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下最后两期,那真假千金和真假公子就都大结局了。
如果这两期都不出,报纸就宣告暂停发行了,那读者们还不得把她们给骂死?
二人离了王记,回到楼家小院和报社。
曹九爷和贺先生就一直在等着二人的消息。
一看楼赛郎那黑沉的小脸,就知道这一趟怕是有什么不好。
“怎么了?莫不是路上又遇到了抢底稿的?”
楼赛郎气得一脚踢到了台阶上,疼得自己呲牙咧嘴。
“王管事说,等出了最后两期报纸,就再也不接报社的活了。”
王家是用印报纸来入股的,如今都不给报社印刷了,自然也就相当于拆伙了。
这话一出,两人都是大吃一惊,忙问究竟。
等听到了是有人在威胁王记,也都沉默不语了。
他们报社如今虽然在城里有名气,但也不过是虚名而已。
万一那手下有上百个混混的洪爷,天天来滋扰报社,很显然,这报纸是办不下去的。
楼欣月强自吐了一口气,感觉胸口没那般憋闷了,这才露出笑容。
“没事,大不了暂时不办这个报纸就是。反正咱们这大半年,也挣到了足够咱们每个人都能养老的钱。”
去掉给曹九爷和贺秀贞的工资这两个大头,给高大郎夫妻和两个小丫头的月钱那都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楼欣月的手里,
如今就已经有了上万两的银子。
有了这般的资本,就算是从此以后,一个字不码,那也够她们姐俩养老的了。
曹九爷和贺先生对视一眼,都露出略带苦涩的笑容。
“这倒也是!”
他们俩的工钱和分红,加上稿酬什么的,每个人的手里也有几百两银子。
楼欣月摆摆手,“甭管怎么说,咱们把最后这一期的报纸做出来,也算是善始善终。”
第209章 噩耗啊?报纸要停?
百味茶楼前,两三个小报童来回徘徊,又扯着嗓子喊着,“栖云城半月报,最新两期,最新两期了啊!”
“真假千金,真假公子,大结局,全都大结局了啊!”
有那正准备进茶楼的客人,立时住了脚,就唤了小报童过来,一边掏钱,一边问,“怎么是最新两期?”
平时不是半个月一期的吗?
难道是因为要大结局了,所以为读者们着想的
想到买了回去,他就可以把两个故事全都看完,只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嗯,一会儿他进了茶楼,可要多点上一份桂花糖糕,再要个酸梅冻饮来配!
小报童已经备好了两份报纸,交到客人手上,又接了钱,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唉!以后报纸就没有了,这是最后的两期了!”
小报童说完,正好又有客人要买,他就紧走几步,去招呼新客人去了。
只留下那个手拿两份报纸的客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是,怎么就是最后的两期了?”
这些小家伙们,真真的是,卖报就卖报,怎么还带唬人的呢?
而此时另一个客人也激动地发问了。
“这可当真是头一遭!居然半个月就发了两期!这可太好了!哈哈哈哈,当浮一大白!”
大概是听到动静,就连原本已经进了大堂的客人们,也都派人出来买报纸。
一时间,几个报童都忙不过来了,又是拿报纸,又是数银钱的。
然而这几个小报童的脸上,却是半点喜色都没有。
就有个客人奇道,“你这小子,这是怎么了,怎地一脸丧气相?难道大爷我给的钱不是钱不成?”
那被质问的小报童嘴一瘪,正要说话,而旁边的小报童已是忍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客官,您有所不知,那栖云报社,以后就停办报纸了,我们,我们,想卖报纸,也没得卖啦!”
听到这话,几个小报童都开始哭天抹泪起来。
“正是呢,以后我们都没有营生了,哪里高兴得起来呢?”
他们出来卖个报纸,轻轻松松地一天就能挣上好几文。
好几个家里穷的叮当响的,那可是就指着这份钱活着呢!
就算家里没那么穷的,他们也少不了这份银钱啊!
这下子别说质问的客人了,就是还没走的客人们,听了这话也都站住了。
“什么?”
“栖云报社要停办?这是谁说的?”
