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位病人吃了改过的方子,竟然从此一命呜呼。
病人家属们自然不干,纠结了一帮人,气势汹汹地闯到了傅家。
而邓三听说了风声,早就逃得远远的了。
傅郎中就成了为徒弟顶锅的了。
不但被家属给打伤,还赔出去一大笔银子。
而那邓三,怕师傅寻他算账,索性带着那些偷来的方子,去投奔了县城里的一家医馆,而那家医馆,是跟傅郎中还有些过节来着,当然这过节,也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深仇大恨,而是医馆的客人在医馆看病一直没好,却让傅郎中给看好了这种。
傅郎中受此打击,身子骨就弱了下去,家计一落千丈,傅母再也过不下去,就丢下这两父子,改嫁去了另一家。
傅郎中也就坚持了半年,就过世了,剩下傅小郎这个还没长成的儿子,家里越发的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了一间建在山脚下的茅草屋。
傅小郎身无分文,又无田产,只有一间四面透风的破屋和几样破破烂烂的家什。
幸好他在还小的时候,就跟着父亲学过认药材,虽然年纪还小,也认识了十来种常见草药,这些草药,也正好是附近山里出产的。
他采到了药材,就晒干了攒起来拿到药铺里去换几文钱,渐渐地也学会了些炮制手法,这些手法,其实也是他父亲在的时候做过的,傅小郎连蒙带学的也就会了。
傅小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回了崖顶,便力气枯竭,仰面朝天,昏睡过去。
在睡梦中,他就仿佛看到虚空里,有个小人,长相同他一模一样,不停地在采着地上的野草。
这些野草,有一两样,是他熟悉的,比如刺儿草,这种草捣碎成糊抹到伤口上,是可以止血的。
还有一种蒲公英,捣碎成糊则可以防止伤口化浓。
但另有几种,就是他从来没采过的了。
可那小人,就不停地在采药,等采足了药材,就开始做处理,比如那止血的药草,加了一味旁的药材,一同捣碎了敷在了小人自己的身上。
原来那小人不光面容长得似他,就是伤口,也跟他身上的一般无二啊!
只见那药材敷上去没过几息的工夫,小人身上的伤口就止了血,结成了血痂,小人转而炮制起了另外几种药材,动作如飞般快。
洗切,烤干,磨粉,混和……最后弄出来了一包药膏。
小人将这药膏涂在了自己的血痂上,就见那血痂利索地掉了,长出了新皮,竟是跟没受过伤时,一模一样!
小人看看自己的胳膊和腿儿,一点伤都没有了,小人兴奋地蹦跳起来……
小人蹦跳的时候,傅小郎就醒了。
傅小郎站起身来,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是真的跟梦中小人身上的,一模一样!
此时就像梦中一样,他胳膊腿上的好几处刮擦伤,此时都还在渗着血,看上去十分的凄惨。
傅小郎想到梦中所见,转头四处搜寻。
果然,他头一个瞧见的,就是那止血草和蒲公英两种药草!
他这次出来,是带了两个小背篓的,可惜一个背篓已经掉入崖下,幸好还剩下了一个。
傅小郎将药草装入背篓,一转头,就看到了他在梦中见过的那几样中的一种……他不认识但是小人用来做药膏的!
傅小郎将这药草也采下来,想到那剩下的几样,傅小郎鬼使神差的,就往附近搜寻过去。
这些新药草,有的是他见过但不知道是药的,有的是他没注意过的。
他花了一个时辰,终于将这一副药给凑齐了。
傅小郎寻了个干净背风的地方,将止血的药草拿出来,洗干净,用身上带的药钵,将这药草捣碎成泥,敷在自己的伤口上。
其实这种止血草,他从前也用过。
但炮制法跟这
次的略有差别,不过他觉得这次的药泥似乎更加有效果一些,只觉得那火辣辣的刺疼,似乎都轻了许多。
傅小郎坐在地上歇着,从篓子里摸出干粮来啃了着,一直到觉得自己又有了力气,伤口也不大疼了,这才背着背篓下了山。
回到自己的小屋里,傅小郎又给自己的伤口上换了一次药泥。
到了第二日,傅小郎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结了痂。
他就学着睡梦里的小人那样,炮制出了一个小木盒的药膏。
傅小郎将药膏涂到了自己那些伤口上。
这次倒是没啥感觉。
不过傅小郎想着自己一个大男人,身上有没有伤疤啥的,倒也没那么要紧。
虽然昨日差点就送了命,傅小郎还是收拾了一番,又进了山里。
毕竟,他实在是太穷了,闲着一天,就有可能饿肚子一天。
这次他行动不如昨日利索,就没再想着去采那些爬悬崖采能弄到的药材了。
这一次采药的收获虽然实在一般,但他运气不错,在山里捡了一窝野鸡蛋,又采了些能吃的蘑菇。
如此进山三四次,傅小郎就发现,自己做的那份药膏,居然格外的有效,这才四天,他身上的那些伤疤,居然已经要掉痂了。
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在睡梦中,是真的学到了个神奇的方子!
