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别看小东西才到她
胸口,乍一看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小少年。
交上手才能知道,这家伙根本不是小少年,而是经验老道,出招狠辣的中年侏儒。
几招过后,楼赛郎回眼一瞧,见到两个婆子已经爬起,正惊惶失措地又挡到了贵客母女身前,便大呼一声,“这是练家子,快护着贵客进屋里去!”
贵客就在旁边,让她打架也打得畏手畏脚,更何况这位可绝对是个亡命徒,还是冲着贵客来的!
那侏儒见目标就要进屋,而围过来的人手也越来越多。
一咬牙,张嘴就朝沐太太的方向疾吹。
楼赛郎瞧得清楚,那可是三枚乌黑的长针!
好家伙,连暗器都用上了!
那她在这儿当护卫,能让这小子在她眼皮子底下伤了客人吗?
这不是砸她招牌吗?
楼赛郎一个翻身,就挡在了侏儒前方,不过也是飞起一脚,把这家伙给踹到了楼下。
三枚乌黑的长针,整齐地都扎到了她的胸前!
“快快,抓住他!”
这会儿冲过来抓那侏儒的,可不光是两名护卫和一名女护卫了。
之前在楼里巡视的两个护卫,也冲了上来。
这侏儒再是练家子,被楼赛郎全力一踹,跌下了三楼,直接断了两根肋骨,摔折了一条腿,也没法子再暴起跟护卫们对招了,只能又被打折了一条胳膊,浑身被五花大绑了。
女管事费力地爬起来,抹了把嘴角的血沫子,倒不是她刚刚受了内伤,而是那一下子撞到了墙,也猛地咬到了嘴唇,自然立时满口血腥。
“楼二娘,你,你怎么样?”
刚刚实在太过凶险了,若非有楼二娘挺身而出挡住了那三枚黑针,这会儿受伤的可就是沐太太和原姑娘了!
但这个人处心积虑,是有备而来,口吐黑针这种邪门的手段,她当了十几年的管事了,还是头一回见。
万一黑针上有毒怎么办?
楼二娘以身挡针,岂不是有性命危险?
楼赛郎从袖袋里抽出了条帕子,用帕子包住手,将自己胸前三枚黑针给拔了下来。
咧唇一笑,“没事,我身上穿着软甲呢!”
虽然看着轻松无事,可心里还是捏了把冷汗的。
多亏她大姐出的主意啊。
说什么她既然是当护卫的,而且干活的地方还是首饰铺子,万一遇上那想要抢劫的亡命徒,手无寸铁也就算了,那身上怎么能不穿件护甲呢?
这不,就专门去铺子里给她做了这件轻便的银丝护甲。
她穿上也就没到半个月呢,好么,这不就用上了么?
小院内,楼欣月已经写完了今日的份额,走到院子里来活动手脚。
周嫂子照例泡了壶菊花茶,在石桌上摆了碟子芝麻薄脆和花生瓜子。
“周嫂子,也来坐下喝杯茶,说说话吧?”
“你昨儿说的你的那个前街媳妇吃得太胖,怀了身子都不知道,最后要生了,还以为自己的是得了肠痛的大病,送到医馆结果生了个娃……我觉得实在是有趣,那后来那前街媳妇可又再生了娃么?”
周嫂子也坐下来,熟练地拈了把瓜子,一边嗑,一边就开始八卦。
之前中人给她介绍这个活计的时候,可是叮嘱过她来着。
说是这家虽然只有姐妹俩,但个个都很有本事,最不喜欢外人打听她们的事情,叫她去了楼家,干活勤快,莫要像前头走了的那个多嘴多舌,惹人讨厌。
哪知道,这位主家大姑娘,虽然不喜欢外人议论她们姐妹,却很喜欢听各种坊间八卦。
还是个极好的听众,基本不插嘴。
有时候,她说着说着忘记了,大姑娘还会适时地提醒她两句。
她坐在这儿,喝着热茶,吃着零嘴,说着八卦,还有工钱拿,这小日子,真是别提多惬意了!
“嗨,没有!她生那个娃的时候,都快三十岁了,后头又去看大夫,寻稳婆,吃药拜神的,那肚子里却是再也没揣上过了……街坊里那些婆娘们都说,她就是吃得太多了,所以才总是怀不上,先前那个还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哩!”
