姩姩,常回来,我们等着你。
姜老爷子叹口气。好了,把院子里都收拾一下,东西归拢一下,该还的还回去。
因为人太多,村民们自发搬来的桌椅要还回去,姜家人沉默的干活。
祁家,可谓座无虚席,因太子殿下驾临,周围大大小小的官员能来的全来了,祁家的丫鬟下人们忙的站不住脚,端着美酒佳肴来回走动。
祁夫人和柳氏招待女眷,三五成群的佳人们嬉笑盈盈,祁太守在前院招待太子殿下,老大祁霁在门口招待来宾。
太子身边带着一妙龄女子,正是上次祁太守献上的红凌,红凌身体娇软的靠近太子,笑吟吟的听着众人谈话。
一官员笑道:听闻祁太守为儿子娶了个农女回来,不知什么样的农女,入了祁太守的眼。
祁太守淡淡的回道:儿子喜欢就好。
另一官员威胁道: 当初太子殿下要为祁二公子赐婚,为了这个农女,祁太守连太子殿下的赐婚都拒了,是不是不把太子殿下放在眼里。
气氛一时陷入僵局,太子扯着唇角冷笑,众人噤若寒蝉。
殿下。红凌眨眨眼,撒娇的扯着太子的胳膊,声音甜的发腻。
听闻祁太守是为了报恩才让儿子娶了农女,若他真应了太子殿下的赐婚,那是攀权附势,祁太守也成了不守承诺,恩将仇报的人,这样的人,太子殿下敢重用吗。
太子哈哈大笑,一手搂过她。凌儿说的是,祁太守重承诺,守信义,他若真攀权附势,那下次别人也能用权势诱惑他,孤可不敢重用。
祁太守与红凌暗中对视一眼,双双移开眼神,众人也转移话题,气氛逐渐缓和。
迎亲队伍越来越近,下人喘着气跑回来禀报。二公子快到了,快快准备迎新娘。
太子一听,也来了兴致,各位随孤一起去看看。
祁太守带着太子殿下到喜堂等候,祁太守拱手道:
太子殿下请上座。
不必。太子坐在下首位置。你儿子办婚事,孤坐上面不合适。
祁太守暗中翻个白眼,你也知道不合适,若不是你,我们家能惹出这么多事。
那臣恭敬不如从命。祁太守和夫人坐在主位上。
花轿落地,祁珩掀开帘子,扶她下轿。
姩姩,小心点。
姜姩把手放他大手中,被人牵着进了门,祁二公子先朝太子殿下行礼。
臣拜见太子殿下。
姜姩也跟着微微倾身,太子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这对新人。
平身。
第20章 似曾相识
新人拜过堂,祁珩带着姜姩去新房,众人笑嘻嘻的闹着要看新娘子,祁珩拿过喜称掀开红盖头,一张娇俏白嫩的脸映入众人眼帘。
新娘子长的真漂亮。
姜姩大大方方的看着众人,面容含笑,且无一丝羞赧,祁珩略显失望,媳妇儿好像不知道什么叫害羞,无论牵她手也好,抱她也好,她没任何女子该有的脸红心跳加快的反应。
姜姩眼神复杂的打量着新房,这是她上一世住了好几年的屋子,至死都在这间屋里,闭着眼睛都知道屋里有什么。
众人都出去喝酒,祁珩在她耳边轻声道:一会儿厨房给你送吃的来,有什么事唤丫鬟去叫我。
好。姜姩点头,祁珩被兄弟们拽出门去喝酒。
两个丫鬟上前行礼。奴婢白霜,白芷见过二少夫人。
姜姩微微颔首,这两人是祁夫人给她配的丫鬟,也是祁夫人的人,上一世,这两人看不起她,对她照顾也不尽心,还总是找祁夫人告状。
她因太过自卑,还曾讨好过她们,也尽量不让她们侍候,没想到,两人背着她勾搭祁珩,祁珩察觉后,把人发卖了。
这一次,她要早早的把这两人打发了,眼下,她刚嫁进来,不好太过招眼。
你们侍候我洗漱。姜姩站起身,张开手。
两个丫鬟愣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一个贫贱的农女,刚进门就摆上少夫人的谱了。
怎么,我使唤不动你们俩?姜姩眼神淡漠的看向两个丫鬟,白芷和白霜忙屈膝行礼。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侍候二少夫人。
白芷脱去她的喜服,白霜替她摘下沉重的凤冠,进入内室,白芷领她到水盆前,水盆里没水。
这是水盆,二少夫人自行洗脸。
姜姩冷嗤一声。你们就是这么侍候我的,不愿意侍候可以滚。
两人吓一跳,白芷扑通跪下。二少夫人息怒,奴婢知错。