“莫不是谣传吧?”
“哪家报纸停办了,也不可能是栖云报社!”
“你们这些小家伙们,可不是道听途说的,就在这儿瞎操心吧!”
“正是,栖云半月报,光是我家,每回出新的,就都要买不下三份,亲朋好友家里也没见少买过,我估算着这一期就要卖出去好几万份去啊!”
这都还没算那个什么广告的收成呢!
这大半年里,也不是没有其它报社开办,但跟栖云半月报不能比,东施效颦也学了个四不像。
那栖云城里人才有了看报纸的习惯没多久,再来个新的,肯定要跟栖云半月报来比较,这一比,就比出来了,啥玩意儿就要收我五文钱啊!我有那个钱不能去买俩饼子啊!
所以开了又倒,倒了又开,目前城里还是只有栖云半月报这一种报纸。
这般有名有利的报社,好端端地为啥要关门?
客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问着。
而小报童们的报纸也已经都卖光了,想到未来的生计没有了,可不是越发的哭哭叽叽。
“是真的!今日我们去报社领报纸来卖,是那里的管事说的!”
“说是有人不想让报社开门,找了无赖去闹事,又让坏人去放火!”
“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还会有如此恶毒之人?”
“怎么不报官?”
“是什么人竟敢这般横行霸道?”
报童们哭丧着脸道,“报社的东家报了官了,县太爷还把那放火的判了流放呢!”
“可是那个人就不想让报社办下去,还去威胁王家书坊了,书坊就不敢跟报社合伙了,还是报社东家不想让两个话本没有写完,这才赶紧加急赶工,把两期报纸都印了出来……”
“什么!王记书坊竟然被人一威胁,就老实地听话了?”
“简直是荒谬之极!”
“那人究竟是谁!谁这般狂妄!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封了报纸?”
“就是,不过是个报纸,咱们普通人平时看来当消遣的,好端端地怎么就惹到他了?”
“啊啊!你们是看来当消遣的,可我还要靠着看上头的消息做买卖的呀!哎!这可怎么办啊!”
说这话的,是个给外来客商货物牵线的牙人。
自打有了报纸,他只需要买上一份,全城的大小事,几乎都尽收眼底,哪里还用得着像过去那般,东跑西颠地,一个月就得换双鞋子。
原无瑕正在二楼包厢里坐着,手里拿着账本在看。
听到外头闹闹轰轰地,就让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栖云城的人都知道,她这百味茶楼,是原家的产业,自然不会来闹事的啊!
没多会儿,丫环就面色微带惊惶地跑了进来。
“娘子,不好了!”
“说是楼家的那个报社,要关了,报纸要停了!”
身为原家小姐身边的贴身丫环,她自然也是识文断字的。
小姐看过的那些话本,她也都瞧过。
楼先生又时常到茶楼里来给小演员们排戏,她常常都见得着。
她最佩服楼先生那些奇思妙想,学识渊博了。
看着年纪也跟她差不多,还是从边远小县的村子里来的,人家怎么就那般厉害呢?
如今冷不丁地听说报社要关,楼家被人欺压了,她怎能不着急呢?
原无瑕的账本不自觉地掉到了桌面上。
“要关的,确实是楼家的报社?”
不是她耳力不好使,而是楼家报社是城里独一份啊!
虽然盈利不比她这茶楼吧,但在城里的名头,可是已经超过百味茶楼了啊!
“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停?”
等听到丫环将报童们说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原无瑕已是坐不住了。
“刘师傅呢?我去寻她问问。”
刘师傅今日确实也来上工了。
听到东家原小姐问起,刘师傅叹了口气。
“确实是这样。”
只有千年作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
那个幕后之人恐怕还真是个有权有势的。
哪怕如今藏头露尾,不敢明面上对付楼家,但如果一直不停搞小动作的话,楼家这几个人,还真是不胜其扰。
最重要的是,楼家的主业,就是话本和报纸,原都是安安静静的斯文活计,又不是镖局或者赌场这种,不怕人来闹事的。
所以楼大姑娘,哪怕是再不情愿,还是决定把报纸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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