“那她怎么会那般胖的?我看大街上胖人都很少。”
“还不是因为她夫家是开肉铺的!不缺吃喝,又总有些剩下的肉碎下水,那媳妇吃呀吃的,就胖了,其实也不光是她,她男人刘屠户,她生的那个娃,都胖!”
“看起来,开肉铺挺挣钱啊?”
“那是自然,那刘屠户,一天就要杀掉一头猪!都能卖得出去!”
“可哪里有那么多的猪呢?”
“城西郊县好些个村子,依山傍水的,家家户户都养,刘屠户早早出城,到村子里买就是了。”
二人正聊得高兴,就听到院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莫大姐,这边就是我家!”
“啊,既然人已送到,那我就先回去了。”
“莫大姐进屋来坐坐吧?”
“不,不必了,我正好家里也有些事,今日就不进去了,你也要在家里好生歇息,年轻轻的,可别落下了内伤……”
第101章 问答这话听起来,好有道理呀!
听到内伤两个字,楼欣月脸色就是一变,丢下手里的瓜子,就冲过去开门。
大门突然自内开了,还带来一连串的动静,反倒是把门口说话的两个人给吓了一跳。
“阿姐?”
楼赛郎纳闷地叫了声,却是已经被楼欣月抓着从头看到尾。
除了楼赛郎衣角沾了些灰尘外,楼欣月是没见着哪里有伤口。
楼欣月大大地松了口气。
这才又去看送楼赛郎回来的人。
这个人倒是也不面生,正是当初和楼赛郎一道面试的女子。
当时六个人去面试,但只留下了两个,可不就是楼赛郎和这位么?
楼欣月同这位女护卫寒喧了两句,就从她这儿知道了原委。
好家伙,翠光楼里居然来了刺客?
还是专门为了原家太太和原小姐来的!
而楼赛郎还中了毒针!
这位女护卫看着楼欣月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顿时识趣地寻了个借口,溜之大吉了。
只留下楼赛郎跟着大姐进了院子,大气也不敢多出。
“嗐,大姐,我是一点事儿都没有,我身上可是穿着那银丝甲呢!”
“要不是大姐你有先见之明,我这会儿肯定不会挡到人家前头呀!我又不傻!为那点工钱,丢了小命多不值呀!”
楼欣月无语地白了她一眼,“你还知道危险!”
楼赛郎摸摸鼻子,讪笑,“今日也是赶巧了……不过,大姐,管事的夸我厉害,说要奖励我这个月三倍工钱,今日不但能提前回业,还又给我放了一日的假呢!”
楼欣月撇了撇嘴,“你今日护住了那贵客,没让他们铺子出事,给个三倍工钱算啥?”
“还不进屋去换衣服,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没伤着?”
楼赛郎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没受伤,但胳膊肘还是青了一大片,也不知道是在冲上楼的时候在哪里磕的,还是跟那个刺客交手被打的。
楼欣月去找了瓶跌打损伤的药油来,给楼赛郎涂抹。
楼赛郎动手过招时,勇猛如虎,可涂起药油来,一点也不妨碍她呲牙咧嘴嗷嗷呼痛。
“嗷……大姐,你可轻点吧!”
大姐这手劲儿,落在她胳膊肘处,比那个侏儒打人还疼啊?
“下回可别逞能了!那里的护卫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你才几岁呀!”
楼赛郎赶忙点头,“知道!知道!这回不是赶巧了么?”
其实管事都跟她说过了,像今日这般惊险的,她十来年了也没见过。
“管事的说了,她记得最惊险的时候,还是十年前,街上有匹马惊了,一头冲进了楼里,还踏伤了两个伙计……这回的刺客,估计就是冲着原家人来的。”
“哦,对了,大姐,这个原家,就是长兴城的那个原家,那本迷魂记就是原老爷要的诶!”
“你是不知道啊,原家太太果然是端庄高贵,一看就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贵女!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惦记着行刺原家太太和她闺女!”
听到这儿,楼欣月就拍了拍她,示意她少说两句。
又出了屋子,打发周嫂子回去,这才又进来跟楼赛郎说话。
周嫂子走的时候,实在是依依不舍。
不是,什么原家,什么行刺的……
这般大的瓜,她怎
么就吃不全乎呢?
“这原家,也是倒霉得紧……你以后,看到原家人在的地方,可得多小心,别一个不留心,被殃及了池鱼。”
楼赛郎听着这话就激动起来。
“大姐,你是猜着什么了?快说说呗?”
“原家估计是被人盯上了……这一出又一出的,我猜还是为了那些巨额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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