白芷往水盆里倒入温水,把白帕子放进去搓洗,绞干水,把帕子恭恭敬敬的递给姜姩。
二少夫人,请净面。
姜姩接过帕子,捂在脸上让热气渗进肌肤,擦一遍脸后,白芷又换第二条帕子,姜姩继续擦脸,最后净手。
白芷和白霜不敢再轻视这位乡下来的二少夫人,打起精神侍候她,厨房送来饭菜,白芷上前为她布菜。
我自己来就好。姜姩习惯自己夹菜吃,等着别人布菜,吃到什么时候去,她早上就吃了几个汤圆,这会儿饿的肚子直叫唤。
用完饭,柳氏进来,姜姩自然认识她,此时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柳氏笑道:二弟妹,我是你大嫂。
姜姩微微倾身行礼。姜姩见过大嫂。
柳氏的表情太过惊讶,一个乡下农女,行礼居然如此规范,她上前扶起姜姩。
你我妯娌之间何需客气,快快起身。
姜姩与她相对而坐,柳氏眼神隐晦的打量她,举手投足间端庄娴静,面似芙蓉出水,清丽脱俗,身姿柔美纤细,不似农家女,倒似高门大户之家娇养的千金小姐。
柳氏被一个农女比下去,心下有些不快,面上却笑吟吟的。
二弟妹,府上如今只有我们两个妯娌,若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找我。
谢谢大嫂。
姜姩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眼波流转间,眉梢流露出一丝妩媚,柳氏沉下脸,攥了攥手中的帕子,她起身。
弟妹,你好生歇着,我去前院看看。
好,大嫂慢走。悠闲的姿态,好似没看出她的不悦。
柳氏脸色极其难看,她的家世比不上还未进门的三弟妹和四弟妹,本以为能压住农女出身的二弟妹,谁知一个农女却比她长的还要美,礼仪规矩更是挑不出错处,有种想发火又发不出的憋屈感。
柳氏走后,姜姩让丫鬟把饭菜撤下,关上门,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上一世,这个柳氏也迫不及待来看她,那时候,她什么也不懂,乍一进入太守府,处处拘谨,面对打扮的风光华丽优越感十足的柳氏,更是自卑的抬不起头。
柳氏说要教她礼仪,她以为遇上好人,以真心待她,她却把她当猴耍,让她一遍遍向她行礼,稍有差错就遭嬷嬷打手心,柳氏威胁她不许告知别人。
手心上有伤,又怎会瞒过枕边人祁珩,他知道后,为她上药,还警告柳氏,柳氏大呼冤枉,说自己是真心想帮她,说她恩将仇报。
她那时候多傻,看不清柳氏是不是真心,只以为是真的冤枉了她,愧疚难安,还劝相公此事罢了,不追究了。
姜姩拍一下额头。我以前怎么这么傻,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姜姩不再想柳氏,忙着整理带来的嫁妆,她手里二千两银子,想着去各处买地种粮,再过两年,天下大乱,在此之前得屯够粮食,越多越好。
她之前与爷爷讨论过此事,爷爷也赞同她的想法,今年的粮食长势不错,爷爷出钱买地,多种些粮食存放在干燥的地窑里。
整理完东西后,已到黄昏时,丫鬟又一次送来饭菜,她正吃着,祁珩回来了,一身酒气。
你回来了。
姜姩起身迎他,祁珩笑着抱她入怀,娘子。
瞧你满身酒气,快放手,进去洗洗。姜姩拍拍他的背。
不放。祁珩抱着不松手,姜姩抿唇笑,两人抱着挪到内室,祁珩拿帕子擦手洗脸。
姩姩,我觉得今日好生奇怪。
怎么了?姜姩问他。
祁珩把帕子放水盆里,眉头紧紧蹙起。
我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好熟悉,我能精准的猜到所有人下一步会干什么,说什么,就好像我曾经经历过一样。
姜姩的心猛地一跳,整个人都愣住,难道祁珩也重生了,与她不同的是,他只有断断续续的前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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