一抹浅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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