第254章 神药神仙呼吸之术。
傅小郎登时就和打了鸡血一般,连着做了好几盒药膏,准备了一些干粮,他要去往离村子最近的大城,看看能不能将他得的新药膏卖出去。
之所以不去县城,是因为他的仇家在县城,可以说是邓三恩将仇报,将傅家害得家破人亡,那邓三投了县城的医馆之后,凭借着傅父的几张独门秘方,竟然让他在那医馆站稳了脚跟,邓三又花言巧语,娶了东家守寡的女儿,越发的在医馆里说话有份量了。
而正巧那东家的长子不成器,不是学医那块料,好几次都差点捅出大篓子。
吓得东家再也不敢想着让自己的长子来接手医馆,只得越来越倚重邓三。
因此渐渐的倒让邓三在县城里有了几分势。
邓三自己知道自己的事,生怕傅小郎有了本事以后,要来寻他算账,就暗中指使县城中的地痞无赖,让他们只要看到傅小郎就上去就寻个由头欺压打抢。
傅小郎来县城卖药,哪怕不是去邓三那个医馆,也总是会被人打一顿再抢了钱,傅小郎就明白过来是谁在背后使坏了,从此就只在镇子上卖些草药,哪怕价钱少了近一半,也再不去县城白费工夫。
傅小郎临晨出发,一直走到了傍晚,才到了大城。
此时进了大城,他也没钱住店,因此他就到了城外的破山神庙里住了一宿。
却没想到破庙也是有主的。
几个乞丐打从外头回来,就发现正睡在供桌下的傅小郎,气势汹汹地就要将傅小郎赶出去。
傅小郎急中生智,正巧看到那个年纪最长的乞丐脸上有新疤,赶忙献上一盒药膏,并且将这药效还夸大了几分。
怕他们不信,还在自己身上寻摸了一个漏下的疤,涂给他们看。
乞丐们半信半疑地收下了。
当下就在一个小乞丐的脸上涂了些。
因为收了药,傅小郎又嘴甜,这些乞丐生起火来,烘烤吃食,他们甚至还分了半个饼给傅小郎。
于是一番攀谈,乞丐们得知傅小郎是来城中卖药的,便纷纷摇头。
说是这城里大小药铺医馆加起来,也有个七八间了。
傅小郎是从外头来的,这个药膏又从来没听说过,怕是很难卖得出去。
他们力劝傅小郎加入他们,他们虽然地位地贱,但这城里富人多,酒楼多,办婚丧寿宴的也多,乞丐们总是不缺吃的,就是可恨城北有一伙乞丐,占了城中的药神庙,住的比他们好,还长住在城里,有好事儿都叫那些人得了。
那些人跟这群乞丐打过好几场,这群乞丐实力不足,经常落败受伤,他们看着傅小郎应该懂那么点医术,以后他们再打架受伤了,可不就有人给治上一治么?
虽然傅小郎看上去,也实在不像是多懂的,但有总比没有强。
傅小郎思索再三,还是婉拒了这么有前途的行当。
到得白天,傅小郎还是带着他的膏药,进城里去碰了碰运气。
不出乞丐们的预料,傅小郎的膏药,那是一盒也没卖出去,还好他来的时候,也带了些自己炮制好的药草,其中就有他新学会认的那些,倒是将这些药草给卖了出去。
傅小郎有些丧气地往回返。
路过破庙时,就把他做好的止血药和伤疤药都送了两盒给乞丐们,只当是酬谢。
告别乞丐们,傅小郎往自家赶路,眼看着快到了地方,傅小郎路过河边的时候,看到一群人抱着个小童大哭。
原来那小童,是跟同伴们玩水,不小心就溺了水,等救上来的时候,已是没了气息。
傅小郎双目一亮,赶紧上去跟那些人说,自己有个法子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把人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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