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她故作镇定,打趣道:那你能猜出我下一步会干什么吗?
祁珩摇头。你和我猜的不一样,每一步都不一样,我觉得你不该是这样的,我也说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只有你不一样。
姜姩平静下来,劝他。别多想了,可能是你今天太累了,今晚休息一下,明天就好了。
不行。祁珩抱着她调笑。今晚与娘子洞房,我不睡。
你不睡?姜姩脸色一变。你要洞房一个晚上吗?
小瞧我。祁珩抱起她,往床上走去。
坐在床上,姜姩平静的脱衣裳,面上无半分羞涩,上一世两人是多年的夫妻,让她装羞涩真装不出来。
祁珩笃定的指着她大腿内侧,你这里是不是有个红痣?
姜姩脸颊骤然染上一片绯红。
祁珩贴近她脸颊。看你的表情,我又猜对了。
祁珩压着她躺下,手指熟练的抚上她白嫩的腰肢,姜姩怕痒,笑着往另一边躲去。
一碰这里你就会笑。祁珩面上一本正经,好似真的在验证一番,修长的手指缓缓朝下,姜姩脸上一片潮红,恼羞成怒的轻喝道:
祁珩!
姩姩。祁珩搂着她,与她鼻尖相对,湿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对你的身体很熟悉。
姜姩伸出手指抚着他精致的眉眼。别多想了,睡觉吧。
祁珩轻吻上她的唇。
第21章 祁珩的梦
姜姩顺从的闭上眼,衣衫散落一地,灼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气息急喘,力道时而轻时而重,姜姩被吻的浑身发软,低吟声不断。
火红的烛光摇曳,墙上映出两个缠绵悱恻的身影,完事后,祁珩抱她进内室洗漱一番,两人相拥沉沉睡去。
祁珩睡的极不安稳,他做了个梦,是个很不好的梦,梦里他身处庄严肃穆的王府,手下人唤他王爷,他在书房处理公务,近卫冲进去,跪地禀报。
王妃病重,没与皇后一起进京。
他大惊,怒斥手下。王妃身体一向很好,怎会病重。
他急切的想策马回汝阳郡见妻子,衣着华贵的母亲来劝他,让他给王妃一纸休书,再为他在上京寻一高门贵女为王妃,这些年,他与妻子同甘共苦,互相扶持,岂是他人可比的,自是不愿休妻。
不顾反对,只带十几个近卫连夜往汝阳郡赶,却不想,行至偏僻山道时,两边山上冲出几万人马突围他,万箭齐发,护着他的近卫全部战死,他浴血奋战,被万箭穿心,临死前,好似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山头,眼神一直盯着他。
你是谁?
祁珩醒来,天色微亮,妻子已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笑吟吟的看着他。
相公,还不起床,要去前院敬茶。
姩姩。他喘息几声,心跳如鼓,坐起身,长臂搂她入怀,大手抚着她脸颊,下巴轻轻地摩挲她额头。
怎么了?
姜姩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伸出粉嫩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揉捏他的手,祁珩在这个拥抱中,心情渐渐平复。
姜姩很喜欢与他拥抱,上一世,两人经常抱在一起,他自顾处理公务,她就在他怀里看书或睡觉。
是不是做噩梦了?姜姩抬手擦拭他额头的汗滴。不怕,只是做梦而已,不是真的。
嗯。祁珩低头亲她脸颊,我去洗漱一下,待会儿一起去敬茶。
姜姩起身去外间,祁珩去内室洗漱,姜姩侧眸瞥一眼白芷和白霜,两人面红耳赤的望着祁珩,姜姩脸色骤变。
你们两个出去!
白芷和白霜惶恐跪下。二少夫人,不知我们姐妹二人做错了什么,您为何要这样对我们。
姜姩嗤笑。我怎么对你们了,让你们退下而已,你们俩这副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打你们了。
我们姐妹二人是夫人派来伺候二公子的,您没权利赶我们走。白芷高傲的抬起头,一个农女而已,无任何背景,有什么资格和她斗。
姜姩抿紧唇,面色冰冷。你们是奴婢,我是主子,你说,我这个主子没权利赶你们走,今日,我让你们看看,我能不能赶你们走。
来人!姜姩冲院子里喊一声,丫鬟婆子们装听不见。
姜姩看着装模作样忙碌的丫鬟婆子们,冷笑一声。
院里的丫鬟,我用不起,全发卖了。
二少夫人!院里所有下人大惊失色,一个穿粉色衣衫的婢女扬声道:我们都是夫人派来的,二少夫人没资格发卖我们。
行!姜姩脸色阴沉,慢步走下台阶,慢悠悠的道:
我这就去找公爹,问问他我能不能发卖你们。
丫鬟婆子们慌了神,白芷走出来,轻哼一声。
慌什么,她初来乍到,怎敢把我们所有人都发卖了,夫人绝对不会由着她胡闹,就连大少夫人也不敢发卖所有的下人,她一个农女凭什么。
祁太守和夫人坐在高堂上,等着喝儿媳妇的茶,姜姩一个人沉着脸走进来,不见儿子。
祁太守怒拍桌子,起身挽袖子。祁珩那个混蛋欺负你了,儿媳妇,你等着,老子替你好好教训他!
公爹!您别急!姜姩拦住他。公爹,相公没有欺负我,他还在内室洗漱,我来找您,是因为别的事。
什么事。祁太守坐回椅子上,目光慈祥的看着她。孩子,有什么事你说,爹一定为你做主。
姜姩看一眼祁夫人,祁夫人身体紧绷。我可没欺负你。
姜姩忍不住笑一下。娘,儿媳没说您,但这事也和您有关。
你什么意思?祁夫人急切的问她。
姜姩语气平静道:我们院里的人全是您派去的,对不对?
对啊。祁夫人道。他们是我精心挑选的,尽心尽力伺候着二公子。
怎么了?祁夫人问。是不是他们伺候的不尽心。
尽心,太尽心了。姜姩讥讽道:尽心尽力的想爬二公子床上伺候去,这怎么能叫不尽心呢。
祁太守听出来了,二儿子夫妻俩新婚燕尔的,有丫鬟想爬床。
把胆敢爬床的丫鬟抓起来,发卖了,我祁府留不得背主的东西!
姜姩很满意,坐在椅子上,面向祁太守,正大光明的告状。
公爹,院里的下人们全都不听我的,我想教训两个欲爬床的丫鬟,他们装听不见,还说,他们都是夫人派来的人,我没资格动他们。
祁夫人冷汗连连,老爷,这不关妾身的事,那些下人自作主张,与妾身无关,不信你去查。
祁太守恼怒。真是奴大欺主。
白芷和白霜被祁太守的近卫抓到前院。
夫人,救救奴婢。
祁夫人愣一下,爬床的原来是这两个丫鬟,这是她本来打算给儿子当通房的,专门挑的样貌漂亮的,儿子却不收,她便把人留在竹清院干洒扫。
白芷哭喊。二少夫人,奴婢干什么了,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你们两个心思不正,我当然不能留你们。姜姩嗤道。
我们姐妹安守本分,莫不是二少夫人看我们长的不错,怕我们威胁你二少夫人的位置,这才迫不及待的处置我们。
放肆!祁太守面黑如炭,怒目圆睁。当奴婢的都敢反驳主子了,这还叫安守本分!
大人饶命。白芷和白霜哭诉。是二少夫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把奴婢发卖,奴婢不服。
呵,好个刁钻的奴婢。祁太守一身戾气。二少夫人把你们发卖,确实是她不对。
白芷和白霜心里暗喜,下一刻,祁太守的话让两人如坠深潭。
应该乱棍打死!
不!大人饶命!白芷和白霜疯狂求饶,近卫拖着两人去院里,哀嚎声一阵高过一阵,柳氏过来时,被眼前的一幕吓的差点晕过去。
祁珩也匆匆赶到。姩姩,出什么事了?
没事,发卖两个不安分的丫鬟。姜姩轻描淡写的说道。
竹清院的下人们也全被发卖,一个个如丧家之犬,哭着求二少夫人,姜姩没搭理他们,这些人上一世也被她发卖了,不忠心的下人,留着吃白饭吗。
祁珩命管家再买二十个下人进府,姜姩让管家去找一对姐妹,上一世对她忠心耿耿的两个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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